【如果不能爱下去】
文/涵小薏“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房间内，柳莲儿尖叫着将桌上的东西挥到地上。
“…办事的人说他一路跟踪林忧若到一片树林，亲手放了那条毒蛇，也亲眼看到林忧若被毒蛇咬伤，可谁知道…四爷会在那里出现…”璎珞低着头轻声开口，因为办事不利不敢抬头。
“为什么永远都有人救她！为什么！”柳莲儿发疯般的推开璎珞，“她为什么永远都那么幸运，璎珞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永远都杀不了她！”
“福晋先冷静点，总会有办法的，对了，我们先除了莫颜，她今晚必死无疑，不是吗。”
“莫颜…”她仿佛意识到什么，轻轻松开璎珞，“没错，我们先除了莫颜，除了她才能杀了林忧若。”
“对，除了她我们一定能杀了林忧若。”
“福晋！”四五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闯进来，“不好了！”
“怎么了？”柳莲儿皱了皱眉，“莫颜呢，死了没。”
“那女人…逃了。”
“你说什么？”柳莲儿快步走到那人面前，狠狠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是我们办事不利。”
“啪”
柳莲儿用力给了那人一巴掌，“没用的东西！”
“你们还算是男人吗，连一个受伤的女人都看不好！我们花钱请你们有什么用！”璎珞走过来扶住身子颤抖的柳莲儿，狠狠对着那些人开口。
“不是一个女人，是两个…”那人颤着声音开口，“来了一个武功极高的女人，把侧福晋给救了。”
“是什么人？”柳莲儿急切的开口，“是谁救了莫颜？”
“那女人武功极高，把我们兄弟几个都伤了。”另一个黑衣男子捂着胸口开口，“不过，大哥，你有没有发现那女人的招式很奇怪。”
“你这么一说，那女人的招式的确不是一般习武之人练的。”
“她是谁？她究竟是什么人！”柳莲儿一把抓住面前男子的手臂，“快说！”
——
【第七十一章】山林间，莫颜挣脱开叶蓉的手，“好了，他们不会追来了。”
“主子，你没事吧。”叶蓉一脸担忧，喘着气开口。
莫颜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会在那里？”
叶蓉缓缓低下头，“…是娘娘，她让我监视你。”
莫颜冷笑一声，“多亏她，让我逃过一劫。”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不过，你刚才用的招式可能…”
“主子放心，一般的江湖人是不会知道御风堂的。”
“但愿如此，我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御风堂。”
“主子这是什么话，我们整个御风堂都愿意为主子赴汤蹈火，更何况是区区几个流氓。”
“叶蓉，你们不用为我赴汤蹈火了，我已经…不是御风堂的人了。”
“…什么意思？”叶蓉一脸疑惑，“叶蓉不明白。”
“四爷已经应允，从今往后，你不必为我冒生命危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主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退出御风堂？”叶蓉仍是一脸不解的看着莫颜。
“叶蓉，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她突然认真起来，“叶枫…”
“我哥？是不是有消息了？”她没等她说完，脸上是止不住的喜悦，“主子你找到我哥了是不是？他在哪？”
“…他死了。”
她看到叶蓉的表情有些僵住，片刻后才慢慢缓过来，“…这结果，在我意料之中。”
“他是为我而死，就在前不久，是我害死了他。”莫颜慢慢蹲下身，泪水滴落下来渗到泥地里。
“主子不必这么说，自从加入御风堂，他早已把命交给你。”她也慢慢蹲下身，也已是泪流满面，“从小我们兄妹感情就很好，我十四岁进宫，这些年他总是偷偷来看我，挨了不少次侍卫的毒打。听说他加入了御风堂，我也想跟他共生死，所以也偷偷加入了御风堂，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同意，所以直到死…他都不知道我也是御风堂的人，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叶蓉，对不起…”
“哥哥一直很喜欢你，能为你死，是他这辈子最有意义的事。”
“你怎么…”
“哥哥什么话都告诉我，他不知道你也是娘娘的人，更不知道你也是我的主子。”
“叶蓉。”她慢慢站起身，“我早已不是御风堂的人，也不是娘娘的人，从今天起，我们也没有关系了。”
叶蓉也慢慢起身，她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你这辈子都是我们兄妹的主子，既然我哥是为你而死，那我叶蓉的命从今天也是你的。”
“叶蓉，你还年轻，还有很多该做的事。”
她再次摇了摇头，“我也想为哥哥报仇，主子，让我加入你吧。”
“叶蓉，你还不知道柳莲儿的狠毒吗？”
“我知道，所以我才更要在主子身边守护，那个女人，她一定得死。”
——
“十三爷。”
远远的，她看到他站在房门口，一脸踌躇。
“莫颜，你来了。”
“怎么站在外面？”
“莫颜。”十三阿哥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肩，“你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是不是，你跟林忧若又发生什么事了？”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轻轻松开她的肩，“忧儿，她知道御风堂的事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莫颜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我听下人说，四爷是在御风堂附近发现她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她，说了什么？”
“忧儿…她好像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了。”
——
推开门，一眼看到林忧若苍白的脸。
听到动静，她收回窗口的视线，“是你。”
莫颜故意扯出笑容，朝着床边走去，“听说我们的林大小姐又闹别扭了。”
“你不累么。”她的声音柔柔的，却还是让莫颜慌了一下。
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不累，我坐马车来的。”
“为什么帮我？”
“…你在说什么？”她停住脚步，眼神有些慌乱起来。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林忧若掀开被子下床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当初帮我的人，不就是你么。”
“林忧若。”她的逼视，让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你胡说什么？”
“不用装了，当初给我通风报信的字迹和你给我那叠衣服里字条的字迹，一模一样。”林忧若轻轻抓住她的手臂，“你我素不相识，我跟御风堂更没有一点关系，你为什么要帮我？嫁给十三爷，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她轻轻推开林忧若，“你是怎么找到御风堂的？”
“他们的计划，你也有份，对不对。”林忧若一副咄咄逼人的摸样，“你不是德妃的人么，为什么又会跟御风堂扯上关系？”
“对，你说对了，我也在那计划之中。”
林忧若何等聪明，她明白自己不得不坦白。
“为什么嫁给十三爷？”
“德妃娘娘要对付四爷他们，她把我嫁给十三爷是为了获取他们的秘密，而我，其实是为了阻止德妃。”
“那你…当时说的那些话，说…十三爷对我厌倦了…”她有些迟疑的开口。
“宫里有太多娘娘的耳目，我跟十三爷说话都只是说给那些人听的，至于我说给你听，是为了气你…”
“别说了。”她打断了她，“我想我大概已经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要动摇？”莫颜轻轻握住她的手，“不是已经决定要留在他身边，为什么又动摇了？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林忧若轻轻推开她的手，冷笑一声，“多好听的理由，可若他身边没有我，这些事他还是会做。”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当初你快死的时候他甚至为你喝下了毒酒，难道你还不明白他的真心吗？”莫颜有些激动起来，“你这个时候离开，让他怎么办？”
“那我怎么办…”她抬起眼看着莫颜，泪水从眼眶滑落，“莫颜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林忧若…”她有些愣住看到林忧若一脸无助。
“我怕，我真的怕…”她轻轻抓住莫颜的手臂，“我从没想过…这辈子都不想爱上他，可是现在…我真的好怕，我尝过拥有之后又失去的滋味，那种感受…真的好痛，莫颜，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莫颜一把抱住她，眼睛有些湿润，“你不会失去他，不会的，我向你保证。”
“柳莲儿不会放过我的…”
“你怎么会知道，是她…？”
“初春的天，哪来的蛇，她一心要我死，这种事不是她还能是谁做的。”
莫颜轻轻推开她，一脸认真，“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轻笑一声，“你若帮我，她也会杀你。”她缓缓转过身，“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可你真的没必要为我冒险。”
“是四爷…”她轻轻开口。
林忧若有些愣住，慢慢转过身，“四爷？”
莫颜轻轻点头，“保护你，是四爷给的任务，他说，就算丢了我的性命也不能让你受一点伤。”
“…为什么？”
她自嘲般的笑了笑，“四爷喜欢你，他经常喝醉后对我说心里话，他对你一见钟情，自那以后他便再也忘不了你。”
虽然她能感受到四爷不一样的对待，可从莫颜嘴里说出来，她还是有些讶异。
“他说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就是你逃婚后住在这里的那段时间，他曾想过要跟十三爷争你，可那么多年的兄弟情谊他也不舍得丢掉。”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夜，大夫说你回力无天，他一个人在酒馆喝了整整一夜的酒，我知道他也很想随你而去，可他身上肩负着太多责任，太多包袱，他真的…很累很累。”
林忧若慢慢在桌边坐下，“…我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累，我甚至…还把沁儿嫁给他。”
“我与十三爷大婚那日，他在酒席上拼命的喝酒，我知道他难过，他在为你难过。他其实…很想把你留在他身边，可是他不能那样做。他曾经说过，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答应皇上的赐婚…”
“莫颜。”她没让她说完，轻轻握住她的手，“别说了。”
“他真的，真的很辛苦很辛苦…”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
“你喜欢他。”林忧若的语气，不带一丝疑问。
“十五岁那年，娘娘让我出宫办事，刚出宫就碰到了坏人，是四爷救了我。”说完，她笑了笑，“他那时不知道，那些坏人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带我进了御风堂，教我武功，他说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我。没多久娘娘给我派了任务，让我监视四爷，我便顺理成章的加入了御风堂，四爷…甚至让我做了副堂主。”
“他对你很好。”林忧若轻轻开口。
莫颜看了她一眼，冷冷的笑了，“我以前也那么以为，甚至以为他对我有情。可是有一天，他的嘴里总是出现你的名字，我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并不是喜欢，更不是爱，可是我…还是傻傻的爱上了他。”
“莫颜…”
她很少看到莫颜有这么哀伤的表情，可这一刻，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以为那样已经够伤人的了，可是直到前阵子我才知道…”她缓缓转过身，声音颤抖起来，“他当初接近我，带我回御风堂，都只是想利用我。”
“…因为你是德妃的人，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有理由利用你。”
“是啊，我早就该想到的，是我太傻了…”
“那你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不像柳莲儿那样，恨不得杀了我。”
莫颜缓缓摇头，“以前保护你，是为了完成任务，可现在我已经不是御风堂的人了，我只是想帮你。”她轻轻握住她的手，“林忧若，我从来不恨你，四爷喜欢你是他的事，而你，也只是个受害者。”
“为什么还要帮我？”
“以前我不知道，可自从嫁给十三爷接近了你以后，我才发现…你真的是个惹人心疼的女人。林忧若，我把你当成朋友，所以我一定会帮你，柳莲儿想杀你，没那么简单。”
林忧若轻轻笑了，“你拿什么帮我。”
“你放心，我有办法让她跪下来求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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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永远都有人救她！为什么！”柳莲儿发疯般的推开璎珞，“她为什么永远都那么幸运，璎珞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永远都杀不了她！”
“福晋先冷静点，总会有办法的，对了，我们先除了莫颜，她今晚必死无疑，不是吗。”
“莫颜…”她仿佛意识到什么，轻轻松开璎珞，“没错，我们先除了莫颜，除了她才能杀了林忧若。”
“对，除了她我们一定能杀了林忧若。”
“福晋！”四五个身着黑衣的男子闯进来，“不好了！”
“怎么了？”柳莲儿皱了皱眉，“莫颜呢，死了没。”
“那女人…逃了。”
“你说什么？”柳莲儿快步走到那人面前，狠狠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是我们办事不利。”
“啪”
柳莲儿用力给了那人一巴掌，“没用的东西！”
“你们还算是男人吗，连一个受伤的女人都看不好！我们花钱请你们有什么用！”璎珞走过来扶住身子颤抖的柳莲儿，狠狠对着那些人开口。
“不是一个女人，是两个…”那人颤着声音开口，“来了一个武功极高的女人，把侧福晋给救了。”
“是什么人？”柳莲儿急切的开口，“是谁救了莫颜？”
“那女人武功极高，把我们兄弟几个都伤了。”另一个黑衣男子捂着胸口开口，“不过，大哥，你有没有发现那女人的招式很奇怪。”
“你这么一说，那女人的招式的确不是一般习武之人练的。”
“她是谁？她究竟是什么人！”柳莲儿一把抓住面前男子的手臂，“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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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山林间，莫颜挣脱开叶蓉的手，“好了，他们不会追来了。”
“主子，你没事吧。”叶蓉一脸担忧，喘着气开口。
莫颜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会在那里？”
叶蓉缓缓低下头，“…是娘娘，她让我监视你。”
莫颜冷笑一声，“多亏她，让我逃过一劫。”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不过，你刚才用的招式可能…”
“主子放心，一般的江湖人是不会知道御风堂的。”
“但愿如此，我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御风堂。”
“主子这是什么话，我们整个御风堂都愿意为主子赴汤蹈火，更何况是区区几个流氓。”
“叶蓉，你们不用为我赴汤蹈火了，我已经…不是御风堂的人了。”
“…什么意思？”叶蓉一脸疑惑，“叶蓉不明白。”
“四爷已经应允，从今往后，你不必为我冒生命危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主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退出御风堂？”叶蓉仍是一脸不解的看着莫颜。
“叶蓉，有件事…我还没告诉你。”她突然认真起来，“叶枫…”
“我哥？是不是有消息了？”她没等她说完，脸上是止不住的喜悦，“主子你找到我哥了是不是？他在哪？”
“…他死了。”
她看到叶蓉的表情有些僵住，片刻后才慢慢缓过来，“…这结果，在我意料之中。”
“他是为我而死，就在前不久，是我害死了他。”莫颜慢慢蹲下身，泪水滴落下来渗到泥地里。
“主子不必这么说，自从加入御风堂，他早已把命交给你。”她也慢慢蹲下身，也已是泪流满面，“从小我们兄妹感情就很好，我十四岁进宫，这些年他总是偷偷来看我，挨了不少次侍卫的毒打。听说他加入了御风堂，我也想跟他共生死，所以也偷偷加入了御风堂，我知道他一定不会同意，所以直到死…他都不知道我也是御风堂的人，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叶蓉，对不起…”
“哥哥一直很喜欢你，能为你死，是他这辈子最有意义的事。”
“你怎么…”
“哥哥什么话都告诉我，他不知道你也是娘娘的人，更不知道你也是我的主子。”
“叶蓉。”她慢慢站起身，“我早已不是御风堂的人，也不是娘娘的人，从今天起，我们也没有关系了。”
叶蓉也慢慢起身，她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你这辈子都是我们兄妹的主子，既然我哥是为你而死，那我叶蓉的命从今天也是你的。”
“叶蓉，你还年轻，还有很多该做的事。”
她再次摇了摇头，“我也想为哥哥报仇，主子，让我加入你吧。”
“叶蓉，你还不知道柳莲儿的狠毒吗？”
“我知道，所以我才更要在主子身边守护，那个女人，她一定得死。”
——
“十三爷。”
远远的，她看到他站在房门口，一脸踌躇。
“莫颜，你来了。”
“怎么站在外面？”
“莫颜。”十三阿哥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肩，“你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是不是，你跟林忧若又发生什么事了？”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轻轻松开她的肩，“忧儿，她知道御风堂的事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莫颜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我听下人说，四爷是在御风堂附近发现她的。”
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她，说了什么？”
“忧儿…她好像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了。”
——
推开门，一眼看到林忧若苍白的脸。
听到动静，她收回窗口的视线，“是你。”
莫颜故意扯出笑容，朝着床边走去，“听说我们的林大小姐又闹别扭了。”
“你不累么。”她的声音柔柔的，却还是让莫颜慌了一下。
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不累，我坐马车来的。”
“为什么帮我？”
“…你在说什么？”她停住脚步，眼神有些慌乱起来。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林忧若掀开被子下床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当初帮我的人，不就是你么。”
“林忧若。”她的逼视，让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你胡说什么？”
“不用装了，当初给我通风报信的字迹和你给我那叠衣服里字条的字迹，一模一样。”林忧若轻轻抓住她的手臂，“你我素不相识，我跟御风堂更没有一点关系，你为什么要帮我？嫁给十三爷，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她轻轻推开林忧若，“你是怎么找到御风堂的？”
“他们的计划，你也有份，对不对。”林忧若一副咄咄逼人的摸样，“你不是德妃的人么，为什么又会跟御风堂扯上关系？”
“对，你说对了，我也在那计划之中。”
林忧若何等聪明，她明白自己不得不坦白。
“为什么嫁给十三爷？”
“德妃娘娘要对付四爷他们，她把我嫁给十三爷是为了获取他们的秘密，而我，其实是为了阻止德妃。”
“那你…当时说的那些话，说…十三爷对我厌倦了…”她有些迟疑的开口。
“宫里有太多娘娘的耳目，我跟十三爷说话都只是说给那些人听的，至于我说给你听，是为了气你…”
“别说了。”她打断了她，“我想我大概已经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要动摇？”莫颜轻轻握住她的手，“不是已经决定要留在他身边，为什么又动摇了？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林忧若轻轻推开她的手，冷笑一声，“多好听的理由，可若他身边没有我，这些事他还是会做。”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当初你快死的时候他甚至为你喝下了毒酒，难道你还不明白他的真心吗？”莫颜有些激动起来，“你这个时候离开，让他怎么办？”
“那我怎么办…”她抬起眼看着莫颜，泪水从眼眶滑落，“莫颜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林忧若…”她有些愣住看到林忧若一脸无助。
“我怕，我真的怕…”她轻轻抓住莫颜的手臂，“我从没想过…这辈子都不想爱上他，可是现在…我真的好怕，我尝过拥有之后又失去的滋味，那种感受…真的好痛，莫颜，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莫颜一把抱住她，眼睛有些湿润，“你不会失去他，不会的，我向你保证。”
“柳莲儿不会放过我的…”
“你怎么会知道，是她…？”
“初春的天，哪来的蛇，她一心要我死，这种事不是她还能是谁做的。”
莫颜轻轻推开她，一脸认真，“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轻笑一声，“你若帮我，她也会杀你。”她缓缓转过身，“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人，可你真的没必要为我冒险。”
“是四爷…”她轻轻开口。
林忧若有些愣住，慢慢转过身，“四爷？”
莫颜轻轻点头，“保护你，是四爷给的任务，他说，就算丢了我的性命也不能让你受一点伤。”
“…为什么？”
她自嘲般的笑了笑，“四爷喜欢你，他经常喝醉后对我说心里话，他对你一见钟情，自那以后他便再也忘不了你。”
虽然她能感受到四爷不一样的对待，可从莫颜嘴里说出来，她还是有些讶异。
“他说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就是你逃婚后住在这里的那段时间，他曾想过要跟十三爷争你，可那么多年的兄弟情谊他也不舍得丢掉。”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夜，大夫说你回力无天，他一个人在酒馆喝了整整一夜的酒，我知道他也很想随你而去，可他身上肩负着太多责任，太多包袱，他真的…很累很累。”
林忧若慢慢在桌边坐下，“…我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么累，我甚至…还把沁儿嫁给他。”
“我与十三爷大婚那日，他在酒席上拼命的喝酒，我知道他难过，他在为你难过。他其实…很想把你留在他身边，可是他不能那样做。他曾经说过，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答应皇上的赐婚…”
“莫颜。”她没让她说完，轻轻握住她的手，“别说了。”
“他真的，真的很辛苦很辛苦…”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
“你喜欢他。”林忧若的语气，不带一丝疑问。
“十五岁那年，娘娘让我出宫办事，刚出宫就碰到了坏人，是四爷救了我。”说完，她笑了笑，“他那时不知道，那些坏人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带我进了御风堂，教我武功，他说这样…就不会有人欺负我。没多久娘娘给我派了任务，让我监视四爷，我便顺理成章的加入了御风堂，四爷…甚至让我做了副堂主。”
“他对你很好。”林忧若轻轻开口。
莫颜看了她一眼，冷冷的笑了，“我以前也那么以为，甚至以为他对我有情。可是有一天，他的嘴里总是出现你的名字，我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并不是喜欢，更不是爱，可是我…还是傻傻的爱上了他。”
“莫颜…”
她很少看到莫颜有这么哀伤的表情，可这一刻，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以为那样已经够伤人的了，可是直到前阵子我才知道…”她缓缓转过身，声音颤抖起来，“他当初接近我，带我回御风堂，都只是想利用我。”
“…因为你是德妃的人，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有理由利用你。”
“是啊，我早就该想到的，是我太傻了…”
“那你为什么不恨我，为什么不像柳莲儿那样，恨不得杀了我。”
莫颜缓缓摇头，“以前保护你，是为了完成任务，可现在我已经不是御风堂的人了，我只是想帮你。”她轻轻握住她的手，“林忧若，我从来不恨你，四爷喜欢你是他的事，而你，也只是个受害者。”
“为什么还要帮我？”
“以前我不知道，可自从嫁给十三爷接近了你以后，我才发现…你真的是个惹人心疼的女人。林忧若，我把你当成朋友，所以我一定会帮你，柳莲儿想杀你，没那么简单。”
林忧若轻轻笑了，“你拿什么帮我。”
“你放心，我有办法让她跪下来求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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