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拍拍我的肩膀火急火燎的跑了,我应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信?现在都啥年代了,不打电话不发短信的,写哪门子的信?到底是哪个年代穿越过来的老古董。

    推开宿舍门,只见一个泛黄的信封静静地躺在我的桌上,只见上面用毛笔歪歪扭扭的写着:**大学灵玄学院二年级,荀先亲启。

    “还真是我的信,瞧瞧这把字写得真是要命!这扭曲如柴的字体,冥冥之中还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等等……这字迹莫不是!

    “墨迹什么呀,快打开看看。”小玉偷偷的催促我,我低声暗骂道:“你闭嘴!早在捡你回来时就早已约法三章,在宿舍里不可以出动静。”

    我这撕开信封一看,只见一张白纸上洋洋洒洒的写着几行字。

    “天煞误入养尸地,日月颠倒众星离。

    青青阡陌飞祸事,师叔速速归故里。”

    妈的,这还真是那老道的字迹,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这些字和慑魂法的批注是一样一样的。

    养尸地?杀阡陌?闹毛子(僵尸)了!不会吧,前些天刚和小玉刚说了,这就来了?

    这可是十万紧急的大事儿啊!村子,家里人不会出事儿吧……

    “怎么了?!”小玉看我六神无主的样子,慌忙急声问道。

    “你说的僵好像真的出现了……”

    ……

    死死攥着那张纸条急匆匆的赶上了回老家的火车,急的我恨不得一个筋斗云飞回去。

    火车开动,那哐砌哐砌的声音好像我的心跳,焦躁急迫而又不安,小玉知道我狂躁默默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我这连夜分秒必争的赶回去,发现村里村外一点没变,我拿起钥匙没敢开门,大半夜突然回来编什么理由呢?

    村里没事儿,那……我趁着夜色赶紧往北山跑,老道该不会被屠观了吧?千万要等我!

    推开残破的大门,只见老道和游小仙正在吃夜宵,老道一脸恍然的道:“我说吃个夜宵咬着筷子三次,原来是师叔大驾光临啊。”

    我逃出攥的皱巴巴的信,皮笑肉不笑的道:“道长,你这……信里不是说大难临头了吗?”

    老道上前取过信:“有吗?我只是说占了一卦,感觉很不好,最近怕是出乱子,请您回来镇着。”

    你放屁!信里言之凿凿,黑云压城急迫的厉害,都快给我吓出屎来了!

    老道将信反过来,指着背面的几行小字笑着说道:“您看……弟子昨夜夜观星象算了一卦,近来北山方圆十数里将会有凶星降世,弟子预感不好,还望师叔速速打点学业,回来镇守一方,弟子行云子……”

    麻痹的,反面还有,被耍了……坑爹的玩意儿,原来我今天那一卦应得是现在这番结果。

    第二天一大早我突然很想回家去,发也没吃就背着琵琶踏上了回去的路,临行时被门口绊了一下子,气的我破口大骂。

    老道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掐着手指叫道:“师叔小心啊,我刚才抟指一算,今天或许不是很顺……”

    爱顺不顺,我就是要回家,谁还能拦我不成……

    本该朝阳蓬勃的,走着走着路上竟然莫名其妙的起了大雾。

    邪门儿,俺们村附近还从来没起过这么大的雾呢,雾罩罩、白茫茫的,几米开外竟然啥也看不清了。

    拐个弯再走几步就到家了,哪里知道我这一拐竟是被撞了一下,不该啊,这路的右边咋还建东西了……

    反震之力着实不小,生生把我震得一个趔趄瘫坐在地,我被气乐了:回个家这还一波三折的,干!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玩意儿拦我……

    走到拐弯的地方,隔着迷雾依稀可见是个红色大柜子……

    在小玉嗔怪的目光中我拿着琵琶横扫,雾气消散只见村口摆着一口大红色的棺材,乍一看清这东西惊得我个一激灵:“我草你妈的,吓死老子了……吓死老子了……”

    妈了个逼的谁家傻逼,弄口红棺材拦在路边,我操缺心眼儿缺死了吧……骂完之后,我不断在脑中揣测着这口棺材出现在这里的合理性。

    也许雾太大了,人家先搁这儿等雾散了再走;也许这口棺材自己出来的……我凑,越想越吓人不敢往下想了。

    在我下神的功夫,撑着红棺材的板凳突然碎裂开来,沉沉的棺材重重砸在地上,四个老长的棺材钉霎时间崩飞三个,吓得我那三魂飞了七魄。

    这下我算是知道自己应该是碰上脏东西了,我几次想要绕开去,却发现怎么绕竟然也绕不过这几口红色棺材。

    八个方位无论我挑哪个都会出现在我的身前,我算明白了神马叫插翅难飞……

    在我拙计的时候,厚实的棺材盖突然哐哐作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那最后一颗棺材钉在一点点的往外挤,刮擦的声音瘆人至极。

    棺盖猛地掀飞,只见一身穿红色寿衣的女子猛地立了起来,当时吓得我连连后退。

    这玩意儿自带气场,浓浓的雾气近不得她周身五米,只见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獠牙外翻,双臂前伸,拿着鼓得跟个蛤蟆似的眼珠子盯着我……

    僵尸!这副尊容比之电影上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女僵纵身一跳向我扑来,我草泥马的,那何止是跳?简直就是飞!

    身着红色寿衣的女僵扑面而来,我奋起一脚就要将它踹飞,麻辣个鸡的,这一脚力道十足准头也好,但是这结果没把它踹出去一分半点,反倒是把我自己弹了个咕噜(摔倒)子!

    这脚感只觉……踹在了千年老树或者铁板上?这玩意儿浑身硬的梆梆的!这怎么玩儿。

    见到实力差距悬殊,接下来我是亡命奔逃,这恶心的玩意儿追的我是上窜下跳,要不是老子练过风身术,今天这就真的交代在村口了!

    妈逼的,这都几点了怎么还没人起来啊,救命啊!

    这恶心的玩意儿是逮住就咬,摸着就抓,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弄得我伤痕累累,拿来防御的胳膊上更是抓出数个大洞血流如注。

    在危急关头,一团漆黑浓密的头发自四面八方射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僵尸的四肢和脑袋,紧紧缚在那口棺材上,让其动弹不得。

    数个壮汉可能都不一定制住的僵尸,竟是被这一头头发收拾的没了脾气,苦苦挣扎一番,只能张着血盆大口呲着獠牙厉声大啸。

    小玉焦急的声音传来:“呆子,你还愣着干嘛?快用你的左手把它的阴煞之气拿出来,不然我力气耗尽,你必死无疑!”

    感情这如有神助的头发是小玉整出来的,平日里一向弱弱的老被我欺负的小玉,水平真心不错啊!救我一命,以后我会对你好点的!

    我咬了咬手背定了定神,再三确定僵尸挣脱不了头发的束缚后,我右手死死摁住僵尸的脑袋,将左手悬浮在僵尸的头上三寸,用鬼手将吊在僵尸喉咙的阴气给生生拔了出来。

    阴气渐渐离体,女僵痛苦的嘶吼,在不甘的巨大咆哮声中升起一缕缕的白烟,最后仅留下一具尸骸。

    确定女僵毙命后,累的我瘫坐在地上大喘粗气,说来也怪,不知道什么时候雾气散了,天也放晴了,红色棺材连带着尸骸一并消失。

    我拖着残躯回到了道观,老道大惊失色的问道:“师叔你怎么这幅模样了!?”

    游小仙突然大惊小怪的叫道:“师傅,他中了尸毒,毒发攻心快变僵尸了!我们应该准备为师叔公往生!”

    往生……那不就是超度?黄毛小丫头你救也不救一下,就想直接能死我!?我艹……

    老道不知从哪变出个戒尺轻轻敲了游小仙的脑袋一下,痛的游小仙泪眼汪汪。

    “瞎说!你师叔公是何许人也,练阳化虚,又有阴司灵媒在身,区区尸毒自然不在话下,这会儿功夫尸毒已经化解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这身体上的恶外伤有些难处理,可能需要养一阵子了。”

    老道在我的伤处揉揉捏捏,我骂骂咧咧的道:“疼死了!这狗日的一搭手就是五个血窟窿啊!要不是小……要不是我小心应付,我特么就没命了!也不知道哪个傻逼玩意儿放村口一口大红棺材,坑死老子了。”

    老道一脸疑惑的问道:“师叔您说血棺?没错了,这一劫算是过去了,我算着也是赤煞灾星降临,危及整个村镇的祸事竟然这么快就让让师叔给解了……不对啊,师叔您有慑魂法在身,怎么会对付不了一个僵尸呢?”

    我能告诉他慑魂法就学了个半吊子水平,什么玩意儿也镇不住吗?肯定不能!

    我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危机时候全凭本能行事了,那里还记得施展这等高深的能力,下一次绝不会这么狼狈了。”

    “这是弟子自制的药膏,具有活血化瘀的功效,里面添加有陈年糯米和黑狗血,对尸毒也很有用……当然这功效师叔是用不着了,主要是活血化瘀的,应该不出一天就能结痂,三天就可以痊愈,不留疤痕!”

    我一听来了兴致:“这么神奇?药方快给我看看!”

    老道也不迟疑,从屋里拿出一卷卷轴,跟一卷卫生纸那么长!

    我大体扫了一眼就够了,且不说原料五花八门,很多听都没听过,里面的工序也是乱七八糟的,又烧又煮真坑爹。

    这东西别说量产了,想自己做出个来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

    我现在这幅惨象可不敢往家里跑了,他二老要是见了还不得吓出毛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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