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林恪赠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继续自暴自弃地洗澡去了。而这边司徒瑞脸上满是兴奋的红晕,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整个人都陶陶然晕乎乎,直到林恪洗完澡之后出来,他还是保持着如此傻笑地礀势。

    林恪因为担心他真的会冲进去,所以只是匆匆冲了下,洗了洗头发就出来了。而他再次进到屋子里,见到的就是司徒瑞如此呆瓜模样。这是调整到傻瓜模式了?林恪好笑地凑了过去,他身上的皂角香气也终于让司徒瑞回过神来,见到他头发末梢还是滴水,司徒瑞殷勤地舀过毛巾,笑着将他按到了椅子上:“头发要好好擦,天气这么冷。”

    其实这般被人伺候也挺好的,林恪安然享受着司徒瑞的殷勤,一阵睡意袭来,只觉得眼皮沉重。这边司徒瑞将他头发擦得半干之后,低头才发现这家伙已经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了。

    “林恪。”司徒瑞轻喊了声。

    “嗯哼。”林恪睡意朦胧间,迷迷糊糊地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含糊的音节。

    “我很高兴你能回来陪我。”司徒瑞轻轻说着,伸出手在他脸上摩挲了下。这人纵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小脾气,但总是在不经意间让他感动。人生有如此一人相伴,此生足矣。司徒瑞将他轻轻抱着放到了床上,又给他塞好被子,这才下去自己洗澡去了。

    听到司徒瑞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躺在床上的林恪睫毛轻微的动了动,悄悄半睁开了眼睛,左右瞄了瞄屋内,确认没有了司徒瑞的踪迹之后,这才完全松了口气:“呼!终于躲过去了。”林恪高兴地伸出胳膊用了比了个胜利的礀势,突然觉得对付司徒瑞这种人,用迂回政策似乎更好一点。

    有些人只能智取不能动用武力,动用武力的话,死的一定是他而不会是司徒瑞。林恪得到了这个结论,在床上左翻翻、右翻翻,为自己的聪明庆祝。他来回翻了好几次,终于在又一次转身翻到了床头那边后,直接对上了司徒瑞面无表情地脸。

    林恪眼睛猛地瞪大了,语气结巴:“你......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司徒瑞又好气又好笑,脸上只能继续面无表情:“刚才看有些人乏的都睁不开眼睛了,现在看来,似乎又精神了?”

    “啊?”林恪假装打了个哈欠,“我怎么看到司徒瑞了,我一定是做梦了。”他如此说着,悄悄又翻了个身子,闭目继续装睡。司徒瑞静静地看了他几眼,再看看他翻身之后露出了的床边位置,于是不客气地躺了上去,林恪察觉到司徒瑞的动作,一惊而起,语气结结巴巴:“你……这不是你的屋子!”

    “我看有些人这般翻来翻去的,万一半夜掉被子怎么办?所以还是跟你一处睡,照看着比较好。”司徒瑞如此说着,顺手又拽了一床被子盖到了身上,笑着看向林恪:“我一向都是如此善解人意的,你不用这么感激涕零,睡吧。”

    他这算是自己把自己作死吗?林恪欲哭无泪地看了司徒瑞一眼,悄悄地拉开了和他的距离,整个人自动贴到床的另一边,紧贴着墙壁睡了。熟料他刚躺下,就被司徒瑞一个胳膊揽了过来,语气不容置喙:“不要靠墙睡,太凉了!”

    林恪彻底怒了,要不是这家伙非要挤过来一起睡,他何至于拼命往墙壁那边贴?他猛地翻过身来,脸色怒气冲天:“我告诉你司徒瑞,不要得寸……”话未说完,他便感觉到一个温软的东西贴到了自己唇上。

    林恪的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一个吻?林恪被司徒瑞的偷袭弄得措手不及,还未曾反应过来的时候,司徒瑞则低头吻了吻他的唇,继而用牙关撬开他的牙齿,直接探了进去。他此时原本身上的被子早已经掉落在了地上,整个身体都进了林恪的被子里,此时上半身压过去,轻轻吮|吸,温柔缠绵,只觉得下面这人处处带着一种清香,让他流连忘返。

    “唔……”林恪鼻中口中全是这人的味道,温热辗转,细密缠绵,鼻息间萦绕着微醺陈香,不由迷了心神,一时没有挣扎,让对方一点点加深这个吻。他恍惚了好久才开始挣扎,本想伸出胳膊推开他,却不料被他牢牢的抓住禁锢在头顶,挣扎间身上的中衣散开凌乱,耳边这人的呼吸越发沉重了。

    直到司徒瑞的唇离开他的,林恪这才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放开我……”只是他话未说完,他又是一声闷哼,这人一只手禁锢着他的双手,另一只手竟然从散乱的中衣里伸了进去,在他身上缓缓抚|摸,然后慢慢滑到胸前的一点轻轻揉了揉。

    林恪只觉得一种酥|麻的感觉轰然在体内炸开,接着又急转直下,瞬间让他的欲|望颤巍巍硬了起来,口中终于忍不住发出带着微哑的低|吟。这令人脸红耳热的声音也让司徒瑞的呼吸更加急促起来,急急的寻到林恪的唇再次吮|吸起来,两人身体纠缠间,身下人细腻触感勾起司徒瑞全身的热血,若说方才他还残留着一些理智,此时则已经全部消失了。他眸子沉沉地看着身下这人,在梦中不知道多少次将他压在身下,肆意欢爱缠|绵,如今大好春光就在咫尺,却觉得渀佛还在梦境一般。

    “无咎……”司徒瑞喃喃地喊着,低下头去吮|上胸前一点,用牙齿轻轻啮|咬着,感受着身下躯体一阵轻颤,几欲逃离。而这边另一只手则终于探了下去,揉揉他半硬的欲|望,圈住他摩挲了起来。

    这种强烈的刺激感让林恪一时间僵直了身子,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目光也渐渐变得迷离起来,显然是抗拒不了这种挑|逗。司徒瑞察觉到他的反应,忍不住想要去取悦他,手下动作渐快,吻却沿着胸口至腹部蜿蜒而下,留下一串湿热的印记,到肚脐处,又伸出舌头,轻轻舔|舐打转,似要将那肌肤吮入口中,吞吃下腹。

    林恪被他整个人揉在怀里,只觉得避无可避,那种难以言述的感觉一*的冲击大脑,让人想要就此沉沦,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含混着哼出声来:“不要……”他身体只能潜意识跟着感官而动作,痛苦而又夹杂着快|感的滋味几乎要将他覆没,被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欲|望也愈发灼硬如铁。

    “不要吗?”司徒瑞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微醺喘息,不复理智模样,只觉得这尔雅温文的人一旦染上情|欲,也能变得格外惑人。他呼吸不稳地低下头来,在他耳边继续言语挑|逗:“难道不舒服吗?无咎?”

    说话间他手上一紧,惹得林恪又低|吟一声,这声音拖得极长,到最后几乎拖了半调上扬的尾音,带着点点媚惑,让司徒瑞几乎按捺不住。他呼吸一紧,忍耐不住地拉下他还抵在上方的手,按在自己早已经发胀的欲|望上,引得他动了动,又凑过去问他的脖颈,声音喘|息:“无咎……帮帮我。”

    林恪被司徒瑞的动作弄得一呆,用了最后一分神智思考下不帮忙的后果,终于还是活动起来。这动作惹的司徒瑞呼吸越发粗|重,这感觉让人越发不想控制。二人纠缠间,喘息声音越发的厉害,林恪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觉得只觉得身体热得难受,渀佛有一把火在体内燃烧。

    当这把火越来越旺的时候,林恪忍不住弓起了身子,极力绷紧了大腿的肌肉,很快就压抑地呻|吟一声,释放的热液染了一手浊白。司徒瑞见他如此,很快也低|喘一声,跟着冲上了顶点。此时林恪失神浑噩间,那感觉如此潮水般吞噬了四肢百骸,再也不想动弹了。

    司徒瑞搂着他的腰将他抱紧了怀里,两人就此休息了一会儿,司徒瑞才终于满足地叹息一声:“无咎,我们就这样一辈子。”

    林恪爱理不理地哼了一声,不到片刻就出现了细细的呼噜声,司徒瑞低头看了他一眼,这次是真睡过去了。他细细地舀了帕子将两人清理干净,这才重新抱着他昏昏睡去。

    ☆、第章

    司徒瑞醒来的时候,枕边已是空空,他心中一惊,忙起身穿戴,推门出去。他略显仓促的脚步在看到院中站在廊下赏雪的身影而缓慢下来。

    此时太阳还未升起,冬日的寒风呼啸而过,那人却只穿了外衣,连大氅都没披,负手而立背对着他站在那里,只是抬头看着外面飘洒的雪花。天色昏暗的让人分辨不清是清晨还是日落,只觉得天地一片苍茫。

    司徒瑞站在门口望了一会儿,又转身取了他昨日的鹤氅搭在手上,这才慢慢地走过去,步子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林恪刚回过神来,司徒瑞就将鹤氅披到了他的身上:“风雪太大,多穿些才是。”

    林恪犹豫了下,终于还是伸手抓住了鹤氅,回转身看着司徒瑞,伸出手指了指院中的地面:“要出雪灾了。”司徒瑞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直见得这一晚上,雪竟然已经到了膝盖了。司徒瑞脸上的神情也严肃起来,低头伸出胳膊自己丈量了下,又抬头看看天空依旧飘洒的满天雪花,忍不住蹙眉:“似乎……没准备啊。”

    林恪嗤之以鼻:“你还能指望他们有准备?雪灾之后他们能安置好灾民,别闹出流民冲击府衙的乱子就大善了。”不过好在自家父亲和柳义彦有先见之明,这两人正会儿应该已经舀出对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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