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白顿了顿,看到盛青那好奇死了的眼神,他这才道:“以前机缘巧合收来的一本医书里记载的。”

    那本医书其实没有花多少银钱,是去镇上一户人家看诊的时候,对方没有足够的钱付诊金与药钱,最后问他可否拿祖传的医书来抵账?

    他一时好奇就问了一下,才知道这户人家祖上也是行医的,不过后代子孙不争气,把祖上的家业败光了之余,也没有那个学医的天份,这本医书放在手里也是没用的,除了凭添念想之外。

    关键是这本医书拿去当也当不了几个钱,对于不是学医的人来说,这书没有用,所以这次家人生病,他们就把主意打到了一向好说话的葛白的身上。

    葛白对这本医书当然感兴趣,他的师父家就靠一本祖传的医书从而在青云镇立足,他也希望自己将来也能有这么一天,所以他欣然点头同意拿医书来抵账。

    那家人十分高兴,欢欢喜喜地就将医书奉给了葛白。

    他拿到这本书回去翻看后,一连叹气了好几天,说这书有价值嘛,它记载的都是一些很偏门的方子,譬如什么假死药啊之类的,对于普通人来说,谁会用得上这样的方子?

    怪不得那家人的祖传医术传不下去,就学这种东西能抵个什么用?

    不过他叹气也就几天时间,后来还是花时间研究了一下这本有些残破的医书,没成想还研究出了点心得。

    盛青听得直呼大师兄运气真好,看得葛白有点哭笑不得,这种运气他真的觉得一次就足够了,要来还是来点实际的更好。

    “那个假死药,你做个研究了吗?”陶姚问道,“毕竟如果要使用,这药效能持续多久?是否经得起查验诸如此类的,这些都是要数据支持的。”

    葛白认真地道,“做过的,当时找了只小狗来试药,一丸可以抵上大概两个多时辰,然后就会没效,需要再次服用才行。”顿了一下,“当时做试验的小狗是连脉搏也停止了,我初时还以为它死了,后来两个多时辰它又醒来,自己就爬起来活蹦乱跳的。”

    “这个人吃了没问题吧?”盛青有些担心。

    “那只小狗吃了没有任何的问题,后来我还给它检查过。”葛白道,不过他还是有几分忧虑,“但是人吃了会不会不适应,我就不得而知了。”

    “还有一点,动物做的试验与人体试验是有区别的,那只小狗能假死两个多时辰,人使用也许在时间上会有长短……”

    陶姚的话还没有说完,文寡妇就急着道,“我用。”

    闻言,其余三人的目光就看向她,她的脸色有几分羞赧,但还是很坚定地道,“我是一天都不想在那个家里待了,如果用这样的方式能摆脱他们,我宁愿这么做……”

    “你得想清楚,迈出这一步之后就不能回头了。”陶姚不希望她以后后悔,“以后就真的要靠你自己养活你自己了,生活也许会很艰难……”

    “我不怕,我有刺绣的手艺,这是我娘教我的,她生前是个绣娘,凭这门手艺我就不怕没饭吃。”文寡妇自己是有底气的,以前是怕让她不敢迈出这一步,现在若是不抽身,她迟早会被害死,以后还不知道会染上什么病?

    再说现在的文家靠什么吃饭,就是靠她刺绣换来的银钱,没了她,看那对变态夫妻还能不能把日子撑起来?此时,她的心很火热,脸上却是冰冷一片。

    至此,陶姚也不再多做声了,对于文寡妇来说,有且只有这一条出路了。

    众人开始出主意,文寡妇也在心里斟酌着,到时候该如何行事才好。

    等商量得差不多了,陶姚突然提出一个问题,“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新户籍和路引,这个是一定要办理的,你若选择了假死,这个户籍就没法用了,而且你也不能出现在青云镇附近了,要不然必有人会认出你来。”

    没有户籍麻烦是很大的,没有路引哪里也去不了,陶姚对这两个是十分在意的。

    文寡妇愣了愣,她没想到还有这一茬,毕竟她沉浸在即将要重获自由与新生的喜悦,而且这些也不是她能办下来的,顿时她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

    盛青为难地道,“这个我就没有办法了。”

    葛白细思了一会儿,方才道,“我可以试一试,但是不保证,我认识衙门的一个衙役。”

    陶姚一听,衙役是衙门里面根本就没有话语权,是办不下来新的户籍与路引的,不过此时她看了眼文寡妇那晶亮的眼睛,她又不忍让她重新失望,那种失望之情会将人逼上绝路的。

    最后,她道:“我也可以试试,但同样不能保证,你还确定要试试吗?”最后问的是文寡妇。

    文寡妇微微一细思,她就点头道,“不管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至此,陶姚不再劝她,而是转移了一下话题,“我给你开个方子治淋病,这个你现在开始就要治疗。”

    文寡妇点点头,文家的厨房一向只有她,她有时候背着那变态婆婆偷偷熬药也是有的。

    陶姚这才在盛青展开的纸张上写下方子,一连写了两方,然后吹干墨迹,直接就交给了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葛大夫,“葛大夫帮她抓药吧,这俩方子一个是口服的,另一个是给你洗患处的,你且切记别搞混了。”

    文寡妇很细心地记下了。

    葛大夫却是拿着俩个方子没动,他有些不解又带有几分丝隐秘地快乐看向陶姚,“你真让我去执药?你不怕我偷学你的方子……”

    方子对于大夫来说一向都是最宝贵的,很多时候都掖得很紧不让人看,他若是不知道这是治什么病的便罢了,如今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盛青看了眼陶姚,“我去吧。”她是看着陶姚开方子的,所以她不用避嫌。

    陶姚摇摇头,“没关系的,谁去都一样。”看到葛大夫的表情有奇怪,她知道他在心里在想什么,“葛大夫,我不怕你学去,我说的是真心话。”顿了一会儿,她道,“如果每个医者都敝扫自珍,那么医学是不会有进步的,只有不停地交流与学习,医道一途才能健康地向前发展,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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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会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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