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助理叫了声太太,但这声太太不是唤我,而是在唤柏雅。

    柏雅一步步走近我,她看着我,眼神犀利中透着探究。

    在我的印象中她向来说话阴毒,对陆明森疯狂失控,她今天来,外表看着像是对我耀武扬威的,但,眼中瞪视质问的意思也颇明显。

    我一下子想到了昨夜,陆明森对我所做的事……

    柏雅一大早过来居然是以一个正牌的身份还质问我的。

    这样的想法一经产生,我居然会觉理亏,懊恼是否需要解释?

    “你有事?”

    “如果可以,我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说话间,她将手里的东西飞快扔了过来。

    我来不及躲闪,被那东西打中额头,顿时火辣的疼。

    “你这个贱女人,既然离婚了就该断得干净,为何还要深更半夜送上门让人操,你就tmd那么缺男人吗。”

    她的脚步咄咄逼人地欺向我,将我逼到了墙角,用手一抹有血流下来。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

    我雇佣的店员小姜不明所以,吓得跑了过来,用干净的纸巾按在我的额头上,“老板,你没事吧,”她回过头又看向柏雅,“你是谁,凭什么打人?”

    “我是谁,问你的老板好了,莫暖心你深更半夜的到陆家勾引我未婚夫是想干什么?”面对我额头不断涌出的鲜血,终是愉悦了她。

    “柏雅,你与其在这里胡搅蛮缠,不如去找陆明森问个明白。”

    “莫暖心,你们已经离婚了,还去陆家勾引他是想干什么?”

    “小姜,有人想在店里无理取闹,你去打电话报警。”

    柏雅听到我说报警,越发来劲了,“你报警啊,警察来了正好,我倒要问问他们,深更半夜勾引我未婚夫的女人该不该打。”柏雅将手机里的视频晃了晃,发狠的样子十分的瘆人。

    “你果然在家里当了摄像头,不过,陆明森他也知道这件事吗,连家里都需要监控,你这到底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你未婚夫没信心呢,柏雅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就是有你这种贱女人勾引他,我才会累。”

    “呸,你这贱女人真是臭不要脸!”赫山雪冲过来拉开我,对着柏雅破口大骂。

    我不知道赫山雪是几时过来的,但明显她是听到了我们俩的对话。

    “你是谁?”

    “我是谁你这个贱女人不配知道,而且,是谁无耻的抢了别人的丈夫,害得人家妻离子散,我告诉你,贱女人,你做事这么缺德,陆明森肯定是一时眼瞎,但是以后,他一定会醒悟过来,自己根本就是捡到垃圾,丢了宝。只怕到那时,陆明森又有了别的女人,到时你的下场会惨不忍睹,连哭都没个坟头!”

    “果然疯子跟疯子在一起,都是疯子变态。”

    “没错,我们是疯了,我今天就要疯狂一次,打死你这个死三八。”赫山雪随手就操起一把凳子向着柏雅砸下去。

    柏雅吓得尖叫乱窜。

    山雪可不管不顾一凳子砸不着,又是一凳子。

    我急忙拉住她,回头瞪向柏雅,“滚蛋,我这里不欢迎你。”

    柏雅吓得落荒而逃,只是到了门口她停下来,恶狠狠地看向我,“莫暖心,昨晚的事我会让你后悔的……”

    “后你娘的悔,滚粗吧你。”山雪将手里的凳子扔了出去砸向她。

    柏雅慌不择路,迎面撞上了返回来的施南晟。

    “阿晟!你怎么到这里来?”

    施南晟垂眸,与柏雅四目相对……

    “你还真的来找她,现在这是什么这情况?你不打算解释给我听吗……”

    施南晟隐匿下笑容,眼中精光乍现,“情况如你所见。”

    柏雅看向我,眼波间闪过一丝诡诈,她挑动一下俊眉,陡地露出怪异的笑,“阿晟你游戏人生的态度,实在让我不敢恭维。”

    “柏小姐现在最该做的是把握好自己的人生,而不是为别人的人生操心,倒是你,做情人和做妻子不一样,情人上位不易,千万要守住阵地,不懂情人的心可以,但是不懂丈夫的心,就无法掌控丈夫的心!千万要不断提升自己,防止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再次失足出轨。”

    “施南晟!你这是在为她出头,跟我为敌了!”

    “不然你觉得,你我之间有别的可能吗?”

    施南晟与柏雅一言不合互撕地状况,着实是乱花渐欲迷人眼。

    赫山雪听不下去,冲了出去,“施先生,暖心受伤了,你还跟她逼bb什么。”

    施南晟闻言一惊,快步冲进了饮品店,来到我面前。

    他看着我,眼中闪过疼惜。

    之后就在我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弯腰抱起我,大步向外走。

    施南晟带着我,随着车子渐渐驶离,透过车窗,我看到柏雅两个眼里深深的怨恨,我的心中莫名的不安起来。

    柏雅是个说出就能做出的女人。

    而我今天已经跟陆明森离婚了,我不知道她还能对我怎么样?

    “把你的手机借我一下。”

    施南晟担心地看我一眼,“别说话,闭上眼睛别乱动。”

    “借我用用。”

    他又看了我一眼,伤口还在滴血染红了我的掌心,但他仍旧把手机递给我,我快递的按下了一串号码,但是在号码发出的一瞬间,我后悔了。

    医院里,额头的伤口处理好了,但我的眼皮却跳个不停。

    “今天就别回店里了,去我家里好好的睡一觉。”

    “我怎么能去你家休息,而且,我真的对你没有半点意思的……”

    “医生,医生,求你,求求你快救救我家小小姐……”我和施南晟走下电梯,大厅里传来了凄厉的哭喊声。

    我的心因这声哭泣而骤地紧张起来,急忙跑出去看时,发现吴妈随着一大群医生往急救室跑。

    紧接着,我看到小星星躺在床上被推进急救室。

    “小姐,小姐……呜呜……”吴妈瘫软地扑倒在地,哀嚎起来。

    “吴妈,吴妈怎么回事?”我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吴妈看到我先是一惊,紧接着她抓住我,“小星星……小星星被烫伤了……我,我没看好孩子,我该死啊,为什么烫伤的不是我……呜呜……”

    “你说什么……”我的女儿被烫伤了?我的心随着她的话撕开,胸中气血翻滚,剧烈的抽搐。

    “星星,小星星!”我发狂般地跑向急救室,在急救室的大门关合前,我看到小星得的半个身子被烫得面目全非……脑海里,柏雅憎恨地脸闪现在眼前,我双腿无力支撑。

    陆明森!

    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黑失去了所有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施南晟,我挣扎着起身,连呼吸都没法平稳。

    他扶住我,“暖心,别这样,现在医学很先进,能有办法医治的。”

    我被他扶着身体仍旧抖得厉害,什么样宽慰的话对我来说都不到了。

    我要看我的女儿。

    推开他,我踉跄着跑出去,急救室的门口,我看到吴妈和伊之睛正与医生交谈。

    “孩子呢,孩子怎么样了?”

    医生看了我一眼,“这位是。”

    “我是孩子的母亲。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为二度烧烫伤,伤及真皮层,有明显水泡,局部红肿、发热,目前天气炎热,建议转入无菌病房。”

    医生的话每一句都犹如在我的心上刺一刀那么疼。

    伊之睛闻听也受惊不少,“这么严重吗?我们出国治疗,”她告诉身边的助理,“快点联系明森。”

    我则一把抓住她的手,撕心裂肺地嘶吼:“孩子为什么会烫成这样?”

    “你这是在质问谁呢,我可是孩子的亲奶奶,我会害我的孙女吗。”伊之睛眼珠子瞪得溜圆,她所说的话我暂时无瑕与她计较,待等日后。

    我转向吴妈,“怎么回事?”

    吴妈被我问得畏畏缩缩,“我只是去给孩子沏奶,回来就发现星星摔在地上,身上全湿了,孩子哭得厉害被烫伤了……”

    “是那个贱人,一定是她,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我发疯了似的抢过女助理的手机,直接就要报警,我的手被婆婆伊之睛按住,“莫暖心,你不能报警。”

    “为什么?”我冷眼看她,眼里遍布了血色。

    “你现在已经不是陆家的人,陆家的事自我来查明。”

    “你,”我心中冷笑,“伊之睛!今天是我女儿身上发生的事,她不是一般的家事,这是故意伤害,是刑事案件。我一定要报警,让警察来查明真相,是谁害的我女儿,我要她受到法律的严惩。”

    伊之睛对着身后的助理使了个眼色,“你们还愣着干嘛,把她带走。”

    两名助理向我袭来,虎视眈眈。

    我无惧无畏地握紧拳头,却在想跟她们拼一次的时候,被施南晟挡到了身后。

    “伊伯母,她已经不是陆家人,任何人没有资格左右她。”

    “你是谁。”伊之睛眯起了眼睛,看我的同时又打量起施南晟。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的治疗问题,我相信你也不想看到这个孩子延误治疗时机吧。”

    伊之睛又看向医生,“请您一定要治好我的孙女,请用最好的药,换最好的病房。”

    医生微微点头后回到了急救室。

    想到我的女儿因我们这些大人之间的纠葛而受到折磨,我撕心裂肺,直如五雷灌顶。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陆明森。

    此时此刻孩子二度烫伤,他身为父亲,人在哪里?

    是跟柏雅在筹备婚礼?拍摄婚纱照片?还是跟那个凶手翻云覆雨中。

    一幕又一幕的面面,我双手紧握拳……

    天娱国际的总裁办公室外

    我拿着来时买的棒球棍,砸烂了陆明森桌上的电脑。

    谢助理急得冷汗直流,双手想要阻止,但是又不敢真的阻拦,进退两难的样子。

    “陆明森呢,让他出来。让他马上出来。”

    “陆总他不在,他真的不在公司。”

    我此时的状态已因过激的情绪而失控,我冲到他摆放古董和奖杯的柜子前,扬手就是一棍子,上面的一只花瓶和两个奖杯淅沥哗啦地碎落下去。

    “让他回来,他要是不回来,我就一把火将天娱烧掉。”

    “太太,您别这样,我现在,我现在就打。”谢助理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在身上摸了半天,终于在外面办公桌上,他快步冲出去,刚打开门就见陆明森也正由外向内走进来。

    陆明森的办公室已经被我砸得一片狼藉。

    我脸上有湿湿的液体敷面,却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他一步步走进来,目光在微微环视四周后,落在我身上。

    这个有着颠倒众生容颜的男人,他曾是我最亲近的人,也正是这个人因为猜疑毁掉所有。

    我冲过去,拼尽了全身力气狠狠的打下去。

    然而迎着我的掌风,他没有躲闪,带着愤怒的巴掌狠狠打在他英俊无匹的脸颊。嘴角边很快就渗出一抹血色,他抬起手指,轻易抹掉嘴角的血色,鹰般的眼神犀利如常地睨着我。

    我双手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身体不可抑制地颤瑟,启唇间已有泪水滚落,撕声厉吼,“陆明森,我之所以放你和柏雅一条生路,是因为三年夫妻,你在我心里还保有着一份情意,然而,事实证明我压在心底的这份情意错得有多离谱!我为了这份可悲的情意把自己的女儿害了。”“陆明森,你知道为什么离婚后,你还能继续风光的做你的天娱总裁,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让你去蹲监狱!”

    他抬手落在我的下颌上,冰凉的指尖在我的肌肤上轻轻的摩挲着,瞳子随着眼波流转隐隐透着微光,“因为你是真的很爱我……暖心,还记得我曾经我给你准备好机票吗,今时今日它仍旧有效。”

    他轻声说着,语气冷静得不像是个人。“陆明森,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孩子她不是我们婚姻的陪葬品。她鲜活的生活,是你的亲生骨肉啊!柏雅就是有了你的纵容,才敢对孩子下手,陆明森你难道真以为她会是真心爱你吗?”

    陆明森双手下滑到我的手臂上,他紧紧钳住我手臂,将我拉近到他面前咫尺处,幽深的眸色深渊般寒戾,“柏雅的爱与不爱,我根本不在乎!在这个世上,除你之外,我从未爱过任何人。也正因如此,我不允许你心里装别人,哪怕是梦中也不行!”

    “陆明森你到今天还在执迷不悟,你以为我是你的玩物吧,我告诉你你错了,从今以后,最后那一丝情意也灰飞烟灭了,你纵容柏雅对我和孩子所犯罪孽,我会亲手送你们俩个贱人去监狱里完婚!”

    “你要送我去监狱?那你怎么办?你这幅身子被我睡过太多次,还能适应别人?”

    陆明森突然发力,将我抱起抵到桌案上,手指勾动几下将我的牛仔裤扣子解开,手指长驱直入地探了下去,在某一点上用力一按,我的身体瞬间瑟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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