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回闻 作者:顾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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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些呢。”

    金堂一看,果然镜中的自己脸色蜡黄,眼圈深重,活似什么痨病鬼,霁安已探过一只手来覆上了他的额头,一碰,就缩了回去,“你是偷偷用它烙过饼?”

    金堂不服,还要争辩,一张口却咳得惊天动地,霁安嫌弃地指着他的衣服,“落了水连个衣服都不换就睡了?当真是叫我操碎了心!”

    说罢,就把金堂赶到了一边,手脚麻利地换了干燥的床褥,“换身衣服上床躺着去,等着我叫大夫来。”

    金堂含笑,“霁安,是谁眼光那么好,做了你的主子?”

    “呸,你个不要脸的。”霁安大步走出去,刚到门口,又折转回来,“不如我去告诉言公子,顺带让他将你赎了出去好好照顾?”

    金堂不料他会这么说,徒自想了想,“不可。”

    “为什么?白日不都试了,言公子的真心,瞎子都看见了,你还怕他负心薄幸?”

    说起来,金堂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打算倾心托付了,可一说到赎身出去,心中却是虚的,“我倒不是怕他不肯……”他支吾着说出这几个字来,就再也说不下去,懊丧地捂了额头,“我如今什么也想不了,你自去请你的大夫便是!我烧成了傻子,什么都白谈!”

    “你们这些人哟……”霁安嘟嘟嚷嚷地走出去,“言公子也是,白花了一年的银子,就不知道干脆赎了你去?”

    金堂张口,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病势,胸口似堵了什么,他做了一个深呼吸,给自己倒了杯茶,才发现自己果真病得不轻,连手都是微颤的。

    是啊,既然一开始就是真心的话,为什么不将他赎了出去……

    他喝一口茶,徒自安慰自己,或许,是因为初见时不甚了解还需观望,或许,是他的银子并不够将他赎走,或许……

    “哐当”一声,茶杯落到桌上,茶水顺着桌沿躺下,他气喘吁吁地站起来,艰难地咽了咽唾沫。

    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他乖乖地换上干净的衣服,窝到了床上,新换的被子久藏于柜子,有股淡淡的幽香,他拉上些被子,遮住半张脸,等着霁安带着大夫来救他。

    而霁安不止带来了大夫,也带来了言穆离开锦城的消息。

    “为什么?他又有什么事?”

    “谁知道呢?我只看见他和王府的侍卫打马从街上跑过,一路往出了城。我还想喊住他,他却是骑得飞快,一转眼就不见了。”

    金堂默默地望天,好歹他们这也算热恋刚开始,言穆竟然这样就出了城,连说也不说一声?还有没有一点身为他的人的自觉性了?还没想完,外头就来了报信人,霁安听了回来,双手一摊,笑嘻嘻道:“得,言公子奉了王爷的差遣,即刻入京了,主子您这病,怕是得自己消受咯。”

    “入京了?”金堂一阵眩晕,三天两头的让言穆东奔西跑,这锦城王还真是拆散他们的一把好手。

    他无力地眨了眨眼睛,语气楚楚可怜,“霁安,你主子我就只能靠你了。”

    “哼,现在知道我好了吧?”霁安神气活现的,“大夫,我主子死不了吧?”

    大夫擦擦额上的汗,“金老板并无大碍,只是落了水受了寒,吃几帖药,调养调养就好了。”

    “好,我跟大夫去拿药,你可给我老实呆着,再敢出什么幺蛾子,我就往你的药汁里加酱油!”

    金堂咬牙切齿的,挤出一个媚笑来,“知道了安爷~”

    ☆、和好

    言穆此去,倒并非计划之中,只是他回到王府,换下湿衣,才发现贴身存放的闻楚的御寒药,已经进了水,尽数毁了。

    这药千金难求,每次皆由他亲自去取,这一次,也不例外。

    唯恐闻楚支持不到下一次拿药,言穆换了衣裳,即刻召过韩碣来,两人立刻动身,回京城求药,有闻楚这个假王爷在,在不知真相的人看来,他们不过是两个侍卫奉了王爷的命令进京办事罢了,其危险程度要小得多。

    至于金堂,言穆唯有暂且将他放在一边了,正好,此次进京,处理一些事宜。

    他并不知道金堂病了,金堂也就怪不得他,只好哼哼唧唧的在床上躺着,一顿一顿,喝那极苦的药。

    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口中如生了火,他咳嗽一声,“霁安,霁安,给我倒杯水!”

    叫了半天,却也不得回应,正觉得自己要死了。门推开,陆回青僵着一张铁板似的脸走进来,倒水,递水,转身。

    “诶!”

    陆回青转身,冷冷瞥他一眼,“还要什么?”

    “我饿了。”

    转身,走出,走进,放下食碟。

    “喂!”

    “嗯?”

    金堂看了他一时,肩膀开始颤动,从微弱到剧烈,最后竟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来,陆回青的冷淡挂不住了,“你烧傻了?”

    他笑得几乎要岔气,咳嗽几声,道:“算了,怕了你了,怕了你了。”他直些身子,展颜一笑,“陆回青,我们和好吧。”

    “和什么好……”陆回青别扭地转过头去。

    “你随身带着我给你的箫?”

    回青低头看了一眼,物证赫然,无可抵赖,“那又怎样?”

    金堂笑眯眯的:“我想听你吹曲子,欢快些的。”

    “恕不奉陪!”他转身欲走,不妨被金堂牵住了手,陆回青忙不迭地撒开,“你干吗?”

    “我都病成这样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他又咳嗽起来。

    回青皱了皱眉,走到桌边坐下,从腰间抽出那根竹箫来,微微瞥了一眼金堂,后者倚着床柱,洗耳恭听。

    曲调一出,金堂便笑了,这倒真是欢快的曲子,就是酒席间用来助兴也使得,叫人听来只觉得身上都轻快了许多。

    总这样多好,他想,回青并不是瞧不起他的人,只不过书读多了,难免清高自傲些,若自己不与他和好,也不知道两人还会冷战到什么时候。成日地面对他那张铁板似的脸,还真是不好受的。

    如此一人吹曲,一人倾耳,时光悄然,岁月静好。

    曲毕,陆回青无声欲去,金堂轻声喊住他,却说了句极煞风景的话——“我想沐浴。”

    回青愣了愣,“霁安他,出去了。”

    “不是还有你?”

    “我……不帮!”他逃也似的走出去,丝毫没有给金堂死缠烂打的机会,在屋里静坐了一会儿,便见两个小厮提着热水去了金堂房里。

    他拦住一个,“霁安回来了?”

    “还未呢。”

    “那谁在侍奉金堂?”

    “金老板让我们都退下了,就他自己呢!”

    回青徒自踌躇了一阵,硬着头皮敲响了金堂的房门。

    “谁呀?”

    “是我。”

    “进来吧。”

    回青等了片刻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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