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言打退堂鼓的时候听到了一件事。那天有两个少年一边打球一边互相打趣,“你的球打得太臭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是这个水平,不知道达尔文说的是进化论还是退化论!”另一个也不甘示弱,“你打得好,有本事和人家李月去打,人家还是个女孩子家你都打不过,还笑话我哩!”先前那个笑道,“我就是比你强你不服!”他们就这样互相奚落着对方,突然话一转,“那天我看到黄毛回来了。”另一个说:“是不是,我怎么没听说,你是不是看错了。”前一个说:“不会错的,他的样子变化倒是很大,不过我也不至于认错人啊。”另一个说:“哦,他大概有好几年没回来了。”前一个突然想起来一般,“嘘,他不是和这儿的丹江结下梁子了吗,把丹江那只脚弄成那样才跑出县城的!”另一个说:“哦,对,对,我也记起来了,就说这家伙怎么消失了好几年了,大概快有三年了吧!”

    丹江显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心里很有些激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思想情感,紧张、狂喜、懊恼、愤恨、痛苦,象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我好象把他说成一个哈姆雷特了,但也差不多,他的心情就是有这么复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月倒是很担心丹江,以他的性格她担心他不会轻易罢休,如果说黄毛一直躲在外地还罢了,现在回来了,还不定要闹出什么事呢。但丹江在表面上很不在乎,大家都在讨论黄毛,也看不出他听到之后有什么异常的表示,好象他并不认识黄毛这个家伙似的。但越是这样,李月反而越担心,因为恰如俗话说得是,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这丹江是个有城府的人,有许多事在他心里隐藏很深,不是一般的少年,咋咋呼呼,其实碰到事情了一个比一个软蛋,一个比一个熊。

    丹江照样和我们喝酒、闲扯淡,谈笑风生,镇定自若。连陈言都认为丹江也许不计前嫌了,毕竟现在年龄大了,不象前几年,把自己当古惑仔,毕竟大家都要长大,明白到底什么是自己需要的,至少不是什么打架斗殴,看谁比谁拽,那样说不定到最后连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了。陈言每想及此时,也回头嘲笑自己那前几年,不就是打架斗殴争强好胜吗,现在才体味到爷爷说的话是多么有道理,过来人毕竟有过来人的道理,不是年轻人嘲笑老年人迂腐就可以不以为然的。但陈言可能估计错了,除了李月,只有我也略微替丹江担心,以我非凡的洞察力,我看到丹江内心其实很杂很乱,他自己也剪不断,理还乱……

    黄毛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带了个小女子,和他年龄差不多,打扮得很洋气,一口吴侬软语,连黄毛本人也带点吴侬软语。他的变化很大,头发染了稻草黄,右耳戴了一只耳环,穿一身瘦腰西服,比先前更象古惑仔了。据说他一口气跑到杭州去混了,慢慢地就结识了身边这个女子,名字都起得很小鸟依人,林依依。这林依依本来一卫校的学生,学习护士,也不知怎么的就认识了黄毛,黄毛也穷追猛打,把她泡到手,单为黄毛打胎就已有两次了。你看到林依依的话,也忍不住替她可惜,那么好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叫黄毛沾染上了,真是好草都叫猪给拱了,好女人都叫狗给日了,啊不,我不应该这么说话的,至少在谈到女人话题的时候不应该说这句话,我把这句话收回,在此检讨,我并不是在这里侮辱女性或者林依依什么的,我的意思只是在说黄毛真不配她。

    黄毛回来后却比以前安静,听说他这次回来是想,在县城弄个西服专卖店什么的,整天和林依依一块出来看门面看地点。林依依惹得人们的回头率很高,一时都在流传她在丹凤绝对要数一数二的美女!这话传到李月耳朵里让她很不舒服,她自己特意去看过一次林依依后说:“什么吗,我看也就罢了嘛,男人的眼睛都生了痔疮了!”我们都忍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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