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抬头,只见卿月的头顶,居然有一块木板晃动了。
    “小心!”
    就在木板掉下来的瞬间,吴渊大喝一声,整个突然跳了起来,在空中接住了木板。
    木板是接住了,但是落下来的吴渊刚好站在了卿月的对面。
    一副美妙的身姿尽收眼底。
    而吴渊也觉得鼻子前湿乎乎的,像是流了鼻血!
    “啊……”
    卿月突然失声大叫,吴渊吓的一哆嗦。
    就在这时,房顶之上居然传来踩踏砖瓦的声音。
    “有人!”
    吴渊猛的抬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快穿好衣服!”
    “你还看!”
    卿月蹲在了木桶中,护住了身子,愤怒的看着吴渊。
    吴渊急忙捂住眼睛,擦了下鼻血,严肃的说道:“放心,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去追房顶上的人。”
    说罢,吴渊嗖的一下窜了出去。
    翻到房顶,果然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跑出了几个房屋之远。
    吴渊望着此人背影,喃喃说道:“这个世界虽然灵气非常稀薄,但是此人轻功不错,就算没有修炼者,恐怕也有武者。”
    “这始境,究竟是一方新世界,还是与凡俗有关?”
    吴渊总觉得始境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见人已经跑远,吴渊也没有想去追,毕竟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追了也未必有结果。
    来到刚才房屋木板掉落的地方,看到屋顶的青瓦并没有被挪动的痕迹,这才放心下来。
    回到屋内,卿月已经穿好了衣服。
    “人呢?”
    “跑了,他的轻功不错,始境可能没有修炼者,但是武者应该有不少。”
    吴渊不敢直视卿月的眼神,慌张的坐下来后,继续道:“我们初来乍到就被盯上了,有些蹊跷!”
    “的确蹊跷,房顶的可以什么异象?”
    “哦,你放心,我检查过了,青瓦没有移动的迹象,可能是那人刚来不久,还没有来得及搬动青瓦查看,刚好一个木板松动了,掉了下来,他以为惊动了我们,所以就逃了,并没有看到你。”吴渊解释道。
    “你看见了。”
    卿月虽然已经是普通人,但是心境却是踏虚境,眼神不自然的流露出强烈的杀气。
    “我那是为了不让木板砸到你,所以我才跳过去……”
    “所以,你都看见了!”
    “我……”
    吴渊一时语塞,看到卿月眼神中的杀气越来越强,再次解释道:“首先我的初衷,是为了救你!”
    “然后呢。”
    “我抱住了木板,让木板没有砸到你,又误打误撞让房顶的飞贼以为他惊扰到了我们,从而避免另外一件事发生……”
    吴渊强行解释着,却看到卿月的脸色越来越冷,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
    “谁啊?”
    吴渊心里一喜,不管是谁,他都感谢这人八辈祖宗。
    “吴郎中,是我,徐管家!”
    打开门,吴渊问道:“徐管家,有何事?”
    “吴郎中,我们大小姐也染了瘟疫,而且病情很重,城主现在有被琐事缠身,原本想亲自来请您的,实在是百姓那边更需要城主的安抚,就派小的过来了。”
    闻言,吴渊对这城主的为人倒是钦佩。
    自己的女儿染了瘟疫,却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去安抚百姓,就冲这一点,吴渊也会尽心尽力的医治他女儿。
    “前面带路!”
    “吴郎中不用准备一下吗?”
    “病情不等人,不要准备了!”
    吴渊哪敢在返回屋里,里面可是有一个他惹不起的女人。
    看着吴渊离开的背景,卿月心中很是复杂。
    如果刚才那一幕发生在南域的话,卿月扪心自问,她该如何处理。
    她的心告诉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吴渊。
    没有什么比一个女子的清白更加重要,尤其她还是初始星君的未婚妻。
    此事若是被初始星君知道,别说吴渊活不了,恐怕连她自己也未必能活。
    ……
    大小姐闺房。
    管家轻轻的推开了门,只见闺房中的床榻外,站着两个手持蒲扇的丫鬟,正在轻轻的往床榻内扇着风。
    “徐管家!”两个丫鬟轻声说道。
    “吴郎中,请!”
    吴渊踏步走了进去,来到了床铺边,只见床边落下了帘子。
    “吴郎中,这就是城主大人的掌上明珠,傅渝,她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城中能请的名医都请遍了,最后连药方都不给开了,只是让每日喂些清食,不让吹风。”
    吴渊听着,看向了两个丫鬟问道:“既然不让吹风,这两个丫鬟是?”
    “城主大人心里已然做好了准备,瘟疫已经死了很多人了,我家小姐恐怕……”
    徐管家叹了口气,又道:“城主大人见大小姐每日虚汗不止,这才让人轻轻扇风,就算要走,也让她走的舒坦些。”
    “徐管家,可拉开帘子吗?”吴渊问。
    “城主大人特地吩咐,不想在轻易让人打扰小姐,吴郎中若真有回天之术,隔帘诊脉即可。”徐管家说。
    吴渊点点头,倒也理解。
    毕竟这是古时候,文明刚诞生不久。
    对女子的礼节尤为重视,更何况是城主大人的千金。
    缓缓坐在床边,一旁的丫鬟,将手探进去,把傅渝的手轻轻的放在了床边,另外一个丫鬟给吴渊搬来了一张椅子。
    坐下身后,吴渊宽了宽衣袖才搭脉瞧病。
    闺房中,空气仿佛瞬间静止了一般。
    几十秒后,徐管家轻声问道:“如何?”
    吴渊不语,只是表情发生了几次变化。
    大约又过了十几秒钟,吴渊在傅渝的体内留下了一丝灵气,护住了心脉这才松开手,起身离开了闺房。
    见吴渊此般,徐管家摇头叹气:“果然,还是一个蹭吃蹭喝的郎中,一人都不可治,又何谈这一城的百姓。”
    “我说不能治了吗?”吴渊回头瞥了一眼管家。
    徐管家闻言,半信半疑的问道:“吴郎中真能治?”
    “当然能治,治不好,我拿命相抵,不过此病的根不小姐身上,这瘟疫的根也不在百姓身上。”
    “吴郎中何意?”
    “去安排人,备好穿心莲,大青叶……”
    吴渊正说着,徐管家急忙道:“吴郎中且慢,小的拿纸笔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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