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长乐轻声道:“母妃瞧着一点都不老,若是不认识的人瞧见您和王爷站一块,只怕还误以为是姐弟呢。”

    女人自然喜欢听好话,所以德妃听到沈长乐的话,也是笑了起来。今个德妃实在是好说话的很,所以沈长乐也大着胆子,多说了几句。一直到纪铤来之前,他们都还有说有笑的呢。

    纪铤其实已经在勤政殿见过他们两人了,只是皇上放他们离开之后,他又跑到德妃宫中来,又见了一次。

    他是纪钰的亲弟弟,沈长乐自然早就准备好了东西,只是之前在皇上的勤政殿,那么多人在,倒也不好给。这会正好趁着在母妃宫中,她便将东西递给了纪铤。

    纪铤一瞧竟是一枚羊脂白玉雕刻的印章,当即大惊道:“这可实在是太贵重了,嫂子可真是太客气了。”

    “九弟是王爷的亲弟弟,日后便也是我的亲弟弟,这点见面礼,算不得什么,”沈长乐抿嘴笑了下。

    纪钰鼓励地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得意,只觉得这小丫头明明早上起床时,还那般不舒服。可这一早上却表现的这般好,他这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所以德妃留他们在宫中用膳的时候,都被纪钰推脱了。

    他们离开之后,沈长乐还有些奇怪。一直等走到了宫门口,她才轻声问道:“王爷,咱们这么早回去,可是还有事情?”

    纪钰转头若有所思地瞧了她一眼,才不紧不慢地问:“我是怕你身子不舒服。”

    身子不舒服?她正要说没有,可突然身子某一处传来的酸软,让她一下子明白,他说的是哪里了。

    方才她一直高度紧张,以至于两腿间的不适,都被暂时的忘记了。

    这会他一提起,她便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于是看着他的眼神,一下又变得哀怨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1章 夫妻之道

    待一坐上马车,沈长乐便觉得浑身酸软了地连坐着都是费劲。其实早上起身的时候,她就觉得不适,只是后面因太紧张,生怕自己表现地不好,让人瞧了去丢了脸面。所以一进到宫里,她似乎就自动忘记了身子上的不适。

    这会准备回家了,没有了紧张,她连手臂都累地抬不动。

    纪钰坐在一旁,看着她坐立难安的模样,知道她是身上不舒服。虽说昨个他也闹到了后半夜,而且主动劳累的就是他,可他到底是成年习武的人,骑马射箭这点事情尚且都拦不倒他,床笫之间的那些事,只会让他更神清气爽罢了。

    “你坐过来些,”纪钰见她坐地离自己那么远,登时伸手去拉她。

    可他手还没到跟前,她整个人已经朝角落里缩了过去,看起来是又羞又急。纪钰见她这小模样,就知道她定是想歪了。她都这般可怜了,他又怎么还会对她做什么。

    “我帮你捏捏,”纪钰又轻声说了一句。

    沈长乐有些不相信地看着他,昨晚他也是这么说的,说什么肯定是最后一次,可是后来却还是一次又一次,她嗓子都哭得沙哑了,都没见他对自己可怜过。

    所以沈长乐啊,才不相信他的话呢。

    既然她不过来,那就自己过去好了。纪钰轻轻移了过去,沈长乐还要动,就被他一下捏住手臂,教训道:“不许动,也不看看自己都累成什么样子了。”

    沈长乐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我这么累都是因为谁啊。

    不过纪钰这样的性子,可是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惦记了这么久的肉就出现在他面前,他要是不上去狠狠地咬上一口,这还能是男人吗?

    他见她坐在角落里,警惕着看自己,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指了指一旁的坐榻,说道:“要不你先躺一会,等回去之后,我再给你捏捏。”

    沈长乐见他这么真诚的模样,心里才稍微放了点心思。只是她虽懒散,可骨子还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将脚放在坐榻上的事情,她可是坐不出来。她也只是斜靠在锦垫上。

    纪钰见她还是没放松,赶紧一把将人拉到怀中,低头轻声说道:“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你只管舒服地躺在。”

    他的怀中那么温暖,又坚硬又柔软,她这么靠着,还真有些起不来了。可两人到底是新婚夫妻,这么随意地靠着,心里都惴惴地,沈长乐贴着他的胸膛,甚至还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沉稳坚定的心跳,像极了他这个人。

    她原本还只是轻轻地靠在他怀中,后来马车一直在行驶,她便一点点地往下滑,再加上她本身就乏累地厉害,几乎是连手臂都不想抬起来。从宫里回去也不过就是两刻钟的时间而已,可她却一下睡熟了。

    等马车驶进了王府之后,纪钰低头看了看她,美眸轻闭,瞧着睡得是极香甜。

    外面丫鬟车夫都还在等着呢,所以他干脆抱着她起身。等车帘被掀开,众人就瞧见他们的王妃娘娘,这会正被王爷抱着呢。早上的时候,因纪钰要和沈长乐同乘一辆马车而惊讶不已的昭王府下人,这会再瞧见这么一幕之后,哪还会不明白,这位王妃娘娘当真是受王爷的喜欢啊。

    待他抱着她进了屋子里之后,原本丫鬟们还想跟着进来伺候的,他回了下头,吩咐道:“你们都不用进来,在外面候着吧。”

    春柳和绿芜立即面面相觑,不过王爷既然说不想让她们伺候,她们就只能乖乖地待在屋子外面等着。

    而纪钰直接将人抱到了床上,他轻轻脱去她的外衣时,就见她蹙了眉头,似乎是因为被吵醒的缘故。纪钰赶紧轻声安抚了她,沈长乐一向睡觉极乖巧,所以还配合着抬起自己的手臂,只是从头至尾,倒是一次都没睁开眼睛。

    待他替她脱了衣裳之后,又拉过旁边的薄被,替她盖上。

    等他起身去抽屉里找东西时,却是一直没有找到。说来,这样东西还是他自己亲自准备的,按理说应该就是在这里。等他再起身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他后来又把那玉盒放在另外一处了,毕竟梳妆台乃是沈长乐平日里常用的地方,这若是让她瞧见了,岂不是不好。

    准备这个的时候,他还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生怕她会不高兴。等这会成亲了,纪钰这才明白,这有些事情啊,可不是不高兴就能说明的。

    等他找到玉盒的时候,打开一瞧,就见碧玉色清爽透明的膏药完好地保存在盒子中。他这才又坐回床榻边上,他轻轻掀起被子,又褪掉她穿着的中衣,修长又纤细的雪白双腿就露在他眼前。

    因她长年穿着裙子,所以这一双美腿,他可是第一个有幸看见的。就算是纪钰,这会都忍不住开始回想起,昨晚她双腿缠着自己腰身时候的模样,她的脸颊又红又媚,眼眸水潞潞的,眼角还带着一抹泪意,看起来救想让他欺负地更多。

    此时她安静地睡着,而纪钰独自帮她上药,能看不能吃,这折磨简直犹如钝刀子在割着他。

    不过在看见那里又红又肿时,他心底还是出现了后悔,难怪她昨晚都哭了出来,想来当真是极疼的。一想到今早,她跟着自居进宫,一路上一句疼都没喊,他这心里便越发地愧疚。所以他拿出早准好的玉碾子,沾了药膏,便开始给她上药。

    只是刚开始在边缘处的时候,沈长乐只是嘤咛了一声。可是当手中的玉管,一点点地没入时,沈长乐的腿开始动了起来,纪钰又要伸手按住她的腿,又要将玉管推进去,还要克制住心底的燥热,这可实在是太折磨了。

    结果就在他将玉管彻底推进去,正抬起头,就撞上沈长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嗯,怎么了,”沈长乐睡得正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感觉,所以迷糊地睁开眼睛。

    虽然自己确实是在帮她上药,可是被这么突然一问,纪钰脸上不禁露出一点心虚的表情。

    他板着脸,立即道:“没什么,我正帮你盖被子,好好休息会。”

    她也是实在太累了,所以听了他的话,又闭上了眼睛。只是她还有一丝的清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那一点的不对劲,也实在是抵不住她身体上的劳累。

    纪钰见她又睡下了,这才小心地替她把衣裳重新整理好,又将药膏重新放好,这才去了前院书房。

    他要是继续待在这里,只怕是真的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那一股子燥热了。

    ****

    待晌午准备用膳的时候,纪钰这才回来,只是他来的时候,沈长乐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裳,看起来也梳洗打扮过了。她一身绯红长褙子,雪白的小脸红红润润的,看起来神清气爽多了。

    “休息好了,那就让人摆膳吧,”纪钰坐在她对面说道。

    可他说完之后,半晌都没听到她回话。待他看了过去,就见她抿着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而且脸上还带着一股说不清楚的意思,似乎是生气,可看着又像是羞涩。

    “这是怎么了,倒是成了锯嘴的葫芦了?”纪钰难得调侃道,可谁知他这么不在意的模样,可是一下就刺激了沈长乐。

    她蹙眉盯着他,憋了好久,才瓮声瓮气地问:“那东西是你放进去的吗?”

    纪钰一开始没听清楚,有些奇怪地反问:“什么东西?”

    沈长乐心底都已经认定是他干的坏事,见他居然还想不承认,登时气得小脸涨红,怒道:“你还好意思,那样的东西除了你,还会有谁会,会弄……?”

    只是睡了一觉而已,可是一醒来,就发现自己那处被人放了那么羞人的东西,便是性子再好的,都要生气了。

    纪钰这会才明白过来,她说的究竟是什么,他赶紧解释道:“我只是怕你疼地太厉害,这才帮你上药的。”

    说着,他已是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虽然表情还是淡淡的,可沈长乐看着却已已经开始觉得愧疚了。

    虽然他的理由是好的,但是他趁着自己睡着了,这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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