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优送来的婢女进府不到半天,不知哪根筋抽了,爬上屋顶,然后失足跌落,死了。

    以为终于打进内部,第一目标成功有望的荀优接到消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送进北安王府的女子聪慧机灵,怎会如此不着调?可北安王府不仅报官,而且几个在附近干活的婢女成为证人,说得有鼻子眼,京兆尹伍全做完笔录,判了失足。

    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人手就这么没了。

    刘干再次求见,再次被拒,好象陷入胶着状态,急得团团转。

    天气越来越热了,霍书涵看着有变身奶爸倾向的程墨,道:“儿子快四个月了,该起名字啦。”

    这四个月,天天小子小子地叫,也不怕人笑话。

    “你想叫什么名字?”程墨认真和坐在他腿上的儿子商量。

    小家伙像极了程墨,大而漂亮的眼睛,高高的鼻梁,红润的小嘴,如玉般白哲的肌扶,这会儿小手在程墨脸上乱抓,小手上五个小酒窝,跟盛满美酒似的,可爱极了。

    旁边霍书涵白了程墨一眼,她脸色红润,大眼睛这么一瞟,风情无限,程墨心里一荡,笑道:“我取的名字,你都不满意。要不,你取一个?”

    四个月取了二十多个名字,都被霍书涵否决掉了,宝贝儿子只好继续当无名氏。看小家伙的样子,一点不介意大名这点事,继续抓老爹的脸,右手被按住后,左手去扭老爹的鼻子。

    他们兄妹俩都喜欢扭别人鼻子,简直逮谁扭谁,有时候兄妹俩互扭,最后疼得哇哇大哭。

    程墨抱他坐好,继续看着霍书涵笑,连刚满月的小女儿都有名字,唯一的宝贝儿子却没有,实在说不过去,程墨多少有些心虚。

    霍书涵压根不理他,自顾自和顾盼儿说话。

    “就叫程修,好不好?”程墨只好和儿子商量。

    这个名字,自然也在霍书涵否定之列,她又白了程墨一眼,道:“你就不能认真一点吗?”

    这可是长子,起名字怎能如此随意?

    程墨叫屈,道:“我很认真啊,当年读书都没这么认真过。以后我们家的男子汉以单人旁为名,下一代再找一个偏旁部首,儿子,你说呢?”

    顾盼儿插话:“不是应该寄予厚望吗?”

    她也觉得程墨给孩子们取名太随意了,长女取名佳佳还可以理解,次女取名青青,又是怎么回事?堂堂北安王府的小郡主,起的名字像婢女,说出去笑死人。

    程墨严肃地道:“贱名易养活。”

    两女果断不理他了。

    程墨和儿子商量:“那我们就这样定下来?”

    小家伙聚精会神致力于扭老爹的鼻子,一边挥舞小手,一边“啊啊”地叫。

    程墨大手一挥,道:“就这么定了,为父把你的名字记入族谱啦。”

    霍书涵要反对,顾盼儿劝道:“名修也不错,可以自省。修儿身为长子,为弟妹们的表率。五郎实是对他寄予厚望。”

    霍书涵想了想,名子能定下来,总不是坏事,也就忍了。

    小家伙可不知道跟随自己一辈子的大名就这么定下来,还在奋力要去扭父亲的鼻子。

    顾盼儿从程墨腿上接过程修,道:“修儿,来……”话没说完,一声痛呼,却是程修趁她不备,抓住她的瑶鼻,使劲扭,手上没剪的指甲还刺进她的肉里,痛得她眼泪快出来。

    程墨很无良地嘻嘻笑,刚才他可是跟儿子玩了一会儿另类的迷藏,乐在其中呢。

    霍书涵忍笑过来,瓣开儿子的小手,把顾盼儿的瑶鼻解救出来,小家伙终于达到目的,却不管抓到的是谁的鼻子,乐得咯咯直笑。

    顾盼儿鼻梁破了一丁点皮,生怕破相,赶紧让婢女取药涂上,想想还不放心。霍书涵道:“派个人去请太医吧。太医院有的是生肌消疤的良药。”

    不过是一丁点的伤痕,也用得着去请太医?还闹得鸡飞狗跳的。程墨无法理解,摇了摇头,抱起儿子,去花园散步了。

    花园里花开得正好,蝴蝶在花丛中飞来飞去,不知哪里来的一群蜜蜂也跟着飞过来,小程修高兴得咯咯直笑,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追着蝴蝶看,整个身子扑过去,要捉蝴蝶。

    他当然没捉到。

    大太阳底下,不能久呆,很快程墨抱他去假山的凉亭坐了,一边欣赏像蓝绸子似的天空,一边和儿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待逗够儿子去了书房,雷昆已等在哪里,道:“王爷,刘世子最近别的事没干,天天到您府上求见,送了狗子不少东西,却没能进府门一步。”

    他说着,唇边露出一抹笑意,这样的跟踪工作轻松至极,特别是看刘干天天在狗子这里吃瘪,让他心情愉快。

    “除了到我这里,没去别的地方?”

    “没有。”

    他负责跟踪刘干,可以说,连刘干一天上几次茅厕,每次大号小号,他都如数家珍。

    待雷昆走后,程墨把普祥叫来,道:“你去见见刘长襟,看他要做什么。”

    闹成这样,还天天上门求见,他到底是傻,还是别有所图?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回荆州,点齐兵马,杀到京城吗?

    这些天程墨看似悠闲,实则不停调兵遣将,准备刘泽造反的时候能最快反应,把荆州兵杀退,平定这场叛乱。

    刘干被请进府,在花厅坐下,由大管家普祥相陪。他觉得这就是进步,坐了一会,喝了茶,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他没说什么?”

    “说了,探望你的病情,问你伤情如何,伤口痊愈没有。”

    程墨估计,他看出自己基本没有受伤了。天天在府门口求见,却没见太医出入,直相不用说,猜也猜得到。

    可就算这样,他依然装糊涂,到底想干什么?程墨决定会会他。

    刘干回府,和荀优说起普祥见他,荀优道:“世子不妨许以划江而治,若事成,把江南给他。”

    “这怎么行?”刘干吃惊地道。

    若父王知道,他的世子之位也就没了。

    荀优恨铁不成钢道:“口头许诺,世子也当真么?”

    “国相!”刘干吃了一惊,你这样糊弄北安王,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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