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阳一只手微微僵硬,覆在粗硬的凶器上。她手指轻轻一动,就能感知到那个东西在手中青筋搏动,越发滚烫。
    刹那间她下意识地想松开手,却突然被陆均握住手腕。
    他低声问:“硬吗?”
    谢思阳指节不住颤抖,她机械地躺在他怀中,能感觉到额角一处温热的气息落了下来。
    陆均轻轻拨了下她的发,又问了一遍:“硬不硬?”
    空气变得异常稀薄。
    谢思阳只听到自己几不可闻的声音从齿缝间发了出来,“硬。要起床了……”
    陆均嗯了一声,但他明显没有要起床的意思,而是握住她的手,紧贴着硬物慢慢上下磨挲着。
    他身下的亢奋与欲望一点不掩饰,越是抚慰,肉棒越发充血发烫,怎么也软不下来。
    陆均凝视着她,说:“每次一想到你就硬了,只有你。”
    虚空之中仿佛有什么炸开了,谢思阳心脏几乎停跳。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抵在他的怀中,能感觉自己机械得像个木头人,这样应该十分无趣才对,陆均的气息却渐渐凌乱,过了许久,他突然拉开她的手——
    但已经来不及了,有些许精液喷射到她的掌心中,粘稠又灼热。
    谢思阳头脑一片空白。
    她眼睁睁看着陆均从床头抽出纸,半跪在她身前,细致地擦去她手心的每一滴浊液,又抬起手在唇边亲了亲。直至做完这些,他才起身走进浴室。
    她愣了下,也开始穿衣服。
    这一天发生的事太多了,谢思阳以为这么久以来一直严防死守的禁线被打破,她应该慌乱才对。
    至少也应该有一点茫然。
    然而她现在什么也不想想。
    她抱着卷好的被单,走出卧室,扔到洗衣机。
    客厅落地玻璃窗的窗帘没有拉上,光影穿过玻璃,投落在一侧一整面墙的书柜上,隐约可以看见柜子里那一本本排列整齐的专业书。
    她走了过去。гΘùгΘùщù.ιnfΘ(rourouwu.info)
    等陆均洗完澡出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空无一人的房间,他扣衬衣袖口扣子的动作顿了几秒,不知想到了什么,快步朝门外走了两步,又猝然站住脚步——
    只见谢思阳低着头站在窗台前,她手中拿着一本书,暖色的光晕映在她的侧脸上,衬得垂落着的眼睫根根分明。
    哪怕手中的书深奥又枯燥,她依然看得十分认真,连他在看她都没发现。
    陆均刚想靠近,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是谢思阳的。
    她接通来电。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谢思阳的肤色有点不自然的冷白,她抓着书的手指微微发紧,过了片刻,轻轻问:“你说谁出车祸?”
    手机里传来祁炀短促的声音:“你没听错就是辛成阙!他伤得很严重,昨晚的手术,到现在还没醒来,医生说恢复不好以后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是我的错,忙到现在才记起通知你……”
    有好几秒的时间谢思阳甚至都反应不过来。
    她的身体像是主动屏蔽了外界的声音,只能感知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以及掌心的那点濡湿。
    车祸。
    后遗症。
    短暂的茫然过后,手中的书啪地一声掉到地上,谢思阳来不及思考,转身换好鞋拉开门,下一刻却突然愣住。
    陆均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
    光从门外映照进来,勾勒出他挺拔瘦高的身影。陆均的眼角眉梢罕见地有些坚冷的意味,嘴唇紧抿,低头凝视着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一点点松开了手。
    他说:“去哪里,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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