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要是再不说话装神弄鬼的我可动手打人了啊!”搞小言被搞得有点头皮发毛g。捏起拳头恶声道。
    “我饿!呜哇......”结果,胖公子再不压抑,哇哇大哭起来。
    “......”搞小言彻底无语。
    “你小子慢点吃,跟个饿死鬼样的。真怀疑你小子是不是富家子弟,就没见过富贵人家这么狼吞虎咽的。”一盏茶的功夫以后,搞小言和胖公子坐在了客栈的小包间里,桌子上是搞小言给银子付账点的吃喝食物。胖公子早就饿得不行,这一见好吃的来了,顿时就是双手出动,一股脑往嘴里塞。
    胖公子丝毫不搭理搞小言的贫嘴,继续胡吃海塞。
    “真没良心,有了吃的,恩人都不搭理了。”搞小言捏着一个鸡翅,有一嘴没一嘴的啃着。他压根就不饿。
    “多谢了。实话告诉你,我真没这么饿过,谢谢,一饭之恩,我周文若说话算话,以后一定十倍百倍报答你的恩情。”嘴巴里吞咽了一阵子,肚子也不那么饿了,胖公子终于是缓了口气,然后手里还抓着一个鸡腿,另一手的筷子还夹着一根蔬菜,脸上泛起无比恭顺的笑脸对搞小言感激道。
    “以后的事情就别说,有本事现在拿银子出来。我说,你不是去赚银子去了吗?怎么着?没赚到一个字儿?”搞小言有一搭没一搭闲聊道。
    要说和这胖子有多深厚的交情也不至于,这本来就才认识一两天而已,可是,看着肥胖的家伙可怜兮兮的蜷缩在太师椅里,脸上满是泪,哇哇哭着说自己饿的时候,搞小言还是于心不忍啊。想想今天一个银子没进账不说,原本所剩不多的积蓄都快花光了,搞小言顿时就有点郁闷。
    “要赚银子之前,我得有本钱啊,所以我今天去打探了,准备先借点银子做本,结果......谁都不借给我。”胖公子一边吃一边说,脸上泛起难掩的落寞。
    “多新鲜啊,人家跟你不沾亲不带故的,凭什么借银子给你啊?再说了,这就是一个小老百姓居住的小村镇,谁有那么多银子借给你啊?对了,你是打算借多少银子?还有还有,你是打算借到了银子做什么买卖啊?貌似你之前说,要七天就还我银子,什么买卖能是七天内赚到现银的?”搞小言对此还真是蛮好奇的。
    “其实......我也就是有一个构思。现在没借到银子,七天之期,怕是......”胖公子欲言又止,不敢再说下去。
    “你离家出走,其实压根就不是被兄弟争夺家产追杀吧?只是单纯的被娇生惯养久了,觉得自己挺厉害,想出来赚大笔银子,然后耀武扬威的回家去嘚瑟?”搞小言嘴角抽抽,语带不屑道。
    “你怀疑我?”胖公子停住筷子,嘴里还包着吃食,也不咀嚼了,诧异地直视搞小言问道。
    “对头,我甚至怀疑你压根就不是什么富家子弟,只是偏偏长得胖而已,这年头,按说,要养你这身膘,一般老百姓家吃穷了都养不起你,不过嘛,我曾经听我师傅说过,这世上有一种病,哪怕就是每天喝水都长肉,我只是搞不明白,假设你是有阴谋,接近我有什么企图?我没银子,也不是漂亮小妞,也没女色给你劫色,图什么?”搞小言煞有介事的推测道。
    “我真是周家少爷,排行第四,我家兄弟多,很多家产闹出的事情早就传开了,我老爹常年在外,家里的事情向来少管,我爹的几房姨太太各自算盘,都惦记着我老爹的家产,前些时日,听说我老爹在齐云国做生意,身体染病,怕是有可能回不来,所以我家里的几个姨娘就谋算着给我下毒,幸好我向来待下人宽厚,提前得了消息才跑出来了,因为走得匆忙,我身上值钱东西都没带,我这跑出来以后,本来是想去齐云国找我老爹的,可是我这么想,我那些坏了良心的姨娘肯定也会这么想,所以我故意南下,准备绕路临海国,再经海上坐船去齐云国,我之所以被钱庄禁止提取银子,压根就不是我老爹的意思,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我那几个姨娘和几个哥哥的主意,他们就是打着老爹的名义,串通了商行的总办搞的名堂。”胖公子索性放下筷子,信誓旦旦对搞小言道。
    “哦?那你既然是周家子弟,商行就没点你的眼线和人手?不至于你这完全被动毫无招架之力啊?”搞小言表示不信。
    “这个......哎,就得从我母亲说起了,我老爹娶的几房姨太太,就属我母亲纯良,我出生晚,我大哥都三十来岁的人了,我去年才成年,所以,我大哥他们早就进入商行打点生意,笼络人心了,按理说,我成年以后,也是要进入商行做事的,甚至更早一些就可以培养自己的人脉,我母亲心善,向来劝我不要参与家族内部纷争,凡是让着,总说家和万事兴,我年幼,又无意违背母亲意愿,所以在商行完全说不上话,商行的人,都认我大哥二哥,甚至是负责押运通货的三哥都能说上话,唯独我,什么都不是。”谈及家中不幸,胖公子一脸的落寞神色,甚至,还有难掩的哀伤。
    “你跑了,你母亲呢?”搞小言道。
    “他们只是想除掉我,我要是死了,分家产自然就没我的份儿了,我母亲好歹是长辈,而且没有了子女,也沾惹不到家产上去,自然不会为难我母亲。我母亲就我一个儿子,我泡出来了,他们追杀了我几次,都被我侥幸逃脱了,出了凤阳国以后,我改了路线,再被追杀,就是遇到你的时候了,就算是得知我没死,他们想来也不会拿我母亲怎么样。”胖公子哀怨道。
    “你其实还是担心你母亲的。”搞小言一眼看穿道。
    “能不担心吗?可是,在周家的时候,我锦衣玉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离开周家以后,我身无分文举目无亲,我老爹远在齐云国生死未知,我的担心,毫无意义。”胖公子脸上神情变得哀劫起来,连桌子上的饭菜都再没去动。
    “吃吧,吃饱了睡。有些事情,我们都无法选择,反正,尽人事,听天命。说句不那么好听的话,你欠我的银子一定要还,我可不会因为你告诉你凄凉的家世就放弃我的银子。”搞小言丢掉手里啃得已经没有肉味的鸡翅道。
    “这个我知道,家世如何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欠你的银子,就该还。对了,要是你能帮我的话,或许我可以早一点还你银子。”胖公子整理心情,恢复了一丝睿智的姿态道。
    “想让我借银子给你?你知道的,我身上没几个银子,现在就我们两个的吃喝住,也就能撑个几天,你要是再不还我银子,别说是你,我都得饿肚子了。”搞小言两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道。
    “不是,你且听我细细说来。”说着,胖公子凑近搞小言身边,准备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我去,你怎么赚银子还账是你的事情,休想趁机接近我,小爷对亲密接触敏感,特别是你个死胖子。”搞小言听都不听,直接把凑近的胖公子一把推开,并且恶声声指责胖公子满脸嫌弃。
    “想正经赚银子,还七天两千多两,怎么可能?再说了,这世间任何一个富甲一方的豪贾,谁的银子是干净的?我是打算劫富济贫,不算是违法,何况,我是凤阳国人,如今是在临海国,我又不怕临海国的刑部追责我。”胖公子继续试图接近说服搞小言道。
    “你不是我是啊,你小子这是想害我吃官司甚至坐牢啊,老实说,你是不是打算盘想把我送进大牢,然后就不用还我银子了?再说了,我只管收账,我管你怎么赚银子呢!”搞小言恶狠狠道。
    “怎么可能?你对我有恩,我这人没啥好,但是唯一的好就是记人恩德。我保证你不会有事儿,反正他们赚的也是黑心银子,我们弄过来,也算是间接做间好事不是?还了你的银子,我多少留点盘缠,剩余的我都全送给附近的清苦百姓,这样总对起你的良心了吧?”胖公子信誓旦旦道。
    “去去去,一边儿去,就不爱跟你们这些奸商挨的太近。”搞小言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胖公子依然嫌弃脸道。
    “原本我也没打算这么做,就是想找钱庄拿利息,借到银子,然后到最近的大城去垄断一批进货,然后倒卖赚个差价。你这不是喊我还银子逼得我无法了嘛。”胖公子委屈道。
    “少来,我逼你?是人家钱庄压根不借给你银子吧?所以你才想出什么缺德的招数来,还想把我拉下水!”搞小言脸色阴暗道。
    “你就说,干不干?”胖公子难得的掷地有声干脆利落道。
    “不干!”搞小言干脆利落两个字,丢下后,起身麻溜走人。
    “这样,我本来是打算从海上走去齐云国,反正你也是要北上的,不如我们一路结伴,沿途上,我们做的买卖银子你都多分一成,如何?”胖公子煽动道。
    “打得一手好算盘啊,果然是奸商血脉,名义上,我们结伴一起,实则上,你赚着银子,还多了我这么个可靠的保镖,周文若,你小子居然敢把歪心眼都打到我身上来了,信不信我马上毒死你?”搞小言说罢,作势就要从怀里摸出毒药来当场杀人。
    “说起毒药,你小子给我下的毒,能不能给解了,下午的时候,我就浑身发痒,难受得要命不说,还浑身发出臭味,我赶忙回来客栈找你取解药,你小子居然把解药给客栈的小二转交,你就不怕小二不小心搞丢了?万一小二要是把解药搞丢了,我的小命都没了。”胖公子越说越来气,就差上手打搞小言了,当然,这货明显也是发觉了自己打不过搞小言才没动手的可能也是极大。
    “店小二老实巴交的,不可能丢。再说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在我房间的茶水里也放了解药的,别转移话题,说正事儿,什么时候动手?一成不行,最起码,我要三成。否则免谈。”搞小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莫名其妙没有拒绝胖公子的邀约。关于这次的捞银子计划,以及,一起北上。
    “明天踩点,准备准备,最迟后天就可以动手。完事儿以后,我们就北上。”胖公子依然还没死心道。
    “你小子一肚子坏水儿,不比我差啊!”搞小言坏坏一笑,走开。
    “去哪儿啊你?”胖公子纳闷道。
    “你继续吃,我给你开个房间等下去睡,小爷可不想跟你挤一张床,再说,也挤不下。”搞小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这小子......还算你有点良心。”胖公子喃喃道,然后,继续埋头大吃。饭菜有些凉了,不过,他的心开始回暖,这一路的凄凉,如今,总算是有个同路的人。只是,这赚银子的计划,貌似没拉拢搞小言,顿时又陷入沉思。
    临海国朝堂的波澜,远没有想象中的掀起风浪,而是血腥翻起,来得突兀,消失得也快速。只是,血腥的手段清剿以后,整个临海国国都临海城里,到处都不时出现天机宗的便衣密探,继续追踪着可能的蛛丝马迹。
    凤阳国,某个隐秘的山谷中,有一大片的庄园。这片山谷,便是闻名天下的周家商行的秘密居所,真正的商行核心就在这个山谷之中。论财富,周家可说是富可敌国。无论什么正轨买卖,几乎都能看到周家的影子参与其中。船舶,航道,车马运送,大到国与国之间的互通有无,小到老百姓的居家日用,周家的生意,都已经渗透其中。不知道什么年代起,周家起势,牢牢掌握着天下财富,到了近代,更是独占巅峰,连齐云国的将军商号,凤阳国的另外一搞神秘家族诸葛世家,以及临海国的临海国贸都无法与其比拟。
    而财富的惹眼程度,绝对世间堪比权势的诱惑,为了躲避不必要的纷争和暗杀之类的麻烦事儿,周家选择了这一处隐秘之地,安顿家室血亲,同时,也是掌控天下财富的真正核心所在地。
    在山谷中,温暖艳阳,田野间,莺飞燕舞,一片祥和安康。
    山谷的正中央,是一栋雕龙画凤的木质塔楼。楼中,藏书极多。世人可能都无法想象,商贾之家,最为珍视的,却是这不计其数的各种学识典籍。俗话说,富不过三代,而周家,远不止三代可言。教育后代,培养后续潜力,已经是这样的立世家族的核心使命。
    “有小少爷的消息了吗?”藏书楼中,一个中年人端坐,桌案之上,摆放着一本古朴的书籍,中年人已经看了过半。这询问的声音,却是对站在门外的一个仆人问的。
    “回大少爷,小少爷目前在临海国,暂时无忧。”站在门外的仆人听得询问,垂首恭敬回应道。
    “嗯,加强保护,不可疏忽。”中年人继续看书,头也没抬,对站在门口的仆人指示道。
    “大少爷,外面都在传,周家弟子之间家产之争,各种丑闻满天飞,不处理吗?”仆人约为停顿后,还是出声问出了心中疑问。
    “流言蜚语,不必在意。再说,这样,或许更加利于小少爷历练行事。做好我们应有的保护即可。”中年人抬手,翻开古朴书籍的下一页,继续细看。
    “得令。”站在门外的仆人躬身离开。
    藏书楼里,恢复安静。上好的檀香余烟缭绕,淡雅纷香参合着书卷的笔墨味道,煞是好闻。
    中年男人就这么端坐着,一页一页,直到翻阅完正本古籍,合拢,起身,放回身后同样古色古香的书架之上,离开藏书楼。
    这胖公子到底是准备搞什么名堂劫富济贫搞小言是没啥兴趣参与,反正一觉睡醒,继续牵着自己家大水牛出去吃草溜达去了,胖公子也没贪睡,只是起来得还是晚了些,没见着搞小言,浑身上下没一个铜板,顿时又苦逼无比的寻思,今天的肚子要怎么填饱了。
    俗话说,一个铜板难死英雄汉,何况胖公子还是个特别能吃的不是英雄的胖子,说他是汉子都有点不够资格。
    搞小言接近中午时分,晒着暖意洋洋的太阳牵着大水牛回街道上来就发现了异常,因为大街小巷的,居然很多人在围观着什么,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嗨,哥们,这是看啥热闹呢?”搞小言一身布衣,牵着个大水牛,也挤不进去,索性逮着个从里面挤出来的汉子询问道。
    “啥热闹?里面有个胖子,在卖传家宝,一大堆呢,说是什么家道没落,流落到此,没银子了,要把传家宝卖了赶路。”汉子被搞小言拉住,倒也没生气,简单两句,算是做了回答就准备走人。
    “啥传家宝啊?”搞小言确是没打算就这么放他走,继续询问道。
    “有个金灿灿的夜壶,一个烟斗,还有个翠绿翠绿的镯子,可了不得,我看八九不离十是真货,但是要价太高了,没人买得起啊。”汉子两手一摊,表示不看好。
    “夜壶?”搞小言顿时无语。谁家的传家宝会是夜壶啊?
    这里面卖传家宝的,搞小言不用看都知道,八九不离十就是胖公子了,只是忍不住就想骂娘。这小子是真傻还是要搞什么名堂?欺负这小镇小老百姓无知呢?拿个夜壶当传家宝,真有人信?
    “告诉各位,这可不是一般的夜壶,可能大家被这个夜壶粗狂的外表蒙蔽了,但是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大家,看看这底色,这积累的污垢,还有这浓烈的味道,我祖上的祖上,可是曾经凤阳国开国将军,当年凤阳国的君王念我祖上的祖上战功卓越,特地赏赐了大堆乱七八糟的宝贝,其中就有这个夜壶,其他的东西,世世代代的岁月下来,很多都不知道流落到哪里去了,唯独是这几件,夜壶无人过问,烟斗也是我祖上一直传下来的,我爷爷辈还拿来抽旱烟呢,这镯子也是家传到了我母亲手上的,再没有其他宝贝了,说起来,这可都是几百年的宝贝了。”人群中,一个胖子正在口若悬河,一手拿着个烟斗,一手露出腕子上的手镯,至于那个夜壶,则是摆放在地,味道实在是太重。这人正是身无分文的胖公子。
    “一个烟斗你要一千两,也太贵了吧?”围观者有人起哄道。
    “这就叫一个铜板一分货,这不是路边随便能买到的烟斗,这是数百年沉淀后的宝贝,当然值得这个价,实话实说,要不是家道落魄走投无路,我实在也不忍心出手,之前曾经有个古董商人找我买,出价可是一千五百两。”胖公子一脸凄然道。
    “算了,我们抽旱烟随便弄个烟袋还不一样的抽,买你这个传家宝抽旱烟,也抽不出啥神仙味儿来不是?你那个夜壶倒是很味儿,可惜我们怕是享受不了,哈哈哈。”顿时,随着围观的不知道谁起哄,众人跟着哄笑不已。
    搞小言就站在人堆边听了几句,然后牵着牛走人。跟这胖公子大中午的站街边提夜壶拿人逗乐子?搞小言明显没兴趣。
    只是,这样的胖公子,就是传说中的所谓的号称富足天下的周家公子哥?穿一身俗气的丝绸,满嘴胡话,拎着个夜壶当街叫卖当成是传家宝,试图赚到第一桶金几千两银子来还账救命?除了他的一身肥肉和明显不怎么惊慌的神色之外,搞小言丝毫没发现这小子有什么特征像是一个富家公子哥,哪怕是个落难的公子哥。
    而且,所有的家室根底什么之类的故事,貌似,都只是听他一人自己信口胡说的?
    看来,自己这几千两银子的账,催得不紧?
    中午时分到了,该吃饭了,搞小言的大水牛照例栓在了街边的一棵大树上,自己在客栈大堂一角点了小菜两三个,暖酒一壶,开吃。
    “哟,这么巧,吃饭呢?”一个笑呵呵的脸,喜笑颜开走了过来。
    “话你可以说,但是声明,这饭菜和酒,没你的份儿。”搞小言抬手,打开一双就要顺势抓桌子上筷筒里筷子的胖手。
    “这什么话?咱们不是都说好了一起北上结伴同行的吗?一起吃个饭怎么了?”胖公子丝毫不尴尬,坐下,缩回了被打的手,脸上继续笑呵呵的,看着搞小言夹着一颗花生米好整以暇的咪了一口小酒,很是惬意的样子,忍不住的耐住咕噜噜叫的肚子咽了咽口水。
    “欠我的银子你还了?这是客栈,你想吃啥自己付账自己点啊,我可没邀请你共进午餐。”搞小言没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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