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么多,这搞小言的生死还是难料啊g。”周文若顿时无比郁闷道。
    “天不绝善人。希望苍天有眼吧。我们读书人,本该追求真理,不将希望寄托在这种虚无缥缈毫不实际的幻想上,可是现在,我倒是希望我们的寄托能够实现。”温马也是感伤道。
    就在几人坐着谈论的营帐隔壁,一张软塌上躺着的搞小言却是呼吸减弱,身上不少伤口恶化,皮肤开始溃烂,口唇干裂,双眼紧闭。两天两夜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查探到了什么,他无法说,众人也就无从知晓。
    日月的光辉向来一视同仁辐照着中土之上生活得无论精彩绝伦还是颠沛流离的生灵。这或许是尘世间唯一的公平。
    从潮河马帮酒馆回来以后,王严封心里的不安其实丝毫没减弱多少。局势看上去是清晰明了很多,可是,清晰以后的局势更加的让王严封觉得无比的棘手,他像是行走在刀尖上的赌徒,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刀刃就横切自己身首异处。可是他又别无更好的选择。
    相信临海皇朝高高在上疑心慎重看不透彻的海庆龙?肯定不能。否则,何至于老父亲苦口婆心交代他离开皇城后就别轻易回去?如今的临海皇城,那个王严封生活了无数念头的故乡,已经变得遥远模糊起来,一旦走近,一旦回去,模糊里恐怕就是充满阴谋和诡诈的刀剑割喉。可是,这搞言大师一派,以及这次私密会谈的这个年轻人就真的值得多少信任吗?王严封把握不准。这年轻人智慧过人,所表露出来的讯息很明显可以断定,这年轻人几乎手眼通天,在临海国境内,能探寻到这么多的绝密情报,他背后到底代表的什么神秘势力?他看上去就是那么一个意义风发的年轻人,可是他的背后,仿佛就隐藏着一头凶猛巨兽,喷张血口,随时吞人血肉不剩。
    可是,身在危局之中,王严封却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回头的路是生机渺茫,往前奔赴,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但是,最起码,往前,自己还有回旋的余地,最起码,自己的脑袋还顶在自己的脖子上,手握五万大军,多少是一股助力,无论是临海朝堂,还是北境之地的混乱势力之中,他多少还都是要被人掂量掂量的存在。不然,这年轻人找他干啥?
    王严封回到驻军城池历阳郡以后,立马整顿兵马,宣扬下去,随时可能征伐敌寇。
    对于王严封手下出征的士兵,又有多少真正知道他们此次出征到底是要杀伐何人?朝廷颁发的旨意,是要平息北境乱军,他们也就相信自己的使命是为了保家卫国。甚至连军中中高层的将领校尉等人,也不知道这五万人马真正的圣旨指向的是搞言大师。知情者,不过身为统帅的王严封,以及先锋军统领李原谅二人。
    诸葛丹枫知道这一番谋略宜早不宜迟,所以当天返回铁旗城以后,紧锣密鼓的召集了搞言大师等人,谋划下一步的行动,一番商议妥当以后,将需要王严封配合的情报飞速的传递了出去。
    齐云乱军定然会来袭的。只是,什么时候来是个问题。等?这不是诸葛丹枫的作风。既然要想出其不意,那就得出乎常理。齐云乱军自诩大军十万,就算是这连番吃亏,也才损失不过一万余人,而北境境内,能有多少临海军队?这始终是齐云乱军盲目自大的一个根源。所以,齐云乱军会想到会有敌袭吗?
    要一次性击溃齐云乱军肯定是不现实的。这一点诸葛丹枫无比清晰。凭借王严封的五万人马,从历阳郡奔袭,比较有半日多的行程,这还得算是快马不休的前提下。长途奔袭,不宜拖拉久战,所以必然是要神出鬼没,杀个措手不及。无论战况赢得多少,必然要快速了结战斗。漫无目的袭击齐云乱军,如果不是伤起根本,突袭的意义也变得索然无味。所以,诸葛丹枫给历阳郡的王严封传讯,给他制定了一个攻击方向。同时,还让王严封以围杀搞言大师之名,令李原谅所率残部向铁旗城方向进军,势必一举歼灭搞言大师余孽。
    “将军,这王严封王将军所部,多日不见行动,为何今日来信让我们配合进军?”李原谅身穿铠甲,手按佩剑,看着刚刚收到的军报也有些纳闷,身边的军中参谋倒是开口提出了疑问。
    “哼,我还当他真有胆色敢一再拖延下去呢,这不就扛不住朝中几次圣意催促了?也罢,前一次是我们过于激进,吃了亏。这北境之地乱军行踪诡异,而去我们人马稀少,本以为杀个出其不意,没想到这些乱军贼子居然埋伏了我等。今日,既然他姓王的大军开动,我们掩护围杀,问题不大。”李原谅颇为鄙夷道。
    “征讨乱军,非是一朝一夕可实现啊,这北境之地有乱军号称十万,我等前锋仅有万余人马,就算是加上王将军五万人马,也堪堪刚过乱军半数,将军还是从长计议小心为上啊。小的推测,陛下定然是还会有援军的,不如我们先应付战局,多存实力,以待后战啊。”这军中参谋对于上一次的贸然进攻是非常不赞同的,他以为李原谅贪功,想抢个征讨第一胜,哪里知道,李原谅的确是为了抢功,可是不是杀乱军而去,而是为了逃避自此的天机宗余孽搞言大师等人。只是,雨夜战败,仓皇撤退,终究是搞言大师没捉拿到,倒是给混乱中杀出的伏兵前后围杀狼狈撤退。
    “我带兵多年,所图谋划,岂是你可知晓的?手书一封回信,就说我部听从征讨将军所命,准时出兵。另外,传令下去,斥候先行打探敌情,随时通报,军马战备,马上整顿。”李原谅始终没将真正的出征目的告诉这军中参谋,对于王严封本次的传讯,他也并非毫无心机,无论如何,李原谅惦记的,始终是搞言大师的人头。这一颗人头,可是能换得往后在朝野之中呼风唤雨的筹码,王严封想抢,他难道会静静看着任他抢了去?只是具体打了什么算盘,也只有李原谅自己清楚了。
    而诸葛丹枫这一天,着实感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战事在即,可是手里能用的兵将实在拿不出手。像是天机宗残存的高手,要说单打独斗行走江湖刺杀探密,肯定不乏好手,可是如今要面对的是战阵群攻,常规战阵中,步兵,骑兵,盾牌兵,战车兵,攻城队,都是寻常配置,铁旗城有什么?除了初步演练阵法的初步聚集起来的两万余壮丁之外,实在再无什么可拿的出手的力量了。骑马作战?像剑言这样的高手多少也能应付,但是横竖就是无法起到带队压阵冲锋引导战局的作用。俗话里说,为将者,披坚执锐,身先士卒,可是如今铁旗城,哪里有将?一只军队,连个像样的战将都没有,这仗打起来,自然也就不能采用正常的战法了。
    “哎,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啊。”军营之中,搞言大师等核心成员协商完毕作战方案以后,不由得也是忍不住感叹。
    “兵者,诡道也。咱们也只能换个角度来思考战局了。既然我们没有寻常战法的配置,那索性就别按照寻常对阵来打仗了。只是人手还是太过不足,这要是咱们手上再有个五万人马,我定能一举攻进北境城池击溃乱军。”诸葛丹枫心下当然是明白搞言大师的担忧,不过,他倒是意识道,如今开战在即,士气上不应该如此颓势,所以另辟一径鼓舞士气道。
    “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了不起啊。老夫素来不轻易服人,离了皇城之后,确是几番败你们震慑住了。丹枫说得对,咱们就看菜吃饭量体裁衣了,有啥用啥,反正管叫这些乱军贼子掉脑袋就是。胆敢欺辱我临海百姓,荼毒生灵,那就叫他们把脑袋给咱们留在这里。”搞言大师瞬间领会诸葛丹枫的意图,随即也是出言附和道。
    “这一次,我做突击队,定然打得这些乱军贼子抱头鼠窜,哈哈哈哈。”剑言在一边听了半天的作战计划,信心满满道。
    “那就这样吧。天黑前抓紧时间休整,咱们趁夜大杀四方。”诸葛丹枫手臂一挥,意气风发道。
    “是!”众人纷纷领命。
    距离乱军吃瘪后怒气难平出兵来袭之后不足两天,铁旗城再一次谋划着发起反击。而乱军这边呢?此刻却是纷争不断。乱军统帅齐云龙看着大帐之类叽叽喳喳争论不休的众人,顿感怒火直冒。
    “都踏马给我住口。区区临海残兵,何须如此胆战心惊?今日探马不是回来报告了吗?也就是历阳郡五六万人马罢了,咱们手里可是仍然有接近八万余人马,我已经奏告朝廷,不日齐云铁骑兵团就将出发来援,我等只需守住这北境城池即可。临海区区五万人马,何足道哉?看看你们这些窝囊废,居然厚颜无耻想着撤回齐云境内?”齐云龙端起一只绿白玉酒杯,灌下一口后,一拍军案朝着大帐内众人就怒喝道。
    “齐将军,咱们不是害怕,只是想着保存实力,等得铁旗兵团来了以后,再会师大军一举南下,到时定然是势弱破竹,所向披靡。”有人红着脸辩解道。
    “以小人之见,最近这北境境内出现的敌军有点诡异。将军不可不察啊!”另有人满脸担忧之色道。
    “就是就是,照之前的战况看,临海的守军可远没有这样的血性和勇气,当初咱们大军压境的时候,这北境城内守军可是望风而逃,为何如今居然想着埋伏我等?弃城而逃了再东奔西跑的打埋伏夺回城池?断然没这样的道理啊!依小人愚见,咱们还是稳妥些好,说撤回齐云境内是过了,但是咱们掠来的诸多物资和粮仓要地还是该往后挪挪,最好是挨着咱们大本营,多少有个照应的好。”另外一军中参谋头头是道建议道。
    “将军啊,老朽随军多年,这临海敌军明显是不对味道啊,咱们还是后撤,等待大军的稳妥啊。”有不怕死的一个老参军冒死进谏,一副苦口婆心的做派。
    “都踏马给老子滚!”齐云龙看着再次吵闹不停,各个都是吵着嚷着要喊撤退的众参军和头目心里怒意实在压制不住。退?退你妹啊。十万大军开拔,被这临海几万人给打退了?这撤回去自己还有好果子吃?临海守军都望风而逃了,如今这也就撑死几个不知死活的搞些偷鸡摸狗的阴险埋伏,死了点人,这些个家伙就开始心疼自己的实力受损了?骨气呢?抢夺物资肆意谈笑时候的豪迈呢?都踏马见鬼去了?
    大帐里,顿时噤若寒蝉,个个参军头目都不敢再多一句嘴,纷纷退了出去。
    “妈的,一群窝囊废!”齐云龙怒气未消,抓起绿白玉的酒杯,又猛烈灌了一口。
    “将军,如今人心不齐,真要是战,恐怕于我等不利啊。这些头目,大多都是各郡的山贼,小军阀,本来也就是有所贪图才跟随大军南下的,如今吃了两次小小的败局,手下人马各有小损,这些家伙怕是退意已生,强留于此,守城或许尚可,真要再出兵,恐怕是一盘散沙了。”待得众人散尽后,齐云龙身边一个中年人却是轻声开口道。其实这话里话外,也无非都是刚刚众人谈论的核心。
    “你也觉得我们大势已去?”齐云龙分外不悦,端着杯子的手停顿在空中,横眉看向进言的中年人道。
    “非也非也,将军无需担忧,直白点说,咱们这虽然号称十万人马,毕竟除了将军的嫡系人马之外,大多都是散兵游勇,不乏浑水摸鱼之徒。将军出征之时,大将军也曾有言在先,吩咐我等能攻则攻,不能攻,则守,如不能守,可待援军。如今,我等已经拿下了北境一郡,已是头功一件了。将军如贸然再挥军南下,我等多年生活在中土东北,对于临海境内始终多有不知,其实前两次吃了暗亏,也是出于对临海敌情不够深入了解所至。如今局面,我等不如坐守北境城池,多多派出斥候打探临海境内敌情,为后续大军南下做充分准备,届时,大将军必然也会夸赞将军领军有方,有勇有谋可堪大任。将军试想,北境郡是我们拿下的,首功已然到手,往后论功行赏,将军必然是拔得头筹,但若是贸然南下,万一又吃了南人的阴险狡诈,损兵折将,到时候恐怕是北境一郡都不好防守,到时候可是前功尽弃啊!还请将军三思啊!”中年人虽然在军中只是挂职谋士,可是齐云龙不得不正视这个中年人,因为这人,正是早先跟随过自己的大哥齐云国的大将军齐云虎的参军谋士。
    “那就依你之言吧。传话下去,各部明日整军屯守,抢掠行动也暂且收一收,另外,令各部都把斥候派出去,多多打探南境情报。”齐云龙终究是听进去了这一番进言。之所以想着南下,想着进攻,齐云龙无非是想证明自己罢了。齐云尚武,要在军中立足,必然是战功说话。可是,自己的大哥总是那么耀眼,所战之处,必然凯旋。而他这个同是将门之后的弟弟,还能跟着自己的哥哥摇旗呐喊,成为别人口中沾光的配角。这一次南下,是齐云国谋划多年的大计,齐云龙挖空心思争取到了这次机会,先锋试探,为此,他不惜跪在哥哥面前乞求。他带着征募而来的十万大军,威风凛凛南下,大军初到,北境临海守军望风而逃,令齐云龙好生得意啊。可是,这才几天的功夫,军心居然就已经出现惶恐不安的迹象来了,这就令齐云龙内心分外不爽了。大哥的军队,令行禁止,说一不二,杀伐果断,可是再看看自己的这只队伍呢?真踏马就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中年男人点头躬身出了大帐,留下犹自还心里满满郁闷的齐云龙。
    “哎,都是将门之后,这哥哥和弟弟,却是天壤之别啊!”中年人轻声感叹,然后转身离开。
    只是他没留意到的是,这刚刚落幕的大帐门帘处,齐云龙脸色格外阴郁地透过一丝缝隙看着中年人离开的背影。
    “都说劳资窝囊?可是你们这些王八蛋可有给过我机会?给劳资带的是什么兵?都他们乌合之众!”齐云龙坐回只有他自己的大帐之中,脸色难看之极,抓过一坛子酒,扬起脖子一个劲儿灌了下去,试图用这烈酒,浇灭心头肆虐的怒火。
    夜晚,总是遮盖着丑恶,阳光不来,这尘世间的繁华喧嚣,都被遮掩起来,看不真切。可是,被遮盖起来的丑恶,越加的随着不可见的黑暗滋生得疯狂生长。
    而这一夜,注定是一个风波难平的晚上。
    虫鸣消失了,白天飞渡的鸟儿看不到了,原本散落的民居和田野也因为齐云乱军的入侵而荒芜罕无人迹,夜幕带着黑暗,像一张弥天的网,遮盖了大地上的一切。
    万籁俱寂的北境之地,再夜深的时分,却突然杀机弥漫,喊杀声骤然而起,响彻天地一般,将睡梦中的齐云大军惊醒。
    地点,距离北境城池不足十里地的齐云粮仓。火光冲天而起,噼里啪啦燃烧着一切可吞噬的杂物,骑兵,长刀,撕心裂肺的呐喊声中,杀意像潮水一般,席卷整个大地!
    “给我杀!杀光这些齐云乱贼!”王严封带着五万人马,向着齐云粮仓所在地厉喝一声,手中长刀挥舞,收割着仓皇逃窜的乱军的生命。
    在王严封身遭周围,是遍山漫野临海军队,一万余骑兵在前冲杀,紧随其后的是长枪兵,喊杀声中,错位漏多的齐云乱军又被后续跟进的步兵提着盾牌和马刀砍成稀泥。
    分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方向来敌,分不清到底是多少敌军来袭,分不清楚何方是生路何处又有埋伏!齐云乱军在冲天的火光中,慌乱且毫无章法四处奔逃。
    “临海军中的兄弟们!且看看,咱们谁杀得多!冲啊!铁旗城的兄弟们!”就在王严封所率大军不远处的一个山岗之上,剑言手中长剑挽起一个剑花,两腿一夹战马,朝着北方齐云另一处粮仓大营冲锋而去。在剑言的身后,是乌泱泱一片武器乱七八糟但是杀意格外高涨的铁旗壮丁。
    “元望,带天机宗的兄弟们,只杀乱军将官!一个时辰后,无论战果,务必返回!”诸葛丹枫看着眼前个个眼冒精光的铁血汉子严肃交代道。
    “放心吧,咱们冲阵或许不行,但是要说搞刺杀,我们绝对是爷爷级别的。”元望带着天机宗众好手战意高昂道。
    “去吧。我为大家压阵!”诸葛丹枫今日可也不是白面书生的做派,而是稳坐一皮高头黑马,腰间所挂,正是一把丈八长刀。刀,十八般武器中的霸者,此番横跨在诸葛丹枫的马上,寒芒隐没,杀意却是分外令人胆寒。
    “兄弟们!杀光齐云贼子,保境安民!随我冲锋!”元望倒拖一把朴刀,大喊一声,率先朝着齐云乱军所在的中军大营奔袭而去。
    三个方向,三方袭击,骤然而起!原本安静的夜,在这一刻喧嚣震天。
    “临海大军杀来了!大家快逃命啊!”这是诸葛丹枫蓄意安排的呐喊!
    “杀啊!替北境百姓报仇雪恨!”这是铁旗城的壮丁队伍癫狂砍杀中的狂嚣!
    “骑兵,冲锋!长枪阵,掩杀!步兵阵压住阵脚,不要漏过一个齐云乱贼!”这是王严封身先士卒带着五万大军往来冲杀的间歇,一遍大声指挥着人马随时变阵!
    血肉与喊叫,亡命的嘶吼终究随着刀剑落下变得哑然,鲜血充斥着火光中的空气变得血腥燥热,原始的本性在这片天地间变得肆无忌惮。生命,被廉价的钢铁铸造的兵刃肆意收割,一方蓄谋,准备充足。一方,仓皇惊起,仅剩奔逃,只是这失去心智的慌乱逃窜中,侥幸者稀少得可怜,满地的血肉尸骨很快表明,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火光中,喊杀声震天。在这一刻,平日的廉耻被抛弃,只有举起刀剑,砍向敌人的头颅,鲜血喷射中,仇恨相互交织,曾经并不遥远的高傲者,得意者,胜利者,在这一刻,彻底颠覆,践踏的,终究被人践踏!
    “将军!敌袭!!!”一名守夜传令兵疯狂高喊着,冲向齐云龙的帅营。就那么几个恍惚间,战火就迅速燃起,杀声震天响,传令兵几乎是万般艰难的迈动吓得几乎瘫软的双腿疾奔向城池内的帅营。
    “啊!?”齐云龙今夜喝得很猛,昏沉中睡去,刚刚沉睡没多久,梦里,他化身为披坚执锐的将军,率领大军大杀四方所向披靡。多么美好的梦啊!可是,这一声大喊,惊醒了他的美梦。
    “临海大军杀来了!将军!”传令兵顾不得军中规矩,直奔营帐内一个扑棱伏倒在地,声音里带着惊恐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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