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了水,忽然就没那么渴了,因为梁歌的表情非常的解渴。
    看到这副恨不得想弄死我,但是又不能真的弄死,一连无计可施无奈的模样,简直是笑死人了。
    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让他觉得姑奶奶我难伺候,早点放手。
    我玩过火了,伤筋动骨一百天。
    纵然梁歌的表情我看起来很过瘾,但是在床上实实在在躺着也是我亲自躺着。
    于是我跟梁歌申请我要回国,在国内躺着也比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肯定要好多了。
    “对你来说你现在不能动,在哪躺着都一样。”梁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你现在的状况不能4四处走动,等过一段时间再说。”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我真是悔不当初,早知如此我就不闹了。
    我发现我跟梁歌耗不起,我在医院的日子他就寸步不离地盯着我。
    晚上他也留在医院,就差跟我同挤一张病床了。
    其实国外的医院是不允许家属一直留在病房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老外医生的,他们出来过进去的,居然当做没看见。
    我这样跟坐牢有什么分别?
    我不晓得这种坐牢的日子我还要过几天。
    梁歌很忙,我算准了他肯定不可能一直在这里待下去。
    果不其然,这天我正在吃晚餐呢,他接到了一个电话,应该是非常紧急,他必须得马上回国。
    如此良机,我岂有错过的道理,我赶紧深明大义地对他说:“你快回去吧,别管我。”
    梁歌紧皱着眉头看着我,我知道他现在肯定特想一拳头砸死我一了百了。
    他看了我片刻,我赶紧拍拍自己的胸膛,表示他不在的日子,我一定乖乖听话。
    小庄也说:“桑榆有我们在呢,你去忙你的吧。”
    “你们都搞不定她。”梁歌淡淡地说。
    小庄他们的确搞不定,我要的就是他们搞不定。
    等梁歌走之后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但是他的事情真的是很要紧,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
    当我趴在窗前上看到梁歌上了一辆车疾驰而去,我心花怒放,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喜悦感。
    我在医院里面躺了快有一个星期了,感觉虽然不能步履如飞,但是也差不多了。
    所以在这个月黑风高逃跑夜,我打算越狱,我早几天就看好了地型,也掌握了护士医生的活动规律。
    在半夜十二点左右的时候人最少,没人盯着我。
    于是我便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又一瘸一拐地摸到门口,打开门正准备出去。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瞅是梁歌打来的。
    他好死不死干嘛这时候打给我,想想看我还没有逃出去呢?
    先接他电话省得他疑心,我便把电话接通了,语气尽量慵懒,装作自己已经快睡着的样子。
    “大半夜的打给我干嘛,人家都要睡了。”
    “睡了还穿戴整齐的准备逃狱梁歌此言一出,我立刻观察四周。
    “你该不会猥琐的躲在某个角落里偷窥我吧,你不会那么变态吧梁歌?”
    “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监控吗?”电话中传来梁歌带着笑意的声音。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我在房间内四处张望,终于在屋角的一个角落中看到了正在闪着红点的摄像头。
    我真想一拖鞋把它给砸下来。
    百密一疏啊,百密一疏。
    “梁歌。”我气急败坏:“你真是变态,你远隔万里还用监控来盯着我,你无聊不无聊啊?”
    “如果你乖乖的老老实实的把你的脚养好,没人愿意盯着你,就这样,晚安,祝你好梦。”
    我的逃跑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被梁歌扼杀在摇篮里。
    他有监控,想必他也会定位我的手机或者是追踪我,总之不管我逃到哪里去,他都能把我给抓回来。
    这样的日子简直绝望,我真不如死了算了。
    我心如死灰,躺在床上骂骂咧咧。
    我骂的正开心的时候电话响了,梁歌那个阴魂不散的又打电话来。
    我没好气地接通:“又打电话来做什么,你不是有监控看着?本小姐现在正躺在床上四平八稳的。”
    “我是想问你在骂我什么?”
    据我所知,监控摄像头是没有收音功能的,他怎么知道我在骂他?
    梁歌在电话那头笑了,仿佛看到我瞠目结舌的脸。
    “你能听见?”
    他的笑声非常愉快:“我听不见你在骂我什么,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会骂我的,所以我就来问问你。”
    “我骂你,”我转了转眼珠子:“以后生儿子没有屁眼。”
    这应该是我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了,谁知梁歌却完全不生气,语气依然淡定。
    “桑榆我要是你我就不会骂的这样狠毒,你现在是我的太太,以后我的孩子极有可能是你生的,那我是儿子没屁眼,你何必咒自己的小孩呢?”
    呵,梁歌什么时候学会占人便宜了,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想得到美,想让我桑榆给你生孩子,你就做美梦去吧!”
    “晚安。”他的语气轻松,甚至带着一些欢快。
    做个好梦?
    我都要骂街了好不好?
    我发现梁歌这样四两拨千金的,真的会把我给弄疯。
    我觉得梁歌就是我此生的一个劫难。
    我现在非常后悔,我看脸这么个毛病,如果当初我不纠缠梁歌,我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凄惨。
    逃跑不了,我的悲惨生活还得继续下去。
    我听小庄说梁歌这次赶回去,是因为他们梁氏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合作,是梁氏一直很想合作的一个财团终于向他们抛来了橄榄枝。
    如果合作成功的话,那梁氏以后的江湖地位将会连上几个档次 到时候就连一向是业界龙头老大的大禹都得喊爸爸。
    怪不得他这么紧张,原来他想当大禹的爸爸。
    梁歌这个人做人做事情一向非常有分寸,他每天日理万机,还不忘一天三个问候电话。
    每次梁歌打电话来,小庄都仿佛他给了我什么恩典,活活把梁歌描述成千载难逢的绝世好男人。
    他只是打个电话给我而已,我有必要这么感恩戴德吗?
    梁歌又一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问他:“你忙完了吗?”
    他说他还没有。
    “忙到哪个环节了?”
    “最重要的签约仪式。”
    我说:“那好,别签了,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要见你。”他有短暂的沉默。他的反应快要笑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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