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衷长使的身上爬出来,臣妾的心就好怕好怕!”
    席见臻幻想了一下——也好怕好怕!衷为卿就是这点不好,不爱洗澡就算了,还养宠物!
    “那爱妃能说说它们详细的样子么?”
    周贵妃柳眉微颦,这可没看清,那四个东西一出来立马被衷为卿抓住了,她能看清是什么就已不易,何况具体的模样呢?”
    “或许,是爱妃眼花呢。”席见臻笑眯眯道。
    知他者如周贵妃,心知皇帝有意包庇,不禁噘嘴:“见臻在维护他?”
    “嗯。”
    “他们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维护他们!”
    他们?是指衷为卿和李陌尘吧。席见臻道:“衷长使是李美人的好友,朕爱屋及乌也是人之常情。”
    周贵妃小脸幽怨:“前些天万昭仪向臣妾诉苦,说陛下最近冷落了她。”
    “朕腻了。”
    “不知李美人见臻何时会腻。”周贵妃盈盈巧笑道,“可衷长使,见臻怕是舍不得呢。”
    席见臻盯着案上成堆的奏折,深刻地点头:“传,衷长使!”
    此时此刻,林微之应该正在路上,明天才能到达章州。合上奏本,衷为卿望着烛火发怔。席见臻在毓华斋与李陌尘欢声笑语,而他在太和殿孤灯批阅奏折。
    李陌尘这段时间跟席见臻的关系缓和,大概是席见臻并未碰他,让他放心不少,本性渐渐流露,两大孩子一下投机起来。而他这位大叔心理年纪的人只有被踢出门的份。
    不过,今天的奏折他似乎不好处理。天气已经热了,衷为卿将大氅挂在椅背后,起身时披上,小德子看着他的眼神充满怪异,衷为卿目不斜视,习惯性地裹紧大氅,拿过几本奏折,由小德子在前方掌灯,走往毓华斋。
    “陛下,陌尘睡下呢?”
    “嗯。”席见臻伏在桌上写些什么,衷为卿一靠近就马上藏起来不让看。“今天的奏折处理完呢?”
    “还剩几本。”将它们一一摊开在桌上,“都是参臣的。”
    “哦?”席见臻匆匆扫过内容,“都是周丞相的人,看来是周贵妃将你的事儿跟她爹告状呢,他们说你后宫干政呢。”
    衷为卿抿唇一笑:“太后不是最好的榜样么?”
    “嗯,改明朕就跟母后说说。哇,他们还说你身带毒兽,居心不良呢!”
    衷为卿卸下大氅,一身轻松道:“为卿冤枉。”
    席见臻笑吟吟看他:“朕信你。”朕信你,不会加害于朕。
    衷为卿鞠躬道:“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
    席见臻拍着他的肩膀,别有深意地看他。衷为卿却低头顾自沉思:席见臻不喜胭脂味,后妃们为了讨他欢心都素颜粉黛,可那天聚集在一起的宫女为何都浓妆艳抹呢?唯一没有化妆的是周贵妃。
    那女人……不要太麻烦。
    翌日,伍公公光临毓华斋,喜气洋洋地领着一份圣旨——李陌尘被封为凝华,衷为卿被封为容华,李陌尘赏银万两,珠宝玉器无数,衷为卿只得了一个封号。大家不禁感叹李陌尘圣宠正浓,不禁偷笑不过沾光的衷为卿。
    为了表示对李凝华的厚爱,崇武帝特意在毓华斋开挖温泉,让李凝华能有更好的享受。
    “温泉?我要那东西做什么。”李陌尘泡在浴桶里,趴在旁边对衷为卿道,“不要为我劳民伤财。”
    “陛下执意。”
    “哟,他不是最听你话?你劝阻不就得了。”
    衷为卿看他一眼:“陛下对你很好。”
    就算阻止也晚了,因为今天已经动工开挖了。毓华斋地下有一处温泉,那水也汇入太和殿,建了个人工浴池给皇帝享乐。
    人红是非多,三番四次来找碴的后妃多得能组成一个足球队。对此,衷为卿关上门窗,两耳不闻窗外事。李陌尘仗着李家势力,除非周贵妃怂恿,实际上是没几个人真敢找晦气的,但背地里使绊子这种事则很平常。
    “陌尘,为人小心谨慎,对自己没坏处。”
    “衷为卿,少假仁假义!还不是你害我成这样的!”
    衷为卿转身离开:“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李陌尘气愤地拿起刷子砸向他,衷为卿没有闪躲,淡定地用手接下刷子,冷眼道:“别幼稚了,愤怒不能解决问题。”
    尽管是他将他拉下水,可衷为卿没有一点歉意。李陌尘心里的难受没有人能够明白:“我们像以前那样不好吗?”
    衷为卿抚着手腕上的银链,低声道:“可我喜欢现在这样的。”荣华富贵,应有尽有,还能离那个人那么的近……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呈递进式减少……吾辈甚是安慰。
    话说,我一直想改笔名,结果拖了一年还是没改成(中间有改过一次天雷级别的笔名,又给弃了= =)打算写完这篇就换了,打算重新注册个,然后继续这个系列的故事。打算新名字保留“凤”字,因为习惯大家叫我凤儿呢,但是这个字好难配啊……望天状……
    第十三章,第十四章
    第十三章
    “陛下,他们说我媚乱朝纲,祸国殃民。”
    “他们还背后说我昏庸无能,西瀚危矣呢!”
    如果可以,衷为卿想点头表示认同。“陛下,今日的奏折为卿没批。”
    “放那吧,朕自己来。”
    衷为卿狐疑看他,席见臻横过眼,自负道:“一切包在朕身上呢!”
    对付那帮倚老卖老的国家重臣,席见臻的经验值不只一点两点,从八岁一直抗战到十九岁,几乎是战无不胜——登基以来,他什么荒唐事没做过?区区将奏折交予别人处理,只是小小的一件,跟他把玉玺拿去切割成块,再用弹弓弹老人家们的头相比,不值一提。毕竟这十多年,他的奏折不是太后处理,就是丞相,太师代为批阅。他这个皇帝,谁都知道是被架空的摆设。如今只是换了个人处理,就一惊一乍的,太不象话了!
    衷为卿拭目以待,这皇帝又会耍出什么花招。跟他在一起的最大乐趣,或许就是因为这乏味生活中的一点快乐吧。
    春去夏来,天气渐渐炎热,衷为卿的手脚不再凉飕飕的,开始有了暖意。他习惯穿着大氅,自己尚未觉得闷,席见臻就看不过眼,把它扒了:“别再穿了,朕看着难受!”
    衷为卿拽着大氅,不愿意放手。
    席见臻睨着眼,送了衷为卿第二件礼物——雪白色的披风。
    “为卿就喜欢有东西裹着自己,呶,朕送你披风,你裹得再紧朕都不跟你计较。”
    这看戏不经意的话却轻易地戳破衷为卿的内心,探到最深层——他所不想承认的眷念,眷念被温暖包围。
    如果他下一句是“为卿,让朕抱着你”,衷为卿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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