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道人带着掌教云龙子的命令一刻不停跑遍了连同他的师傅义马子在内的九位师门长辈,而这九人也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潜龙宫。
    “大师兄,还商议什么。咱们这就去看看师傅口中所谓的尊者,看看他有几斤几两。”风虎子率先走进了潜龙宫冲着掌教云龙子说道。
    义马子、分鼍子等人紧随其后,同样吵吵嚷嚷的要先看看打碎灵镜的人。
    “今时不同往日啊!”云龙子不理会师弟们的吵闹,轻握着拳头淡淡说道。
    刚才还在吵闹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地相互看着不再妄言。
    云龙子继续说道:“前几日,我们那件事办得不是很好。没逮到狐狸,反而惹了一身骚。没错,我们几人修养几日就可以将当日亏损的精血补回,这不算什么大事。问题是法云寺的那位,到现在了都没有个态度,这才让我最为顾忌。”
    这时候,每个人的脸上才有了一丝凝重。确实,几日前的事情他们办得非常不好。原本以为只是一个羽翼未满的狼崽子,却想不到引出了法云寺的那位老狼。这使得他们一下子做任何事不得不拘束谨慎甚至有些束手手脚起来。
    “这样下去总不行。人家打碎了我们楼观的圣物,而我们楼观十子竟然连脸都没敢露。这要是传出去,我们楼观还怎么再在此立派。”风虎子沉思了许久,斟酌着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我觉得二师兄说的对。”义马子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要不先去看看,再做打算?”
    用力甩了甩脑袋,云龙子第一个走出了房间:“走吧,先去看看。我们楼观做事什么时候还会前怕老虎后怕狼的。”
    “对,先去看看。人家都到家门口打咱们的脸了。呵呵。“舞蛇子自嘲了一句跟上了云龙子。
    楼观十子一个接一个的走出了潜龙宫直接御剑飞向了楼观台,飞上了也不知是灭亡还是兴盛的未知之路。
    楼观台竹海的正中央,一切还是和领头道人离去时的样子一样没什么大变化,小道童正风在这期间曾试着挣扎着起身过几次,可是都没能成功之前,围在白衣少年周围的那几个道士他们的额头已经有了一层细汗,拿着剑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只有那白衣少年还在慢慢的汇聚灵力。
    十道身影径直砸在了楼观台竹海的中央,没有一丝停顿他们就走向了白衣少年。
    云龙子施了一礼朗然道;“小兄弟,敢问来自何处,来我楼观有何指教?不会就单纯的想砸一面没有什么用的石镜吧?”说话的同时,云龙子隐晦的向那些看守灵镜的道士使了眼色。
    那几个道士如遇大赦地收回佩剑,将地上躺着的小道童正风扶起低头离开了竹海。
    白衣少年一手握着那根用麻布包裹着的棍状物体,另一只手将手上的灵力注到了上面。完成了这一动作,白衣少年这才收了手看着台下的云龙子开口道:“一个人对我说,他看烦了太华东峰的日出就是想看看楼观的竹海,却次次都被诸位委婉的挡在了山门外一直没有机会。所以,我就替他来看看楼观的竹海。”
    太华?云龙子的眼皮轻跳了一下。要是在得罪了法云寺的情况下,还与本就已经不怎么来往的西岳太华撕破脸皮,那么他们楼观将真的处于万劫不复的地位了。
    “敢问小兄弟,西岳太华与你……?”风虎子开口替云龙子问出了他想问的问题。
    “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受人之托罢了。”白衣少年想了想还是将师门择了出去。他的五位师兄是拿自己没办法,可是上面还有一个老家伙呢。他可不想以身试试师门的门规。
    “哦,还请问何人所托?”说话间,云龙子已经率先了做好了准备。只等着白衣少年说出一个没有实力的人物后,就第一时间料理了他。管它什么尊者不尊者的,要是连自己也打不过还怕他作甚。
    对于自己师父鹿文公的谶言,云龙子一直存着怀疑的态度半信半疑。将一个门派的未来全部押在一个所谓的尊者身上,这多少有些儿戏了。自己师父是几乎没有出过什么错,可他唯一的一次出错就将他逼下了悬崖。云龙子身为楼观的新一任掌教,他可没有自己师父鹿文公那样将整个门派搁置到天地棋局上豪赌的魄力与胆气。
    “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一个糟老头子罢了。前几天刚走,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赶。毕竟,这是他交代的。”白衣少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就你这样的还敢来我楼观撒野,快快受死。”已经按耐不住的义马子率先幻化出奔马就要朝着白衣少年出手。
    白衣少年看都没看义马子转身挥手将棍状物体上面包裹着的麻布扯去,大喝道:“老头子是没什么名气。可他这个东西,不知各位可否识得?”
    麻布撤去下的棍状物体露出了它原本的面貌,一杆寒气逼人的丈八长枪。长枪陨铁铸造,通体黝黑。枪头上锋利的枪刃散发着寒光,无声的向众人诉说着它曾饮下多小敌人的鲜血。
    云龙子一看到这杆丈八长枪瞳孔猛然收缩,连忙将已经出手的师弟义马子拦住后这才试探着发问;“这是,雨未歇?”
    白衣少年没有搭话,紧握着长枪的右手下落了几分,三个篆刻在长枪枪身的小字露了出来。小字写得行云流水,正是‘雨未歇’三个字。
    云龙子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们楼观是曾不止一次的拒绝过大德抛来的橄榄枝,更是不止一次的将兵马大元帅秦知义婉拒在了山门外。可是他们双方从来没有直接撕破脸皮。像今天这样,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风虎子向前走了两步,适时的体现出了二把手该有的样子。行了一礼,风虎子小心地问道:“我等与秦元帅皆是有数面之缘,敢问阁下是?”
    “赵子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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