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多,整座剧院都笼罩在一片漆黑中,空中月色斑驳陆离,下方是宁静祥和的江南胡同。街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细微的晚风卷着桂花香飘进鼻腔,一台台轿车冰凉凉的立在黑夜中,沉默而铁锈。
    “我看到了……那边……”辛夷背着犯困的苏翎又绕了一条街,终于在昏黄的路灯下寻到那辆眼熟的车,温定俞和司机师傅依在树下车头抽烟,身上披着件男士西装外套,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依稀的血腥气。
    温定俞看着两人疾步走近,捻了摇头坐进副驾驶,谁都没有搭话,貌似今夜注定是不能言明的禁忌。
    车外灯影幢幢,苏翎缩在辛夷怀里冷得打颤,唯有温定俞那头大开着窗,寒雨冷风裹着路边摊的烟火气,辛夷扭身靠近她的座椅,极其小心谨慎地询问:“温小姐,有些冷,可以把窗户关小点吗?”
    迷迷糊糊的苏翎正好配合地打个喷嚏。
    “唔……”几不可闻的应答下来,温定俞拿手指拨了拨额前夹携着雨珠的短发,车子跨过积水的水洼晃了两晃,她搭着窗户按钮转头察看两人状态,视线正好撞进辛夷圆溜溜的眼睛里。
    辛夷以为她在生气,那眼珠子本来就黑,在车里昏暗的氛围里平添几分阴郁暗怒,被吓得慌张跌回座椅里,动静大的反而让温定俞吃了一惊,苏翎也睁眼呆呆地望着她。
    窗户嘎吱嘎吱地摇上,最后几颗雨珠飞斜进来溅到温定俞头顶,她开口,声音沙沙的判若两人:“不好意思吓着你了……”
    辛夷摇摇头,冲皱眉的苏翎无声咧嘴,苏翎坐起身看看她又看看晦暗不明的温定俞,重新搂住辛夷,极轻细地咬她耳朵:“你怎么啦,俞姐姐当时都没看到我们呀……那件事,你想知道的话我帮你问咯?”
    “不是的。”辛夷也捂着嘴咬她,“你知道什么吗?她背着那个受伤的女演员好着急,那个人受的伤挺重啊,可是她都没有什么表示……如果真的……那什么,不应该陪着人家吗?而且她好生气的样子。”
    那我也不知道啰,苏翎耸耸肩,半点介意都无。
    一时半会儿还到不了公寓,苏翎干脆搂着辛夷一起假寐,她们的体温手感相距不大,可是一到天冷苏翎就四肢冰冷缺少血气,辛夷经常动来动去的反而又暖又软,抱起来舒服极了。
    黑色宾治在桥上直行,拐了弯便驶入一条近路,道路两边都是临街店铺,搭着油纸棚卖着热气腾腾的夜宵小食。
    支起的帐篷和凸出的桌凳,以及络绎不绝的人流,将沿街的车辆逼得蜗行牛步,温定俞他们也不例外。
    “辛……算了,郭师傅麻烦你找个地方靠边停一下,我下去买点东西吃。”
    温定俞下了车找了家看得过去的小吃摊,买了份粢饭糕,甜豆花,擂沙圆和生煎,还特意给辛夷买了干捞馄饨,然后坐在铺了手帕的凳子上静静抽了根烟,另外点了份咸豆腐脑吃完,再回到车里。
    生煎分给司机,其余的都留给苏翎。她看着睡颜恬静的两个女孩,心思复杂几转,“唉呀,刚刚应该买壶桃花米酒的,太久没喝了……今儿晚太赶,辛苦你了郭师傅,下次有机会再好好谢你……”
    “客气了温主席,温小姐……”
    “没事,叫我什么都可以。”
    “不敢哈哈……”中途几人换了车,司机解释说是没油了,便借了朋友家的别克小车。
    紧赶慢赶也还是安全到达目的地,温定俞将吃的交给辛夷,代替她背着半醒的苏翎上楼。辛夷注意到那个印度门房不见了,换了位皮肤黝黑五官深邃的小哥,张口是比门房还别扭口音。
    “俞姐姐~”苏翎胸口被她的脊梁骨戳的生疼,她吸吸鼻子,装作没有闻到外套浸染的血腥味,“你买了什么呀,好香~”
    辛夷提着食盒忙走到前方开锁,温定俞将苏翎放下来,靠在墙上喘气,“不该买的,你怎么重了那么多,还以为肉只长这里呢!”戳了戳苏翎鼓鼓囊囊的胸口,看她跺脚嘟嘴的嗔怒,笑得乐不可支。
    可爱,一如既往的可爱,她勾住她的下巴,俯身想要亲吻,苏翎却不自在地推开她,状似害羞的瞪了她一眼,扭头进屋。
    进门后苏翎抢过食盒就坐在茶几地毯上大快朵颐起来,温定俞拿了换洗衣物进卫生间洗澡,辛夷想着没事干,就把未绣完的手绢拿出来练习。
    苏翎解决掉沾着辣酱的米糕,又吃了几口豆腐花,被甜到鼾了,就将几样东西都推到辛夷面前,枕着她的小腿仰头问:“要吃吗?俞姐姐还买了干捞馄饨。你是不是很喜欢吃这个啊?”
    馄饨?不了,林原森那碗虾肉馄饨,她已经吃到怕……不过,“这是温小姐特意买给我的?之前你们准备出门,我就说我想吃了……”
    苏翎拿筷子拌匀酱汁,尝了一口,“嗯,好吃,就是坨了些,快吃吧!”
    “嗯嗯……娘亲以前经常手擀面皮,不过包的是抄手,麻油抄手,这边几乎都吃不到,所以我就特别,嗝,喜欢馄饨,哈哈……”
    服侍完两人,再收拾好躺上床,西洋钟刚好指到十点半,辛夷穿着温定俞送的新睡衣,在房间里走了几圈消食,躺在床上摸着身上上好的真丝布料陷入沉思。
    没有什么比活着重要。
    隐隐约约,焦灼不安间撺掇着兴奋。
    天边的尽头没有月亮,外面零星亮着几盏夜灯,光线明灭,四周的建筑巍峨耸立如庞大夜魅,静的出奇。粼粼波光流淌在细软的蚕丝长裙上,辛夷闭眼幻想,指腹抚摸着嘴唇与下巴交际处的微微凹陷,温热的,带着一股甜美靡靡之音。
    那只手拂过脸颊,脖颈,耳后,慢慢磨蹭着锁骨里的皮肤,指尖勾勒着好似温定俞抚摸红酒杯圈,辛夷翻身侧躺,手指顺着裸露的手臂游移至腰侧,丝滑如水的布料覆盖,底下的肌肤摸起来又滑又凉,就和苏翎的舌头一样。
    雪腻香酥白凤膏,温香玉软女儿香。
    满室莹莹玉冷霜华,渐渐迷离恍惚,像灌满了浓烟的肥皂泡,辛夷重重的吸气,枕巾上皂荚的香气夹杂着别的气息。
    禁忌是片海蜮,苏翎将辛夷推进去,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结局。她推开门,清亮的卧室,一眼就看见俯趴在床上扭动的辛夷。
    从不涂粉黛的小脸嫩的发光,露在被子外的肌肤泛着旖旎樱红,秀气的睫毛投下半扇阴影,那不安分的小嘴更是喘着粗气。
    苏翎赤脚走过去坐在床边,感受到动静的辛夷睁开水气弥漫的双眸,眼里的光就像广袤丰杀之地略过的弦月,转瞬即逝。
    “你怎么来了?”
    苏翎耸肩笑了笑,爬上床钻进被子里,紧紧贴近辛夷:“你在做什么呀?”
    瞪着苏翎嘴角毫不遮掩的笑意,辛夷恼羞成怒地推她:“坏孩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你才是小坏蛋——”苏翎动用磨人的技能将辛夷又团团锁住,轻车熟路地撬开她闭合的唇齿与之深吻。
    交错的呼吸萦于耳际,辛夷知道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大脑沉沉发麻,听着苏翎喉咙里压抑蛊惑的吞咽声,不自觉揪紧睡衣。两尾鱼般的鲜红舌头纠缠,辛夷也尝到了对方嘴里的口水,想象中淡凉的那般。
    “唔——只,快睡吧,我拍着你睡吧!?”
    碎影浮动夜微凉,被窝里的温度舒馨甜暖,苏翎枕在她的左胸,听着耳边强有力的心跳又勾起狡猾心思,拉过辛夷的手放在唇上压压:“辛夷心跳的好快,你要不要摸摸我的心脏啊。”
    辛夷拒绝,可还是软绵绵的被她拉扯着带到了身下,苏翎睡衣领口宽大,她按着辛夷的手从上面直接套进去。
    于是,辛夷就摸到了扑通扑通跳腾的那团乳房。
    “……”
    “……”没有推脱,没有诧异,更没有羞愤难堪,辛夷的反应太无理,苏翎翘起嘴嘟囔,“你什么表情啊,我长大了不少呢,俞姐姐还夸你把我养得很好……”
    辛夷干笑,收回手抱着她的脑袋:“我每天都摸都看的,就是这个表情。”
    “哼!今天只给你两块钱!”苏翎勒住她的肩胛骨,一手拉低辛夷胸前的布料,凑上前呼哧呼哧地吸咬白花花的乳肉,辛夷这下才被惊到,不顾刺痛想直接掐着苏翎的脑袋拔出自己的胸脯嫩肉。
    “你别这样,我怕,以前隔壁婶儿喂奶,就是这样被儿子咬秃了半块奶头儿——”
    顾若惘闻的苏翎不仅挪到她褐红的乳尖上含住,还拿手去揉另一边的,睡衣领口不大不小刚好只能扯开一支奶子,另一边依旧包裹在水光油滑的布料下,苏翎又揉又搓的一顿,辛夷渐渐察觉到难耐的异样。
    “唔……苏翎,我跟你说呢……哎呀别这样,你又不是奶娃娃!”
    苏翎听着来气,聒噪得紧怪讨厌啦,恶意顶了顶软硬适中高高鼓胀的乳头,辛夷立刻闭上嘴只用鼻孔喘气。
    啵儿的一声松开嘴,苏翎滑到她胸前,捏着翘起来的发红的乳头给她看:“不老实,喂,你自己看,乳头都兴奋的立起来了!”
    “所以好好享受不好吗?不要嫌我小,我懂得比俞姐姐还多咧,肯定会让你舒服的……对于让女人舒服这回事是很有把握的,所以辛夷你还是闭眼乖乖享受比较好哦~”
    暴露在空气里的乳头连带着大片乳晕乳肉全是亮晶晶的口水,辛夷半阖着眼,湿润不满地睨她,在冷风中忍不住颤了颤,两坨山丘形状的白沙漠顶铺满了皑皑白雪,重重撞落进苏翎眉骨上。
    苏翎摩挲着颗颗分明的冷疙瘩,朝瑟瑟发抖的山顶吹了口气,心安理得的造成一场雪崩:“这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她穿着肚兜抱着我哄我睡觉,两团硕大的乳房晃荡个不停,我要枕在上面压着才行……还可以趴在她身上睡觉的时候,她生了妹妹,我一压就会压出很多奶水,然后嬷嬷就再也不让我和母亲一起睡了……”
    ps:有木有,苏翎有了新对象,连俞姐姐都要靠边站了,我在想要怎么把苏翎往渣里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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