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出宫了?”太子和宋肖都惊了。
    “是。”李桂一脸为难地道。
    宋肖道:“难道镇西侯和上官修察觉出她与别的秀女不同?所以被赶?”
    “怎么可能。”太子道,“本宫已经交待镇西侯了。”
    “那便是上官修。”宋肖道。
    太子深深的皱起了眉头:“那个莽夫!”
    李桂急得唉一声:“都不是,而是……被林贵妃赶出宫的。”
    “林贵妃?”太子和宋肖怔了怔。
    林贵妃没有生下子嗣,但凭着她的温柔和貌美甚得圣眷。便是这些年正宣帝不在后宫留宿,也会时常看望她。
    林贵妃平时跟郑皇后关系不错,毕竟她没有子嗣,将来太子登基为帝,为了生活,她少不得要依附郑皇后。
    但郑皇后自己能耐,对林贵妃也就淡淡的。
    “这关林贵妃什么事?”太子眸子冷沉。
    “奴才打探过了,是这样的……”李桂白着脸道,“当时第一轮选秀完毕,共留下了二百四十六人,内务府给她们安排了住处。秀女们跟着内侍前往处时,一顶小软轿抬着过来,却是林贵妃。当时林贵妃从那里经过,秀女们都规规矩矩地行礼。谁知道,秀女们刚刚安排进秀园,才歇了一会儿。林贵妃的大宫女思泉突然跑过来,问安排秀女的内侍说,‘娘娘从此处经过,回去后却发现头上的缠丝嵌三色宝石簪不见了,你们这里可有谁见到?’”
    “那内侍忙道没见过。思泉却冷笑一声,‘你没见过,但里面的秀女呢?足足有二百多人,说不定被她们捡了去。’那内侍吓得连忙把秀女们全都叫了出来,问她们有没有捡到贵妃的簪子。但秀女们均摇头否认。思泉却一口咬定就是秀女们捡了去,便带着四五名宫女进院子一个个屋子翻。最后在一个屋子里翻出簪子来。”
    太子和宋肖沉了脸,太子冷喝一声:“混帐,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人捡了林贵妃的簪子,并昧了去?”
    “不可能。”宋肖铁青着脸,“那是听命到殿下的死士!连命都可以不要,会贪一支簪子?”
    李桂的脸色更难看了:“不……不是。”李桂都不想推翻了,但不说不行啊!
    太子整个人快爆炸了:“又不是什么?你个死奴才,还不快把事情给本宫说清楚明白。”
    李桂脸火辣辣的生痛,他是太子最信宠的心腹,现在当着宋肖的脸这样骂,实在难堪:“当时思泉从屋子搜出簪子,举着问是谁捡的!但所有秀女俱白着脸摇头。思泉便冷笑一声,‘好,不认是吧!那间屋子,是谁住的,全都站出来。’最后就站出来四名秀女,其中一名就是我们的人。那根簪子当时是从那间屋子靠窗的一张床枕头下找到的。思泉便问是那张床谁睡的。但四名秀女均摇头说不是。”
    太子阴沉着脸:“既然是从其中一张床找到的,证明谁睡靠窗那张床就这么难吗?谁的行李认不出吗?”
    李桂额上都沁出汗来了:“为了安全,秀女们全都不准带行李!当时刚刚分派好屋子,秀女们才进屋,还没分床呢。听说几人都坐一块聊天,接着就被思泉叫出去了。四名秀女,谁都不承认。思泉很生气,回去禀了李贵妃,李贵妃直接把这四人全都撵了出宫。”
    宋肖眼皮直跳,太子冷冷地站在屋子里,浑身散发出阵阵冷气:“本宫精心准备的计划,就这样全都泡汤了!”
    宋肖咬牙道:“殿下,再等等吧!而且……现在她们被赶走也是好事。”
    太子眸子一厉:“好事?”
    宋肖拱手道:“属下精心安排的三人,竟然在一天之内全都被刷了下去,是不是太过巧合?属下总觉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太子却是容色一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意思是说,有人把计划泄露出去?是你,还是你?”说着指着宋肖,又指着李桂。
    宋肖和李桂吓得脸色一白。
    “这出计谋,本宫连褚云攀都没告知,知情人只有你们,伍老、将一心。难道是你们其中一个出卖本宫了?”太子说着,目光冷沉地看着二人。
    宋肖和李桂神色别提多难看了。
    李桂忙道:“依奴才之见……也不过是机缘巧合。毕竟就算真的有什么黄雀在后,也不敢在一天之内刷了咱们三个人!这是告诉咱们有人盯着吗?谁也不会这么傻。”
    宋肖还是觉得可疑,只微微一叹:“现今……也别无它法了,只得另想计策。”
    “哼!”太子冷哼一声,手狠狠地拍在边上的书案。
    他很不甘!很不甘!
    明明只要再过几天,就能一刀捅死老不死,自己当皇帝了。结果却又功亏一篑。
    “给本宫滚出去。”太子冷喝一声。
    宋肖和李桂白着脸转身出去。
    ……
    镇西侯府——
    叶棠采正趴在书案上画着长命琐,褚云攀坐在她身边瞅着她画。
    叶棠采道:“宫里的秀女还不够你看,回家还瞅着。”
    褚云攀笑:“宫里的秀女哪个有你好看?”
    叶棠采墨眉一扬,艳丽的眉眼儿笑开了花,轻哼一声,“恕你不眼瞎。”
    “为夫一直眼不瞎。”褚云攀伸手捏她的小脸,“棠宝宝,长肉肉了。”
    叶棠采小脸一僵,恼:“你才长肉了。”
    褚云攀忍不住低笑出声来,把她捂进怀里,“长肉更可爱呀。”
    外面一阵沉沉的脚步声响起,褚云攀听得了予阳,便道:“如何。”
    予阳挑帘走进来,“一切顺利,剩下的那个也赶出去了。”
    褚云攀清绰的眉眸挑起一抹凌厉的笑意,“很好,你出去吧。”
    予阳转身离开,叶棠采道:“你这么快把第三个人赶出去了?怎样做到的?”
    “林贵妃身边的思泉是梁王的人。梁王出京,但临走时给所有暗线留下话来,只要收到画着他制定的特殊符号的信,便照着上面行动。所以,宫里的暗桩全都任我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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