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女孩的房间,只见仆人在门外不敢进去,陶明奇怪问:“你们怎么不进去?”
    仆人说:“大人你打开门就知道了。”
    陶明诧异打开门,腐烂的恶臭阵阵传来,就像放了一个月的死尸,恐怖的恶臭迎面扑来。
    打开门后,哪里还有小女孩轮毂,在床上躺着是一团漆黑的肉泥。
    漆黑淤泥在一点点蠕动,身体肿胀腐烂,脸上长满一个个水泡,有一些水泡长得像气球一样大,然后爆开,绿黄色液体洒出,一滴落在皮肤上,传来刺疼感,陶明连忙用衣袖擦掉。
    半个身子已经融烂,已经到看不到四肢程度,除了恶心以外,还是恶心。
    我不是在玩沙耶之歌吧?
    这哪里是可爱的小萝莉,完全是一团蠕动的腐肉。
    陶明回头厉喝:“我不是叫你们照顾好她吗?”
    仆人们都吓一跳,雪莉阻止说:“对她们发怒也没有用,这就是魔女的末路。”
    陶明不解。
    雪莉叹气说:“魔女一旦觉醒,就会出现腐烂征象,一旦使用能力,腐烂就会加速,一旦开始腐烂,就无法停止,说不定某一天,死亡征兆会突然蔓延全身,一点一点看着自己烂掉,从皮肤到四肢到全身,最后到大脑,成为一滩漆黑淤泥。”
    腐烂是蛮不讲理的,一旦使用力量,腐烂就会加速,早上看似好好的,吃完午饭腐烂就蔓延到全身。
    “最恐怖是腐烂过程中,大脑保持清醒的状态,看着身体一点点腐烂,那种疼痛让人难以忍受,据说腐烂和魔女本身情绪变化有关。”
    陶明现在才知道,小看这个世界魔女了。
    雪莉叹气,拿出一把匕首说:“知道很想救她,也觉得很可怜,可当觉醒为魔女,就已经没救了,最好的办法,给她一个解脱,她无法保持人类下死掉,至少不要死得那么痛苦。期待她的来世,不要再做魔女。”
    陶明诧异说:“为何随身带着武器?”
    “一个弱质女子,生活在城堡内,不带一把武器怎么行?”雪莉白了一眼说:“这不是重点,你要做出抉择。”
    陶明摇头说:“你们都出去吧。”
    仆人早就恨不得离开,雪莉把匕首递过来说:“是你救了她一命,没有谁比你更有资格。”
    “我不会杀她的。”
    雪莉阴沉着脸说:“你要眼睁睁看着她腐烂,一点点死去,你太过残忍了?”
    陶明摇头说:“我不会让她死去的,在门外等我吧。”
    雪莉皱眉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能救治魔女,即便有也来不及。”
    陶明瞪眼咆哮:“我叫你滚出去,听不听到啊。”
    在雪莉看来,陶明纯粹只是接受不到现实。
    像小孩子捡了一只小猫回来,想要把小猫养大,却发现已经快死,根本没法救,一时间接受不了现实,等想清楚了自然会动手,毕竟是成年人,这点承受能力还是有。
    雪莉叹气摇头把匕首放在桌面,转身走出房间,顺手把房间门带上。
    陶明看也不看一眼匕首,大步上前。
    谁要接受这种悲惨现实,他到来就是为了改变命运。
    魔女必死?
    这种可笑又可悲,就由他来打破。
    感觉到有人过来,双眼睁开。
    肉团面容还没有完全变形,多少能看到一些轮廓,可已经不是一个小女孩,整块脸都肿起来,上面满是水泡,可双眼是清明的,就像宝石一般美丽。
    看到陶明过来,眼泪一下子冒出来,眼神中夹杂着害怕与喝望,想要看着陶明,又不想被陶明看到现在的样子,忍不住闪躲,张开口想要说什么。
    肉团一张开口,就是一阵恶臭迎面而来,跟肉团口中喷出的臭气相比,房间里散发出的臭气根本不算什么,甚至是天堂,可面对臭气,陶明没有闪避。
    肉团想要说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整个咽喉已经肿胀,连呼吸也困难,更别说讲话。
    陶明阻止说:“不要说话,既然我来了,就不会有事,能救你一次,自然会救你第二次。”
    肉团温热的眼泪不断涌出,肉块蠕动更厉害,就像雪莉说的一样,腐烂和情绪变化,有直接关系,肉块激动起来,腐烂在加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漆黑淤泥滴落在地面上,以现在的速度,不出三分钟,肉块就完全溶解,小女孩也从世界上消失。
    陶明从戒指中拿出万能药草递过去说:“只要吃下药草,就能恢复。”
    万能药草递到嘴边,可肉团吃不下去,嘴巴已经没有力气了,陶明深吸一口气,把万能药草塞入自己嘴里,咀嚼碎后,拿起旁边的茶壶,冲入口中。
    “好烫。”
    陶明忍住热,和肉团口中散发出的臭气。
    只是陶明的初吻。
    说真的,陶明想象过很多初吻对象,但现实往往说残酷的,没有想到初吻对象,是一个肉团。
    初吻体验只能说差到说不出口,如果以后有人问起,他的初吻是什么感觉,陶明会毫不犹豫说:是百年级别的咸鱼味。
    万能药落入肉团的口中后,药力很快就发挥出作用,腐烂再没有加深,溶烂的身体变得干枯,最后化为一团石头,陶明敲开石头,在里面是一个小女孩。
    可爱面容,雪白肌肤,莹莹双目,纤细四肢,五等身可爱的身体比例,就像天使降临世间,透着纯洁与美。
    从干枯的石头中抱出,就像破蛹而出的美丽精灵,只有上天才能制造出,夹杂着美丽与可爱与一身的事物,这是上帝的最高杰作。
    陶明当然不是萝莉控,但看到小女孩,心里忍不住有一种怜惜之意,想要紧紧抱住,从此以后再也不放手。
    “看来这个初吻还是挺值得的。”
    小女孩宝石般双眼,死死盯着陶明,仿佛想要把眼前这个人刻印在脑海里,深深刻印在心中,留下永世不灭的印记。
    冰凉的小手搭在陶明脸庞上,轻轻去抚摸,仿佛害怕下一瞬间就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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