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一辈子只停在晋王这个位置上?
    如果项越将来登机,太子妃与孙孺人活得够久的话,那么两宫皇太后是必然的。
    让太子妃与孙孺人平起平坐,若真到那天,太子妃宁可不活,随了太子而去。
    项开安慰太子妃说:
    “什么事都没个定数,太医署每年都有新的生员进入,再说民间也有不少良医,儿子使人慢慢寻,总是会寻着的。”
    对于这一说话,太子妃完全当成了画饼充饥,对陆丽锦就越发不待见起来。
    之前由于项开说话都费劲,太子妃自然没说什么,可如今瞅着项开精神好了很多,再见不着她留下的两个丫头,可就不高兴起来,对陆丽锦说:
    “这正妻最主要的就是不能嫉妒,就连本宫留下的人都敢打发了,晋王妃,你有没有太过份?”
    陆丽锦自不敢认这个,说:
    “回母妃的话,不是媳妇不留,而实在是也不知怎么的,王爷每次见她们都流鼻血,然后病就会加重,媳妇也是没法子,才让人将那两个放得远远的,不让到王爷跟前来。”
    说完,陆丽锦一脸天真的说:
    “媳妇问太医,太医支支吾吾地也不肯说,母妃,这到底是为什么啊?不知母妃可能告诉媳妇,媳妇也好想到万全的对策。怎么样才能让她两近前,王爷又没事呢?”
    项开拿着阴森森的目光瞅陆丽锦,竟敢污蔑他,真是太过分了,他有那么没出息么?
    还有,拿着一副天真小女孩儿的模样,去骗婆婆,真的好么?
    太子妃自然不知陆丽锦是骗她,她以为陆丽锦才十三,还什么也不懂,被问了之后,看了眼儿子,那眼神,颇有些嫌弃。
    之前在太子府的时候,倒是一片端方正直,也不见对哪个婢女多看一眼。
    身边也都是些个近侍太监,原来都是装的,这到了晋王府,便就露出尾巴来了。
    太子妃狠瞪了项开一眼,觉得她这儿子给她丢脸,害得她都不好回答儿媳妇问的话。
    儿媳妇再不好,也还是个小孩子,能懂什么。
    对上陆丽锦那一双求知若渴的双眼,太子妃面上一僵,咳了声,外强中干地说:
    “你这孩子,给人当媳妇,好好侍候夫君就是了,哪儿那么多为什么?男人家的事,也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打听的!”
    陆丽锦眼眸闪亮亮地,好似在说:“哇,我男人好厉害,我好崇拜他”,向太子妃保证说:
    “媳妇知道了,再不乱打听男人的事,以后王爷说什么是什么。”
    看着陆丽锦这样,项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太子妃则有一种骗小孩子的感觉,问题这小孩子是她儿媳妇,用不了两年,就会懂。
    太子妃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好像有点儿日后无颜相见的感觉。
    将太子妃忽悠走之后,项开点着陆丽锦的额头说她:“调皮!”
    转眼到了八月秋试的时候,平阳侯府上的陆少学与陆少游全都参加,下榜那天,陆丽锦也使了刘直去平榜下看,回来的结果,竟是两个都中了。
    陆丽锦呆住了,陆少学中陆丽锦相信,可陆少游能中,打死陆丽锦,她也不信。
    陆少游每日里除了与一帮子的公子哥,四处游玩喝花酒之外,就没认真读过书,怎么可能中?
    虽然怀张,陆丽锦还是使了人,去平阳侯府上道贺。
    然后,陆丽锦问项开:“难不成泄题?”
    不亏得陆丽锦会这么想,陆少游中,对于陆丽锦来说,真的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项开轻笑了声,也没瞒她,说:
    “有些人吧,总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想事情。就像杨大人,他想控制住某此东西,便就将女儿嫁了过去。可他却忘了,他女儿也是人,尤其是女人,一旦生了孩子,除非有病,哪个不为自己的孩子打算?”
    陆丽锦眼睛一亮,问:
    “你是说杨氏捏着杨侍中的把柄,拿着这个把柄去要挟杨侍中?”
    项开点了点头,说:“她从你这儿得不着想要的,而现在的情况又越来越不好,杨氏等不了了,所以她只能出此下策。”
    陆丽锦砸吧下嘴,心想,果然女生外向,半点也没有错。
    项开冲着陆丽锦勾手,轻声问她:“你想不想知道个大事?可有关你那亲哥哥的,这事弄不好可是要抄家的。”
    陆丽锦一转眼珠子,有些不敢相信地说:“你别跟我说,他得着试题之后,竟又拿出去卖。”
    项开笑了,说:“聪明,杨氏最近钱越发的紧了,而家里供出一个纨绔子弟,那得家有金山银山,你家有啥山?”
    陆丽锦僵着脸说:“你看我爹那样,别说金山银山,能供得我姨娘好好生活,就已经不错了。”
    项开无奈摊手,说:“所以,他又不乐意收敛,在外面还爱装大头,从杨氏哪儿弄不到钱,就只有自己想挣钱的路子了。”
    陆丽锦担心:“他不会连累我家吧。”
    项开安抚她说:
    “好了,你别担心了,你既嫁了我,皇祖父是不会让你家出事的。不过杨家可就不好说了,这事一时半会儿闹不出来,估计着等闹出来,我父王才是最糟心的。”
    杨二爷的元配可是秦家女,太子妃的庶妹。
    自打成亲,项开还未去过平阳侯府,借着这次平阳侯家里摆宴,庆祝家里出了两位举子的机会,项开陪着陆丽锦第一次出门,去了平阳侯府。
    只是去时,带了木轱辘椅。
    项开渐好之后,就连宫里都还未曾去过。不为别的,只因为上次宫宴,着实是将建元帝给吓着了。派了太监来,叮嘱项开在府上多休息,身体再好些再去宫里。
    而平阳侯的嫡女陆玉锦与五皇子的婚事,不像陆丽锦给项开冲喜那般急,而是由宗正那边按部就班的在进行。
    五皇子前段日子才封了湘王,而湘王府由是一处离宫城不远,原抄家老臣的大宅子,虽然说房舍也有,但王府的规格与大臣的宅院又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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