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好熟悉的叁个字。不仅纪随问过,别人也问过。都已经把她扒得半裸,撩得她腿心湿润情潮涌动了,却还要问这样的问题。
    赵虞有时会觉得好笑,可笑过之后又很清楚地明白,在向她问出这样的问题时,他们也确实没有半点虚情假意,只要她说一句不可以,他们一定会立刻松手,决不再逾越半步。
    事实上从知道真相至今都这么久了,纪随也不只一次抱过她吻过她,可每次稍微起了点反应,他又很克制地与她保持着距离,生怕对她有一点点的唐突。
    今天要不是喝了酒,要不是她主动,只怕他还能继续忍着,然而现在都到了这一步,他居然还是如此的小心翼翼。
    没得到她的答复,纪随的动作顿住,双手慢慢从她身上撤开,微颤的指尖握住她领口,一点点将连衣裙往上拉。
    赵虞感觉得到,他胯间那物还很硬,甚至在她的大腿碰触下正轻轻地抖动着。明明都这么想要了,明明都快要控制不住了。
    看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听着他急促又粗重的喘息,赵虞突然就很想知道,他究竟能克制到哪一步。
    “纪随。”她顺着他的动作把自己的连衣裙拉好,也没去管后面敞着的拉链,很快从他腿上起身,然后又弯腰去搀他,“你喝多了,我扶你去洗个澡吧。”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目光不敢看她,只低声答了句“嗯”。
    赵虞扶起他,一手抓住他胳膊,一手圈着他的腰,把他送进浴室时,她却没出来,反而自然地将门关上,打开花洒给他放水,伸手为他试着水温。
    “可以了。”把水调好,她又走回来帮他脱衣服,指尖刚碰到他的衬衫扣子,便被他一把拉住。
    他依旧喘得厉害,双目直直盯着她,里面有明显的情欲在涌动。
    赵虞一脸平静,拉开他的手让他扶墙站好:“你站稳了,当心跌倒,不能喝酒还喝这么多。”
    一副他喝醉了她理所当然照顾他的语气。
    纪随缓缓松了手,身子后仰靠在冰凉的墙面上,借此来缓解体内那股燥热,也努力撑住越来越无力的身子。
    就像她说的,他确实需要好好站稳,但不是因为喝了酒,而是她就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她的一举一动对他都是致命的诱惑。
    纤细的手指灵活地为他解着扣子,一颗接一颗,直到他的胸膛完全裸露出来,小腹上的几缕黑色毛发也清晰可见。
    暗叹了句他身材还是这么好,赵虞继续温柔地为他脱着衬衫:“往前面一点。”
    他乖乖把身子往前靠,让她可以拉下贴在墙上的衣服,同时两人的距离也缩得更近,她挺立的胸脯偶尔能蹭到他的胸膛,他的目光也能看到她半裸的背——后面的拉链一直没拉上,她那条连衣裙好像随时都会往下掉。
    “浴室放了水有些滑,你应该不会摔倒吧?”赵虞嘴上说着关心他的话,手却已经伸到他腰间去解裤子。
    纪随猛然缩了缩小腹,悄悄抽了口气,再次伸手去挡她:“我来。”
    他本就身体僵硬,神经紧绷,这会儿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还真就这么站着晃了下身子,赵虞赶紧抓着他手臂搀住他:“扶稳了呀,要是你跌倒我肯定搀不住你,还得跟你一起摔。”
    纪随拼命地深呼吸,双手攥成拳撑住后面的墙壁,眼睁睁看着她把他的拉链解开,又将裤子褪下,然后去脱他的内裤。
    “唔……”她的指尖不小心隔着内裤碰上硬邦邦那根,顿时激得他一阵颤栗,闷哼出声。
    “赵虞。”他垂眸看着她胸前那片雪白的肌肤,“我自己来。”
    “我怕你摔了。”她说得认真,手上动作同样认真,仿佛不带一丝情欲,也没看到他已经肿胀的欲望,直直就将内裤拉了下来。
    也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一丝不挂了,但这次他莫名有些耳根发红,几步就跨到花洒下背对着她,闭上眼让温水从头淋下。
    赵虞笑了笑,拿着毛巾走到他身后,贴在他湿淋淋的肩上帮他擦身。
    他的身子又一下僵住,愣了两秒才按住她的手,哑声道:“我自己来。”
    “我帮你洗。”握住毛巾的右手动弹不得,赵虞便用左手抚上他的胸膛,“你喝醉了。”
    “赵虞。”他另一手也紧紧抓住她的左手,“别玩了。”
    一开始还能真的以为她只是在帮他洗澡,但到现在,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如此赤裸,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他说:“别再逗我,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手腕被禁锢住,赵虞只能用指尖在他赤裸的皮肤上缓缓刮过,轻启的红唇几乎要贴上他下巴,“你的意思是,我在故意勾引你?”
    “我……”她真这么直白地问出来了,纪随反而又答不上来。
    花洒里的温水仍在不断往下流淌,大部分浇在他身上,但她也已被淋得半湿,胸前透出明显的内衣形状,就连顶端突起的两点也在布料下若隐若现。
    如此诱人的画面,看得他口干舌燥,大滴的汗珠伴着水珠从额头滚落,粗重的喘息声几乎要盖过水流声,铺满情欲的眸子也憋得发红。
    这样的他,反而让赵虞产生了一种更强烈的、狠狠逗弄他的冲动。
    “纪随。”双手慢慢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她继续轻抚着他湿淋淋的胸膛,“是不是只要我说不可以,你就不会碰我?”
    他依旧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但心跳得很快,她的手掌都能清晰地感觉到胸腔的震动。
    “哪怕是……”在他的颤栗中抚过结实的小腹,赵虞突然一把握住他胯间硬挺的性器,“这样?”
    咬着牙拼命地喘了几下,纪随整个身子都抖得更厉害,却仍然只是一声不吭地看着她。
    握着性器套弄两下,赵虞又挑衅似的用指尖揉搓着他敏感的顶端,指甲在小孔上轻轻刮过,另一手抚上鼓鼓的囊袋,“还有这样?”
    搭在她胳膊上的手瞬间收紧,纪随控制不住地轻哼出声,猛地推着她抵到墙上,高大的身躯与她紧紧相贴:“你故意的。”
    赵虞笑笑:“所以呢?”
    激烈的动作已经让她肩上的连衣裙滑落下来,重新露出大片被内衣遮挡的胸部,纪随舔了舔干涩的唇,一把将她的内衣往上推开,大掌覆上去用力揉捏,另一手则几近粗暴地扯她的内裤。
    赵虞乖乖抬起臀配合着他,但在他的手指摸到她腿间已经湿润一片,不需要再做前戏时,她却又突然曲起右腿,用膝盖顶着他迫切逼近的小腹:“别急呀。”
    拼命压住快要破体而出的欲火,纪随不解地看着她:“你……真的不愿意?”
    “我想换种玩法。”她笑得有些狡黠,“知道dirty   talk吗?”
    纪随险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你已经听到了。”脚趾从他的小腿蹭到大腿,再慢慢刮过他的臀部,赵虞将整条腿都圈在他腰上,勾着他又往前贴了些,让粗壮的性器刚好嵌进自己腿心,“我想听你说。”
    她那处又湿又软,不断翕张的穴口还在一下下地咬着他的顶端,纪随爽得头皮都快炸开了,恨不得就这么挺腰插进去,可迎上她期待的眼神,他又有些为难:“我不会。”
    赵虞当然知道他不会,她要看的,就是他这副着急又无奈,好像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平时越是正经,这种时候就显得越发可怜无助。
    “你连这个都不会啊。”她一脸失望,“没看过片子?”
    片子肯定是看过的,早在他上军校的时候,室友就会找资源偷偷摸摸地叫上整个寝室一起看,他也知道床上的粗口会说些什么话,可他实在没法亲口对她说那些话。
    “真不会啊?那要不……我教你?”赵虞憋着笑,努力回想着自己知道的那些粗话,“比如说,小骚货,还有小骚……逼。”
    其实她根本不喜欢这些侮辱性的话,甚至自己说出口也觉得别扭到了极点,可为了逗他,她还是在他面前突破了一次,“你说一句我听听?”
    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词汇,纪随的耳根都瞬间红了。紧绷得发疼的性器还被她穴口的软肉推挤着,他已经撑到了极限,可又实在满足不了她的要求,只能强忍着往后缩了缩身子,把性器从她腿间退出来。
    宁愿不做也不肯跟她说那两个词。
    这倒是赵虞预料中的结果,她就知道他这样的人坚持起底线来会执着得很可怕,但这样的他,好像更让她无法抗拒了。
    “傻子。”一把拉住他将他拽了回来,她重新抬腿圈住他的腰,往前挺着小腹去蹭他的性器,“逗你的。”
    当他全部没入她体内时,她也终于放松身子紧紧靠在他怀里:“但现在舍不得了。”
    额头被他轻柔地吻着,她抬起头看着他:“因为,我有点心疼。”
    无数热流涌进心底,他扣紧她的脑袋,低头重重吮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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