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宁安,我可得向你澄清一下,我跟她之间不带男女之情,她是我一个世伯的女儿,我们之间的感情很单纯。”聂明悔认真的解释着,“至于你跟霍先生的关系……我想,我也不在意。毕竟,你俩的婚姻现在只差一点了。总不能,还能维持一辈子吧。”
    “好像说的有道理。”庄思楠微微点头。
    “所以,能接受我的邀请吗?”聂明悔看她的眼神,深情款款。
    “只是吃一餐饭?”
    “是的。”
    庄思楠轻挑了眉,“好像拒绝了,不太好。”
    聂明悔点头,“我会受伤。”
    “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
    优雅的餐厅充满了粉红色的泡泡,在寒冬里,像裹进了一层又薄又轻又暧的被子里,很舒适。
    这一看就是家适合约会的餐厅。
    优美的小提琴音乐跳跃在心上,轻快而美好。
    桌上的花瓶插着散发着淡淡香气的玫瑰花,暧昧的气息在流转。
    庄思楠看着这环境,“聂医生,你真会选地方。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发现这么有情调的餐厅。”
    “你别老叫我聂医生,听起很陌生。”聂明悔说:“叫我明悔就行。”
    庄思楠笑着低下了头,随即很直接,“我不太习惯。”
    聂明悔轻叹一声,“那好吧。你觉得怎么叫着顺口,就怎么叫。”
    “好。”
    两个人优雅的用餐,聊着天,气氛很好。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他们靠近,聂明悔面向着来人,看到对方气势汹汹,目光直逼着一无所知的庄思楠。
    “贱人!”许清韵从旁边的桌子拿了一杯水,直接泼向了庄思楠的脸。
    庄思楠没有躲,水很凉,打湿在脸上,有点刺骨。
    她闭着眼睛,缓缓睁开。
    “你疯了吧!”聂明悔急忙忙的抽纸巾给庄思楠,瞪着许清韵,“你是谁?怎么莫名其妙的给别人泼水。”
    庄思楠接过纸巾,擦着脸上的水。
    她很淡定,完全没有受到一点点冲击。
    许清韵怒盯着聂明悔,“我告诉你,你最好离她远一些,不然她会搞得你家破人亡!”
    聂明悔沉了脸,“这位小姐,请你说话注意一点措词。”
    “难道不是吗?”许清韵双眼带着怒火,瞪着庄思楠,“我真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狠。你是想把霍昀琛逼上绝路吗?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庄思楠仔细的把脸上的水擦干,很优雅,很淡定,缓缓抬起眼皮,目光落在气急败坏,恨不得撕了她的女人身上,“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我面前的?小三?不算,他根本没有承认过你。那是什么?爱慕他的女人?呵,当年你因为他家里生了变故,就跟别的男人跑了,也不算爱慕他吧。顶多,是爱慕他的钱。”
    “现在又跑出来为他说话,怎么着?是想要替他拿回那些荣耀,让他感激你,跟你过一辈子?呵,许清韵,好好的明星你不当,偏偏想着走捷径。我告诉你,只要我不跟他离婚,你都没有机会。老实说,我还真想因为你,跟他拖一辈子呢。”
    “你!”许清韵气得指着她,“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不要脸的难道不是你吗?”庄思楠眯了眯眸,“这个社会是怎么了?想当小三的人都这么耀武扬威的来正室面前叫嚣吗?谁给的勇气啊?廉耻呢?”
    许清韵被她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庄思楠冷笑,“许清韵,跟你透个底吧。霍昀琛现在一无所有,我要是你,我就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以你的模样,想要找个有钱的男人,很容易吧。你要跟霍昀琛在一起,可是要倒贴的。”
    许清韵被揭穿了心里那点想法,很气愤,又觉得心虚。
    她就是知道霍昀琛跟庄思楠在闹矛盾,所以才回来想要趁虚而入。可她哪里想到,风向转了,庄思楠居然狠心得把霍昀琛折腾得什么也没有了。
    比五年前还惨。
    她为什么每一次,都赶不上好时候?
    每一次以为有希望了,最后都成泡沫,被戳破了,一点影都不留。
    “你怎么这么狠?”许清韵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蹦出了这句话。
    庄思楠冷笑,“狠吗?至少命还在啊。”
    “你还想要他的命不成?”许清韵瞪圆了眼睛。
    “你觉得呢?”
    “庄思楠,最毒妇人心,你真的诠释得太好了。”许清韵讽刺着。
    庄思楠笑了笑,“谢谢赞扬。”
    许清韵气得咬牙,最终只能落魄离开。
    她一走,清静了。
    “你,没事吧。”聂明悔有些担心她。
    庄思楠摇头,“没事。”
    ……
    吃了饭,聂明悔主动送庄思楠回家。
    庄思楠住在韩治租的房子里,韩治出国了,就剩下她一个人。
    “不请我上去坐坐?”聂明悔开着玩笑问。
    “太晚了,不方便。”庄思楠说:“谢谢你的晚餐。”
    聂明悔眼神温柔,“能跟你一起吃晚餐,是我的荣幸。”
    “那我就不说谢谢了。”
    “不用。”聂明悔说:“那你早点休息。”
    “嗯。”
    庄思楠转身走进小区,脸上的笑容已经散去了。
    ……
    霍昀琛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出了事之后没有一句说辞,人就不见了。
    什么都能挖得出来的记者在霍昀琛这件事情上,愣是没有把人找出来。
    大家都很奇怪,霍昀琛是跑了,还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该不会躲到哪里去自杀了吧。
    车上。
    聂明悔也拧着眉,“干爹,您说霍昀琛到底去哪里了?真的不会跑了吧。”
    “他能跑到哪里去?”冯立华这是也是在问自己。
    一个大活人,能跑到哪里去?
    聂明悔也在想这个问题,“我会让朋友查一查他的出入境记录。除非,他出国了。”
    他要真跑出国了,要找他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他必须得死。否则,等我死了之后,我没脸见逝去的亲人。”冯立华略有些激动。
    “干爹,您放心,该偿命的,一个也跑不掉。”聂明悔很坚定。
    冯立华闭了闭眼,良久才睁开,“为了报这个仇,我计划了近二十年,就为了这致命一击。绝对不能前功尽弃!”
    聂明悔明白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不然,他怎么能够这么隐忍。
    “当年,也是霍仁天给了我机会,让我报仇。不然,我怎么能下这么大一盘棋啊。”回想着这些年做的事,冯立华心上绷着的弦,拉得紧紧的。
    聂明悔是知道这些事的,“谁都不会知道,霍仁天和庄康阳是好兄弟,更不会知道庄康阳大度,愿意把自己的设计冠上霍仁天的名,双手把荣誉递给霍仁天。正因为有了这个契机,您才能够制定后面的计划。”
    “呵,说到底,还是霍仁天利益熏心,庄康阳胆小如鼠。当年他们为了树立他们的形象,说捐赠居民楼,建了那栋楼房。可我一大家子人才住进去不久,房子就塌了。他们都被压在下面……”
    冯立华声音带着哽咽,眼角有些湿意,“那件事之后,他们当作没事发生。呵,霍仁天继续扩大他的事业,庄康阳害怕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索性就不再干这一行了。他们心中要是没鬼,一个为什么要做慈善?另一个为什么怕出名?都是因为他们心中有愧,因为他们背负着人命,想要伪装,掩饰。”
    “他们以为没有人知道他们做了害人命的事。哼,老天爷都长了眼睛的。不管在什么时候,杀人偿命都是真理。”冯立华很激动,双手紧握成拳头放在膝盖上。
    聂明悔轻声安抚着,“干爹,他们都会为他们做出的事付出代价的。”
    “他们害死了我父母,我的未婚妻,我的孩子,他们也该死,他们的子女也该死!”冯立华愤怒不已。
    “您的愿望即将达成。现在霍昀琛和庄思楠斗得头破血流,霍昀琛败了,庄思楠也就好收拾了。干爹,该付出代价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
    霍昀琛有了消息。
    聂明悔急忙忙的把这件事告诉了冯立华。
    “在西城的那边,有人看到了他。”聂明悔说:“他一个人。干爹,现在是最好下手的机会。”
    冯立华比任何人都想要除掉霍昀琛,只有他死了,报仇的路才算是快要走到头了。
    “确定吗?”冯立华很谨慎。
    “嗯。已经跟了两天了,他住在一个出租房里。应该在那里住很久了,没有人去看过他。”聂明悔一想到能够让霍昀琛偿命,眼睛都泛着光。
    冯立华深呼吸,“再观察两天,不着急。”
    “好。”聂明悔明白他的意思。
    已经到了紧要关头了,不能再出乱子了。
    聂明悔想了想,“我是不是应该约一约庄思楠?”
    冯立华看了他一眼,“嗯。”
    嫁祸栽赃,一定要做全套。
    ……
    “聂医生,你找我?”庄思楠没想到他居然找到公司来了。
    聂明悔站起来,“有些唐突,实在是不好意思。”
    庄思楠笑着摇头,“不会。反而是我冷落了客人。刚才有个会议,耽误了。”
    “你现在可是京市最杰出的女青年,忙是应该的。我来,还觉得有些对不住你,耽误了你宝贵的时间。”
    “怎么会。”庄思楠看了眼手表,“差不多到午饭的点了,我请你吃饭。”
    “恭敬不如从命。”
    两个人一起走出s.c大门,不少人都看到了。
    大家都很同情庄思楠,也很佩服她。不过,现在看到她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总觉得太碍眼了。
    骆绵看着他们离开,轻叹一声。
    这段时间出了这么大的事,庄思楠真的冷漠无情的可怕。
    她做事的手段,也让她大惊。
    那个曾经无忧无虑,天真浪漫的姑娘,已经不见了。
    她的算计,已经变得很可怕了。
    ……
    聂明悔和庄思楠吃了饭,问她明天晚上有没有空,想约她去一个地方。
    “这么神秘?都不说在哪里?”庄思楠歪头笑着,很是甜美可人。
    那一瞬间,完全看不出是个把霍昀琛搞垮的人。
    聂明悔温柔一笑,“保持神秘感。”
    “好吧。”庄思楠也不再追问,“那明晚见。”
    “我来接你。”
    “好。”
    ……
    次日,庄思楠上了聂明悔的车。
    车子一路向西,离市中心越来越远了。
    庄思楠很淡定的坐在车子里,“没想到京市还有这么静谧美妙的地方。”
    “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在这里能够寻得片刻安宁,让心灵得到沉寂,舒缓,很好吧。”聂明悔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厚,在夜色里给人温暖,还有浓浓的安全感。
    “你这话听起来,像极了瑜伽课的老师。”庄思楠笑了,“聂医生,你们做医生的,是不是把命看得很重要?”
    “我相信,任何职业的人,都把命看得很重要。”
    庄思楠点头,“是我问得有些愚蠢了。”
    聂明悔说:“其实我们是见惯了生死,只是不想有任何一条命在自己手上流逝。经过我们之手的命,我们都想救回来。”
    “医者父母心。”庄思楠感慨,“相信你们当医生的,都很珍惜生命,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因为命,太脆弱,太珍贵了。”
    “嗯。”
    “仁心仁德,只怕全天下最不会害人命的,也只有你们这个职业了。”庄思楠平静的看着前方。
    聂明悔握着方向盘的手,略抖了一下。
    车子往旁一刹那又被他给拉了回来,他看了一眼庄思楠,她好像没有发现。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聂明悔看不透她的心思,这个女人,比想象中的要深沉。
    “当然了。”
    车子停在了几栋矮房子之间,庄思楠下了车,看了一眼四周。
    “聂医生,你带我来这里,该不会是对我有什么心思吧。”玩笑话似的语气,俏皮的笑容,却让聂明悔的眼神有些躲闪。
    他关上车门,“我对你有心思,你也不见得会遂了我的愿啊。”
    “那倒是。”
    “这里有一家非常好吃的家常菜,我想带你来吃吃。”聂明悔走在前面,“保准不会让你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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