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只问李唯一:“小唯一为什么不肯来,你怎么跟她说的?没有说我为什么跟人打架吧?”
    “没用没用!”孙家贺急忙否认,他犹豫一下,没有伤害程翊道:“我说你不小心摔倒了,问她来不来看你,她说有事,来不了!”
    程翊嘟囔道:“什么事啊来不了?”
    他又坐直了道:“叫我爸来,就说我以后不找家教了,也不会跟家教打仗了,让他给我办出院,不然我就打大夫!”
    孙家贺:“……”
    他忙不迭的点头:“我这就去!”
    “拜拜!”
    ……
    ……
    李唯一周末在家把校服衣服洗了,等她晾衣服回来,发现平时没什么应酬的姥姥在打电话,不知道跟谁,说的眉开眼笑的:“是嘛?考了第五名啊,你们家妙妙从小就学习好啊,不像我们唯一……
    唯一也是现在才有点进步,嗯,你说期中考试啊,期中考试算什么水平啊,得期末看啊!
    你还是想知道她打多少分啊?
    打多少分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年段第一!
    是正数好不好!!
    可不是,所以我说孩子是没处看去,你也别把妙妙逼的太狠了,你看我,就从来不管唯一的,该学习好的时候成绩不也上来了嘛?!
    嗯呢,有空出来玩……”
    姥爷在一旁的沙发边喝茶呢,李唯一走过问道:“谁啊,怎么打电话呢?”吹的房顶都在忽悠。
    李振基低声道:“你乔奶奶!”
    姥姥曾经的同事乔奶奶?
    马云云因为读过书,在城里打拼的时候找关系入过妇联,等李唯一出生之后工作让李淑梅接替了。
    这个乔奶奶是马云云的塑料姐妹,当年就因为李振基对马云云好,夫妻恩爱,生了两个女儿也没离婚,还经常给马云云买各种好货,乔奶奶就很嫉妒,她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唯一的孙女学习好,就天天跟马云云炫耀孙女成绩,而李唯一的学习成绩是马云云的心病,马云云都不爱理她了。
    总之,两个人是塑料姐妹情,对方哪里疼就专门踩哪里。
    他们可有好多年没联系了吧!?
    祖孙二人正说着,姥姥打完电话坐到对面的沙发上,她一坐下来就笑了,是那种扬眉吐气的笑,道:“我还以为考的多好,也没有年级前三啊,跟我显摆什么?天天的烦死了!”
    姥姥很少说这么严厉的话。
    李唯一不解的问道:“姥姥,你不是很讨厌乔奶奶吗,你们怎么又联系上了?”
    姥姥眼珠一转,笑道:“是她先跟我联系的,非要找我说他们家妙妙和你的成绩问题,这不是乔妙语在化工附属高中,期中考试考了年纪前五,这下子可了不得了,我不想跟她说都不行,非拉着说,好嘛。好像谁家孩子学习不好一样,我就说,我们唯一也考了第一,她就说倒数第一啊?
    我说正数的,她就难以想象的语气说天呐,什么学校啊,小恬恬都能考第一了,班里就五个学生啊?
    我说是实验高中,她就说我跟她闹着玩,你说气人不气人?!
    恬恬姥姥跟你说,你考不上清华北大没关系,但是一定要超过这个乔妙语,给姥姥争口气,气死那个乔老太太,姥姥命都给你!”
    李唯一:“……”
    姥爷噗嗤一下就笑了,道:“马云云女士,是不是最近你的外孙女考试考的好,你有点得意忘形了?清华北大都敢想了,我想都不敢想,考个中专电大我都觉得祖坟要冒青气!”
    李唯一:“……”
    姥姥嗔怪的瞪了姥爷一眼:“怎么说话呢你?我们恬恬就说能考的很好!”
    说完双手摁着膝盖站起来,笑道:“恬恬,姥姥跟陈阿姨赶集去,给你买好吃的!”
    李唯一心想以前我不知道宋承九为什么一直可以那么快乐,现在学习好的快乐我终于体会到了。
    姥爷也出门去忙了,大姨和表哥没来,家里没什么意思,李唯一换了一件红色的羊角扣羊绒短款大衣,穿着黑色紧身裤,一双系带棕色皮鞋,梳了头出门去了,她要去找宋承九,不想宋承九正好就在大门口。
    他也穿着深蓝色羊角扣羊绒大衣,一条西裤,一双皮鞋,寸头,脖子上挂了一条鲜红的围巾,既阳光帅气,也不失儒雅,李唯一好像看见了成年后宋老板的样子。
    她脸颊微红,问道:“你干什么去啊?”
    宋承九道:“我本子用完了,咱们去买本子去吧!”
    宋老板还会有本子用完的时候啊!
    李唯一摇头道:“可我想去中心医院!”
    “你生病了?”宋承九紧张的脱口而出。
    李唯一就把郑明月的事情说了,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聊?管别人的事情?可是我很想知道,为什么郑明月敢对我放狠话?”
    宋承九道:“孙伯伯还真的给二叔打电话了,说孤儿院的人主动跟他联系,她女儿孙馨儿找到了,我之前还好奇,咱们问的时候,明明说孩子不在孤儿院,为什么突然间说找到了?
    孙伯伯好像下周就要亲自过来,你这么一说,我也蛮好奇的,咱们过去问问!”
    李唯一不知道宋承九是不是为了顾全自己的面子所有撒谎说好奇,她好奇是想对郑明月知己知彼,宋承九完全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就说想知道郑明月搞了什么鬼。
    没有科室,没有姓名,刘长卿说的话还可能是假的,而且是十二年的事情,李唯一和宋承九来到了医院,站在医院大门口看着那刚盖的住院部,突然感觉跟大海捞针一样。
    李唯一为难的看着宋承九道:“你说我这是不是没事找事?”
    反正两个人是在一起,干什么不是干啊!
    宋承九道:“咱们去问问呗,兴许有认识人呢!”
    “兴许?!”李唯一失望的道:“你一个外地人,怎么可能有认识人?这样,我们直接打着姥爷的名号去找院长,就给钱呗!”
    宋承九完全没有异议,点头道:“咱们去找找,能不能找到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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