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宫那獠牙咬入忘川脖子的那一刹那间,忘川身上的天凤九曜神甲陡然迸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只听一声凤鸣,唐宫那嗜血妖兽般的身形瞬间被天凤九曜神甲射出的一道仙灵之力给震飞了出去。
    “原来戏弄人是这般的爽快,难怪之前你迟迟不对我出手了,这种感觉还真是不错呢。”忘川笑了两声,面色寒如冰谭,说着,双手再次结出一道法印,“只不过,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正说着,唐宫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肚子不停地膨胀着,似是有异物要从他的腹中冲出。只听闻一声闷响,一道血溅出,只见唐宫的腹部裂开,一柄紫色的长剑从中飞出。
    “不……不可能,有噬血珠相助,我怎么可能败于你手!”唐宫重重地摔在地上,两眼瞪直,鲜血如泉从那破开的腹部流出,眨眼间地面一片血红。
    忘川走到他的身前,冷哼一声道,“歪门邪道,你舍近求远,在你修畜生道时,就该知道今日的下场。”
    “哈哈……”唐宫面目狰狞,忽然疯狂地大笑着,“想我唐宫修行数十载,今日竟会败于你一个洞玄境的小畜生手里,真是可笑!只是你别忘了,那连府上下都要给我陪葬!”
    “我有一问,若是你能老老实实回答,我给你一个痛快。忘川脸色一遍,不过并未动手,他瞪了一眼唐宫,问道:“你既然知道雷灵珠不在我手,又何必亲自出手对付我。若是为了取信于我,大可多派些人手,如此大费周章究竟为了什么?”
    “你想知道?”唐宫咳了两声,连动着腹部的伤口撕裂,鲜血大量的流出,他看着忘川灼灼的目光,忽然大笑道:“你想知道,但我偏不告诉你,啊哈哈……咳咳……”
    “不说也罢,我能杀你,自然也能杀那两人。”忘川言下所指,便是此刻正对幽若出手的另外两名太虚境的修士。想到幽若此时身处险境,忘川不由心中一急,险些坏了大事,于是对唐宫也不再多费口舌,探掌一出,唐宫身上立马燃起火焰。
    “你不得好死!啊……”炽热无比的火焰瞬间将唐宫吞噬,唐宫在火中不停的惨叫着,没过多久,唐宫依然被烈焰灼烧成一摊灰迹,一阵风来,骨灰消失在苍茫的大地中,从此龙渊大陆,不再有唐宫这一号人物。
    那颗噬血珠飞向忘川手中,忘川举珠凝视,这噬血珠有股摄人心魄的魔力,那珠中的鲜血凝结妖物如有生命一般。“这等妖物害人不浅,留着只会是个祸害!”说着,手上迸发出一股真气,那噬血珠应声而碎。
    此间事已了解,忘川心系幽若,转身对着殷梨花等人抱拳屈身行礼道:“忘川又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待日后再报答各位的搭救之恩。”说完,忘川向小灰招了招手,小灰嗖的蹿入忘川怀抱,随后他化作一道流星飞往连府所在之处。
    “这小兄弟有一副侠义心肠,当真是修行界之福。假以时日,他的名声恐怕将传遍大江南北。”殷梨花等人看着忘川离去的背影,脑海中闪过此念。
    “今夜动静不小,明日怕是要满城风雨喽。酒吃得有些乏累,我先回去洗洗睡喽。”祝尧打了个哈欠,背着酒壶与司徒皓佑转身相继离开。
    殷梨花见朱大海一直唐宫身死的地方,落寞伤感,久久不远动身离开,于是叹了一口气,劝道:“四弟,唐宫为杀人而来,死在忘川剑下,也算是死有余辜。更何况他还与魔族有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又有何必为这种人伤心呢。”
    “大哥说得是,我只是有些触景生情罢了。想当年我和他一起拜入师门,没想到这几十年经历了这么多事。我诚心待他,没想到他竟瞒我如此之深,人心鬼蜮简直可怕至极。”朱大海叹了一口气说。
    殷梨花拍了拍朱大海的肩膀,安慰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世间最难看透的便是人心,忘恩负义之人何其之多。我也没有想到,唐宫城府如此之深啊,一直隐瞒着魔族的身份。”
    “唐宫之事并非偶然。我反倒担心混入我陈国境内,尤其是修行门派之中,到底有多少魔族之人,他们究竟在图谋什么。这多事之秋,真教人不安生啊!”叶修面露担忧之色,像唐宫这般利用某种手段隐藏魔族身份,竟能骗过天一教上下众人,想来后怕无比。若是各派都有魔族混入不被察觉,那们整个修行界,乃至陈国都有可能被颠覆。
    ———
    自忘川行色匆匆离开连府后,幽若撤下了客厅的阵法,连玉诚忽然起身进入内宅,虽然表面从容淡定,但是有心人不难发现他的急切。不一会儿,内宅便传来连玉诚的惊呼之声,众人闻声纷纷进入内宅院内。
    连玉诚这时神色十分慌张愤怒,声称家传宝物被盗,更是将矛头直指忘川。他这一行为引起了幽若等一众人的不快,姬雪青毫不避嫌地为忘川辩白,她认为忘川不会偷盗连府的家传宝物。
    然而,姬雪青的辩白并未打消连玉诚的疑虑。家传宝物被盗,连玉诚已经处于暴躁的边缘,他令彭成虎将幽若、欧阳飞羽等人团团围住,要求她们交出忘川和宝物。
    府内的争吵声不断,欧阳飞羽等人气恼不过,便欲离开连府。连玉诚又岂会让她们离开,于是彭成虎和一众看家护院的家丁明知不敌,却依然坚持对幽若等人出手,打斗之声引起了府外人的关注。
    一时间,连家宝物被盗的消息不胫而走,人们纷纷议论谁如此大胆,竟敢前往连府偷盗,他们冷而笑之,那小贼寇只怕是不得好死了。而有些见识的人,则恰恰相反,他们缄口不言,如他们所料,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即便是那些暂时逗留在靖州城的修士们,对此事亦是敬而远之。这靖州城里高手如云,一不小心得罪了某位大人物,反而惹得一身腥臊。
    欧阳飞羽和幽若并未对彭成虎等人大下杀手,只是略施教训,随后便离开了连府,她们坚称,会查清真相还忘川一个清白。
    入夜,靖州城依旧灯火通明,人们依旧在醉生梦死的温柔乡里颠鸾倒凤,或是在酒肆内推杯换盏,连府家传宝物失窃对他们而言只不过是酒桌上的谈资罢了,欧阳飞羽和幽若等人自从离开连府后,便没了踪迹。街道上的行人,只是时不时听到一阵打斗之声,或是惨叫,他们是能避则避,这等杀人斗法的之事在荆州城内并不少见,他们早已养成了不多管闲事的习惯。
    欧阳飞羽和幽若等人离开连府后,放开神识查探四周的异样。正如忘川所料,当连府家传宝物被盗消息传出之后,那些躲在暗处窥伺的人自乱阵脚,原本气息隐藏得极好,这时已经悉数暴露其位置。
    欧阳飞羽和幽若相视一笑,兵分两路前去诛杀贼寇。但事情却并未如一开始般顺利,当他们诛杀了几个暗哨之后,忽然窜出来一大群人马分别将她们包围住。这时,幽若和欧阳飞羽等人才意识到,她们的计策一早便被识破了。
    围堵百花谷弟子的这群人,修为多在洞玄境中后期,其中修为最高的褚遂霸与欧阳飞羽修为相当,皆为洞玄境大圆满境界。面对数十人的包夹,百花谷弟子仗着修习功法的高深,与这些人打了个平手,但欧阳飞羽彼时却焦虑不安。
    欧阳飞羽没有想到,为宁氏撑腰的人竟是大有来头。从这些人的所使功法路数来看,他们出自同一门派,究竟是何门何派能够培养出人数众多的洞玄境修士。为了一颗雷灵珠,置修行界正气道盟的规定于不顾,不惜插手俗事恩怨,他们就不怕正气道盟事后问责吗?
    她彼时无暇深究这些人的身份,她想到幽若此刻或许也正遭遇一场恶战。幽若此时遇到的对手恐怕是太虚境的高手,敌人既然已经识破了计策,那么他们是否会派人前往连府擒住连玉诚等人逼问雷灵珠的下落呢?而忘川独自一人诱敌,此刻也不知安危如何?
    这时,褚遂霸的剑已经攻来,欧阳飞羽来不及多想,百花伞祭出,阻挡褚遂霸的攻击……
    远处的幽若,广袖流仙裙上紫色光芒忽然绽放,她玉指轻动拈花,无边的威压释放而出,随着她一声娇喝,数十道紫色的剑气射出,围堵在他周围的白衣子弟纷纷倒地气绝。
    “小娃娃戾气不小!”沙哑的声音刚落,但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翁出现,他身穿着一身白色道袍,腰间别着一根拂尘,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你是何人?”幽若冷冷地说。
    “小娃娃,你连老朽的名讳都不知道,就敢杀我无极宗数十名弟子,是不是也太不把无极宗和老朽放在眼里了!”阮无城越说声音越来越冷,全身的杀气愈发浓厚,他那浑浊不堪的老眼里射出两道精光,直接逼向幽若。
    幽若冷哼一声,丝毫不畏阮无城,目不斜视看着阮无城,清澈的眸子中突然闪过一抹紫光,只见阮无城后退了两步,惊讶道:“你竟然修得神识攻击手段,倒是老朽大意了。”
    幽若不予理会,转身便欲离开,那阮无城手中拂尘突然向幽若挥来,拂尘瞬间化身数丈长,阻拦幽若的去路。幽若扭头盯着阮无城,淡淡地道:“你要拦我?”
    “你这女娃子当真是好生无礼,杀我无极宗弟子,你以为可以一走了之吗?”阮无城放下拂尘,上下打量着幽若,忽然老眼中闪现出炙热的光芒,“你竟然是剑灵之体,那小辈真是好大的运气,能得到你的认可。只是老朽不明白,那小辈修为如此低,你好歹是太虚境的剑灵,怎会认他为主。女娃子,不如打个商量,你认老朽为主,今日之事便不再追求,而且老朽还会赐予你莫大的好处。你虽未剑灵,但先天不足,老朽可拘一二魂魄助你炼化补足,你觉得如何?”
    “真是聒噪!既然你执意阻我,那别怪我不客气了!”幽若面色寒到了极点,手中倏然出现一把灵力凝结而成的洞虚剑,身化一道残影,便朝着阮无城攻去。
    阮无城手中的拂尘忽而化形为刀,忽而化形为剑,阻挡着幽若的攻击,嘴中却说道:“那小辈今日必死无疑,到时你成无主之剑,老朽一样可以炼化你。明知结果,你又何必冥顽不灵,不如就此停手沉浮于我。”
    “他不会死!”
    “若是对上洞玄境的修士,那小子尚有一战之力。只可惜,他遇到的是太虚境的唐宫,你觉得那小辈能在唐宫手上走上几招?”阮无城成竹在胸的说。
    幽若冷哼一声,“他若死,我灭你满门!”正说着,幽若全身的气势忽然爆发开来,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寒意,四处的房屋上结出一层厚厚的冰霜,“咔吱、咔吱”声不断传来,阮无城感受到寒潮涌来,身体不禁抖了一激灵,轻呵出一口白气,嘴纯边缘瞬间起了一层晶莹霜降。
    阮无城快速结印,一股暖气从元府中蔓延而出,身上的冰霜融化着,但这时幽若身法一动,道道残影在阮无城面前闪过,他竟然无法捕捉到幽若的身影。天上降下漫天的鹅毛大雪,风刀子不停地抽打在脸上,阮无城神色剧变。
    高手过招,处处凶险,瞬发之间,性命不保。仅仅是一瞬间,阮无城收起轻视之意,她从幽若身上嗅到了危险,手中扬起手中拂尘,他的身体周围形成气旋,漫天的风雪绕开其左右,他的神识极尽释放,寻找幽若的气息。
    这时,幽若身影突然出现,她脚踏飞雪而来,一股强烈的劲风刮向阮无城。
    阮无城锁定了幽若,手中拂尘一甩,打出数道真气化作刀剑穿过风雪,朝着幽若袭来。幽若见状,身形一边,在空中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飘逸而出尘,绕道阮无城的一侧。阮无城故技重施,幽若却突然身化数道身影,飞向不同的方向,其速度之快,所过之处,瞬发之间,留下一道道人影。
    剑影重重,幽若在空中留下的残影,仿若举剑舞蹈一般。阮无城没有料到幽若突然变招,连扬拂尘,却不及幽若之迅疾,白色的道袍撕裂,鲜血染红了一大片。他此刻脸色铁青,面部狰狞无比,再无半点仙风道骨模样,手掐指诀,基础拂尘,只见拂尘上光芒大放,拂尾长毛根根直立,但听他一声怒喝,那拂尾上的长毛“嗖嗖”的射了出去,宛若暴雨梨花针射向四野八荒。
    幽若见状一手剑指托元聚气,一手之间立于面前,脚下风雪翻涌,宛若神龙潜海,托起幽若直上云霄,如同来自冰雪中的仙子,四周的风雪疯狂的涌向她的身体四周,汇聚成一股强劲的飓风雪浪。
    整个空间之内,时空仿佛停滞一般,那暴雨梨花针好似停住,表面结出了一层冰晶,劲风席卷而来,这些暴雨梨花带着晶莹飞向犹如,融入进她周围的飓风雪浪之中。
    幽若身形一动,洞虚剑横批而出,周身的飓风雪浪变得暴虐无比,风雪化作利刃与那暴雪梨花射向阮无城。一股强烈的波动,空间内的风雪仿若炸开一般,一朵朵状若梅花的雪花漫天飞扬。
    “噗!”阮无城口吐鲜血,他如同一只刺猬,全身扎满了暴雨梨花般的拂尾长毛和那风雪利刃,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幽若,“你怎么会傲雪真诀?!难道你是……”
    未等阮无城将话说完,一道残影掠过,阮无城那颗血淋淋的人头飞起,漫天的寒梅被鲜血染红,宛若人间四月,樱花盛开之时般绚烂。阮无城的身体“扑通”一声栽倒在皑皑白雪中,鲜血汩汩地从脖颈出流出。
    幽若呵气如兰,冷冷地看了一眼阮无城已经结霜的尸体,转身飞向连府。刚至连府,便听到了哭泣惨叫,连府上下百余人口纷纷跪倒在一群白衣人面前,而彭成虎和十几名家丁已然倒在血泊之中。
    “滴答、滴答……”有一锦衣华袍年轻男子,正提着一柄血迹斑驳的剑走向连玉诚和姬雪青,他神色乖张,极尽阴刻,双目怒火尽显。“连玉诚,你可认得我?!”
    “你…你是宁国公后人?”连玉诚有些畏缩地看着眼前走来的锦衣华袍年轻男子,观此人面向与那靖国公祠中靖国公之象颇有几分相似。
    “算你还有点见识,没错,我便是宁霁。当年连风啸为一己私利,里通外敌,坑害我祖父,以致数十万宁家军惨死,我宁氏一族世代蒙受不白之冤被流放他地,多少族人客死异乡,而你连氏却坐享荣华富贵,此仇不共戴天,今日若不灭你满门,我宁霁又怎对得起列祖列宗和那数十万将士的亡灵!”宁霁悲愤难当,双目充血,恶狠狠地盯着连玉诚,提起手中剑便刺。
    “叮!”宁霁手中的剑应声断成两截,他扭头看向来人,不满地问道:“段长老,你为何阻拦我?”
    “宁小公爷,你莫要忘了今日来此的目的。你要杀他我不拦你,但必须先问出雷灵珠的下落。”段祈轩冷哼,若非是看在雷灵珠的份上,他根本不会多看宁霁一眼。
    段祈轩的态度令宁霁十分不满,他出言质问道:“雷灵珠就在府上,即便连玉诚不说,难道以你们的能力还怕找不到吗?你此时阻我,莫非要要毁约不成。”
    “宁小公爷,注意你的身份。看在宁国公的面子上,尊你一声宁小公爷,那是抬举你。说到底,你不过是我无极宗的一个内门弟子。无极宗可以助你复仇,我也可以随时可下令撤走所有弟子,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明白。若你再出言不逊,别怪我这做长老的翻脸无情了。”段祈轩冷声呵斥道。
    段祈轩令宁霁心生忌惮,他知道无极宗之所以能收他为内门弟子,并且出动如此多的高手助他复仇,看重的只是他所提供的雷灵珠消息,以及宁氏一族百年积攒下的财富,而非他自身的天资。当然,黄白之物对于无极宗来说不过黄土一抔,宁国公当年在东胜神洲叱咤风云,积攒下来的何止是黄白金银,有大量的修行灵石、丹药等一应修炼资源。
    宁霁早已看透无极宗上下这些人的用心,若非是还倚仗着他们为己,他早就选择离开无极宗了。段祈轩一言,宁霁不敢再造次,他看着连玉诚问道:“连玉诚,事情你也看见了,今日不管如何,你都会死在我的手上。但是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雷灵珠的下落,我饶他们一死。”
    连玉诚的目光顺着宁霁所指的方向看去,他看着眼前这些人,有些人是他的至亲,有些人世代为连府效力,心中生出不忍。目睹着他们哭泣求饶,他不禁想,难道为了一颗雷灵珠,要连累他们陪葬吗?父亲,你告诉我,我究竟该如何做!
    “连玉诚,你不要奢望百花谷的那些弟子能够救你,实话告诉你,他们现在自身都难保,根本无暇顾及于你,奉劝你不要耍花样。你一人死,换得数百条人命,这笔账你应该算得清吧!”
    宁霁走到一人面前,他回头看了看连玉诚,恶毒的笑道:“你若是做不了决定,那么我来帮你做决定。”说着,宁霁一剑刺入那人的胸口,随后拔出剑,带着血溅而出。
    “不!住手!宁霁,当年我先祖也是受奸人和魔族奸细所骗,才误判了形势。若是我先祖里通外敌,圣上明断,为何我连氏一族不获重罪?”连玉诚说。
    “你还有脸为我为何?荒火营乃是天下修行者监察皇权机构,高手如云,对妖魔二族动向了如指掌,若有魔族奸细混入荒火营中,岂能没有察觉?连风啸当年身居荒火营东胜统领一职,若是那副统领王义真乃魔族奸细,他岂会不知。事出之后,他将责任全部推卸给魔族奸细和我先祖,化作是你,你会信吗?官官相护,别人不知,难道你不清楚,那宋承志与你先祖连风啸是拜把子的兄弟,你们能够太平无事,还不是那宋承志蒙蔽圣听的结果!”
    宁霁越说越是气愤难当,手上的剑又刺入一人胸膛,他拔剑后转向另外一人,又是一剑刺入,连府的人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连玉诚目睹着这一切,悲痛欲绝,他怒目而视,“宁霁,你这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住手,你有怨恨冲我来,他们都是无辜的!”
    “无辜?那数十万惨死的将士不无辜吗?我宁氏族人难道就不无辜吗!”宁霁狼顾虎视,他已经陷入癫狂,杀人不眨眼,转眼之间已有十数人死在他的剑下,“我再问你一遍,雷灵珠的下落,你说是不说?”
    “少主人,我不想死……”
    “连玉诚,为了一颗雷灵珠,你要让我们整个连氏为你陪葬吗!”
    “玉诚,将雷灵珠交给他们吧,我们连氏一族不能毁在你的手里呀!”
    “少主,身死有命,不必为了我等求饶。属下能有幸服侍少主,此生无憾。”
    “连玉诚,你还不将雷灵珠交出来,我们虽是下人,但并没有把命卖给你,你凭什么决定我们的身死!”
    “……”
    连府上下看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痉挛抽搐,久久才气绝的人,一个个心生恐惧,他们还不想死。忠心耿耿,不畏生死的人却是少数,尤其是那些族人的指责,让连玉诚更是心痛自责,他万念俱灰,“为了一颗雷灵珠已经死太多人了,宁霁,我可以将雷灵珠的下落告诉你,但是你必须要答应我两个条件,否则即便是死,我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宁霁见连玉诚以死作为要挟,更是恼怒,剑气一处,这一排跪地的十数人栽倒在地,血如泉涌,染红了整个院子,“你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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