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松寒就整装出发了,带着的人都是羌族中勇力非常的勇士,因为穿越葱岭可不简单,跋山涉水的还不方便骑马,要是带的人体质太弱,就算是到了龟兹国也不剩下任何的力气了。
    西域诸国的东部是平原,南部就是可怕的“无脊沙漠”,连着数千里都是死地,就算松寒自恃本事不弱,也不敢随意穿越这样的地带,而西域三十六国的中部就是横亘着的葱岭,一直从东部到西部,蔓延千里。
    而龟兹、墨姑、宿温、头尉等国就是生长在葱岭山地里的一些国家,就代表着西域国家的中部,过了葱岭就是西域的西部,也有密密麻麻的一些小国,再往西就没有什么人知道具体详情了,而无脊沙漠的南端,也还有虞戎、勒渠等等这一些国家,就是属于西域的南部。
    之前羯族占边的时候,和大齐尚保持来往的主要就是南部的这些国家,因为这些国家的商人能够不通过羯族地域就可以贸易,不过因为穿越无脊沙漠实在是太难了,所以南部的贸易注定不可能扩张到整个西域的地区,也就保持着一个不温不火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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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话少说,思考着战术上的具体操作中,松寒已经爬上了葱岭了。
    葱岭作为西域水源的重要来源地之一,在这样干旱的西域,在这金秋甚至升起了薄薄的雾气,掩映着满山金色,配合西域的阳光,看起来景色优美,其实却给松寒等人的行军带来了更大的困难。
    尤其是葱岭从来没有任何的行商会走这里过,大家做生意都是走龟兹、垒鸟的道路,这也让这山中没有任何被开发过的痕迹,松寒带着这一帮人,披荆斩棘,走的是困难无比。
    不过幸好,松寒就好像认得路一般,在这山中之路顺溜无比,比从鄯善国找来的向导要靠谱多了,这也让向导没了用武之地,让三军将士稳定了军心。只不过当别人问松寒为什么能够找得到路的时候,松寒只是神秘的一笑,言这是和大释比的秘密,羌族的勇士们也就都放心下来,可见大释比在羌族的威望。
    其实这不过是松寒得传的“圣湖”一系列的法术之一,到了气机感应的这个境界,就可以和山中的花草树木产生一种感应和共振,甚至只要有人经过过这些花木精灵的旁边,松寒就会从遥远的气机中抽离出这样的一种感应,最后得到这么一个路径的结果。
    也就是说,近几年只要有人走过的山路,即使是被疯长的草木所掩映了,那松寒也能在和草木的连接中获得信息,况且松寒在十万大山里面早就有很多的野外生存经验,有的时候甚至比山中的猎人还要老练许多,这也是松寒一直胸有成竹的原因。
    当然了,这也可能走错路,不过在万把人浩浩荡荡之下,有什么些微的岔路也全部都被掩盖了,人流一过去,都是大片的草木倒伏,只要大方向对了就不会错了。
    很快,松寒就带着万把兵士历经十天,穿越漫长的葱岭,等到绕到龟兹国身后的时候,正值黄昏,昏暗的天色下,一支深情而疲惫的钻出了丛林。
    看到远处山巅影影绰绰的聚居地的影子,想来就是号称“山脚之国”的龟兹国了,将士们发出一阵欢呼,终于翻过来了这篇大山了,这样的山地经验让习惯于驰骋毫无障碍的草原的羌族勇士很是不适应。
    松寒作为主将,确实没有受什么苦,反而在山中抓了不少的野生动物打牙祭,滋润的不行。
    看着远处的城池,松寒双眼的瞳孔中好像燃起了火焰一般:“古尔丹,看老子不干死你。”
    兵刚至城下,警惕的龟兹国人就警报大作,城头一下子响起了巨大的警铃声,数百支弓箭一下子就从城墙上伸出来,甚至有一些看上去是投石机的原始版本的杠杆机器,也从城墙的女墙上伸了出来。
    “且慢动手,我们是发羌的敌人!我们是朋友,且慢动手!”在西域的这一段时间,仗着自己惊人的学习能力,松寒也把西域的微祖语学了个大概,和大家交流也都没什么问题。
    当然了,鄯善国国君是本来就会汉话的,记得羯族还没这么强大的时候,那时候西域会汉话的人还是非常多的,只是近几十年才变少了而已,而这西域中部会说汉话的人就不多了,他们大多数说的都是微祖语,这也是西域通行的语言之一。
    松寒用变态的丹田之气喊话之后,城墙上的人的耳朵都嗡嗡的,半晌才有一个穿甲的人从城墙掩体后面钻出来:“你们是哪里来的人,为何说是发羌来的人!”
    “吾乃遥远的大齐的列侯驻远侯,这次是来围剿叛逃的发羌族长古尔丹的,因为古尔丹狡猾,希望能来到这里得到龟兹国的帮助,还希望贵国国君让我进去详谈!”松寒流利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城头上又一次安静了下来,松寒知道他们在商量。
    半晌之后,刚才那个人又钻出来大喊:“那就请驻远侯大人上来吧,不过不能带任何人,只能是驻远侯一人。”
    一听这话,城下听得懂微祖语的手下都上来劝松寒,在得知了具体意思之后,上前来劝的人变得更多。
    “侯爷,咱们千金之躯,没必要进去冒险,随便派一名战士进去就行了!”
    “对啊,万一龟兹国的人反悔了怎么办,此诚不足以冒险。”
    就连一向胆子很大的吴小勾都劝松寒不要进去,毕竟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万一要出了意外,松寒那大好基业,娇妻美妾可都不知道便宜谁了。
    “你们不必再劝,我意已决。”松寒一旦下定了一个决定,他的手下也就不敢再劝。
    城墙上放下了一个挂篮,松寒站了上去,慢慢的升到了城楼上,当然松寒可以一个人就直接飞身上城墙,但是为了不引起误会,松寒尽力没有做任何有攻击性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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