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佐家的确有钱,沙发都不一般,十分柔软舒服,还大。
    睡了一觉起来,我又转了一圈,把少佐家储备的茶叶都尝了个遍,金骏眉这种顶级的小叶红茶就不用说了,大红袍、绿雀舌、肉桂、铁观音……甚至还有比较少女系的冻顶乌龙,整个张家简直就是个茶叶库。
    尝了一遍之后,我整个人都快变成水缸了。阿姨一直在旁边默默念叨我浪费,我也不理她,一直跑了好几趟厕所,终于到了晚上。
    我看了看表,晚上九点多,天已经黑了快一个小时了,我有点着急,对阿姨说道:“阿姨。能不能麻烦您再去催促张亚民。”
    阿姨还没来得及动作,忽然一声阴测测的、不男不女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别找他了,找他并没有用,还是找我吧。”
    我回头一看,只见玻璃上贴着一张脸,那张脸粉扑扑的像是擦了过去的粉。十分怪异,而脸上一双狭长的眼睛更是吓人,听声音赫然就是上一次没机会看见正脸的大太监张承乾到了。
    张承乾看了我一眼,嘿嘿一笑。一下子从玻璃上穿了过来,慢悠悠的走到客厅沙发上,我看他走路的样子扭扭捏捏,真的跟女人没有任何区别,再加上他骨感的身材,还有盘在头上的大辫子,看背影完全就是个女的。
    我看见他的出场方式,不由得心里头暗骂,这家伙有门不走,非得用这种诡异的方式进门。
    而我看到一旁的阿姨似乎对张承乾这种灵异的出场方式见怪不怪,但是她显然有点害怕,一言不发,赶紧上去了二楼,躲起来了。
    张承乾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拿起茶几上的绿雀舌,也不嫌弃,轻轻啜了一口,然后挥了挥手,一楼的吊灯和其他照明工具立即熄灭了,客厅立即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我眉头一动,不由得打起了警惕。
    张承乾嘿嘿一笑,黑暗中我再次看不见他的脸孔了,只能看到他的轮廓,只见他翘着兰花指,说道:“别害怕,我就是关个灯,你们这个年代的灯实在太过晃眼睛,刺得我眼睛都疼死了。唉,真是越来越后退,倒不如我大清了。”
    我嘿嘿一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他倒是见识过大清,也见识过现代,而我只见识过现代,却没机会一览大清的样子了。
    张承乾自言自语说了几句,这才慢悠悠说道:“说罢,野兽,你这小子来找我是为了什么的?”
    我也不跟他拐弯抹角,开门见山说道:“为了我体内那个千年厉鬼,方茹。”
    张承乾啧啧叹道:“哎呀呀,还是个痴情的种子,为了红颜不惜以身犯险,竟然大晚上的来找我这个老鬼,真是佩服,羡慕。”
    我听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胡说八道,也没有心情跟他扯皮,当即说道:“张承乾,请你严肃点,之前我答应过你们,只要和你们一起同盟对付赵家,你就会告诉我拯救方茹的方法,昨天晚上,我们在公寓的地下车库干掉了赵家的赵西,又把赵东和赵中打成了重伤,这样足够表现我们的诚意了吧?那么现在请你履行诺言,告诉我拯救方茹的方法。”
    张承乾还是不直接告诉我,而是嘿嘿一笑,说道:“厉害,厉害啊,昨天晚上不仅你们动了手,竟然还请来了青衣仙,野兽,我可能要重新审视你的能力了。”
    我皱了皱眉,说道:“青衣仙是司命的爸爸花重金请过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承乾笑道:“不要谦虚,那小家伙算是八大高人里面性子比较怪异的人物了,连他都能跟你并肩作战,可见你的确有两把刷子。”
    我哼哼一笑,并不想接他的话。青衣仙的性格的确比较奇怪,但是他拿了司命爸的钱,来替司命驱鬼,倒也是天经地义。
    张承乾仍然自顾自地说道:“不过这一次要不是最后关头出了点问题,青衣仙差点将赵东干掉了,没想到二十年一别,这怪物竟然进步如此神速,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了。”系共以扛。
    我看他还是尽说一些没用的,有点生气,怒道:“你到底告不告诉我如何拯救方茹?你要是不说,我看这个联盟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张承乾看我动怒,这才摆手说道:“哎呀,沉不住气,你们男人就是没一点耐心,说到底,还是那玩意作祟……我告诉你,只要你把它一刀割掉,立即就会变得很有耐心,这样才能成大事……嘿嘿,嘿嘿……”
    我听张承乾说的惊悚,不由得冷汗直冒,只觉得两腿处凉风嗖嗖的。
    张承乾阴测测一笑,说道:“好了,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想要救那个千年小女鬼也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你得需要一件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我连忙问道。
    张承乾摆了摆手,厉声喊道:“小民,给我送过来个手机。”
    不一会,二楼的张亚民就像哈巴狗一样拿着一部手机走了下来。之后也不逗留,瞪了我一眼,立即返回了二楼。
    没想到这老东西竟然还会用手机,真他娘是与时俱进了。
    张承乾翘着兰花指轻轻一划,划开手机,似乎在搜索什么东西,他一边搜索,一边问道:“你听说过血玉么?”
    “血玉?”我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名贵的玉石?”
    张承乾嘿嘿一笑,说道:“名贵个屁,当年我们宫里的玉石,那才叫一个名贵,你见没见过……”
    我知道这个老太监废话太多,估计都是陪着当年的张爷贝勒炼出来的臭毛病,我赶紧打断他:“对对对,你们宫里的玉石都是全天下最顶级的,你先告诉我这血玉是什么?”
    张承乾这才点头说道:“这血玉啊,其实是比较肮脏的东西,为什么说它肮脏呢?别着急,听我慢慢道来。”
    我翻了个赵眼,张承乾继续说道:“血玉其实本身都是一些名贵玉石,但是它们的功用却不一般,有人死了的时候,为了保证他的尸体不腐坏,便在他们下葬的时候,给他们的喉咙里面放下上等的玉石,这些玉石便是血玉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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