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看着手上的传书,不由得暗自头疼,火药的生产还是上不去,而他放在陈国的一个火药制造点竟然爆炸了,死了那些工人在这个年代倒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损失却是找补不回来的,而且丁立必竟是穿越者,让他看着那些人就这样死了,他真的有些接受不了,另外那些人都是能工巧匠,药料可以再产,这人手要多久才能培养得出来啊。
    丁立长叹一声,向着慧梅道:“你亲自去陈国走一趟,安抚住那些工匠的家人,一定厚厚抚恤,另外也要查明,是怎么爆炸的。”
    慧梅点头道:“公子放心,我一定把这些都查清楚。”
    丁立给回陈国的刘谌写了手书,让他配合慧梅,然后又郑重的向慧梅道:“尽量快一点恢复生产,我们太需要火药了。”
    慧梅郑重的点头,然后急匆匆的去了。
    丁立给的回信更是气人,总共就八个字‘一百万石,吃完再说’。
    而穆桂英轻松拿下洪泽湖区域,兵马直指淮阴,曹操手里实在没有粮食打仗,咽了这口气,但是两家的仇恨,已经到了顶点了。
    能在年前不打,这就让丁立很满意了,立刻写了一份旨意给樊梨花,封穆桂英为平东司都司令,樊梨花为都监军,要求穆桂英到邺城去受封,大家都知道,这是丁立故意在给樊梨花招脸,樊梨花承他的情,所以也没有反对,穆桂英平白捞了这么一个军职,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了。
    算计了曹操,这是出乎丁立意外的一个胜利,而丁立真正注意的是北边,他一直在等待着那里的消息,但是却一直没有动静,北方这个时候太冷了,丁立也不愿意让兵马出关,所以只能是罢了,但是兀延寿没有动静,杜凤扬的人马就不敢立刻南下,这让丁立不爽之极,最后就吩咐贾诩,让他们安排手下,扮成行商出关,就到北边去打听消息。
    贾诩把丁立的命令传到了枢密府幽州所,那所里校尉单平就把在家的探子都叫来,发布了任务,只是;快过年了,因此没有人愿意向北去,单平提了几次的赏金这才有一个少年道:“若是这样,我就去一回吧。”
    单平认得这小子,他叫徐质,据说是关老夫人他们的部下,因为人机会,熟知北方地事,所以被调到了枢密府,自己向着北边走过几次,于是点头道:“好,小徐,你去最是合适了。”
    徐质憨憨的看着单平道:“单头,我家在幽州,现在家里没有什么人了,但是还要祖坟在,我能不能拐个路,先去幽州,上个坟再走。”
    幽州所并不是设在幽州,而是设在了襄平,为得是打开辽东的情报系统,单平听了徐质的话,一笑道:“这有什么,你就回去一次好了,反正上面也说了,并不着急着要结果,你多关些钱,把家里的墓给修修。”
    徐质谢了单平,然后就离了襄平,日夜赶路,这一天到了幽州,他进了幽州之后,就直接到了一处小宅子,按着枢密府的规矩,一个人办事,会有第二个人进行监督,但是这次任务都没有人愿意出,监督的更没有人愿意干了,只是交给了幽州所在幽州城里的驻所,那人看到徐质当真进了一处宅子,看到开门的人,满口子的叫着二叔,也就不放在心下,只把徐质的画像给了守城门的人,让他们看着这人是否出城,然后自己就回家过年去了,只等着徐质这里出了城之后,他再去安排着跟踪。
    再说徐质,进入了宅子,确定没有跟着之后,这才道:“二叔,你们在这里盯得怎么样了?”
    如果丁立在这里,一眼就会认出来,这个二叔正是徐商,而屋子里坐着的就是吕常,只是两个人都做了伪装,这才让人看不出来的。
    徐商摇头道:“我们盯了几天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靠近关押你大伯的地方。”
    徐质就把身上的袄子脱了下来,然后把里面的羊皮坎肩取下来,用刀子把坎肩的内衬给割了开来,取出一张纸来,道:“有了这个,就能把大伯救出来了。”
    徐商、吕常两个当初守在幽州,看至杨林的大军被杜凤扬杀得兵败如山倒,两个人一商量,干脆脱了甲衣,就躲了起来,他们在幽州待得时间久了,加上又死走逃亡的人太多,他们两个又找了两个替身,所以到了最后,还真让他们给混过去了,从那以后,两个人就在幽州闭居,从来不出头,倒也这样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后来丁立来幽州见了徐晃,这做为他宽宏大量的一件事,被人传扬开来,徐商、吕常两个这才知道,徐晃就和他们在一个城市,还打听到徐晃已经快让酒给淹死了,两个人心疼无比,只觉得徐晃就这样废了,实在是让人叹息,于是个一直在设法营救徐晃,只是他们两个一来没有门路,二来还要躲着人,所以根本就找不到机会去救徐晃。
    一年前,徐商凑巧,救了在北边打探消息,身受重伤,逃命回来的徐质,吕常看出机会,花言巧语的说了徐质和徐商联宗,两个人算了兄弟,随后一段时间,徐商一点点的把营救徐晃的事,和徐质说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徐质以前还受过徐晃的恩惠,就这样,三人营救小组就彻底成立了,只是大半年过去了,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徐质道:“关押大伯的地方,是丁丞相亲自下令看起来的,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进去的,这纸上的字,是我用了大半年时间,才从废纸堆里凑出来的,应该能行了。”
    徐商、吕常二人看去,就见那纸上写着:“将徐晃交付来人,解往静庄。”笔笔字迹,竟然都是丁立的手书,关健是后面还有红红的大印。
    徐商惊呼道:“你……你这是从何而来啊!”
    徐质笑道:“我们幽州所每个有都要接不少的丁公书信,其中保存起来的,有三分,其余的都要销毁,而这销毁的,除有一分是机密,归我们校尉销毁之外,就都随意分派,与人销毁,就用剪子剪了这几个字,然后在羊皮上现贴沾起来的,只是这大印不好剪,平素都被撕去了,我是冒了险才得到的。”
    徐商、吕常两个又惊又慑,吕常又道;“那这静庄在哪里?若是我们三个人去,路途远了,他们岂会交给我们啊?”
    徐质一笑道:“静庄是我们幽庄的处所,就在幽州城内,有时候会将犯人带去问话,这上面是丁丞相的手书,他只会以为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问,不会拦阻的。”
    徐商、吕常两个差点哭出来,同时向着徐质一礼,道:“如此大恩,死身难报啊!”
    徐质急忙拦着道:“二位叔叔也太客气了,我也是真认了徐晃伯伯,不然的放,我怎么可能就来冒这个险啊!”
    吕常拍着徐商和徐质道:“话不必说了,我们弟兄一齐努力,把公明救出来才是。”
    徐质也道:“是啊,我们不能拖延时间太长,我是领了事回来的,若是拖延的时间长了,一但被人察觉,查起我来,那就是有这手书,只怕也是不行了。”
    当下三个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准备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动手,接了人之后,立刻离开幽州,吕常这段时间和曹操的密探有所接触,只要联系上他们,离开幽州不是难事。
    就这样三个人就先收拾了细软,然后忐忑不安的等着,他们也知道,只要徐晃被救出来,那这件事非漏了不可,幽州他们就待不得了,只怕走晚一点,都有性命之忧了。
    第二天未时末刻,三个人穿了徐质拿回来,三件号衣,打扮成枢密府探子的样子,除徐质带了一块真的腰牌之外,余下二人都是用木头刻成腰牌的样子,带在身上,半掩半露,让人看不太清,打算蒙混过关。
    三个人也不骑马,就到了关押徐晃的地方,徐质过去叫开了门,把自己的腰牌给看守看了,道:“我们是来带那徐晃的。”
    管着徐晃这里的是一个小校,姓杨;行七,大家都叫他杨七,是伤残军人退下来的,少了一条胳臂,这会听了徐质的话,道:“可有手书?”
    徐质就把那封段造的手书给拿了出来,如果说纸张的使用再普便一些,如果说杨七能多少认点字,这东西都容看出来真假,但是这个时候的当兵的,十个里有九个半是文盲,除了领头的被强压着记下过丁立的笔迹之外,对文字就一巧不通了。
    这会杨七先看了笔迹,见是丁立的,情知是大事,又对了那大印,见是不错,就道:“你们何事?”
    徐质一听这话,自心里欢喜,这说明杨七不认字,这就太好办了,于是道:“这上面不是写着吗,让带徐晃到静庄。”
    杨七听了点了点头,就把那信还给了徐质,然后道:“你等一会,我带几个人,跟着你去。”
    徐质一听就急了,忙道:“不必了,我们三个人,自带着他去就是了。”
    杨七目光如电的看着徐质,道:“你是新来的吧?上面有令,徐晃出入,必须有看守跟着,你不知道吗?”
    徐质看出对方眼中的怀疑,就有些慌了,徐商更是直接就去摸腰刀,吕常急忙按住他的手道:“徐校尉,这位校尉要跟着也是上令,您刚到不知道,只是这是秘密提带,还请管押校尉少带点人。”
    徐质急忙道:“我却是前天新从襄平调回来的,不知道这些,既然如此,你就跟着吧。”
    杨七这才解了疑心,就让人去带了徐晃出来,徐商、吕常还想着和徐晃暗打个招呼,不要让他叫出他们两个的名字来,可是徐晃一出来,二人就见徐晃喝得烂醉如泥,迷迷糊糊,哪里还能认得出来他们啊。
    徐商看到徐晃的样子,差点就要哭,吕常急忙给拦住了,两个人过去,就从那两个看守的手中,把人接了过来。
    这面杨七点了两个军校跟着,加上徐质三个,就从关押徐晃的地方出来,向着静庄的方向而去,大约走了两、三分钟,徐质一转头,就进了一处暗巷,杨七急忙问道:“这位兄弟,你去哪里做什么?”
    徐质笑道:“我带点私活。”
    这是常事,杨七也没有在意,就和众人在外面等着,过了一会,徐质在里面叫道:“来两个人帮我抬抬东西。”
    吕常指了指巷子,向杨七的两个手下道:“你们进去吧,我们这里押着人犯呢。”
    两个手下也不当回事,就跟着进去了,还想着不管徐质做什么私活,这帮一下,多少也能分润分润。
    两个人一进了暗巷,就见徐质正蹲在地上,,眼前摆着一个黑呼呼、长条状的东西,听到脚步声,起身道:“这东西还真沉,你们来帮帮我。”
    一个兵士走得快些,过来就弯腰抬这东西,另一个奸滑,想着自己不出力,徐质和那个抬了,白分给他一点东西,就故意走得慢些。
    徐质看似弯腰,突然一伸手,就抓住了那慢的,用力轮起来,砸在了那个蹲下的人身上,两个人叠起来,跟着他的腰刀就从上面人的脖上插进去,从下面人的脖子上穿出来了,就连下面那个黑呼呼的东西,都被他的刀尖给穿透了,却是一条盖着黑面的死狗。
    暗巷里面发出嘭的一声,杨七警惕的拔刀在手,道:“怎么回事?”
    吕常也是惊震的样子,向着徐商道:“你扶着这醉鬼,我和校尉进去看看!”说着就跟在杨七的身后向里走,杨七在前,吕常在后,两个人才进了暗巷,吕常突然向前一步,一伸手探过杨七的肩膀,捂住他的口鼻,跟着手里的匕首就在杨七的喉头一划。
    杨七挣扎了一会就不动了,这会徐质也出来了,帮着吕常把杨七的尸体抬到了暗巷里面,两个人盖死狗的黑布把人蒙好,然后出来与徐商带着徐晃急匆匆出城,他们都穿着枢密府的衣服,又有腰牌(徐商、吕常在死人身上换了真腰牌了),谁来查他们啊,于顺利的出了幽州,然后就找上了曹操的密探,向南而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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