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还怀着身子呢。
    如今他待她,总觉得易碎的玉娃娃般,就那么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唯恐一个不小心,就没了。
    阿宴感觉到他的蓬勃,知道他是想要的,感觉到他那语气中的谨慎小心,越发的心疼,便靠过去,搂着他道:“可以……”
    “其实,我也想的……”她低而细软的声音在他耳边这么喃喃地说着。
    她只用这一句话,便勾得他萌动勃发。
    不过因她到底肚子是大的,他还是非常克制隐忍的,并不敢太过生猛,只是急切而小心地疼爱着她,一下下,就如同打夯一般。
    当两个人进行到情不能自禁时,容王再也无法克制,捧着她的脸,疯狂地吻着她的唇齿,深入她的每一寸每一处,细细地亲吻,吻得她几乎无法喘息。
    他的身体并不敢太过用力,便将所有的占有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期盼所有的情爱,都统统付诸于唇下。
    于是她在这激烈的唇齿交融之中,身子颤了几下,便开始剧烈地战栗起来。
    她喜欢被这个男人疼爱,期盼着他这么激烈而疯狂地爱着自己。
    她知道他爱自己,爱了好久好久。
    而容王,就在这按兵不动中,因了她那热切的反应,便将那一腔热流都付诸了她。
    过了许久,当一切渐渐平息下来,他小心地趴在她的肩头,像一个依赖母亲的孩子般,就那么脆弱地偎依着。
    阿宴抱着他的脑袋,抚摸着他的黑发,低声道:“这辈子,咱们再也不分开。”
    说完这话,容王一直没有动静。
    阿宴想着他可能睡着了。
    过了好久,埋首在她肩头的容王,却忽而低哑地道:“好。”
    略显粗噶的声音,带着热烫,就这么自她心间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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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容王府,容王先命人为阿宴调理身子,因她怀胎期间经历了颇多坎坷,又曾身受重伤,虽则如今已经恢复,可是到底逝失于调养。
    最近两个月,容王也是根本不需要上朝理事的,朝中权贵也没有人敢上门打扰他,如此以来,他倒是真得当了一个富贵闲王,就这么每天都陪着阿宴,嘘寒问暖,体贴细致。
    有时候阿宴皱一下眉头,他都恨不得赶紧把欧阳大夫请来,看看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因了这个,如今阖府上下,谁都知道,天大地大王妃最大,每一个人都小心谨慎地伺候着王妃。
    若是这一日王妃身子好,心情好,那大家都有好日子过。
    若是王妃昨晚没睡好,今天午膳没吃好,或者觉得哪里不对了,甚至王妃犯了孕吐了,那大家都屏着气儿吧,谁也别敢出大声,要不然一个惹得容王不高兴了,他是真得能拿你开刀的。
    其实府中的下人们因了之前容王连带两个小世子都去了宫里,除了个别贴身伺候的,其他的几乎都先去了乡下庄子里。
    他们原本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如今幸得天幸,王妃幸免于难,终于容王府重振旗鼓,他们又回来了,如今真也是感恩戴德,在私底下千祈祷万祈祷,这容王妃此胎顺利,身体健康,到时候生个可爱小郡主。
    这么过了几日,顾松那边带着苏老夫人也赶回来了。苏老夫人见了阿宴,自然是痛哭不止,抱着她怎么也不撒开,只觉得跟做梦一般。
    阿宴这些日子思念儿子,想到母亲也是这般牵挂自己,不由也是泪流满面,搂着母亲大哭一场。
    顾松呢,却是几乎无颜见容王和阿宴的,此时见母亲抱着阿宴痛哭,他肃着脸,来到容王面前,噗通跪在那里了。
    之前容王一直脑袋不太清楚,呈呆傻状,他也求过仁德帝处置,可是仁德帝却对他格外开恩,只要他照料好母亲就是了。
    如今容王看起来目光清明,神情淡然,倒像是恢复了昔日模样,于是他跪在那里,求着容王处罚。
    容王因着阿宴能够平安归来,哪里还记得处罚什么呢,事实上如今的他对于前尘往事,已经觉得犹如云烟,什么都记不真切了。
    此时他盯着跪在地上的顾松半响后,忽然道:“她哭了好久了。”
    顾松微愣,随即明白他说的是自己妹妹阿宴,忙点头:“是。”
    久别重逢,母亲和妹妹自然是喜极而泣。
    容王却不满地蹙眉,淡道:“你过去。”
    顾松浓眉微动:“啊?”
    容王淡淡地吩咐地上跪着的大舅子顾松:“你去,让她不要哭了。”
    他不喜欢听着他的阿宴哭,哭多了伤身体,不好。
    顾松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了,忙起身,进屋。
    可是他该怎么劝呢?他一个大男人,真没干过这种事啊!
    幸运的是,他一进屋,这母女二人也不哭了,就在那里泪眼相对,又哭又笑,牵着手说着别后种种。
    屋门外的容王,也总算是舒展了拧起的眉头。
    适才对顾松的不满也稍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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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老夫人在容王府住了几日后,也就跟随顾松回府去了,临走前自然是舍不得女儿舍不得外孙的,不过好在都在燕京城,再要过来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当下也就这么回府去了。
    苏老夫人走后,容王松了口气,忙过去,像一只认主的狗儿一般,摇着尾巴,牵住阿宴的手。
    这下子是再也不放了。
    谁也别想抢走,什么丈母娘大舅子,还有两个宝贝蛋儿子,那都靠边站。
    阿宴看他这般神情,倒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任凭他这么牵着了。
    要说起来,他以前多么清冷骄傲的一个人啊,便是两个人平日里他也会撒个娇,可却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真是巴住自己不放,就好像一刻都离不开似的。
    好笑之余,又泛起心疼,想着他到底是心里不安。
    不过好在他们以后日子还长着呢,他总是能慢慢忘记这些事情。
    至于如今他这心病会不会好,他还会不会彻底回到以前的那个样子,她倒是不在意了。
    而这一日,容王忽而兴致起来,说是要带着阿宴去卧佛寺拜一拜。
    阿宴虽觉得诧异,不过依旧随着他去了。
    此时已经是初夏时节,外面暖和起来,走动的人也多了起来,街道上越发熙熙攘攘起来。
    容王搂着阿宴,就这么坐在马车里。
    原本阿宴想着带两个娃儿也出来的,谁知道容王却是不喜,只是自己霸着她不放。
    阿宴无可奈何,只好依着他了。
    左右如今,家里他就是个大孩子。
    简直就像她有个三个儿子一般。
    容王府的马车一出去,自然吸引了行人的目光,也有那达官显贵的,知道据说死去的容王妃竟然活着回来了。
    ☆、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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