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山河在极度的愤怒之下,被萧诗琴揭开了年轻时候的心事,顿时恼羞成怒,打在她身上的鞭子又重了许多,说话也难听起来。
    那个男孩看到容山河打人的架势,有些被得后退了几步,他试探的想上前帮助萧诗琴,可他的胆识又没有多大,所以只能惊恐的看着落在萧诗琴身上那一下又一下的鞭子!
    容许握紧温阳的手,他其实很早以前就知道温阳的亲妈是谁,这是奶奶告诉他的。
    早在他们结婚之前就知道,不过奶奶让他发誓保密,也不准告诉任何人,不过,他一直想找一个机会告诉温阳,不过没有找到好的时机。
    他当然也知道父亲早年喜欢陆晚静的事,不过他一直没求证过。
    这样一想,父亲也算不得一个好男人,先是喜欢陆晚静没有得到,之后取了母亲又出轨,为了萧诗琴他放弃了上升的机会,现在被萧诗琴背叛,他也是活该。
    这是一个他乐见其成的结果。
    有些看热闹的心思,萧诗琴找男人的人本来就是他安排好的,舅父可能也知情,毕竟那么小的他要一大笔钱,他肯定会暗中调查。
    这样一想,舅父知道,奶奶可能也知道...
    他们选择不插手,也就是默认站在自己这边,现在父亲的报应来了,萧诗琴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打击,在他的晚年可谓晚节不保。
    他当初放弃晋升,也是为了晚年可以安枕无忧,现在萧诗琴出了这样一件大事,他的脸面都丢完了,迟早要传的人尽皆知,他怎么不生气?
    萧诗琴被打得狠了,嘴上的话难听,还一直仅守底线,也不承认是她主动勾引男人,只说她是受害人,当然这话骗鬼也不信,那照片上的她看上去很是幸福,不像被强迫。
    这也是容山河下决心要打死萧诗琴的原因之一。
    萧诗琴毁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毁了他苦心经营的晚年生活,彻头彻尾沦为笑话...
    他现在恨不得杀了她!
    地上的萧诗琴被打得嗷嗷大哭,但也不敢改口,咬牙坚持说:“我错了...山河,我是被人设计的,我也很痛苦...我错在不该生下这个野种,让他找到这儿来,让你丢人丢面,今天你打死我,我也认了!
    我绝对不躲...任你打骂,只要你能解气,我死也无所谓,但请你不要说后悔跟我在一起的话,当初我两也是情投意合,惺惺相惜一对。
    我能容忍你想着别的女人,还心心念念的跟你过了这么多年,我是爱你太多,所以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现在百口莫辩,无话可说,唯有让你打死,我才能洗刷我的清白...你打吧,别停手,别心软,打死我!”
    容许听到这里,连声冷笑,问了一句:“惺惺相惜?情投意合?是暗度陈仓,不知廉耻吧?要是我妈还活着,看到她用生命成全的所谓的幸福,变成了一个笑话,换来的只是肮脏和背叛,我想她应该会后悔割开自己的手腕...”
    温阳听到这里用力紧了紧容许的手掌,这还是他第一次当这么多人面提到自己的母亲。
    那个为了容山河的未来,为了容许自杀的可怜的傻女人...
    她一定是爱极了容山河和儿子,所以才以那样一种决绝的方式离开人世,其实她也是伟大的。
    比起萧诗琴和容山河这样蝇营狗苟的人,她的死显得更加伟大和不值得。
    她用生命没有换来容山河的幸福,容许失去了母爱,她的死只让萧诗琴这个可恨的女人捡了便宜...
    “孙儿,你别说了,因为你妈的事,这些年你爸肠子都悔青了...现在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想他更加后悔。
    你妈妈的死,我们都铭记着,她是一个好女人,比起这个偷男人的女人不知好了多少倍。是你爸没福分...”
    “铭记有什么用?我只问一句,当年我妈为了容家,选择自杀,她在容家没有做错过任何事,却为这个家献出了年轻的生命。那么现在,你们目睹一个背叛容家,与人私通生子的女人该怎么处置?”
    他的话一字一句都在逼问容山河。
    他忍了这么多年没有爆发,现在是时候了。
    容山河有些错愕的望着容许,他目光里满是惊疑:“你想我怎么处置?”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做人做事,不能吃亏,现在你的女人背叛了你,损了你的面子,丢了容家的人,你不会就这么打一顿就完了吧?
    我认为你应该贯彻到底你教我的那些道理,做人不能吃亏...”
    容许的目光坚毅而沉着,他现在就是要让这个两人彼此怨恨,自相残杀。
    顿了顿,他晃了晃手里的照片:“还是你已经老到连自愿和被迫也分不清楚了?”
    他说的就是萧诗琴与人私通生子的事当然不是自愿。
    这张照片还是他当年让李玉成特地劝说萧诗琴去拍的,也是为了今天的场面留下证据。
    摧毁一个人不难,难得是将她彻底摧毁,让她看不到希望,生不如死。
    “山河!你别听他的!他这是要为他妈的死找我两报仇!他说的不是事实!你可以去调查,我当初就是被迫的,你去问那个杀千刀的男人!我不是自愿的!我怎么可能自愿,我爱的是你啊!”
    “爱?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你连你生的儿子都不认,还辱骂羞辱他,连一顿饱饭也不肯给他,你这样的人根本不会爱人!”
    温阳站在奶奶身后,接了一句。
    “有你什么事?你给我滚开!”萧诗琴现在一个人显得势单力薄,根本不是几个人的对手。
    她已经看出来温阳和容许今天就是想教唆容山河取她的命。
    “你张嘴胡说!这一定是你们的陷阱!说不定这个杂种只是长得像我,不是我生的...”
    萧诗琴有些懊悔,刚才承认得太早,因为这事还有很多说不清的地方,只要自己打死不认,相信容山河多少会有些相信自己。
    但她有些不确认这个男孩知道些什么,而且现在的医学技术很先进,听说可以做亲子鉴定,她是赖不掉的。
    “够了!我不是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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