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自拔 作者:西方经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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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舜生,我也算给你报仇了。你看,你不能给他生孩子,我给他生了。”

    看着面前一脸得意的许明怡,许星空突然一笑,笑着笑着,心中卷来了一层悲凉。

    怎么她怀个孕就那么容易?怎么全世界的女人怀个孕就那么容易?她和怀荆在一起那么久,几乎每天都在做,为什么她就是怀不上。

    如果她能怀了怀荆的孩子,现在就算和他分开了,她也不会这么痛苦吧。

    这一切都是注定的,许明怡这种根本不责任的女人都能和王舜生那种根本不负责任的男人都做父亲做母亲,而她恨不得每天祈祷自己能怀孕,却始终怀不上!

    第一次,许星空有了满腔的愤懑悲凉和不甘。

    许星空笑着笑着,下颌颤抖,眼角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滑落了下来。

    看着面前扶着塑料桌子的许星空,许明怡眉头一皱,不耐烦道:“你哭什么啊?你就说帮还是不帮吧?你当时不争气,没怀上王舜生的孩子,我现在怀上了。咱们俩谁嫁给王舜生,不都一样吗,都是为了许家啊。”

    林美慧清点原料后从小仓库里出来了,刚出来,就看到门口放置塑料桌椅的地方,许明怡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地看着许星空。而许星空则在一边,哭得寂静无声。

    许星空这次因为什么回来,她还不知道。而刚回来,就被许明怡欺负得哭。林美慧的心像是被黑瞎子拍了一爪子,血肉模糊的,她眼眶一红,快步走到许明怡身边,“啪”得在她脸上甩了一个巴掌。

    “不准欺负我孩子,你给我滚!”林美慧浑身都在发抖,咬着牙喊出了这么一句。

    林美慧虽然身材娇小,但是体力工作者,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量,甩得许明怡一愣,只能听到阵阵耳鸣,还有脸上火辣辣的痛感。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她自己生不出孩子,还不让人说了……啊……”许明怡疼得哭了起来,说话更没了遮拦,而在她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时,林美慧拿起旁边的扫帚,一扫帚打在了她的大腿上。

    白花花的大腿,瞬间出了一条红色的血印。

    “哇!”许明怡痛得大哭,看着林美慧打红了眼,还要举着扫帚过来,一下怂了,她踩着高跟边瘸腿跑着边哭着大喊:“疯子,你们都是疯子!”

    “滚!”林美慧将扫帚扔了出去。

    扔完之后,小老太太一路快步地走回了店里。刚到店里,林美慧一把抱住许星空,以为她是受了王舜生的刺激,抱着她喃喃道:“妈妈在呢,妈妈在呢……”

    眼眶里的泪,像是蓄满了水的堤坝,终于承受不住,许星空抱着林美慧,心里万语千言,只有一句。

    “妈,我好想他。”

    近日夏城最劲爆的新闻,当属怀氏集团现董事长于十几年前雇佣保姆利用食物相克杀死了怀氏集团上任董事长也是他亲生兄长的怀昌卓。

    怀昌卓之子怀荆,不日前向法院提起诉讼控告怀昌朝谋杀。不过一周的时间,怀昌朝在怀宅被拘捕。

    一向冷清的大宅经历了刚刚那番热闹后,变得更为冷清了。偌大的客厅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了两个人。

    怀荆站在窗前,透过方格窗看着外面的庭院。今天天气略阴,在云层后面的太阳,只透了一点光亮出来。

    庭院里的草坪刚刚翻新过,染了层新绿。青瓦白墙边的鸳鸯茉莉,也抽了新芽开了新花。

    今天一大早,他就来到了大宅,并且亲眼看着怀昌朝被抓。然而在怀昌朝被抓走到现在,他的心情都极为平静。

    就像十几年前,在父亲去世的时候,怀昌朝就已经去偿命了一样。

    客厅里的人都走了以后,他没有走。尽管和梅老太的亲情,因为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变得淡薄了许多。而若父亲在世,肯定不会让他母亲这般冷清孤寂。

    他算是替父亲在陪她。

    虽是陪着她,也是沉默地陪,两人都没有说话。这样也好,总比她又继续说什么家和万事兴要好。

    怀荆唇角一勾,眼睫抬起,反射着刚刚冒出的阳光,黑影映在了他双眸之上,清冷淡漠。

    梅老太端坐在沙发上,感受着这个她努力维持最后却仍然七零八落的家。

    丈夫去世,大儿子去世,二儿子被抓,现在在她跟前唯一一个怀家人,就是站在窗台边的怀荆了。

    他的身份很复杂,既是怀家的长孙,又是何家的亲外孙,为了替丈夫守护住怀家的产业,她一直都不信任他。

    他母亲是何家大千金,在她儿子去世后,何清如随时可以改嫁,她不能把怀氏交到一个随时可以改嫁的儿媳妇生的孙子手里。

    也正是这不信任,让她和怀荆之间的隔阂渐深。

    但她的这一切安排,都是在不知道怀昌朝杀了怀昌卓的基础之上的。当怀荆将一条条证据列在她面前时,纵使经历过七十多年的风雨,她也不知如何应对了。

    她亲近了自己大逆不道杀兄的二儿子,疏远了她受委屈而死的大儿子的亲生儿子。

    梅老太抬眸看着站在窗边的怀荆,隔了一辈,两人的交流似乎一直不怎么顺畅。她为了怀氏安稳,一直如此打压他。他心含委屈,这么多年硬扛着翻了盘。

    “你想完完全全接手怀氏么?”梅老太神色不变,而她的话里,却带着些试图与怀荆缓和关系的讨好,“我可以退出怀氏。”

    她一退出,代表以后怀氏的当家人就是怀荆了。

    这是她最大的诚意了,而听了她的诚意,怀荆俊逸的脸上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他眼睫微抬,望着端坐在沙发上的梅老太,淡淡地说:“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把曾经属于我父亲的东西拿回来罢了。”

    怀氏不是她送给他的,是他自己抢过来的。

    梅老太眸光一颤,对上了他的视线。男人眉宇间带着淡漠疏离,还有他的野心与霸道。她看着他,想象着他小时候的模样,想象着曾经怀家儿孙满堂,和乐融融的日子。

    他为了他父亲,隐忍了十年,而他的隐忍,只因她对怀昌朝的助纣为虐。梅老太端了一辈子,但现在愧疚和后悔像是蚂蚁群,将她的皮肉啃噬干净,她端不住了。

    老太太眼眶微红,真切地看着面前的孙子,颤声说了一句。

    “对不起。”

    怀荆眸光一抬,看着坐在沙发上日显苍老的奶奶,勾唇一笑,将视线重新转到了窗外。

    窗外的庭院里铺陈着阳光,薄云浮动,阴影一点点从庭院里消失,怀荆关于庭院的回忆,又变得鲜活了起来。

    父亲在世的时候,经常带着他和莞莞在院子里玩儿。他曾想着,等以后娶了许星空,也带着她和他们的孩子在这个拥有儿时回忆的地方玩耍。

    但是一切都晚了,他和她就那么阴差阳错的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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