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娴觉得愤怒,委屈……所有的情绪一股脑的发泄在了夜羽的身上。
    夜羽站在那里,没有拦阻她,任由她对自己又打又骂。
    见到她这样,他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了起来。
    离开张家后,她实在太安静了。
    哪怕是哭过两天,也是默默流泪,然后很快压了回去。
    这些天看似很开心,实际上真是如此吗?她不过是让自己去忙碌起来,暂时忘记那些烦心事。表面上一切都好,却没有解决真正的问题。
    今天,她发泄出来后,才会彻底走出来,告别曾经的过往。
    师太看了一会后,摇头叹息一声,转身离开,将院子留给这痴缠的二人。
    苏娴一直哭着打着,直到最后累得抬不起手,才扑到夜羽怀中。
    “没事了。”
    夜羽揽住她,在她的头上轻轻拍了拍,柔声安抚着。
    既然苏娴已经发泄出来,不想落发为尼,夜羽便带着她离开,进城后找了一间客栈住下。
    苏娴哭得实在太累了,还没到客栈就已经在马车中睡着。
    夜羽将她抱上楼,安放在床榻上,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痕。她的眼睛哭得红肿,鼻头也是红的,样子狼狈至极。可在夜羽看来,此刻的她,却异常的美。
    这一次,苏娴足足睡了两天才醒过来。
    不是身体上的疲惫,而是精神绷得太紧,突然放松下来,一时难以适应。
    等到她醒来后,依旧有些病恹恹的,在床上躺了一会,才回想到发生的一切。
    下意识身手摸向自己的头发,侧面的的一部分很短,才到下巴的位子。
    刚被剪头发的时候她很愤怒,可睡一觉醒来,突然觉得没什么,甚至开心的笑了起来。
    她终于想通了!
    从今起,再也不会为那些事情烦心。
    这缕断发,就算是为过去做个告别,当自己出家过一次,现在,已经新生。
    叩叩!
    苏娴刚要起来,门口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谁?”苏娴微微愣了一下。
    “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娴笑了笑,“进来吧。”
    打开门口,夜羽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些清粥小菜,“先起来吃点东西。”
    苏娴从床上走下来,没有马上吃饭,而是上下打量起夜羽。
    “你在看什么?”夜雨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怎么学会敲门了?”苏娴疑惑询问,在此之前,某个男人进她的屋子,可重来不敲门,直接推门就进。虽说没出现过什么尴尬的事情,却也让她一直提心吊胆。
    “……”夜羽。
    “咳咳……对不起。”夜羽脸上升起一抹可以的红晕,低着头尴尬的道歉。
    非但如此,还拿了一把剪刀出来。
    一看到剪刀,苏娴下意识往后躲,“你别乱来,我想通了,真的不想落发为尼了。”
    闻言,夜羽急忙摇头,“不是,剪刀是为你准备的,你要是还生气,可以把我的头发剪了。”
    看着他认真的神色,苏娴心中感动,她已经反应过来,他之前是故意那么对她,为的就是让她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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