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实在是太好了!”许三春开心得像个孩子。
    “谢谢您,冯长老。”话还没有说完,她的人已经出了屋子。
    看着她的样子,冯长老讶然失笑,“这孩子,还真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她还是原先那个善良纯净的她,哪怕容貌大变,哪怕成了公主,还是原先自己认识的那个她。
    融合,这个想法给了许三春新的灵感。
    甚至让她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呢?既然不能两全,为何不能融合。
    回到自己房中,她脑中灵光乍现,将意识沉到光球之中。在她的笔触下,刷刷刷呈现了好几副阵法图。
    乖乖欢呼着转了几圈,许三春知道,她构思良久的阵法图终于呈现出来。
    融合,是多么伟大的想法!
    这个想法,能解决许多关于阵法之上的瓶颈,可以运用到很多阵法图中。
    许三春拿起一张阵法图,将手边的茶水倒了进去。果然,如她想象中一样,水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阵法图中,这是汲水阵的功劳。
    将阵法图拿起来,许三春用毛笔汲满了墨滴入阵法之中。只见墨迹消失,在阵法图上仍然光亮如新,这是明尘阵在起作用。
    太好了!
    这正是自己想要的阵法图。
    感受到她的喜悦,乖乖也十分开心,在光球中蹦跶来去替她高兴。
    许三春跟冯长老道了别,兴冲冲地拿着阵法图来到花花绣庄里,遣人去将丁雅琴找来。
    “什么事,找我找得这般着急?”丁雅琴在她对面坐下,笑着问道。
    许三春对着她眨眨眼,取出阵法图放在案几之上,俏皮道:“给你看个东西。”
    她将刚吩咐人泡的一杯浓茶,冲着阵法图就倒了下去。只见黄褐色的茶汤消失在阵法图中,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许三春将阵法图用手指拈起来抖了抖,也没有一滴茶水漏出来。
    “这是?”丁雅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她想了想,便明白过来,“难道,这是?”她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嘴,要是这个阵法图能解决小日子的问题,许三春就是造福万千女性的大恩人。
    许三春看着她点点头,“你想的没错。”
    “三春,你知道吗?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激动之下,丁雅琴用起了旧时称呼,连公主都忘记叫。
    因为这件事,是许三春这个人做出的巨大贡献,并不是因为她的公主身份。
    “哪有这么夸张。”许三春笑道:“这还只是阵法,要到能实用还需要做更多事情。”她说得没错,光有阵法是不能应用的。
    “不!有了阵法,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剩下的,不过是怎样才更便利,能应用到实际的生活场景中罢了。
    丁雅琴说的没错,阵法图才是所有一切的根基。有了阵法,才能去思考怎样应用,剩下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两人关着门,讨论着余下来的细节。
    许三春知道什么是卫生巾,但在现代社会的卫生巾款式并不适用于大商朝。
    她将这个阵法图命名为“如花阵”,女人如花,需要悉心呵护。如花阵的效果,比现代社会的卫生巾还要便利的多,材料更薄。
    因为面积很小,又要节约成本让大部分女子都能用得起的缘故,许三春和丁雅琴一道做了许多实验,定下来阵法图的最终方案。
    她们用浓茶来做实验,最后的如花阵足够维持一整天。
    关于使用方式,花花绣庄则提供了两种解决法子,一种是直接将阵法图绣制于亵裤之上,可供每天更换。这种成本高,卖的也贵,只是提供给权贵之家爱洁的夫人姑娘们。
    另一种,则是沿用如今女子普遍使用的长布条。将现有的长布条加宽,留出贴阵法图的位置,方便每天更换。
    做好了这一切,许三春伸了个懒腰。
    来到大商朝后别的一切尚好,就是每个月的那几日,没有卫生巾使用实在是不惯的很。
    她没有想什么要造福天下女子,趁她还有时间,能做一点就是一点吧。
    如花阵的推出,让个别反对花花绣庄的声音,都淹没在女子的汪洋大海之中。
    哪个家里没有女人?哪个男子又没有母亲?这样好的东西,解决了千百年来的难题,一旦用过就再也离不开。
    就连专门看妇科的大夫也给予了肯定与称赞。跟以前不卫生的处理方式相比,如花阵至少能让女子患上妇科类疾病的几率低了不少。
    许三春自然知道,这是因为减少了细菌感染渠道的缘故。
    旭日公主在民间的声誉,真正达到了如日中天。
    嵩烈帝听见回禀,目光中难得的露出了笑意。
    这叫什么?
    无心插柳柳成荫。
    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他想看看,自己这位公主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于是,许三春获得的自由便越发多了,嵩烈帝也不像她刚入宫时那样,看她看得那样紧。
    她终于找到了机会,回到三才楼替她保留的那个房间里,设下结界打开了哑娘留给她的那枚方胜。
    看完了方胜,她照原样将其付之一炬,心中暗自思忖着。
    对明年春末的十八岁生辰,她又多了几分把握。
    当花暮辰将父母一起请到洛邑城时,正是这幅百姓们对旭日公主赞誉有加的画面。
    一路风尘仆仆,花莯容扶着母亲沈若宁回到卧房里歇下,下人打了水上来替她们净面。
    沈若宁将双手从清水中离开,看着指尖滴落的水珠,若有所思道:“看来,这位公主的确有她的过人之处,辰儿的眼光不错。”
    花莯容所属意的弟媳妇始终是姜素弦,但这一路走来,确实听闻了不少旭日公主的事迹。几乎每次住店吃饭,都能听见百姓对她的称赞。
    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道:“且看看吧,说不定只是因为她是公主,才这么赞她。”
    沈若宁柔柔地看了女儿一样,问道:“原来,我的容儿竟是这般是非不分的人吗?”语气中,藏着一丝哀伤。
    她这句话,比直接责骂还有用的多,令花莯容从心里升起一种愧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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