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我就跟孙仲谋潜入了莲花沟里面,也不知道现在的莲花沟到底是什么情况,这里面黑灯瞎火的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整个村子的破败之气尤为严重。
    我俩边走边提防这道路两侧的情况,因为像这种村子的小巷胡同特别的多,尤其是越深入村子就巷子就越多,况且这莲花沟整个村子连一个坟包都没有,那么村子里面死去的人都到哪儿去了?
    当然这个疑问不是我提出来的,而是孙仲谋提出来的,他是龙虎山的人,这种正宗道门的弟子应该从小就会分辨那种邪门的事情,所以比较有经验。
    他这么一说倒也有道理,走了能有个十来分钟,我们算是走进村子三分之一的路程了,再往前没几步就是黎婆婆的小院。
    这时候孙仲谋停了下来,告诉我这个地方不对劲,好大的阴邪之气。
    我还没来得及问,他直接就从袖口里面掏出一沓黄色的符纸,上面画着千奇百怪的符文。
    他的符文可能比黄先生所熟知的道家符咒要强大很多,因为随着他掏出道家符咒的同时,我们周围竟然出现一个个绿色的鬼火,还传来悉悉碎碎的声音。
    他说这都是那些无主孤魂的哀怨声,这村子没有坟包或许可以解释的通,毕竟现在火化以后之后一个骨灰的话可以装进骨灰盒放在家里,但是这些无主孤魂是没有办法掩饰的。
    并且这些无主孤魂的存在似乎是有意而为,算是一种对某种东西的吧保护,又算是对一个东西的供养,至于供养的是什么东西。
    孙仲谋摇摇头说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被供养的东西很强大。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黎婆婆家东屋里面那个棺材,我第一次被她拉进屋里面的时候,看到她冲着那棺材跪拜,然后紧接着是束锦看到那棺材里面的东西以后脸色大变,然后黄先生又说我不能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否则对我不利。
    难道这些无主孤魂的阴邪之气所滋养的东西就是那棺材中所藏之物?
    “是个,看你这样子你是知道那被滋养的东西是什么了?”孙仲谋说话间,拿出一张符纸折叠起来塞进了我口袋里面。
    我摇头说不知道,又问他是怎么看出来这些无主孤魂是养分的,又问他滋养的东西是什么情况。
    孙仲谋说:“这种东西其实算是一种很邪门的术法,其中有蛊术的成分,也有我们道家的法门,他们会将一个死尸放进一个长满棺材菌的棺材里面,先在棺材上面粉刷鲜血以保留血腥之气跟吸引那些无主孤魂,先用蛊术来炼就棺材里面的东西让其刀枪不入,再用道家法门让那些无主孤魂的阴邪之气慢慢进入那东西的体内,但是这种术法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被禁止使用了,况且祭炼这东西所需要的时间很长,炼制一个最简单的也需要很长的时间。”
    “大概多长?”我问。
    “十年的祭炼可以让其不老不死,二十年来去如风,三十年刀枪不入,如果到了五十年的话,就算不是天下无敌也鲜有敌手,不过自古以来历朝历代只出现过一次五十年的,之后甚至二十年的都没出现过。”孙仲谋说到这从腰间掏出一把木剑说:“不过师哥你也不用担心,以你现在的功夫跟我的术法,只要不碰到三十年的,我们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
    “你走吧。”我深呼一口气说:“我们这次所要面对的可能就是你口中那个刀枪不入的怪物。”
    他可能是有点不信,但是我却万分笃定,第一黎婆婆跟黄先生两个人所学的东西刚好满足祭炼那东西的第一个要求,第二黎婆婆东屋的棺材是红色,上面是血还是油漆我不清楚,但多半是血,因为第一次我到东屋窗下的时候,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第三点就是时间上的问题,黄先生说他之前也是莲花沟的人,而且跟黎婆婆关系不错,说明他们两个之前就认识,但是因为一些小问题闹了别扭,所以黄先生搬了出来;再有就是时间上的问题,这点徐老跟我堂哥都说过,我们这是一个轮回,只要我死了,再过个几十年就会有另一个我重新出世,所以我堂哥说我是个试验品或者并不是夸大其词。
    综合这几点来看,这一切似乎都显得合情合理,唯一让我不敢肯定的就是黄先生的眼神,因为自始至终他的眼神一直都没有变过,对我一如既往的坦诚,但是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当初是为了什么?
    但让我意外的是孙仲谋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而且还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他说:“嘿嘿,你是不知道,我这么些年来就是想找个厉害点的东西,灭了它然后回山领赏,这一次机会终于来了。”
    “但是你说过我们两个都不是它的对手。”
    “那也不代表我们会死啊?你别忘了你是五行旗的媒介,他们需要通过你才能拿到那个东西,没有你这个媒介他们什么也干不成并且还要再等几十年,你觉得他们还等得了?”
    “那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现在哪知道,只能等到了地方才能知道,你记住别意气用事,情况不对咱就跑。”
    我说行,其实说到底没有人不怕死,孙仲谋这种人更怕死,不要问原因,这是男人的直觉。
    来到黎婆婆的小院外面,里面坐着烈火旗主跟我堂哥,他们两个竟然坐在院子里面对饮。
    孙仲谋问我这是谁,我说一个是烈火旗主,一个是弱水旗主;孙仲谋说太奇怪了,水火本不容,这两个不应该是坐在一起的,既然现在水火相容那就代表肯定有内幕。
    其实我挺想跟他说那个弱水旗主是我堂哥,并且他还非常想弄死我,但这是家事,没必要跟他说,因为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拿孙仲谋当自己人。
    “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吧,等到了时间我就带你去见你那三个朋友。”烈火旗主站起来,看着我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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