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恩在兰园就这么待了一个星期,商宗鹤全程看着她,生怕她中途逃走。
    他不认为她是个言而有信的女人,他现在掌控不了她,不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只好盯着,寸步不离的盯着。
    江晚恩觉得自己像个犯人,她像是又回到了当时怀孕的那段时期,只是更残忍的是,她连网都不能上了,彻底与外界断了联系,像是一只被囚禁在笼子里的鸟,连飞都没有资格。
    索性的是,孩子被商宗鹤从医院接回来了,看到孩子的那一刻,江晚恩觉得心都化了,抱着孩子的动作温柔的不像话。
    才出生一个多月的小奶娃,又是早产,个头小的不像话,但皮肤娇嫩,像牛奶一般的丝滑,而且身上奶香奶香的,让江晚恩觉得自己有一种莫名的责任感。
    小豆丁的眼睛很大,乌黑有神,圆溜溜的,像颗漆黑透亮的宝石,还未沾染世间的肮脏和污秽,干净的晶莹剔透。
    小豆丁很聪明,母子之间像是有心灵感应,他不排斥江晚恩,反而主动靠近,就连商宗鹤第一次去碰他手的时候,小豆丁都本能的往后缩了一下,可在江晚恩身上,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他反而会主动的伸着软白的小手指着江晚恩,漂亮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她,要她抱。
    季烈觉得不公平,生气的叉着腰说:“我连碰都不能碰,这小屁孩子什么意思!”
    商宗鹤则是淡淡的睨了一眼,但心里算算的“啧”了一声。
    季烈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手肘枕着脑袋,开始怀疑人生,他这么不招小孩子喜欢吗?
    江晚恩把小豆丁从婴儿床里抱起来,动作标准,小豆丁舒服的在她怀里蹭了蹭,十分依恋她身上的味道。
    为了照顾才出生的婴儿,商宗鹤请了专业的老师,定期到别墅里指导江晚恩,她学的很很快,冲奶粉,抱孩子,洗澡,一样一样的学,耐心十足。
    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江晚恩当然得专心爱护。
    小豆丁饿了,抱着他晃了一会儿后,江晚恩就把他放进了婴儿车里,脖子上的玉佩垂了下来,在白炽灯下,更显冰清玉洁。
    小豆丁直勾勾的盯着它看,直到江晚恩去厨房给他冲奶粉,乌溜溜的大眼睛才眨了眨,睫毛轻颤,像蝴蝶的翅膀,浓密且卷翘。字更¥新/速¥度最駃=0
    冲好奶粉后,从厨房里回来,舒逸北和季烈已经走了,江晚恩还能依稀的听见大门外,季烈撒娇的声音。
    “鹤哥,又不是没住过,我在老舒家蹭吃蹭喝太久了,你就暂时收留我……”
    后面的声音,直接被商宗鹤“砰”地一声关上,挡在了门外。
    还真是冷漠无情。
    其实这才应该商宗鹤本来应该有的样子,手腕铁血,杀伐果断,过去的“商瑾余”是假的,所有呈现出来的温柔爱护,也都是假的,只有她,像个傻子一样,以为所有东西都是真的。
    江晚恩敛下眸中情绪波动,把奶嘴递到婴儿嘴边,小豆丁喝得一脸满足。
    就这样吧,只要孩子一说话,她立马就走,不会有一丝犹豫。
    “不早了,该睡了。”
    身后突然冒出来一抹低沉的嗓音,江晚恩头也不回的说:“等孩子吃饱了我就带他回房间休息。”
    商宗鹤看着她的背影,语气听不出喜怒。
    “你能不能看着我说话?”
    孩子喝完了,比她想象的要快,江晚恩把奶瓶放在桌子上,弯腰,轻柔的将他抱起来,自始至终都没看他,冷淡说:“睡了。”
    商宗鹤没敢拦,怕碰到孩子,脸色阴沉,冷白的指腹揉了揉太阳穴两边,幽幽地叹了口气。
    江晚恩睡在婴儿房,她的卧室已经被她给拆了,根本没有下脚的地。
    商宗鹤是故意的,他迟迟不找人去收拾,就是想逼她跟他睡一屋,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宁愿打地铺睡在婴儿房,也不愿意开口,或者去其他房间,这个女人整天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他真是捉摸不透。
    其实江晚恩想的很简单,她答应留下来的原因只是为了孩子,她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已经和商宗鹤一刀两断,所以要是霸占其他房间,鬼知道他会拿这件事情又阴阳怪气的威胁她什么,所以还是保守点好,她睡在婴儿室,毕竟也是为了照顾孩子,谅他也不敢乱说什么。
    可打地铺着实不好受,江晚恩睡了一个月的地板,虽然婴儿室装修温馨,处处都是软泡沫和羊毛地毯,可地板毕竟是凉的,你就算多铺几层,那也盖不住。
    于是江晚恩开始发现最近自己腰酸背痛,尤其是腰部那一块,明显是受了寒气,长时间坐着,都疼得她冒冷汗。
    她想着再忍忍就好了,要是实在不行,明天就去她房间,把床垫搬出来,没准会好点。
    夜已深,万籁俱寂。
    小豆丁已经睡了,而且睡得很香,江晚恩因为腰疼所以只能趴着,本来就不重的睡眠,现在更是再加上心系晚上宝宝的动向,更是得时时刻刻吊着一根神经。
    黑眼圈已经愈发严重了,江晚恩觉得再继续下去,她迟早有一天会精神衰弱。
    周遭一片黑暗,江晚恩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她像是感到有人推开门,朝她慢慢靠近。
    还没等她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男人强劲的臂力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江晚恩惊呼一声,睡意全无,怕吵醒宝宝,又急忙捂住嘴。
    江晚恩感受到了怀抱的温度,和属于男人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
    她挣扎着要下来,声音压得特别低。
    “放开我,你想要干什么!”
    商宗鹤回答的很淡然,转身抱着她走,脚步放轻。
    “带你回去睡觉。”
    “我不去,放开我!”
    但她架不住男人的力气大,婴儿室的门轻轻带上,商宗鹤搂着她腰上的手一紧,冷声道:“你是打算等以后老了得风湿病是不是?”
    江晚恩说:“那也不用你管,放开我!”
    商宗鹤觉得她在耍小性子,而且得寸进尺,一脚踹开自己卧室的门,狠狠威胁:“要是再废话,你信不信我在这儿办了你!”
    这招果然管用,江晚恩闭嘴了,但心里不服气,只能在黑暗里骂骂咧咧的嘴唇上下闭合。
    “说什么?”商宗鹤问。
    江晚恩冷哼一声,不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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