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无奈之下,季烈还是给商宗鹤打了电话,内心忐忑不安,双脚都在抖。
    江晚恩作势打算离开,既然商宗鹤要来,那她也就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但季烈一边打电话一边却还分神的拉住了她的衣服。
    江晚恩:“?”
    季烈对着手机,紧张道:“嗯……鹤哥你就再帮我一次吧……我求你了,我下次肯定不敢了……嫂子还在这儿呢,你要不……嗯……鹤哥……喂?”
    夏绒说:“怎么了?”
    季烈委屈的拉着一张脸:“鹤哥把电话挂了……”
    “哈哈哈哈哈活该!”
    江晚恩把攥在季烈手心里的衣角扯出来,抿了抿唇说:“那……你现在怎么办?”
    季烈瘪着嘴:“我不知道,鹤哥对我也太狠心了,我好歹是他兄弟,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呜呜呜……”
    夏绒恶心直翻白眼:“行了,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跟个娘们一样,商哥能接你电话就不错了,他每天日理万机的,哪有空管你这破事!”
    季烈:“我以为——”
    “以为什么?”
    季烈不说话了,他以为说了声嫂子在这儿,鹤哥肯定会过来,谁知这电话竟然挂的毫不犹豫,他一颗心都凉了。
    “怎么办,我不会真被拘留吧!”季烈急的满眼着急。
    夏绒喝着水,慢悠悠道:“怎么了,你待在我们局里还受委屈了?你放心,我肯定好喝好吃的给你季大少爷供着,保证你这两个星期过得舒舒服服的!”
    “不用,我不需要!”
    夏绒摊手:“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江晚恩心里有些歉疚,可是她现在确实是无能为力,站起来说:“季烈,抱歉,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夏警官,孩子就拜托你帮我好好找找了,有消息希望你能立即通知我!”
    夏绒点点头:“你放心江女士,我一定会的!”
    季烈夹在中间听的一头雾水:“找什么孩子,嫂子,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江晚恩敷衍的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夏绒,夏绒当然领会到了她这个眼神,坚定的点点头,她们警察也是也只有道德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随便说出去!
    季烈看着江晚恩就这么走了,急的坐在椅子上:“我……嫂子……喂!”
    “哦对了。”江晚恩闻声脚下一顿,想起一件事转身说:“季烈,以后不要再叫我嫂子了,我跟……他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季烈:“???”
    卧槽什么情况,不是准备重新追吗!?字更¥新/速¥度最駃=0
    江晚恩走出警察局后,门口驶过来一辆黑色的迈巴赫,车身眼熟高贵,心脏咯噔一跳。
    不是不来吗,怎么还来到的这么快?
    江晚恩裹紧了外套,打算悄悄离开,没想到男人将她的举动尽收眼底,原本打算从左侧车门下,生生转到了右门,而且还饶过一个车头,就是为了堵住江晚恩的去路。
    “去哪儿?”
    他低醇漠然的嗓音在头顶上方淡淡响起,又是一个凉飕飕的晚上。
    江晚恩把下巴缩进外套里,声音闷闷的,也小声,“……回家。”
    “大声点,你怕什么?”商宗鹤漆深的黑眸落在了她的头顶上,瞥见了她发丝上沾着的细小绒毛,下意识的就伸手拿掉。
    动作很轻,就跟一阵微风拂过一样。
    江晚恩抬起头,见他一脸面无表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以为是自己刚才出现了幻觉,于是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了遍:“回家。”
    “先上车,一会儿我送你。”从她身边越过的时候,他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语气不容置喙。
    江晚恩有些受宠若惊,但下一句他就给出了理由。
    “别太想多,我只是为了钱。”
    江晚恩刚起波澜的心情瞬间又平复下来,如同一滩死水,失落感满满。
    她没有拒绝,现在快十一点了,确实不好打车,要是拒绝的话,反倒显得她欲盖弥彰,像是对这段感情放不下来一样,她怎么可能认输,尤其是在他面前!
    江晚恩上了后座后,全程目不斜视。
    坐在驾驶位上的庞助理通过后视镜对后座的江晚恩微微颔首,他们没见过面,所以江晚恩自然是不认识他的。
    庞红本想说声太太好,但想到商总之前的警告,于是话到嘴边硬生生的转成了:“江小姐。”
    疏离,冷漠,是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态度。
    江晚恩牵强的扯了扯嘴角,笑容略显苦涩:“你好。”
    江小姐?真的是很久没有从商宗鹤身边的人听到这个称呼了,还真是生分的很。
    这边,商宗鹤亮出身份,交了保释金后,也没人敢追究这次事故。
    季烈全程乖得跟个小鸡仔一样,低着头,默默的站在商宗鹤身边。
    夏绒说:“商哥,你还真会护着他!”
    商宗鹤冷飕飕的用余光瞥了季烈一眼,季烈立马诚恳道歉:“我错了,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夏绒轻哼一声:“上个月你也是这么说的,信你的话,母猪都会上树!”
    “夏绒!”季烈咬牙切齿道。
    夏绒又道:“你说说你都快三十了,能不能跟商哥好好学学,就喜欢玩这种不务正业的东西,也不知道季伯伯是怎么教你的,做这种危险的事情,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看你后悔都来不及!”
    小姑娘虽然年龄不大,但嘴皮子溜得很,季烈跟她比,根本占不了上风。
    最后还是商宗鹤开口,声音低沉又磁性。
    “行了,你什么时候下班?”这话是问夏绒的。
    夏绒抬腕看了看表,“快了,怎么了商哥,打算送我一程吗?”
    商宗鹤没表态,对旁边的季烈命令道:“一会儿你送夏绒回去。”
    “为什么!”季烈明显不乐意,“我车都被扣了,怎么送?”
    “自己想办法。”商宗鹤转过身,褐色的风衣飞扬在空气里,霸气侧漏。
    “喂,鹤哥!”
    商宗鹤脚下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
    季烈立马乖巧的点头:“我送我送,您老慢走!”
    夏绒看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又回想起男人刚才帝王般的气场,不禁泛起花痴,赞叹道:“商哥不愧是商哥,怪不得我爸说什么都要跟他合作,你瞧瞧人这魄力,再看看你,小学鸡!”
    季烈:“你是不是找打?”
    夏绒不惧:“你敢吗?怂货!”
    季烈把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要不是不打女人,他肯定一巴掌甩过去!
    这个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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