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连夜集合幽州三千兵马,没有与任何人告别,便率领着人马出城北上,向幽州进发。
    管彦不顾臧霸及众人劝阻,独自纵马直追赵云而去。
    不过片刻,管彦便看清了赵云一阵的人马,管彦放声大喊:“子龙且慢!”
    “吁~~~~”赵云听见喊声,忙勒停战马,回身一看,这管彦竟然独自追来,面色不禁闪过一丝惊讶:还真不怕死啊!
    “子龙,若我日后入得子龙之眼,子龙可否助之?”管彦提声一喊。
    当初,赵云和臧霸从杜远手中救下管彦后,独自北上投奔公孙瓒,临别之时,管彦也是以此相问。
    不过时过境迁,当初赵云只是觉得管彦略显颓废,故而拒绝。不过现在赵云已跟管彦兵刃相向,撕破了脸皮。赵云没有想到,管彦居然敢独自追过来!还在打自己的主意!
    一听管彦相问,赵云的思绪不禁回到数年前的那个夜晚。赵云叹了口气也不回答,深深地看了一眼管彦的身影后,赵云拉转马头,轻踢马腹,便继续率军前行。
    这个情况管彦也早就料到,看着看着赵云的渐渐离去的背影,尽管心中已有准备,但落寞之意还是忍不住地浮上了心头。
    赵云,这个让管彦曾经钦佩不已的大将,如今却与自己形同陌路,甚是矛盾颇深,哎,造化弄人啊!直到赵云的身影渐渐不见踪迹,管彦这才叹了口气,独自向灵寿城走去。
    朝阳初升,把管彦的身影拉的很长。朝阳初升,万物复苏,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希望、朝气。但是管彦却麻木地任马儿前行着,拉长的身影投在地上显得十分孤独,沉闷。
    “前世或名扬,今生历沧桑。飘渺疑无路,怒恨天意殇。”
    管彦闭着双眼吟完一诗后,猛地一抽马鞭,向灵寿城狂奔而去。
    管彦一军修整三日后,便拔营向邺城出发。管彦由于赵云的事情,一路上闷闷不乐,从早到晚也说不了几句话。
    管彦周边出了戏志才外都是粗人,而戏志才又不善言辞,因此没有人能劝得动管彦,全军气氛沉闷至极。
    管彦一行沿着原路返回,出常山,如赵国,这天大军行进到了广平郡的南和县。
    天近傍晚,管彦看看天色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三军便在此处扎营吧!”
    管彦翻身下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周围士卒们逐渐忙碌,管彦默不作声的走到一旁河边发起呆来。
    营寨按扎好后,已是半个时辰后了。这时南和县中冲出一队人马,直向管彦营中奔去。
    “来者何人?速速驻马!”正在营外巡视的臧霸挥手大喊。
    “吁~~~~敢问可是东乡侯人马?”跑来的一队人马,倒也听话,忙勒马相问。
    臧霸回道:“不错!正是东乡侯麾下虎贲郎,尔等是何人?”
    那对人马为首一人抱拳回道:“下官乃是南和县县令手下县尉,奉县令之命,特来请东乡侯进城赴宴!”
    “可有物相证?”臧霸一向谨慎,便伸手寻要信物。
    南和县县尉忙从怀中掏出一物:“此乃县令大人印绶,特令下官带在身上,以证身份!”
    臧霸验过印绶,确实为真,这才一侧身,挥手说道:“既如此,便随我来吧。”
    几人纵马跑到河边,寻到了管彦。
    “主公,南和县县尉求见!”来到河边,臧霸翻身下马,对着管彦抱拳说道。
    管彦转头看了下,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让他们过来吧!”
    “下官南和县县尉拜见东乡侯!”
    “何事?”
    “县令听闻侯爷驻军此处,特遣下官来请侯爷进城赴宴!”
    管彦现在心灰意冷,根本没心情,当下转过身去看着潺潺流动的河水回道:“赴宴就免了吧,你回去吧!”
    县尉闻言大惊,忙回道:“侯爷!下官临来前,县令大人特别吩咐:若下官请不到侯爷,便不要回城。还请侯爷体恤!”
    说着,县尉噗通便跪倒地上。
    管彦心情正烦躁,也不想看见县尉这可怜样,于是,管彦挥挥手:“走吧走吧,前面带路!”
    县尉大喜,忙爬起来,为管彦带路去了。
    南和县只是广平一个小县城,县衙也很破旧,县令与一众官吏站在县衙外等待着管彦的到来。
    看着管彦带着几十亲卫向县衙催马而来,县令忙领着众人迎了上去,下拜道:“拜见东乡侯!”
    管彦翻身下马,双手虚托道:“诸位勿要多礼,请起请起!”
    “东乡侯能亲临本县,真令本县蓬荜生辉啊,哈哈哈~~~”
    这县令唇红齿白,剑眉入鬓,面色甚是刚毅,虽是一身儒装,却有种说不出的阳刚之气。乍一听他溜须拍马,管彦还有点不适应。
    “县令大人客气了啊!”
    县令侧过身,大袖一挥:“请!”
    管彦意思上礼让了下,便当仁不让地率先走进了县衙。
    来到县衙大厅内,县令恭请管彦坐上诸位,自己则退坐右手第一位。
    众人坐定,县令端起酒杯笑呵呵地对着管彦说道:“东乡侯得胜班师,我等冀州百官甚为欣喜,来,我等共敬侯爷一杯!”
    提到得胜,管彦不禁想起了赵云,心中为之一苦。管彦举起酒碗,仰头饮尽。
    “咣~~”只见县令忽然脸色一正,把手中酒碗狠狠地摔在地上。正在管彦差异之时,只听厅外忽然想起一阵噪杂的脚步声,一群手持短斧的精壮之时从厅外鱼贯涌尽,将管彦和几名亲卫围得水泄不通。
    这张燕已暗中归降,冀州之内已经基本太平了,而且这南和县城乃官家之地,更无危险可言,因此管彦只带了数十亲卫便来赴宴,怎么知道这县令忽然发难?
    管彦瞬间懵了,这是怎么回事?摔杯为号?我跟着县令无冤无仇,他为何要杀我?
    县令一脸威严之色地看着管彦冷笑一声:“管文德,汝以为本官不知道你那些勾当?欺我冀州无人乎?”
    管彦强定心神,扫视了一眼周边近百的刀斧手,幽幽问道:“汝乃何人?”
    “广平沮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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