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过自己的,想旅游就出去旅游,想打牌就打牌,想吃啥吃啥,就我这肚子,您老不要问。”
    外婆当即苦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庄女士看了侄女一眼,说:“现在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话还是需要好好说。”
    表姐只好朝外婆撒了一下娇把这个问题揭过去,又把话题转到程枢身上,“小枢枢,你谈朋友了吗?期末考试考得怎么样,毕业了要做什么,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丁,还是要早点结婚,以后怕是要生两个孩子吧?”
    程枢一脸让我狗带的表情看着表姐,“您行行好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还是个宝宝啊!”
    全家人都被两人逗笑了,不过大家倒是真期待地看着程枢了,外婆说:“小枢,你谈朋友了吗?”
    程枢想到谢禁,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但是却还是摇头,“没有。”
    外婆叹道:“我们家孩子又不差,长得挺好啊,怎么会这样。”
    程枢大言不惭道:“因为喜欢我的人太多了,我眼光就变得非常高。”
    表姐扶着程枢的肩膀哈哈大笑,全家都笑了,也不再盯着孩子问了。
    玩到晚上九点,外婆要睡觉了,庄女士便也带着程枢离开。
    程枢坐在驾驶位上开车,表姐搂着外婆的肩膀站在车外面和他们告别,“宝宝,开车小心点,到家了来个电话。”表姐说。
    “为什么要叫我宝宝?”程枢脸都要成苦瓜了。
    回家后,庄女士洗完澡就要睡觉了,问程枢,“小枢,你要看电视吗?”
    程枢说:“你看我就陪你看会儿。”
    庄女士说:“那就看会儿吧。”
    对着春晚,庄女士目光却在电视机旁边多宝格上的相框上,那是一张老照片,里面庄女士抱着才三四岁的程枢,程爸爸站在老婆旁边,搂着老婆的肩膀。
    程枢发现了她的目光,说:“妈,那么多叔叔追你,你挑一个喜欢的结婚,再生一个孩子,也来得及。”
    庄女士勾着唇角笑了一声,说:“孩子话。结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要是只是搭伙过日子,那是很没意思的,还是要有思想共鸣才行。”
    她搂住儿子的肩膀,说:“儿子,妈妈希望你也是这样,为了结婚而结婚,是不能长久的,日子也无味,所以妈妈不会催你谈恋爱,以后也不会催你结婚要孩子。我希望你是为了自己而活……”
    程枢很感动地将脸贴着她的脸,说:“妈,谢谢你,你是我的不老女神。”
    庄女士好笑地说:“你这马屁拍的,不过,妈妈很吃这一套。”
    但马上,庄女士又盯着儿子的脸很严肃地说:“但是,妈妈还有其他要求。”
    “你说。”程枢很认真地回她,谢禁对他管教式的话语和态度,并没有让程枢特别反弹的原因,大约是因为庄女士经常这么给他上思想课,他已经形成了一定的习惯。
    “但是为自己而活,肯定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希望你能成长成一个更好的人,而不只是活得舒畅没有苦恼的人,更不是放纵。要有责任感,要明白事理,能严于律己,对社会有一定用处。”
    程枢赶紧点头,“我明白。”
    庄女士去睡觉后,程枢就觉得看春晚很没有意思,回了卧室玩电脑,和同学在群里聊天。刚过十二点,他就给谢禁打了电话过去,但谢禁那边一直占线。过了半小时,谢禁才回了电话过来,“宝贝,新年快乐。”
    程枢很不喜欢谢禁叫他“宝贝”,因为这个称呼,很轻佻,又通用,谢禁也许用这个称呼叫过他的任何前任,或者是炮友,也叫过他身边的猫狗宠物。
    但是此时听他这么叫,程枢却有了一点心痒难耐的甜蜜感觉,他不知道是因为这时候的氛围所致,还是因为谢禁这声称呼里带着柔情蜜意。
    “新年快乐,给你拜年。”程枢将刚才拨了七八通电话依然不能接通的事情抛到了脑后。
    谢禁笑道:“你这么说,我才想起,我忘了给你压岁钱。”
    “那你倒是过来给我呀。”程枢回他,“压岁钱要用红包包着放在枕头下面的,我外婆、舅舅、表姐、我妈妈都给我了。”
    “看来你收了不少,心情也不错。”谢禁说。
    “也没多少,就三千多。我准备换个键盘。”程枢道。
    “春节期间有什么安排?我看我能不能抽出时间来,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程枢有点苦恼,说:“但是我和我妈妈初二就要出门去英国,早就定好旅行团了。要去十天。”
    谢禁在那边沉默了好一阵,程枢很内疚,说:“对不起,每次你约我,总是我没有时间。”
    谢禁骂了一声,语气变得很不好,说:“宝贝,你总是这样,让我很郁闷。”
    居然用郁闷这个词,好像就冲淡了那股“程枢不可原谅”的怒气,程枢便也不那么怕他了,但是依然很内疚,说:“我会给你带礼物。”
    “我只想干你,你知道吗?”谢禁沉着声音说。
    程枢这下觉得委屈了,也有点生气,道:“那你倒是来干。”
    说完,程枢就把电话挂了,又气势汹汹地关了电脑,趴到床上去,心想谢禁真是讨厌,把他当充气娃娃吗,就知道干干干!干他大爷的!
    程枢关了灯,裹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耳朵却像长出了触角,一直在感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的动静,他心里明白,谢禁会给他来电话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0,但他还是无法掐灭心中的希望。
    手机不时响起,他一次次充满希望地拿到手里来看,都是同学朋友发来的新年短信,而其中没有任何一条是谢禁发来的。
    程枢在无限失望后,又开始反省自己,他自己当然不是全然没有错的,也许在妈妈说今年过年要出国玩的时候,他就该给谢禁说一声,但是,对谢禁说这种话,有什么意思,谢禁又要嫌弃他唠叨啰嗦占用他宝贵的时间……
    但两个人吵架,总要有一个人服软的。
    程枢满心委屈地给谢禁发了短信,“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我春节的安排,对不起,下次你再约我,我赴汤蹈火也去。”
    他认为自己这么做已经够了,因为谢禁同样不是全然没错,他每次约他,都是即兴而起,而又想说到,他程枢就做到。他程枢又不是谢禁的应声虫,哪里能够他说什么就做到什么呢。
    睁着眼睛辗转反侧等了半小时,手机再也没有响过,——别说谢禁的回复,居然连一条春节问候短信也没有了。
    程枢咬牙切齿,却也只能睡了。
    暗夜缓缓流逝,清晨临近,程枢闭着眼睛爬起来去上了一回卫生间,等再躺回床上裹上被子,手机就响了。
    天呐,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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