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让医院对体检报告作假。工人得了尘肺病,但检查报告上却没有,然后老板在之后找一个理由将这个工人开除,这样就免了赔偿。工人再重新去找这种工作时,工作前必须去体检,再检查出尘肺病,去找之前的老板赔偿,对方可不会赔偿了。并且说他离职时身体是健康的。”
    程枢震惊地看着他,“那工人怎么办?”
    “工人处在弱势,根本没有办法。自己去治病或者等死。”谢禁说。
    程枢难以接受,道:“难道就这样了吗?”
    谢禁说:“如果你只是对工人抱有同情,那可没有什么用处。你最多能够捐点钱,但中国有多少尘肺病人,你知道吗?确证病例就有七八十万,还有很多没有确诊的,这个人群可能更多。”
    程枢蹙眉望着他,一时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禁说:“但是,如果你去找真相,工人患病是真相,老板拿出工人离职前体检报告没有患尘肺病是真相,国家法律也是真相,要怎么办?”
    “真正的真相明明是老板在体检报告上作假呀。”程枢愤愤然。
    “是吗,但是没有证据,而且即使有证据又怎么样,去调查每一个工厂,给每一个工人都做体检?这些的作用是有限的。再说,这个工人可能的确是在之前就患病了,入职体检没有检查出来。”
    程枢无力地看着他,“那事情最后就不解决了吗?”
    谢禁说:“所以你就要看到这件事每一个点上的真相,找一个解决方案。要是国家能够将从这类工厂中收到的税收一部分用于被诊断出的尘肺病病人的补偿,那问题就好解决得多。”
    程枢也觉得这样很对,但谢禁又说:“不过,这样又会引出另一个问题,非病人可能借此去冒领。”
    “这个怎么能够冒领,会需要诊断单吧。”
    “人民群众的脑筋无比灵活,只要能有钱,他们可以想出各种办法做到各种事。”谢禁揉了揉程枢蹙起的眉头,“你看你,很容易就被我转移了注意力,别想了。”
    程枢:“……”
    虽然的确是被谢禁转移了注意力,但程枢心甘情愿,他问:“谢禁,你做什么工作?为什么知道这些,你会是坑工人的老板吗?”
    谢禁笑道:“你觉得我是?”
    程枢摇头。
    谢禁道:“宝贝,谢谢你这么想我。我是不想让工人被坑、老板无辜却被要求补偿而破产的人。”
    程枢不知道那是什么工作,问:“你多少岁?这个,你总可以告诉我吧。你让我自己判断这个,我怎么判断?”
    谢禁笑:“二十六。”
    程枢瞪大眼,露出惊讶。
    谢禁:“你这什么表情,不相信?”
    程枢说:“我一直以为你三十岁。”
    谢禁:“……”
    他伸手捏程枢的耳朵,“我看起来很显老吗?”
    程枢笑:“你自己不是说你是二十年代生人吗,我可不想和老头子在一起,想你三十岁,那还是把你想年轻了。”
    谢禁咬了他的唇瓣一口,“宝贝,我发现你越来越会找我的弱点揶揄我了。”
    程枢抿嘴笑倒在他身上:“全跟你学的。”
    谢禁扶着他的腰,亲他的耳朵:“去煮碗面给我吃吧,刚才和你说这么多,消耗太多能量,我饿了。”
    刚才不是还说不吃吗,这才过五六分钟就饿了,真是言不由衷。
    程枢去厨房找食材,冰箱里好东西不少,程枢疑惑地看向谢禁:“你其实是经常来住的吧,不然冰箱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
    谢禁从冰箱里拿了果汁去倒在杯子里喝,说:“刚刚告诉你要注意观察判断,你马上就用上了,现学现用,值得表扬。”
    程枢一点也不高兴,拿了西红柿、鸡蛋和培根,转身去灶台处,不想理谢禁:大骗子!
    谢禁自然看得出他的心思变化,说:“程枢,这就生气了?真沉不住气。是有朋友来住过而已,不然,你要是喜欢住这里,你就来住。”
    程枢松了口气,锅里烧了水煮面,又拿了平底锅煎蛋和培根,说:“我才不来住。把面条找出来给我。”
    谢禁只好去找面条了,在厨房里的各个柜子里翻看一遍,哪里也没找到面条,“没有面条吗,那我去买。”
    程枢回头瞥他一眼,看来谢禁对这里的确很不了解。他笑着去开了饭厅里茶叶冷柜的门,从里面把面条拿了出来,说:“阿姨放在了这里。”
    谢禁:“……”
    谢禁坐在餐桌边吃面,程枢屁股疼,站在旁边看着他,谢禁说:“你煮这个面条很好吃。”
    程枢:“肯定是你饿了,吃什么都好吃。”
    谢禁:“你自己尝尝。”
    他真夹着面条要喂程枢,程枢只好低下头去尝,谢禁却把面条放回碗里,掌着他的后脑勺亲住了他的嘴唇,程枢被他亲得面红耳赤,嘴唇还粘了油水,他抽了纸巾擦嘴,心却小鹿乱撞。别说之前谢禁凶他的事,就是打他的事,他也全不计较了,反而想和谢禁上床。
    谢禁吃了一大碗面条,程枢要去洗碗刷锅,谢禁自己端了碗,说:“我来就行。”
    “你会吗?”程枢说。
    “这怎么不会。”谢禁让程枢为他挽了衬衫袖子,站在水槽边洗碗刷锅。
    程枢靠在他身后,想了想,就红了脸,笑着去亲谢禁的耳朵,谢禁并不怕他的骚扰,程枢亲着他的耳根,手往下伸,捞起他的衬衫下摆,去摸他的腹肌,他分明感受到谢禁的腹肌在瞬间绷紧了,摸了他几把,手就揉到了他的两腿之间去,隔着牛仔裤挠他。
    谢禁那里很快就勃起了,但谢禁却并不为程枢所动,飞快地把碗和锅都收拾好了,这才回身来抓住程枢的手。
    程枢面泛红霞,眼带秋水,唇角含笑,微微仰头看着他。
    谢禁嗓子已经低哑,亲上他的嘴唇,说:“你这样主动,想让我在厨房里干你吗?”
    程枢呼吸变得粗重,“我没有洗澡。”
    第十八章
    站在浴室花洒下洗澡,谢禁检查了一遍程枢的屁股,虽然红,没有受伤。程枢这时候想到谢禁打他的事,就又心生了一层怨气。
    对谢禁抱怨:“你凭什么打我,我不能交朋友了?我不能去何哥那边?你自己和他们有交往,你反而阻止我?你打了我,那我也该打你才对。”
    谢禁一把掐在他的屁股墩上,刚被打得充血的地方又惨遭毒手,程枢疼得一声大叫:“啊……谢禁!”
    谢禁咬了他的耳朵一口,“宝贝,你真是会察言观色,打蛇随棍上。看我没生气了,马上就要造反对不对?明明可以很快揭过的事,你却又要在我面前提?”
    程枢感受到他身上危险的气息,蹙眉不言,伸手去掐谢禁的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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