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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了多年的好白菜,就这么给猪拱了,还特么是头公猪。
    说到底,他觉得金世安没有什么不好。对白杨好不好,他也都看在眼里了。如果白杨是个女孩儿,这个恋爱他一万个同意。
    可白杨是他唯一的儿子。
    让他怎么有脸见地下的亡妻。
    白富强忽然心酸起来,眼泪也漫上来。
    “金老板,我们平常人家,小门小户,你是有钱人,不知道我们的艰难。我这儿子没见过世面,多半是图你的钱,你一表人才,要什么好姑娘你找不到?”
    他不肯在晚辈面前落泪,只好用力捂住脸。
    白杨连忙说:“我不是为钱。”
    世安止住他,温声道:“伯父最明白事理,岂因贫富论人之高低。杨杨心地纯洁,不是贪图钱财的人,伯父比我更明白。我现在一身落魄,杨杨也没有嫌弃我,患难之情,伯父都看在眼里。”他拉过白杨,缓缓俯身叩首:“求伯父成全。”
    白杨也泪汪汪地求他:“爸,我长这么大,没求过你什么事,我爱他,求求你。”
    白富强无言以对,自己擦泪,忽然问:“孩子怎么办?”
    白杨被他问得一愣。
    世安沉静道:“可以过继。”
    白杨也反应过来:“小孩可以领养。爸你想要几个孙子?孙女也行!”
    “放你圌娘的屁!”白富强一拍桌子,朝金世安怒目而视:“领养?你说得容易!领养的还是我老白家的种吗?你又不会大肚子!”
    白杨被他吼得缩在地上,听他爸说“大肚子”,又突然想笑。他偷眼看金世安乖顺无比地伏在地上,更加想笑,憋得小腹一阵酸痛。
    这个问题世安无法解决,世安只好安静如鸡等白富强怒气过去。
    白富强恶狠狠地看着他俩,看了半天,终于无话可说。白富强站起来就走:“随你们的便,老圌子回家去。”
    白杨和世安都站起来拦他,白富强推开他们:“见你们两个我就生气,以后少在我眼前,票我买好了,都别拦着。”又看白杨:“你以后不要再回来,老圌子脸都给你丢光了。”
    他虽然年过五十,然而毕竟是军旅出身,力气极大,白杨和世安被他推得一个一边,眼看他气哼哼地开门就走,只好又追上去,一直追到楼下。
    白杨看他爸走得坚决,吓得一包眼泪:“爸我错了,你别走,我错了,都是我浑蛋害你断子绝孙,爸我错了!”
    世安在一旁听得汗颜,这错认得还不如不认。他生怕白富强又要打儿子出气,只把白杨护在身后。
    白富强却没动手,只盯着世安:“你送我去车站。”
    世安连忙应下,白杨也要跟着,白富强怒道:“你滚回去,没你的事。”
    白杨还要跟着,世安柔声安抚他:“你先回去,伯父一定有话要对我说,别怕。”
    白富强看他俩腻腻歪歪,更觉得闹心,大声吼道:“孬种玩意儿,滚回去!”
    世安更加汗颜,心想白富强和他儿子倒是家传的没有心眼,骂儿子孬种,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吗?
    白杨到底被留下了。世安一路开着车,送白富强去高铁站。
    两人一路无话,世安不好多言,白富强更和他没话好说。到了车站,白富强却不下车,世安自然不会催促,诚恳地看着他的岳父大人。
    白富强也看着他,看了许久,长长地叹气。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缎小盒,朝金世安摔过去。
    世安接在手上,打开来看,里面是一根金项链,一个玉镯子。项链并不粗大,镯子也只是一般成色,两样首饰都有些黯淡,显然是有了年头。
    “是他圌妈妈圌的,”白富强沉着脸,“原本我是打算媳妇过门,当个见面礼。”
    世安受宠若惊,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车窗外人流鼎盛,他也不好立刻下车给他岳父行大礼。
    踌躇片刻,万语千言在他心头周旋,而他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
    白富强却看着他:“你要是对杨杨有一星半点的不好,我能把你拆筋扒皮。”
    “是、是。”
    “一样的,他要是敢有什么对不起你,我也管把他打死了。”
    “不会,不会。”
    白富强长叹一声,开了车门,世安也下车欲送,白富强按住他:“别下来了,你们有头有脸的人,做什么都有人看着,再让记者拍到了,对你不好。”
    世安心中无限感激,更无限感动,白富强按着他,他也就握住白富强的手:“爸,你放心。”
    “滚你的蛋,还就喊上爸了,轮得到你吗?”
    白富强甩开他的手,寒着脸下了车。
    世安从车窗内遥望他背影,依稀见他伸出手去,反复地擦脸。
    白杨在家里泪汪汪地等着,门开了,金世安一个人回来了。
    白杨眼巴巴盯着他,世安缓步走到他面前,紧紧拥住他,良久方才松开,把白富强给他的盒子拿出来。
    “……是我妈圌的。”白杨擦眼泪。
    “伯父说,他原本预备留给儿圌媳圌妇,做见面礼。”
    白杨怔了一会儿,忽然无声大哭起来。世安把他拢在怀里,自己也情不自禁地落泪。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两人泪眼相看,都觉得心中酸甜,白杨在世安怀里抽抽噎噎道:“金世安,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做明星。”
    世安圌替他擦了眼泪,“为什么?”
    “我妈一辈子都很想唱歌演戏,可是她在文工团,一辈子没出头。”白杨哭得鼻涕也出来了:“她走之前跟我说,说好希望看我做个大明星。”
    白杨的母亲,也许只是看出了儿子从小热爱什么,而白杨却把他圌妈妈圌的话,记了一辈子。
    懵了一会儿,白杨又看着世安说:“我妈一定没想到,我娶了个这么高大威武的媳妇。”
    世安又气又笑,打横把白杨抱起来:“我是要教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新媳妇。”
    第72章 桐枝
    钱到位了,爹也点头了,白杨已经没有什么心事,全身心投入到电影的后续拍摄里。
    张惠通对浪费的几天时间心痛万分,但白杨和姜睿昀很快又把这个时间争了回来。不仅是他们,《秦淮梦》剧组可说是囊括了国内外业界的各路良将,从主角到龙套,每个演员都是摸爬滚打出来的戏精。
    越高层次的合作就越能给人以巨大的提升,他们根本不去研究过和不过,他们考虑的,是如何尽善尽美。
    白杨和姜睿昀对戏的速度越来越快,当初第一场开拍,他们拍了一整晚,他们已经习惯了张惠通恶魔般的“重来”。
    而张惠通现在只重来一两遍,有几场戏甚至一遍就过。
    白杨担心张惠通是在赶时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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