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比现实更诱人,但现实却比梦中更真实,所以不值留恋,也不可沉醉。
    瞿东向睁眼的时候,入目全是红色,她眨了眨眼,才发现红色是袈裟,掩空来一直守在自己身边。
    她好像只是闭了闭眼,怎么人就消瘦出如此清清楚楚的轮廓来?她试图伸手,被掩空来一把抓住:“别动,伤了这么重,我们叁人差点没把你救回来。”
    救回来?
    瞿东向脑筋转了转,她好像是靠小王炸奖励捡回这条命的。
    也是,在这群男人眼里,肯定是齐心协力合作的结果。合作是好事啊,有了革命感情,以后共享的时候,不太容易起争执。
    瞿东向还在那里一厢情愿、浮想联翩,掩空来已经起身下了床,准备给她端来茶水,润一下喉咙。
    她浑浑噩噩被掩空来伺候的舒舒服服,身下的床也柔软,这个病房布置她并不陌生,皇家医院,她不知道来多少次了。就是不知道十多年前的皇家医院,望帆远也没掌权,少年掩空来还在宫外为非作歹,既没有溯柒也没有横岳清名扬黑道,他们这几个男人怎么能让她住进来。
    “我饿了。”喝完了水,瞿东向饿得头脑发昏,可怜兮兮的向掩空来抱怨。℉цτаχs.Ⅽōм(futaxs.com)
    “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白粥,一直温着呢,来,我喂你吃。”
    “不要啊,白粥淡而无味,我要吃肉。”
    “你重伤昏迷都叁天了,不能一下子吃肉。”
    “我就想吃肉,我都饿了叁天了,还吃白粥啊。得不到滋补,我会伤势更严重的。”
    掩空来一听滋补两字,眼神一暗,目光盯上了瞿东向大病初愈的脸,那张脸透着初醒时候懵懂可怜的样子,那么柔软那么香嫩,要不是考虑到她身上有伤,他窜起的欲望几乎能把人席卷而空。滋润,换种滋润也不错,一样吃肉。换了以前,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欲望会如此强烈,他修行邪术,采补女子精气,达到摄魂控制目的,性事对他而言根本不需要欲望可言,那不过是修炼手段罢了。
    滚动着喉结,掩空来撇开视线,硬下心肠拒绝道:“先喝白粥,晚上在给你吃肉。”肉字被他咬得格外音重,喜滋滋觉得即将饱腹的瞿东向浑然不觉哪里不对劲,拉着掩空来手狗腿似的直夸对方好。
    掩空来手被瞿东向拽着晃,心口那胖头团子也在那欢声笑语,他不禁扬起了一抹笑,他身材强壮健美,脸部棱角分明,眉目周正,动作之间大开大合,打斗时候掌风凌厉干脆,因此不笑的时候如肃穆金刚,红色袈裟在身,衬得他亦正亦邪。可此刻勾唇一笑,有种冰山融化的美好,一时都让瞿东向看呆了。
    “怎么了?”察觉的瞿东向呆愣,掩空来关切的目光投了过来。
    瞿东向回神,不好意思说自己看他看傻了,笑嘻嘻得捂住脸,扬起一片绯红,在心中疯狂大喊:为男色值得啊值得啊!苦尽甘来!
    两人柔情时分时,门被推开带进一席凉风,纹风冷悄无声息的踱步进来,见到瞿东向醒来,却并无意外,显然他四面神通,即使很远也能够察觉到。他没有穿长袍,换了现代的便装,只是简单的一身白色衬衣,衣袖被松松挽起,走进的时候仪态端方,气质优雅,却格外显眼。有句话说得好:“帅者众,而仙气翩翩者少。”纹风冷确实称得起有匪君子,郎艳独绝的夸赞。
    若只是远观,和纹轻孤一模一样脸的他,两人气质风貌确有仙人之姿。但问题就出在这两人,真的只能远观,不可近观亵玩,要玩出人命来的。
    纹风冷一瞥两人相握的双手,抬眸声线冷冽道:“醒了就好。那么我要来拿酬劳了。”
    “酬劳?”瞿东向眨了眨眼,没听明白纹风冷的意思。
    “我出力难道是白救你的吗?”
    这回瞿东向听明白了,她就想嘛纹风冷无利不图,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救她,可她还有什么地方值得她利用的?她还真的一时想不出来。
    “先吃东西。”掩空来横插了一句,手里捧着温热的碗,侧身坐到了床边,坐下的刹那,眼神锐利的扫了一眼纹风冷,暗带警告之意。
    纹风冷岂会受他威胁,张嘴正要开口,眼见瞿东向下意识捂住肚子,伸出舌头大口咽下那勺中白粥,显然是真的饿极了。不知为何,他生生咽下了到嘴的话,目光若有若无的打量起对方来。
    受伤让她脸色有些憔悴,但刚才和掩空来说笑的余热犹在,令她眼里恢复了些许往昔的生动。应该是真饿了,白粥入肚的速度挺快,偶尔吃的急,些许沾在嘴角,立刻让她无意识舔入嘴里,令人浮想联翩。
    纹风冷想到几次瞿东向那不堪怜爱的样子在他身下承欢,一向澄澈如水的眼眸染上了浓重的黑,一种难言的快感再次笼上心头。这一次的欲望特别清晰,让他非常清醒的意识并承认这个事实,他真的对瞿东向产生了欲望,而欲望还极其强烈,不容忽视。
    瞿东向真是饿了,狼吞虎咽吃了一碗白粥后还意犹未尽,舒坦的眯了眯眼,觉得劫后重生的感觉真好。她美滋滋享受美食,并不知道自己在两个男人眼中也是美食,眼神藏着炙热露骨,已经目光侵略性的变成了勾子,将她那单薄的衣物勾开,勾出那一身荡漾的春意。
    瞿东向是吃饱满足了,两个男人开始饥渴起来。但纹风冷向来谋事层层算计,是不在乎那点时间上的浪费,何况他有的是时间掌控一切,他想要的话瞿东向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
    “纹轻孤和鸣珂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开门见山,纹风冷直接说出了他的目的
    果不其然,纹风冷也察觉出不对劲来。
    “纹轻孤修魔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一问起纹轻孤的事情,纹风冷就特别来气。他可是特别把道家典籍,修仙圣宝都给了对方,结果那家伙正道不走居然走歪门邪道。搞了半天,至今还是他原来的身体在修炼正途。如果按照这个发展,他自己修仙,纹轻孤修魔,互不干涉也没什么问题。问题的严重性是那么他从哪里来呢?他自己的身体修仙,可他现在却是顶着纹轻孤那张脸,占了纹轻孤的运势活着。如果纹轻孤是修魔的?那么后来的他算什么呢?
    为什么他就是不记得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呢?
    瞿东向瞧着纹风冷脸色不善的样子就知道他自己也不清楚,而且正因为他不清楚,所以才觉得自己会知道,看在她那点可利用价值的份上,才会出手相救,原来如此。
    她突觉一丝疲倦,觉得纹风冷真是万年难化的寒冰,火烧不动,水淹不了,高山仰止,爬都爬不上去。
    掩空来立马察觉出瞿东向的疲态,厉声下了逐客令:“说完就给我走人。”
    纹风冷纹丝不动,在他眼里,就算是掩空来也不是他的对手,故而直接忽略了驱逐令。他有心还要继续发问,却见瞿东向惨白了一张小脸,似是疲态万分,他莫名其妙的又把话咽进了肚。可话是不说了,但是人却不肯走,掩空来也没打算在医院和他拳脚相向,干脆视而不见的照顾着东向重新躺下。
    其实瞿东向伤口并不疼了,只是心累,人躺下后,一时无眠,于是低下声音问向了掩空来:“其他人呢?”
    要说她昏迷的时候,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喊声外,就属系统的声音格外响亮,时不时就喊:“宿主!逸骅的好感度涨了!”“宿主!横岳清的好感度涨了!”“宿主!逸骅的好感度又涨了!啊,横岳清的也是!”
    这么来来回回,此起彼伏的喊,把她的魂喊回来后,这两男人居然不见了?什么意思?难道是她梦中幻觉?因为实在太想成功了,就做了一场两心相悦的好梦?如果说攻略这群男人就是一场场单恋的话,那么她对逸骅和横岳清那自然是久恋必苦——哦,还要加上旁边站成一尊仙气飘飘天公似的纹风冷。
    大概是自己通晓了情之滋味后,多男女之事就无师自通起来。只是一撇瞿东向那难以言表的失落表情,掩空来心里头就揪心,忍着酸意开口道:“之前他们都守在这里。你醒前不久,则藏察觉出天边异动,所以叁人去查看了。”
    天边异动?难道鸣珂要历劫了?
    “那你怎么不去?”瞿东向扭过头问向了纹风冷。
    听到瞿东向嘴里转悠了一圈男人,总算把名字转到他头上了,纹风冷当下似笑非笑,随即垂下眼帘道:“我要是去了,你能这么舒坦的躺在这里?”
    此话一出瞿东向一愣,她醒来的时候确实好奇谁有这个本事能把她弄进十多年前的皇家医院里面,此刻一听是纹风冷出力,不由满心茫然,张嘴吐出一字:“啊?”
    纹风冷斜睨了她,瞳孔中闪烁了寒冷的水光,一提到阴谋诡计,他那张仙气飘飘的脸就顿时荡然无存了,像是批了圣人皮囊的恶魔,敲响丧钟,歌声诡异。
    “顾家有一私生女正好一用。没想到望云炜那小子这么喜欢那小丑八怪。”
    纹风冷此话一出,瞿东向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关于顾朝云和望云炜的事情,她当初从顾朝云口中得知时候,还五味杂陈,心叹纹风冷实在是心肠歹毒。岂料一回十几年前,她居然亲耳听到纹风冷准备祸害他们,还喜滋滋的说了出来,好像自个儿做了一桩多么美好的事情,简直是孰不可忍。
    瞿东向噌的窜了起来,她披着一身阳光,手拎着枕头,扔的怒火万丈:“你个王八蛋!给我滚!”
    *小说+:『52ьしωχ.cο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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