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的自然不是苏茜，更不是曹操，而是京城大学招生办。
李亦儒按照号码回拨过去，招商办的主任特别的亲切，他单刀直入，问李亦儒有没有兴趣考京大，京大可以降低录取分数线60分进行特招。
这一世和上一世是有一些区别的，比如说这一世在招生上卡得比较狠，一切按招生章程办事，这些名校从来不给任何学生开绿灯。
如果遗憾错过了某个学生，那他们会在下一年招生前，更改招生制度，但当下就只能按照章程办事。
你可以说这是公平公正，也可以说制度僵硬固化。
与前世相同的是，京大在京城的录取分数线也非常高，并不是外省人认为的过了重本线就能上京大。京大在京城的录取分数线在670以上！
前世也是如此，前世的清华北大，在当地的录取分数线并不低，都在670左右，京城孩子也不是说上就上的。
不过，当地的特招生的确要更多一些。
李亦儒对此很清醒，67060=610！这个610分自己是不敢奢望了，不现实。
不过就算去富旦，李亦儒也没有什么遗憾的，富旦大学甚至在某些领域，并不弱于京大，更因为地处全国经济中心商海市，有个别高考状元甚至会去富旦读书。
而且李亦儒觉得，自己假如成为富旦大学的一员，那他振兴富旦大学国学专业，对标京大，甚至在个别领域超越京大，那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啊！
去富旦，才更有利于自己搞事情啊。
在京大，搞富旦，那没意思，欺负人了。在富旦，搞京大，那才方显英雄本色。
嗯，成！
李亦儒正在那yi淫呢，京大招生办的主任道：“你的数学真的没有信心突破90分？”
李亦儒摇摇头：“没有！”
“那……那这事儿就难办了，我们京大特别想要你，但这个分数只能下调60分了。”
李亦儒特别坦然地道：“没关系，我知道您喜欢我，但我也知道制度不允许，您别有心理负担。失去我也没什么，像我这样的学生，还有很多，比如……夏雨晴！夏雨晴您知道么，就是特别漂亮的那个姑娘，今年参加过《诗词大赛》，并勇夺亚军。”
“她啊，我们还在争取。”
“争取？”
电话里传来一声苦笑：“李亦儒同学，还是希望你好好突破数学这道壁垒！我们在京大等你。”
李亦儒心中默念：好的，等我代表富旦，来挑战你们。
接下来的几天，李亦儒一直留在商海市，备战《博雅杯》最后一轮考试。
这几天的时间里，可能是因为在网络上流传开的论文的影响，李亦儒还接到了川大招生办的电话，川大招生办的自主招生比较狠，只要过本科线，就可以特招李亦儒。
可能是很多学校打听到了李亦儒悲惨的数学成绩，竟然有一所三本院校，也向李亦儒发来了橄榄枝，他们给李亦儒开出的入学条件简单粗暴，你就是零分我们也特招你，而且还免一切费用，并准备了88万元的奖学金！
李亦儒一时间，读大学是不用愁了。就是，三本院校别来凑热闹啦，自己成绩真的能过二本线，真的！
人真的很奇妙，李亦儒突然觉得，其实上川大也可以，到时候自己振兴川大的国学领域，然后先把富旦碾在脚下，再跟京大掰掰手腕，那自己就是川大的灵魂人物，校史上的传奇人物了啊，改变华国大学格局的不世出人才！
哈哈哈哈哈！
“诶！诶！亦儒！醒醒，醒醒！”周楠楠不停地推着李亦儒的肩膀。
李亦儒揉了揉惺忪睡眼：“怎么了？”
“你做梦笑出声了呗！那个，沈芷蕾不是约了你么？再不过去就迟到了。”
李亦儒霍然起身，他有个优点，原则上，从来不迟到。
洗漱之后，李亦儒带上墨镜，快步离开小区，骑着共享单车，优哉游哉地奔向富旦大学。
这就是离学校近的好处啊，因为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巨堵。
李亦儒这共享单车就好像开挂了一样，比四个轱辘的都快。
商海市这所国际大都市，坦白地讲对于生活在北方的人来说，这里的气候还真得适应适应，不过呆久了都会习惯的。
一路领略街道两旁的景色，这里依旧处处绿翠生机勃勃，此时遥远的京城，早已经光秃秃一片了。
李亦儒本身是喜欢南方城市的，因为他喜欢冬日里依旧不败的绿意盎然。不过当回到室内的时候，他特别渴望京城里热乎乎的地暖。
骑着车子进入校园，今天的校园早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李亦儒的出现也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像前几天媒体遍地众人围观、需要安保团队来护航的盛况，早没了。
热度一过，李亦儒“凉”了。在这个信息交互高度发达的今天，这太正常了。今天的新闻热点，早转移别的明星身上去了，据说又有个明星因为私生活原因，引起了全网的关注，所以一大堆媒体，又去堵他家门口去了。
校园里有些学生认出了李亦儒，但也不至于去纠缠他，尤其是他骑车的情况下。
但有个女学生倒是特别热情，拦住李亦儒后，非要把自己买的生煎包送给李亦儒，说这是商海市最有名的一家店铺里买的，说实话李亦儒非常感动。
他和沈芷蕾约在了校内图书馆见面。
当李亦儒赶过去的时候，沈芷蕾在门口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是李亦儒和沈芷蕾第一次见面，沈芷蕾要比他的印象中高一些，大概1.68的样子，她穿着一身黑色小西服，踩着一双银色低跟高跟鞋，她的皮肤白嫩透亮，在衣着的对比下，更显细腻滑嫩。
与这洁白水润的肌肤不太相符的是，她面色有些冷酷，并没有多余的神采，只是平静严肃且单调。
沈芷蕾就好像是一朵结了冰的海棠花，很冷艳。
她胸口铭牌上显着一个名头：校学生会主席，沈芷蕾。
李亦儒将共享单车停好，抬起手腕扫了下时间，很不幸，他们约好下午5点在这碰面的，此时已经5点10分了。
他，迟到了，并又双叒叕一次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李亦儒忙道：“学姐，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我知道你最讨厌迟到的人了，实在不好意思。”
沈芷蕾微微蹙眉：“你怎么知道我最讨厌迟到？”
“因为我看过你的百科介绍啊，我还关注了你的微博，看过你所有的节目，除了《诗词大赛》外，你其他节目我也很喜欢。”
沈芷蕾愣怔了一下，没说什么。
李亦儒又道：“学姐，不过我迟到也是有原因的啊！我在路上特意买的生煎包送给你，这是咱们商海市最有名那家店的生煎包。”
李亦儒随机应变的本事，向来是很擅长的。
沈芷蕾看了下包装袋上的标签，她微不可察地笑笑，道：“走吧，我请你吃饭。”
食堂离图书馆不远，两个人漫步过去。
沈芷蕾话很少，于是李亦儒只好打开了话匣子，一路上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聊着聊着，李亦儒就有些忐忑自己是不是太碎嘴了，因为沈芷蕾给出的回应不多。
这个时间，学生刚刚下课，李亦儒和沈芷蕾是比较早进入食堂的，他们打完菜找到一张餐桌落座后，其他学生才蜂拥而入，本来安安静静的食堂里，顿时人声鼎沸起来。
二人吃饭之时，沈芷蕾单刀直入：“我是国学社的社长，富旦国学社你有所了解么？”
李亦儒摇摇头：“不了解。”
沈芷蕾解释：“往小了说，它只是一个大学社团，每所高校都有很多社团。往大了说，我们富旦的国学社，是有面向社会的出版业务的。”
“啊？这么牛？”
“嗯，我们有富旦大学出版社的扶持，会定期出版书籍。有些是面向学校学生，那可能发行量很小，几百本而已。如果面向大众呢，一般会发行万本左右。
虽然规模很小很小，不过，这也是我们的一项事业。”
李亦儒纳闷：“那，这根我有什么关系呢？”
“每一年《博雅杯》结束，我们都会发行一本《博雅杯优秀作品选》，这是我们社销量最好的作品，每一年都会发行30万本左右，其实基本都是高中生购买。”
“学姐的意思是，想要收录我的文章。”
“对，这是我约你的目的，我想收录你的文章。而且，我还有其他的目的，你能把你以前的作文，都给我看看么？”
李亦儒一怔：“您这是要？”
“如果水平都如《淺談黃庭經用韻時代新考》一样，那我们打算为你出一本作品集。”沈芷蕾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李亦儒忙道：“学姐，这个真不好意思，你还是别想了。”
“你放心，我们是会给你稿费的！”
“不是稿费的问题！”
“现在最知名作家的版税，最高才20%。但咱们是学生社团，又有富旦大学出版社扶持，所以你的版税也能做到20%。也就是说，你的书假如定价30块钱，卖出1万本的话，你的税前收入就是6万块钱。
当然了，你一场直播就几百万，也看不上这点儿小钱，不过出书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意义不一样。”
李亦儒尴尬地道：“学姐，实话和你说，我出不了书，文章不够。”
“那就精选你的日常习作啊！”
“那些不行啊！”李亦儒突然发现这个不好解释了！
因为，他来到这个时空才几个月而已，经历过的考试才两次。这两次作文都棒极，但高一高二时期的作文，说实话根本拿不上台面。
前后作文水准断崖般的差距，这个差距是怎么形成的，李亦儒跟别人说不清楚。
这时候要是李亦儒和不了解他真实情况的人解释，别人都不会相信了。毕竟能写出大师级论文的人，可他几个月前的作文却统统都是渣渣，这个说给谁都不会相信啊！
李亦儒只好坦率地道：“学姐，我跟你老实交代吧，我高一高二时期的作品，不忍直视，根本没资格浪费出版社的纸张。”
沈芷蕾停下了筷子，她略略沉默：“我懂了，是有出版社提前联系你了吧，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啊？”李亦儒大笑不止，“学姐，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只是有一篇论文在网上传播，难道就有出版社因此就来拉拢我？你太高看我了。要是有出版社来找我，我就是小狗！”
沈芷蕾没说什么，她了解这个商业时代。
国内以前很有名气的《新概念作文大赛》，每次大赛进行没多久，就有多家出版社去选手所住的宾馆争抢优秀选手，给他们提供合同，准备为他们出合集或者单本。
至于出个人作品，往往都是其中热度最高的两三个人，他们会被出版社签约包装，推向市场。
至于个人书籍的内容，一般都是由参赛作品和日常习作构成的，甚至有的是枪文，因此绝大部分的书，都是滥竽充数。
书的质量出版社根本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销量，是利益，而很多参赛的学生，也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博雅杯》是富旦大学自主招生的一种手段，而《新概念作文大赛》则是多机构多高校联合举办的，在影响力和名气后者更大。
不过，因为《新概念作文大赛》这几年日薄西山，基本退出历史舞台，而李亦儒又参加了《博雅杯》，那么，今年的《博雅杯》很可能将会取代《新概念作文大赛》，成为诸多出版社角力的新战场。
李亦儒被哄抢，沈芷蕾已有预料。
沈芷蕾突然低声道：“如果有其他出版社来跟你谈，我们小小的学生社团自然是竞争不过他们的，但是呢，我们背后有富旦大学出版社扶持，在包装推广上，富旦大学出版社其实才是真正的运作者。
所以专业性上你不用担心，其实我们社团更多的是被出版社带着学习经验。”
李亦儒再次强调：“学姐，首先，没有出版社找过我。其次，即便找我我也拿不出像样的东西啊。你稍等。”
李亦儒给老妈打去电话：“妈，你翻一下我的书柜，历次语文试卷我都装订在一起了，你把每一次的作文拍下来，发到我微信里！”
李妈正好在家，很快，作文一篇篇地发了过来。
李亦儒不停地转发给沈芷蕾，沈芷蕾看着看着，本来平静而冰冷的脸蛋，满是不可思议无法理解。
她突然抬起头望着李亦儒：“怎么会这样？”
李亦儒耸耸肩：“学姐一定看过《西游记》吧？”
“嗯，怎么了？”
“孙悟空是怎么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就是怎么从默默无才爆发出一身才华的。”
沈芷蕾静静地看着他，李亦儒这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谜，她对他更加好奇了。
李亦儒按照号码回拨过去，招商办的主任特别的亲切，他单刀直入，问李亦儒有没有兴趣考京大，京大可以降低录取分数线60分进行特招。
这一世和上一世是有一些区别的，比如说这一世在招生上卡得比较狠，一切按招生章程办事，这些名校从来不给任何学生开绿灯。
如果遗憾错过了某个学生，那他们会在下一年招生前，更改招生制度，但当下就只能按照章程办事。
你可以说这是公平公正，也可以说制度僵硬固化。
与前世相同的是，京大在京城的录取分数线也非常高，并不是外省人认为的过了重本线就能上京大。京大在京城的录取分数线在670以上！
前世也是如此，前世的清华北大，在当地的录取分数线并不低，都在670左右，京城孩子也不是说上就上的。
不过，当地的特招生的确要更多一些。
李亦儒对此很清醒，67060=610！这个610分自己是不敢奢望了，不现实。
不过就算去富旦，李亦儒也没有什么遗憾的，富旦大学甚至在某些领域，并不弱于京大，更因为地处全国经济中心商海市，有个别高考状元甚至会去富旦读书。
而且李亦儒觉得，自己假如成为富旦大学的一员，那他振兴富旦大学国学专业，对标京大，甚至在个别领域超越京大，那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啊！
去富旦，才更有利于自己搞事情啊。
在京大，搞富旦，那没意思，欺负人了。在富旦，搞京大，那才方显英雄本色。
嗯，成！
李亦儒正在那yi淫呢，京大招生办的主任道：“你的数学真的没有信心突破90分？”
李亦儒摇摇头：“没有！”
“那……那这事儿就难办了，我们京大特别想要你，但这个分数只能下调60分了。”
李亦儒特别坦然地道：“没关系，我知道您喜欢我，但我也知道制度不允许，您别有心理负担。失去我也没什么，像我这样的学生，还有很多，比如……夏雨晴！夏雨晴您知道么，就是特别漂亮的那个姑娘，今年参加过《诗词大赛》，并勇夺亚军。”
“她啊，我们还在争取。”
“争取？”
电话里传来一声苦笑：“李亦儒同学，还是希望你好好突破数学这道壁垒！我们在京大等你。”
李亦儒心中默念：好的，等我代表富旦，来挑战你们。
接下来的几天，李亦儒一直留在商海市，备战《博雅杯》最后一轮考试。
这几天的时间里，可能是因为在网络上流传开的论文的影响，李亦儒还接到了川大招生办的电话，川大招生办的自主招生比较狠，只要过本科线，就可以特招李亦儒。
可能是很多学校打听到了李亦儒悲惨的数学成绩，竟然有一所三本院校，也向李亦儒发来了橄榄枝，他们给李亦儒开出的入学条件简单粗暴，你就是零分我们也特招你，而且还免一切费用，并准备了88万元的奖学金！
李亦儒一时间，读大学是不用愁了。就是，三本院校别来凑热闹啦，自己成绩真的能过二本线，真的！
人真的很奇妙，李亦儒突然觉得，其实上川大也可以，到时候自己振兴川大的国学领域，然后先把富旦碾在脚下，再跟京大掰掰手腕，那自己就是川大的灵魂人物，校史上的传奇人物了啊，改变华国大学格局的不世出人才！
哈哈哈哈哈！
“诶！诶！亦儒！醒醒，醒醒！”周楠楠不停地推着李亦儒的肩膀。
李亦儒揉了揉惺忪睡眼：“怎么了？”
“你做梦笑出声了呗！那个，沈芷蕾不是约了你么？再不过去就迟到了。”
李亦儒霍然起身，他有个优点，原则上，从来不迟到。
洗漱之后，李亦儒带上墨镜，快步离开小区，骑着共享单车，优哉游哉地奔向富旦大学。
这就是离学校近的好处啊，因为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巨堵。
李亦儒这共享单车就好像开挂了一样，比四个轱辘的都快。
商海市这所国际大都市，坦白地讲对于生活在北方的人来说，这里的气候还真得适应适应，不过呆久了都会习惯的。
一路领略街道两旁的景色，这里依旧处处绿翠生机勃勃，此时遥远的京城，早已经光秃秃一片了。
李亦儒本身是喜欢南方城市的，因为他喜欢冬日里依旧不败的绿意盎然。不过当回到室内的时候，他特别渴望京城里热乎乎的地暖。
骑着车子进入校园，今天的校园早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李亦儒的出现也并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像前几天媒体遍地众人围观、需要安保团队来护航的盛况，早没了。
热度一过，李亦儒“凉”了。在这个信息交互高度发达的今天，这太正常了。今天的新闻热点，早转移别的明星身上去了，据说又有个明星因为私生活原因，引起了全网的关注，所以一大堆媒体，又去堵他家门口去了。
校园里有些学生认出了李亦儒，但也不至于去纠缠他，尤其是他骑车的情况下。
但有个女学生倒是特别热情，拦住李亦儒后，非要把自己买的生煎包送给李亦儒，说这是商海市最有名的一家店铺里买的，说实话李亦儒非常感动。
他和沈芷蕾约在了校内图书馆见面。
当李亦儒赶过去的时候，沈芷蕾在门口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是李亦儒和沈芷蕾第一次见面，沈芷蕾要比他的印象中高一些，大概1.68的样子，她穿着一身黑色小西服，踩着一双银色低跟高跟鞋，她的皮肤白嫩透亮，在衣着的对比下，更显细腻滑嫩。
与这洁白水润的肌肤不太相符的是，她面色有些冷酷，并没有多余的神采，只是平静严肃且单调。
沈芷蕾就好像是一朵结了冰的海棠花，很冷艳。
她胸口铭牌上显着一个名头：校学生会主席，沈芷蕾。
李亦儒将共享单车停好，抬起手腕扫了下时间，很不幸，他们约好下午5点在这碰面的，此时已经5点10分了。
他，迟到了，并又双叒叕一次打破了自己的原则。
李亦儒忙道：“学姐，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我知道你最讨厌迟到的人了，实在不好意思。”
沈芷蕾微微蹙眉：“你怎么知道我最讨厌迟到？”
“因为我看过你的百科介绍啊，我还关注了你的微博，看过你所有的节目，除了《诗词大赛》外，你其他节目我也很喜欢。”
沈芷蕾愣怔了一下，没说什么。
李亦儒又道：“学姐，不过我迟到也是有原因的啊！我在路上特意买的生煎包送给你，这是咱们商海市最有名那家店的生煎包。”
李亦儒随机应变的本事，向来是很擅长的。
沈芷蕾看了下包装袋上的标签，她微不可察地笑笑，道：“走吧，我请你吃饭。”
食堂离图书馆不远，两个人漫步过去。
沈芷蕾话很少，于是李亦儒只好打开了话匣子，一路上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聊着聊着，李亦儒就有些忐忑自己是不是太碎嘴了，因为沈芷蕾给出的回应不多。
这个时间，学生刚刚下课，李亦儒和沈芷蕾是比较早进入食堂的，他们打完菜找到一张餐桌落座后，其他学生才蜂拥而入，本来安安静静的食堂里，顿时人声鼎沸起来。
二人吃饭之时，沈芷蕾单刀直入：“我是国学社的社长，富旦国学社你有所了解么？”
李亦儒摇摇头：“不了解。”
沈芷蕾解释：“往小了说，它只是一个大学社团，每所高校都有很多社团。往大了说，我们富旦的国学社，是有面向社会的出版业务的。”
“啊？这么牛？”
“嗯，我们有富旦大学出版社的扶持，会定期出版书籍。有些是面向学校学生，那可能发行量很小，几百本而已。如果面向大众呢，一般会发行万本左右。
虽然规模很小很小，不过，这也是我们的一项事业。”
李亦儒纳闷：“那，这根我有什么关系呢？”
“每一年《博雅杯》结束，我们都会发行一本《博雅杯优秀作品选》，这是我们社销量最好的作品，每一年都会发行30万本左右，其实基本都是高中生购买。”
“学姐的意思是，想要收录我的文章。”
“对，这是我约你的目的，我想收录你的文章。而且，我还有其他的目的，你能把你以前的作文，都给我看看么？”
李亦儒一怔：“您这是要？”
“如果水平都如《淺談黃庭經用韻時代新考》一样，那我们打算为你出一本作品集。”沈芷蕾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李亦儒忙道：“学姐，这个真不好意思，你还是别想了。”
“你放心，我们是会给你稿费的！”
“不是稿费的问题！”
“现在最知名作家的版税，最高才20%。但咱们是学生社团，又有富旦大学出版社扶持，所以你的版税也能做到20%。也就是说，你的书假如定价30块钱，卖出1万本的话，你的税前收入就是6万块钱。
当然了，你一场直播就几百万，也看不上这点儿小钱，不过出书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意义不一样。”
李亦儒尴尬地道：“学姐，实话和你说，我出不了书，文章不够。”
“那就精选你的日常习作啊！”
“那些不行啊！”李亦儒突然发现这个不好解释了！
因为，他来到这个时空才几个月而已，经历过的考试才两次。这两次作文都棒极，但高一高二时期的作文，说实话根本拿不上台面。
前后作文水准断崖般的差距，这个差距是怎么形成的，李亦儒跟别人说不清楚。
这时候要是李亦儒和不了解他真实情况的人解释，别人都不会相信了。毕竟能写出大师级论文的人，可他几个月前的作文却统统都是渣渣，这个说给谁都不会相信啊！
李亦儒只好坦率地道：“学姐，我跟你老实交代吧，我高一高二时期的作品，不忍直视，根本没资格浪费出版社的纸张。”
沈芷蕾停下了筷子，她略略沉默：“我懂了，是有出版社提前联系你了吧，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啊？”李亦儒大笑不止，“学姐，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只是有一篇论文在网上传播，难道就有出版社因此就来拉拢我？你太高看我了。要是有出版社来找我，我就是小狗！”
沈芷蕾没说什么，她了解这个商业时代。
国内以前很有名气的《新概念作文大赛》，每次大赛进行没多久，就有多家出版社去选手所住的宾馆争抢优秀选手，给他们提供合同，准备为他们出合集或者单本。
至于出个人作品，往往都是其中热度最高的两三个人，他们会被出版社签约包装，推向市场。
至于个人书籍的内容，一般都是由参赛作品和日常习作构成的，甚至有的是枪文，因此绝大部分的书，都是滥竽充数。
书的质量出版社根本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销量，是利益，而很多参赛的学生，也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博雅杯》是富旦大学自主招生的一种手段，而《新概念作文大赛》则是多机构多高校联合举办的，在影响力和名气后者更大。
不过，因为《新概念作文大赛》这几年日薄西山，基本退出历史舞台，而李亦儒又参加了《博雅杯》，那么，今年的《博雅杯》很可能将会取代《新概念作文大赛》，成为诸多出版社角力的新战场。
李亦儒被哄抢，沈芷蕾已有预料。
沈芷蕾突然低声道：“如果有其他出版社来跟你谈，我们小小的学生社团自然是竞争不过他们的，但是呢，我们背后有富旦大学出版社扶持，在包装推广上，富旦大学出版社其实才是真正的运作者。
所以专业性上你不用担心，其实我们社团更多的是被出版社带着学习经验。”
李亦儒再次强调：“学姐，首先，没有出版社找过我。其次，即便找我我也拿不出像样的东西啊。你稍等。”
李亦儒给老妈打去电话：“妈，你翻一下我的书柜，历次语文试卷我都装订在一起了，你把每一次的作文拍下来，发到我微信里！”
李妈正好在家，很快，作文一篇篇地发了过来。
李亦儒不停地转发给沈芷蕾，沈芷蕾看着看着，本来平静而冰冷的脸蛋，满是不可思议无法理解。
她突然抬起头望着李亦儒：“怎么会这样？”
李亦儒耸耸肩：“学姐一定看过《西游记》吧？”
“嗯，怎么了？”
“孙悟空是怎么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就是怎么从默默无才爆发出一身才华的。”
沈芷蕾静静地看着他，李亦儒这时已经变成了一个谜，她对他更加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