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淳忽地一笑,总算是明白他为何跟出来了,“魏王一开始不也是叫叫的魏王舅舅么?”
    江衡噤声,这一点他永远无法反驳。
    段淳心情很好,显然江衡是误会了,他对陶嫤并没有男女之情,有的只是兄长对妹妹的疼爱。今天离席出来,只不过是喝酒上头,单纯出来醒醒酒罢了。没想到魏王对陶嫤如此上心,他心里顿时舒坦了不少。
    不过他不打算跟江衡解释清楚。
    “既然如此,魏王请回吧,这是我自己的事,您无权过问。”言讫,他踅身继续往前走。
    *
    从楚国公府回来后,江衡的脸色好像不大对劲。
    也不像是喝醉了……马车上他把她抱在怀里,一句话都不说,就连回到魏王府也是这样,真是叫陶嫤稀罕死了,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回到杜蘅苑,江衡坐在八仙椅上,陶嫤站在他跟前左看右看,“你到底怎么了嘛?魏王舅舅?”
    江衡身上酒味很重,一看便是喝了不少,神智也瞧着不大清醒。
    他叹息一声,伸手抱住她,头枕在她的肚子上。
    ☆、第138章
    许久之后,江衡才说:“你以后少去瑜郡王府。”
    声音带着不容抗拒,还有一点烦闷。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吓人,反而让陶嫤有点好笑。怎么这么大的人了,一喝酒反而有点任性?
    她摸了摸江衡的头发,甜甜软软地问:“为什么?”
    江衡不说,只告诉她:“少去就是了,叫叫乖,听本王的。”
    陶嫤哦了一声,虽然殷岁晴嫁给了瑜郡王,但是她也不会经常去瑜郡王府,如果想见阿娘的话,大部分时间是在楚国公府。她本想答应下来,但是他这副模样实在太罕见,忍不住便想跟他唱反调,“那我以后想见阿娘的话,肯定得去瑜郡王府啊。”
    江衡从她肚子上抬起头,眉宇深蹙,深邃的眼睛复杂地看着她。
    头一次见他这么纠结,陶嫤咬着唇瓣轻笑,“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不让我去瑜郡王府,是不是世子哥哥惹你生气了?”
    她本就是随口一猜,没想到还真猜了个正着。
    只见江衡脸色沉了沉,“世子哥哥?”
    她眨巴两下杏仁眼,“嗯?”
    江衡把她摁在腿上,低头含住她的粉唇啃咬,带着浓浓的怨气,好像要把整个人都吃了一样,在她嘴里侵占讨伐。末了贴着她的嘴唇,一边轻吻吮咂,一边严肃问:“世子哥哥好,还是魏王舅舅好?”
    陶嫤总算明白他这莫名其妙的情绪从哪里来了,原来是跟段世子争宠呢!
    真奇怪,这一趟去楚国公府,她好像也没跟段淳说几句话啊,怎么就叫他误会了呢?
    不过看在他郁闷了一路的份上,陶嫤觉得这时候还是哄哄他比较好,于是攀着他的脖子,送上娇滴滴的樱唇,小舌头羞怯地送进他嘴里:“魏王舅舅好。”
    江衡眸色转深,含住她的舌头,深深地吻她。
    他不顾一切地闯进她嘴里,扫荡她每一个角落,亲得陶嫤有点呼吸不过来,娇娇地哼了一声,推搡他的头,“轻点……”
    江衡松开她,抱着她直接走入内室。
    屋里一干丫鬟全都低下头去,没一个敢跟进来。
    陶嫤知道他想做什么,可是大白天的,要弄也得等到晚上吧……她坐在床沿,好商好量地跟江衡说:“魏王舅舅我还没好。”
    江衡停住,刚才抑郁的情绪被她那句软绵绵的“魏王舅舅好”一扫而空,似笑非笑地问:“哪里没好?”
    她俏脸一红,扭头不搭理他。
    明明知道她是指什么,非要她自己说出来!
    这 个人其实很恶劣,床笫之间喜欢说些羞耻的话,每次听得她耳根子都红透了,他还偏要贴在她耳边说,让她每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他自己说也就算了,有时候还逼 着她说,她不想说他就不放过她,最后她浑身都羞成了粉红色,颤抖地抱住他,哭哭啼啼地求他放过她,他才肯罢休。
    江衡刮了刮她挺翘的鼻子,“逗你玩的,小不点。”
    她这才转过头,将信将疑地盯着他。
    他从容地从桌几上拿起药膏,坐在她身边,“先给你上药,今天我不碰你。”
    那儿大概是使用过度了,红红肿肿的,还有一点破皮。都怪他这几天不知节制,虽然每天都有上药,但还是经不住他的侵犯。
    虽然他们连最亲密的事儿都做过了,但陶嫤还是不习惯让他上药,挣扎了下:“我自己来吧……”
    江衡犹豫了下,出乎意料地把药膏交给她:“好,你来。”
    陶嫤拿着药膏,抬头看一眼他,发现他不是说笑,总算松了一口气。不然被他老看着,她会觉得好丢脸……她脱下丝鞋上床,正要解衣带,发现他还是坐在床沿不动,忍不住拿脚尖踢了踢他:“你怎么不走?”
    江衡握住她的脚腕,“你上你的药,我在这看着,有何不可?”
    “……”
    陶嫤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她在上药,他在一边看,整个脸都红透了,那她还不如不上药呢!
    陶嫤气得拿枕头砸他,“魏王舅舅怎么能这样呢!”
    江衡笑着抓住枕头,起身把她罩在身下,威逼利诱道:“是要我上药,还是你自己来?”
    陶嫤捂住脸,走投无路地说了个选择。
    *
    半个时辰后。
    陶嫤浑身绵软无力,一只手揪着江衡胸口的衣服,杏眼凝聚了一层水雾,“我再也不想上药了……”
    声音娇软,配上她无助的哭腔,真是可怜极了。
    江衡低笑出声,替她整理好衣服,婆娑着她长长的眼睫毛,“谁叫你这么嫩?总是受伤。”
    陶嫤等恢复力气之后,听到这句话很生气:“怪我吗?”
    小不点生气了,江衡立即改口:“怪我,都怪我。”
    其实江衡的话不假,陶嫤的身上有多处痕迹,好几处至今都没消下去,以至于江衡都不敢多碰她。她皮肤娇嫩,力气稍微大一点便淤青一片,江衡极近可能地对她温柔了,还是不可避免地伤害她。
    当然,有时候克制不住,也会弄伤她。
    两人在屋里腻歪了好一会儿,才叫外面的丫鬟打水进来。江衡洗了洗手,让人换了一盆水,给陶嫤擦了擦脸和手,这才带她出去。
    上午在楚国公府,江衡去叫醒陶嫤的时候,殷岁晴曾跟他说过一番话。
    总而言之,就是暗示他在房事上收敛一点。
    两个人面对面说这种话题,实在尴尬……江衡后来反思了,这几天确实有点频繁,应该节制一下。只怪小不点太可口,让他一旦品尝过后,就忘不了那种滋味。
    *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陶嫤喜欢在院里的紫藤花架下纳凉,她躺在短榻上,白蕊玉茗在旁边煽风,偶尔有风袭来,吹得她很是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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