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何笑则是抱着昏迷不醒的段青,缓缓迈步进入了凤凰城。
    一路上,秦峥追问过路放,当时发出巨光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路放只笑不语。
    这件事在之后很久的时间里,成为了秦峥心中的一个谜团。
    不过此时的秦峥,到底也不会太过于去追究这件事。
    毕竟,她的两个儿子都是那么的软糯可爱,足以让她的心融化成水,而她的夫君虽贵为天子,却是对她疼宠有加。
    除了在那个遥远的凤凰城,对她来说,有那么一桩无法消弭的遗憾外,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179|大结局之凤求凰
    在以后的岁月里,那个令人堵心的凤凰城的城主何笑,时常派人来送信来,诉说凤凰城的种种情景。譬如院子里的夹竹桃开花了,譬如你的母亲有了一根白头发,不过我帮她悄悄染成了黑色,反正她一直睡着,也不知道。
    段青自从那一日昏迷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又比如,他还会说起几个长老,说他们对当年悔恨不已,如果不是他们横加干涉,也许段青不会带着凤凰城何家的骨血嫁给别人,于是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管凤凰城的任何事儿了。
    又比如,他还会提起单言,单言如今恢复得还好,每日只是守在罗天阁,极少见到外人。
    当秦峥看着这封信的时候,她仿佛能看到絮絮叨叨的何笑,正在对着她诉说种种,说不得还要抬手摸摸他那金光闪闪的帽子。
    秦峥不由笑了下,继续望下看,却见下面何笑果然是第一百次地问候起了路冉和路绽。
    他是这么说的:“路冉和何绽最近如何?小家伙都要过三岁的生日了,他们想要什么吗?我前几日看到几个黄玉的纸镇,觉得那玉极好,我已经派人送过去了,看他们是否喜欢。”
    秦峥无奈地笑了下,何笑永远是摆出一副“要银子吗,外公这里有好多好多,要多少有多少……”的气派。
    秦峥想了下,命人拿来纸笔,开始回信,前面赘述种种,不必多言,只最后,她写道:“路冉和路绽前几日玩水,险些落水,到底是太过调皮。至于纸镇,他们倒是喜欢,幸好有两个,不然又要难分。最近路放说要对他们勤加教导,每晚都要检查功课……”
    写完信后,却见窗外金腰儿花开得正好,便随手摘了一朵,放在信封之中,又命人用火漆封了,派信使送到凤凰城去。
    数日之后,收到何笑来信,先是盛赞了这金腰儿花之清雅,接着又说:“路冉和何绽这两个孩子啊,实在是不省心……”云云。
    秦峥见此,当即提笔:“路冉和路绽……”云云。
    过了数日,何笑又回信,却是:“路冉和何绽……”云云。
    秦峥:“路冉和路绽……”
    何笑:“路冉和何绽……”
    秦峥:“路冉和路绽……”
    何笑:“路冉和何绽……”
    如此循环往复……
    路放每每看着奋笔疾书,将那路绽两个字写得力透纸背的秦峥,忽然觉得,这两个人真不愧是父女啊!
    相对于他这位如今把写信当做乐子的皇后,作为皇帝的路放真得很忙很忙。
    他每天除了要处理各种国事政务,还必须抽出时间来勤练身体,保持体力,免得哪天被自己的皇后嫌弃。为了好好教育两个皇子,以免将来大熊孩子成为一个昏君,或者二熊孩子成为一个混世王,他必须抽出时间来亲自检查他们的功课,有时候还要亲自教导。
    每逢天气好了,闲暇之余,他甚至还会教导两个孩子练习武艺骑射。
    两个孩子之前已经被秦峥荼毒,并且一直以为自己的母后是如何的英明神武以及骑射功夫天下无双,一直到有一天,他们看到父皇射出一箭,百步穿杨,不由得钦佩地望着父皇。
    路放不动声色地放下手中的弓箭,扬眉道:“你们母后的骑射,原本也是父皇教的。”
    路冉和路绽顿时瞪大了双眼,不相信地说:“不是吧?可是母后说了,她可是教了你好多东西啊……”
    路放嘴角抽动了下:“你母后倒是也没说错。不过呢——”他严肃地道:“你们必须分清楚,到底是母后教你们的多,还是父皇教你们的多?”
    见两个熊孩子还一副不能理解的样子,他只好越发提示道:“比如父皇检查你们功课,你们母后会吗?父皇写了书法供你们临摹,你们见过你们母后的字吗?”
    两个孩子想想也是,便点头,望着父皇的目光越发崇拜了。
    ————————————
    而此时刚刚写完信的秦峥,在众宫女和内侍的拥簇下,前往两个孩子所住的永福宫,待到了那殿前,却见殿门前几十名宫女内侍,路放身边的大总管王敏文就在殿前伺立着,一见是皇后来了,忙迎接过来,恭敬地回道:“皇上正在教太子和二皇子弹琴。”
    话音刚落时,秦峥便听到里面传来悠扬的琴声。
    那琴声却是忒地熟悉,秦峥记起,正是昔日在山野之中养伤时,路放曾经用柳叶吹给她的曲子。
    当时问过这曲子的名字,他却不说,后来也曾要求过再听,他却说,再也不会弹给她听了。
    没想到,不给她弹,如今却偷偷地在这里弹给儿子听!
    秦峥感到很不是滋味。
    她低哼了声,转首就走了。
    到了晚膳时分,一家四口一起用晚膳,小太子和小皇子便发现母后的脸色颇为不豫。
    小太子路冉眨巴下双眸,歪头笑了下道:“莫不是何外公说了什么惹母后不高兴?”
    小皇子路绽瞄了眼一脸严肃的父皇:“依绽儿看,怕是父皇惹母后不高兴了呢?”
    路放淡扫了下两个儿子,道:“食不言,寝不语。”
    小太子和小皇子顿时不说话了,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用膳。
    用完晚膳,自有奶妈并嬷嬷接了小太子和小皇子各自出去就寝。
    路放抬眸看向秦峥,一改刚才的威严,笑着过去,将秦峥揽在怀里,低声道:“难不成真是我惹你不高兴了?”
    秦峥睨了他一眼,将脑袋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哼道:“你以前说最爱的就是我,如今我眼看着都要排到第三去了!”
    路放见她竟然吃自己儿子的醋,低沉地笑出声,一笑之下,胸膛浑厚的震动。
    秦峥将脸在他震动的胸膛上磨蹭了下,带着撒娇的孩子气道:“你果然不爱我了……”
    路放揽住她,望着她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宠溺,就如同看着一个孩子一般:“我怎么不爱你了?”
    秦峥瞄了他一眼,趁机提出让自己不满的事来:“你给他们弹曲子,不给我弹!”
    路放眼底带着笑意道:“我当日给你弹时,你也未见得听到心里,如今却又要听。”
    秦峥微愣了下,然后便在他大腿上坐起,凑到了他耳边,审视着他的脸色,软声道:“你这人未免太小心眼,竟然一直记挂着我的不好呢,也不过是当日让你受了一些气罢了。”
    路放侧首,凝视着怀中的女人,低哑的声音喃道:“笨蛋,你何止让我受了一些气……”
    他为她所忍受的,所经历的,她是永远不会知道的。
    秦峥忽感到一股熟悉的异样感,是了,自从那一次离开凤凰城后,她总觉得他某些时候会让他有一点陌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问他,偏又不说。
    可是就在秦峥疑惑时,路放却忽然俯首下来,精准而霸道地吻上她柔软的唇。
    他强迫她修长的两腿分开,叉坐在他的腰杆上。
    一双修长的大手灵巧地解开两个人的袍带,很快两个人的肌肤在那隐秘之处相接。
    秦峥身子一软,脑袋无力地趴在他肩膀上,随着他钝钝的进入,她身子在轻轻地颤抖。
    尽管两个人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可是他近些年来那越发嚣张的尺寸每每让她犹如做了新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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