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串儿带着十几个黑西装黑墨镜在街上走的时候感觉自己在拍好莱坞大片,路上行人纷纷侧目,有几个外国女的见状离老远就躲开。
    她跟于小山从小就不属于乖孩子,抽烟喝酒烫头打群架,那个年代还流行放古惑仔,觉得当帮派老大是最牛逼的事情。
    友情岁月的那个调子一起来,就能想起陈浩南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小小年纪躲在录像厅里向往江湖的刀光剑影。
    后来长大了,接触社会越来越多,懂得尊重生命敬畏生命后,才明白这个根本不值得羡慕,能和和气气地说话,平平安安地工作,开开心心地跟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难得。
    不在某种环境下你根本体会不到一个身为中国人的安全感和优越感,不用随便担心枪支走火,更不可能有什么成规模成组织的帮派。夏天的时候跟朋友们街边吃烧烤大排档,吃到几点都不必过于忧虑,这在某些国度是想都不敢想的。
    女神国曾经有个案子,一个外国的老头去女神国探望自己的女儿,在早晨出门倒垃圾的时候被枪击身亡。后来犯罪嫌疑人表示,自己就是对社会不满,随便开枪取乐的。
    一条人命,就这样在异国魂断黄泉,成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傻比变态般取乐的牺牲品。而女神国的军火商们每年会贡献高额的税,导致无论任何一个领导者上台都拿军火商们毫无办法。
    所以铁锁这种人才尤为可恶,用同胞的身份去算计和欺诈,在合法和不合法的边缘来回蹦跶,这种人不太适合女神国的法律,比较适合中国。
    但是想把他带回去太难了,反正这属于于小山整个被困的源头,就让她狠狠出口恶气吧。
    宋暮新把林汉川派给了孟串儿,这其实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除了李望川那次,甄义道和林汉川对宋暮新是半步不离的。
    当然这点特殊性孟串儿是完全不知情的,林汉川也纳闷铁锁这么个货色,老爷子还要派他亲自来,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也太……那个啥了。
    铁锁经常晃悠的这家餐馆中午之前不营业,桌子上叠放着椅子,蒙着红色的桌布,进了大厅就听见里面某个房间有搓麻将的声音。
    林汉川一行人循声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一个胖乎乎的、脑瓜子耷拉着的货出来上洗手间。
    刚出来这货就看见十几个人由一个女的带着往里走,瞬间眼睛瞪溜圆指着孟串儿:“哎?你……”
    亚青社的门徒晃了晃手里的枪,林汉川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把他扽到了孟串儿身边,孟串儿贴近他的脸,冷笑着用手指做了个“嘘”的手势,对方立刻消音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她逼近他,帮他随手整了整衣领子一字一句悄声道:“我说什么你只许摇头或点头,不然我弄死你,听见了吗?”
    这句话温柔得有些渗人,林汉川一下子就能感知到这个女人身上的可怕的气场,压迫感和权威感让人能听出她的话中威胁,若是不按照她说的做,就特别相信她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这种感觉跟他们家老爷子太像了,出来上厕所那货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孟串儿满意地笑了:“乖~你们几个人在打牌?”
    他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孟串儿自己说的只许点头或者摇头,他也不敢说别的啊,合计一下不对伸出了四个手指,惊恐地看着孟串儿。
    她像胡撸小狗那样胡撸他的头:“有枪吗?”
    傻货把头摇成拨浪鼓。
    孟串儿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眼睛对视:“铁锁在里面吗?”
    那货卡巴卡巴眼睛,点了点头。
    孟串儿松开了他的下巴,抬手示意后面还在拿枪对着人的门徒,让他们收枪。几个人齐刷刷地放下了枪。林汉川一愣:自己还没下命令了,这女的真是有造反的气势。
    “很好,滚吧。”孟串儿推了傻货一下。
    他吓得屁滚尿流赶紧往外走还差点被自己绊个跟头,孟串儿随即轻轻推开了那扇门迅速喊道:“铁锁!”
    这招是跟她爹学的,她爹说抓犯人有时候并不十分认得清,但是人对自己名字或者长期叫的外号有反应惯性,如果他没准备你很快地大声喊一句,本能的反应就是答应。
    “铁锁!”这一声喊过去,屋里那仨愣了愣,看见冲进来的一堆人呆呵呵地指指外面:“他去洗手间了。”
    “艹!这孙子!”说着就往门外跑,林汉川吼了一嗓子:“把他给我逮回来!”
    孟串儿前脚刚出门,还没进屋的两个亚青社的门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刚跑到楼梯口的铁锁给逮了回来,其中一个哥们儿反手就是一个大耳雷子。
    铁锁被打得原地转了一圈,头晃了两下喊道:“你们是谁啊!混哪里的?汉人街谁不知道我铁锁……”
    屋里那三个铁锁的牌友早就被控制起来双手高举过头,孟串儿没等这货吹完牛逼,直接把电棍塞进他嘴里突突了一下,当那个恐怖的“霹雳拍啦”的声音在他嘴里闷着只响了一个回合,铁锁就直接跪了……
    是生理上的跪,不是心理上的,当然估计他心里已经没心思合计跪不跪的事情,当场崩溃,眼睛翻白,显见是暂时没有行为能力了。
    旁边两个亚青社的男的稍微哆嗦了一下,面面相觑:他妈的这女的手太快太狠了吧,幸亏她手里的电棍不是枪,否则这个铁锁估计连翻白眼的功夫都没有就直接杆屁了。
    “辛苦兄弟们把他衣服给我扒了。”
    宋暮新交代过,这两个小时只要不出人命不弄残疾随便孟串儿折腾,所以这一声招呼就马上有人过来扒衣服:“这玩意儿扒吗?”
    “扒呀,我好好伺候一下他,让他飘飘欲仙一下。”旁边亚青社的几个已经忍不住要乐了,林汉川无奈地合计着最毒妇人心,真是一点也不错。
    衣服脱完,铁锁两百来斤白乎乎的一堆肥肉瘫在地上,也从刚才那一击里反应过来了能说话了:“姐姐姐,弟弟哪得罪你了,我改还不行吗?我求你别电我了!!”
    电棍又突突了一下他的脚丫子,这货差点直接翻一个后空翻。
    “谁他妈是你姐,我是你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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