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她的臀后有东西在震动。
    那种频率只想得到她的玩具,可是她昨天晚上明明没有玩,她是睡在虞靳家的吧……
    孙侑人猛然惊醒,往臀后摸了摸,摸到自己的手机。
    昨晚为了怕吵到他,调成了震动模式,再一看,是她妈打来的电话,她马上接了起来。
    “喂……嗯!”她真的不是故意发出奇怪的叫声,是胸口忽然被人捏了一把。
    孙侑人低头,一只指节粗糙的大手,罩在自己胸上,顺着手往上,很快对上男人强而有力的目光。
    见状,她松了口气,看来他应该是好多了。
    “小妹?”电话那头传来黎秀美不确定的声音。
    对他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孙侑人回答:”妈,你怎么这么早?”
    “又说早!你昨晚是不是又晚睡了?现在都十点多啦。”
    孙侑人习惯性地找起时钟想确认时间,但这里不是她的房间。
    因为距离很近,虞靳也听见了母女俩的对话,直接揩着她的下巴,转到床头时钟的方向。
    真的已经十点半多了。
    “我没有很晚睡啊,只是习惯这个时间起床了嘛。”她开始撒娇。虽然叁十几岁了,但在母亲面前要懂得撒娇才不会完蛋。
    同时她还腾出了一只手,去摸他的额头。
    已经没有昨晚烫,却还是闷闷地在低烧。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黎秀美开始念她。
    这一念就是长长一段时间,孙侑人乖乖听着,胸口那只手也一下一下的揉着她。
    男人倒没有性欲的念头,只是觉得手感好,忍不住想把着玩。
    孙侑人也察觉出他没那个意思,便放任不管。
    以前她曾想写感冒H的场景,写之前稍微查了一下男人感冒时能不能勃起,后来发现生病最好好好休息,有不少男人感冒中自慰或做爱后,等病好了阴茎的勃起硬度变软,甚至不用肉眼看都不知道自己射精了……反正医生也说各种不好,所以她就没写那种场景,自然也不打算让他干么。
    虞靳的身体确实没反应,脑子却恋上这种温存的感觉。
    他停下抓揉,把脸埋进她柔软的胸口,女人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气,不过更多的是他身上味道。
    ……他汗味。
    虞靳忽然有点臊。男人当然喜欢女人身上满是自己的味道,但他发烧时出的汗实在太多,自己都觉得味道有点大。
    本质上是个爱干净的孩子,虞靳不想被她嫌弃,决定先去洗个澡。
    他一要起身,孙侑人就拉住他,用嘴型问他去哪儿。
    “洗澡。”他无声道。
    她点头表示了解。
    虞靳去浴室放水的时候,孙侑人正好结束了”晨课”,下了床想帮他换掉被单和枕头套,但不知道备用的在哪里,便朝浴室问了声。
    尚未开始洗的虞靳走了出来,从柜子里拿了一套给她,顺便也扯了条浴巾,重新踏进浴室时,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又探头出来。
    孙侑人坐在床沿,又在玩手机的样子。
    他走过去,从另一边上了床,悄悄爬过床面,像头猎食动物接近自己的猎物,骤然出手──从背后把人整个抱了起来,翻转一半圈,然后颇有些恶作剧成功的得意洋洋,对她说:
    “我们一起洗。”
    说完,他看见孙侑人表情迅速僵硬,欲哭无泪的样子。
    而她手里显示扩音通话中的手机冒出了一阵迟疑:”……小妹?”
    是念完人挂掉电话后,才想到正事没说,又打回来的黎秀美。
    两个人都同时僵化成两颗石头。
    电话两端互相沉默了好一阵子,黎秀美轻咳了两声:”那个……你爸说有东西要我拿上去给你。”
    “……不用麻烦了,用寄的吧。”孙侑人背过身去,彷佛这样可以当作某人不存在。
    黎秀美原本也是这么想,但现在听到女儿那里有男人的声音,她还是亲自去看看的好。
    反正就是满足作为一个母亲的好奇心,她可从没见女儿交过男朋友。
    “怕寄要花时间,得赶在你出国前给你。”
    “喔……”孙侑人心虚得特别想要立刻挂上电话。
    黎秀美彷佛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刚刚那是谁的声音啊?”
    果然还是问了……
    “邻居……”孙侑人呈现放弃挣扎的状态。
    “对面那个?”黎秀美又确认。
    “嗯……”
    “小妹,妈不是想管你,就是想问问……你们要一起洗什么?”黎秀美真的不是要管她,而是消遣她。
    既然都是刚睡醒的情况,要一起洗什么,黎秀美这个过来人没道理不懂。
    孙侑人羞得不行,几乎带着点哽咽,急切地回答:”我们要一起洗碗,昨天晚上吃的碗忘了洗,真的!”
    “行、行,我又没说不信,那你们快去洗把,生蟑螂就不好了。”黎秀美打趣完干脆地收了线。
    挂掉电话,孙侑人转回身,高大沉默的男人坐在她身后,突然对她的手产生极大的兴趣,一根一根把玩着。
    她握紧了手,不让玩。
    他就耐心地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摊开。
    她甩开了他,表达对刚才情况的不满。
    他干脆扣住她的手,十指交合,将人拉进了怀中,无比诚恳地认错:”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孙侑人也不知道能怎么办,事情发生都发生了,她现在只希望她妈不要告诉她爸,给了他老人家多余的希望。
    虞靳以为她气到不肯说话,机灵地转移话题:”你要出国?”
    孙侑人囧。
    ……这下好了,她原本烦恼的事,都不用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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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诱人姊姊明明有那么多玩具,却没写过虞靳和玩具一起玩她……我是不是太仁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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