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别逼我! 作者:祸水天成
    钟晓珊闻声就要翻起身,被秦少倞一把按住。
    她看了他一眼,“我先出去。”
    “不许出去。”
    秦少倞用力搂紧了她。
    钟晓珊还要说什么,秦少倞修长的手指滑过她饱满的唇,直接堵上了,“如果不愿意见她,这样也可以。”
    他手一扬,用被子遮住了她的身体,让她依在自己咯吱窝里,手臂一紧,让她贴紧自己,才朝着门口缓缓地出声,“让她进来。患”
    杜娉一进门就看向秦少倞的方向,眼中露出一股浓浓的情意,怨怼地出声,“怎么那么不小心?”
    秦少倞扫了一眼,“依着我们的关系,你说这句话,很不合适。”
    杜娉眸色幽幽地看了一眼秦少倞,挨近病床坐下,这才脱了外套连同手里的包一起放在床边,伸手就要揭开被子,秦少倞手臂一挡,拦住了她,“伤在关键位置,你看不得。”
    听到这一声,捂在被子里的钟晓珊,心狂乱地跳了好几下,不只是被子里的空气太稀薄,还是过分紧张,一时间透不上气来,扑鼻都是他身上淡淡的体香,那种介于麝香和檀木香之间的味道,异常沁人心脾,竟让人迷眩。
    感觉到怀里的人贴着他轻颤,饱满的胸部一下一下轻撞在自己肋骨上,秦少倞气息一沉,手臂突然伸进去她的衣服,在被子上狠狠地揉了一把。
    钟晓珊差一点惊叫出声,死死地咬住了唇,暗暗后悔自己轻率地默许了他的建议,没有执意出门,随着他的力度,身子不由地微微轻颤着。
    杜娉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还以为秦少倞真的伤到了那里,留意到被子好像在动,执意要掀开被子。
    秦少倞眼角含着一抹***,极力克制着,阴仄仄地瞟了一眼杜娉,“你是女人,还是矜持一点的好。”
    他略带沙哑的声音,磁魅地一不可收拾,听在耳间,杜娉的心莫名地激跳了一下,“少倞哥,就算你真的受伤了,我也愿意。”
    秦少倞眯着眸子,危险地看向杜娉,嘲讽地冷笑了一声,“一辈子都无法给你有性的婚姻你也愿意?”
    脑子蓦地一声巨响,宛如一个晴天霹雳,杜娉怔怔地看向秦少倞,整个人愣在那里,胸口不停地起伏着,许久,才用力地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一般出声,“我愿意!”
    “可是我不要,我不想等着女人给我戴绿帽子。”
    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刚刚落下,秦少倞轻阖上眸子,懒得再看杜娉一眼。
    “少倞哥,你……”
    杜娉唤了一声,想要说一些宽慰的话,最后什么也没说,一直怔怔地看着秦少倞,怎么会这样!一想到这件事因佟东城而起,心中莫名地冲起一股愤怒。
    秦少倞躺在那里,低低地出声,“看在你多年喜欢这个少倞哥的份上,替我守好这个秘密,我不想多一个人知道,懂么?”
    “少倞哥!”
    杜娉又唤了一声,怔怔地盯着秦少倞。
    秦少倞摆了摆手,轻叹了一口气,好像真的患上了隐疾一般,低低地出声,“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杜娉犹豫了再三,还是没有提钟晓珊的事,“改天我再来看你。”
    秦少倞睁开眸子,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慢条斯理地出声,“不用再来了,男人要是真心喜欢一个女人,绝不会拖泥带水、推三阻四,特别是像我这样些许自负的男人,已经不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了,若是爱你,定然会明白地向你表示,会找各种借口接近你,会想尽办法得到你的讯息,刻意出现在你的面前,会眼睛看不够你,哪怕再木讷,再内向,也会想办法透漏给你很在意你、很喜欢你,如果你不待见,甚至会迫不及待、不择手段地用男人最直接的方式袒露爱意,简单、有效。男人是野生动物,这就是男人的本性。”
    杜娉看向秦少倞,和他的眸光撞在一起,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地拒绝她,“你…你找到了那个女人?”
    “找到了。”
    想到钟晓珊,秦少倞眸中拢了一抹深邃的雾霭,他想她就是那个女人。
    杜娉定眼看着秦少倞,眼中的慌乱一闪即逝,低头的瞬间,优雅地一笑,抬头看向秦少倞,“是她吗?”
    “她是谁?”
    “钟晓珊。”
    秦少倞一顿,被子下的手,用力地揉搓了一下掌心裹住的柔软,没有出声。
    杜娉伸手撩了一把长,随意地整理了一下,努力不让自己流下眼泪,“这么说,少倞哥承认了。”
    一顿,她哀怨地出声,“可是,她能帮到你什么?”
    “找女人,不是找合作伙伴,合作伙伴,谁都可以,人生不止做一次买卖,但是最后只结一次婚,所以,合作伙伴,到了下一笔生意,可以随时换,看中的女人,哪能那么随便,你说是么?”
    秦少倞看向杜娉,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但愿能听
    tang得进去,不要再苦苦纠缠,他自认为,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给她什么错误的信号。
    “可是现实就是如此,不是演韩剧,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只能认命,就算你喜欢她,伯父和伯母会接受吗?她的出生只怕不能只用普通来形容了,你未来的妻子,就算不是我,也绝不会是她,既然这样,少倞哥,为什么不找一个对你痴心的女人呢?”
    杜娉倔强地看向秦少倞。
    秦少倞扫了一眼杜娉,“那我就这么告诉你吧,人,特别是男人,都有一种犯贱的心理,对暂时得不到的女人会产生一种甜葡萄心理,生出无限的想象力,往往越挫越勇,所以,对于那些轻易得到的,只能是酸葡萄了,要不男人怎么老爱说老婆都是别人家的好呢。”
    杜娉用力地抓住了包和衣服,盯着秦少倞,一口气半天呼不出来,他的意思是她比他还贱?就算她爱他,他也不能如此轻贱她!
    她没有出声,转身出门,用力地甩上了门,整个病房里都是剧烈的回音。
    看杜娉一走,秦少倞一把掀开了被子,眸色深邃地看向钟晓珊,其实有些话,他是想对她说的,但是那样似乎太矫情,自己早过了那个年纪,恰好是杜娉给了他这个机会。
    钟晓珊侧过了脸,不敢看秦少倞,彻底被他刚才的话惊吓到了。
    秦少倞恋恋不舍地将手从她衣服里抽回来,轻咳了一声,“我口渴了。”
    “哦!”
    钟晓珊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翻起身子就要下床,慌张中错了方向,砰地一声掉下了床。
    实在太快,秦少倞一条腿还不能动弹,他伸手想要拉住她,还没有挨到钟晓珊的身子,她已经后脑勺着地。
    钟晓珊尴尬地闭上了眼睛,索性躺在那里挺尸。
    秦少倞扫了一眼,她脸颊红的如煮熟的虾子,胸口也延绵起伏,不由地轻笑一声,并没有揭穿她,慢条斯理地按了呼叫铃。
    护士推开门一进来,秦少倞指了指躺在那里挺尸的女人,风轻云淡地出声,“带着她去检查一下有没有摔出脑震荡。”
    护士应了一声,看向钟晓珊。
    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看出来了,就是不睁开眼睛,似乎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投在她身上,如刺针芒一样,钟晓珊再也装不下去,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揉了揉涩痛的后脑勺,挣扎着爬起来,看向护士,“只是摔了一下,现在感觉好多了,真的不用做什么检查。”
    “怎么可以,听话,去检查。”
    秦少倞轻笑了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钟晓珊,眸色极其暧昧。
    钟晓珊不敢看秦少倞,一想到自己刚才弱爆了模样,糗大了,竟然能从床上摔下去,都是被他害的!
    小护士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不由地天马行空不停yy,难以想象这里刚才生了什么!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重口味?病房里也不能克制一下?再说这个男人腿上还打着麻药动弹不得,不知道他怎么做的,难道那东西没有被麻掉?或者说这个男人久经风月,惯于活塞打桩运动…
    察觉小护士的脸色不对,秦少倞轻轻敲了敲床头,“还不带她去做ct。”
    小护士回过神来,连忙拉着钟晓珊去脑外科找主任级医生。
    医生看了一眼钟晓珊,“有没有出现头晕,恶心,呕吐等症状?”
    “有。”
    “脸色怎么那么红?”
    “…”
    钟晓珊站在那里,他的话又诡异地飘进脑海,只觉得头更晕了,脸更红了。
    医生凝重地看了一眼,“先带着她去皮肤科检查一下有没有过敏吧。”
    小护士朝着医生使劲地比划手势,三观很正的医生大叔愣是没明白小护士跟猴子一样在那里手舞足蹈什么,最后小护士蔫了,“陈主任,还是先让钟小姐去做ct吧。”
    趁着钟晓珊不注意,她突然挨近医生,在男医生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那医生干咳了一声,看了一眼钟晓珊,“让小刘打着你先去做ct吧。”
    钟晓珊点了点头,刚出门到走廊里,迎面和杜娉撞上,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说实话,她不喜欢这个女人!
    杜娉停住步子,摘下墨镜看向钟晓珊。
    钟晓珊也看向杜娉,强自镇定地看向她,“杜小姐。”
    杜娉眸子幽暗地看了一眼钟晓珊,“你怎么知道我姓杜?”
    钟晓珊一顿,暗骂自己蠢得要死,太紧张,竟然不小心说错了话,“那天在游艇上听见有人叫你杜小姐。”
    杜娉伸手拢了一下身上的长款西服,咄咄逼人地盯着她,“你怎么还在这里,当时,我们怎么约定的?”
    “…”
    钟晓珊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她都不会信,再说是她自己临时改变了线路,自己回了北京,现在还成了秦少倞的保姆,一定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
    杜娉看了一眼护士,朝着
    钟晓珊死了一个眼色,越过她,径直走到露台的地方。
    钟晓珊知道她一定有话和自己说,但是她要去吗?犹豫地看了一眼杜娉的背影。
    “钟小姐,先去做ct吧。”
    旁边的护士看向钟晓珊,看起来,这两个女人明显不对付,说不定是情敌,要是闹出什么事,倒霉的是自己。
    “好。”
    钟晓珊看了一眼杜娉的背影,再想起秦少倞的话,既然他那么说了,应该有能力保护宝宝的周全吧?
    她跟着小护士径直去了ct房。
    杜娉许久不见钟晓珊过来,回头看了一眼,走廊里已经没了人影,手指用力地抓着皮包,脸色暗了几分,没想到这个女人不把她放在眼里,难道她知道少倞哥对她的心意了?仗着少倞哥的爱,如此目中无人?说到底,她算什么?离开少倞哥,她什么都不是!
    紧紧攥着皮包的带子,再想起少倞哥那些绝情的话,心口像被利箭穿透一样痛,她踉跄地扶住了墙壁,闭上眼,一抹眼泪滑落。
    这么多年,不累吗?
    累!
    可是再累,也无法放弃,对他的爱,就像信仰,虽然偏执,但是只有想起他,想起对他的爱,一颗心才是热的。
    杜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直身子很快离开了医院。
    ……
    钟晓珊做完ct,生怕半路再遇上杜娉,赶紧回了八楼,进了病房,她也没有去秦少倞的房间,在客厅里磨磨蹭蹭了一阵,去厨房帮林妈打下手。
    秦少倞许久不见钟晓珊回来,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眉心映出一个浅浅的川字,给赵立打了一个电话。
    赵立寻到了厨房,“钟小姐,三少让你过去。”
    钟晓珊正在切菜,听到赵立的声音,心一慌,手一抖,一刀落下去,切到了手指,实木的案板上立马溅了一滴血。
    她顾不得痛,抓起来,捏住了手指,用身子挡住了案板,背对着赵立出声,“能不能一会儿再过去,这会儿正忙呢。”
    “没事,钟老师你过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林妈一转头看到钟晓珊指尖不停地冒血珠,惊叫一声,“天哪,赵立,快去带钟老师包扎一下,她切到手指了。”
    钟晓珊知道再也瞒不住了,转身看向赵立。
    赵立看了一眼,“钟小姐,跟我过来吧。”
    他把钟晓珊送进秦少倞的房间,找护士要了一些处理刀伤的药和创可贴送进了秦少倞的房间。
    秦少倞看了钟晓珊一眼,有时候,她还像一个小姑娘,比如刚才在那里挺尸,比如这么不小心切了手指,呆萌得让他想要狠狠地揉碎在骨子里,有时候,她又少年老成,就跟自己挖过她祖坟一样……
    看了一阵,他眸色一黯,低低地出声,“把手给我。”
    钟晓珊将手背到了身后,一想到今天老失神,老做这种蠢事,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太蠢太笨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秦少倞长臂一伸,把她扯到了床沿上,抬起手臂按住她的肩头,用力地按在床上,让她坐下,扫了一眼她的紧紧绞在一起的手,捏住那只受伤的手臂,扯到了自己眼前,垂眸看了一眼,刀口很深,用纱布轻轻地擦去了血迹,温柔地出声,“还痛吗?”
    钟晓珊想摇头,害怕被他看出来,毕竟谁都知道十指连心痛,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哑巴了,不会说话了?我又没堵上你的嘴。”
    “……”
    钟晓珊一顿,脸色一红,错开了他的视线。
    “以后不要碰那些东西。”
    秦少倞轻轻吹了一口,拿起棉签蘸了止血药,缓缓地涂在她指腹上,撕了一贴创可贴,贴在她指腹上,放开她,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子,扫了一眼钟晓珊,突然一把将她拉倒在自己怀里。
    钟晓珊想要挣扎。
    秦少倞用力地按住了她胸口,“别乱动。”
    她不敢动了,不知道该睁眼还是该闭眼,睁开眼,不可避免地四目纠缠,闭上眼睛,也觉得心慌,感觉太那个了,只好岔开话题,“ct的报告一会儿才能出来,还有,我刚才在走廊里碰见杜小姐了。”
    秦少倞眯了眯眼,垂眸看着钟晓珊,“她有没有为难你?”
    “她想找我单独谈话,我没有去。”
    “嗯,以后不要单独和她见面,我不在,她找你,拒绝就是。”
    秦少倞将钟晓珊的长一点点缠绕在手臂上,有种被她缠住血脉的感觉,就这样,一辈子纠缠不清,多好!
    他手突然探向她后颈,将她抬起来半截,“听到要见我激动到切伤了手指?”
    钟晓珊一呛,咳嗽起来,“我…我是那个酸葡萄……”
    秦少倞眯着眸子,顿了半晌,梢含了一抹笑意,“不知道葡萄生的时候是酸的,熟了就甜了?一点
    常识都没有。”
    钟晓珊别扭地侧过了头。
    秦少倞蓦地俯身咬了一下她耳垂,钟晓珊轻颤了一下,低低温热的男音带着让人迷眩的磁性就那么强势地滑入耳蜗,“告诉你个秘密,我那里没有受伤。”
    钟晓珊浑身一麻,脸色绯红,推开秦少倞的手,挣扎着坐起来,背对着他。
    秦少倞扫了一眼,没有再存心为难她,“我渴了,给我打杯水。”
    钟晓珊的脸一下子又红了几分,他一说渴了,她就想起自己被他几句话逗弄的掉下了床的狼狈样,慌忙站起来,拿了杯子去客厅,等不再紧张,才慢悠悠地端着一杯热水进了病房,“水有些烫,先晾一晾,我出去帮帮林妈。”
    “别去,各司其职,你的指责就是照看我和儿子。”
    秦少倞喊住了她。
    钟晓珊一顿,这句话为什么听起来那么不对劲呢!
    她停住步子,看了一眼旁边正在午睡的钟南,坐到了婴儿床上,离秦少倞有一大段距离。
    秦少倞靠着床头,阖上眸子,“我小憩一阵,水晾好了叫我。”
    “好。”
    钟晓珊没敢看秦少倞,应了一声,听到他匀称的男性呼吸,才转身看向他。
    如果这样一个男人,真的说喜欢她、或者爱她,她怎么办?
    他对杜娉说的那些话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是为了应付杜娉,还是有别的什么?
    无疑,那些话,在他最近异常的举动下,就像一粒小石子,投进她安静的心湖上,泛起了细小的涟漪。
    恍惚中,她喃喃地出声,“你到底是个坏男人还是好男人。”
    秦少倞闻声,轻皱了一下眉头,始终没有睁开眸子,“一个荷尔蒙分泌正常的男人,身上既有人性又有野性,是高级的野生动物,高尚又卑鄙,无私又无耻,往往在外面彬彬有礼,在家里兽性大,所以,我不认为男人有好坏之分,从本质上讲,大多数男人都是绅士与流氓的混合体。”
    “……”
    没想到他没有睡着,她这么小的声音都被他听去了,心一下子狂乱地跳个不停,死死地埋着头,不自在地看着自己的鞋面。
    校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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