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正,不行了。”
    唐温如有些虚弱地说道。
    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双手都有些发抖。
    “够了!”
    陈不易看着眼前已经提纯的五壶酒。
    他亲口尝过了,原本只有十几度的酒,现在大概已经是五十度了。
    “来,都尝尝。”
    陈不易小心翼翼地给马凤章、孟金光和唐温如都倒了一杯酒。
    马凤章和孟金光迫不及待地把那一杯酒倒进嘴里。
    “好酒!”
    孟金光大声道。
    马凤章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丢人!
    我就不会这么失态,虽然这酒确实好。
    “你们觉得,这酒能价值几何?”
    陈不易开口说道。
    “监正大人你想卖酒?”马凤章反应很快,他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陈不易想干什么。
    “不行吗?”陈不易道。
    “倒不是不行,只是——”马凤章说道。
    陈不易已经打断他的话,高声道,“小二!”
    “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店小二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壶,脸上堆满了笑容,这可是个消费大户。
    “把你们掌柜的叫来。”
    店小二脸上的笑容一僵。
    “客官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说,小的我一定改!”店小二慌道。
    “跟你没关系,把掌柜的叫来,我有事要跟掌柜的说。”陈不易摆摆手。
    店小二还想说什么,孟金光已经一瞪眼。
    “让你叫你就叫,废什么话!”
    孟金光人高马大,面向凶恶,他这一发怒,吓得那店小二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去叫,我去叫。”
    店小二踉踉跄跄地去了。
    片刻之后,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便来到了陈不易他们面前。
    “几位客官见谅,小店如果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多包涵,这样吧,我再送几位一道小菜,如何?”那掌柜的笑着说道。
    “用不着。”陈不易摇头道,“掌柜的,你尝尝这酒。”
    陈不易指了指桌子上的酒。
    掌柜的一愣,“本店的酒,绝对没有问题啊。”
    “尝尝再说。”陈不易不置可否。
    掌柜的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下,端起桌上的酒杯,直接倒进嘴里。
    “咳咳——”
    掌柜的喝得太急,呛得剧烈咳嗽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平复下来。
    “这不是本店的酒!”掌柜的皱着眉头说道。
    “掌柜的你觉得,这酒比你们店里的酒如何?”陈不易摇头说道。
    “这——”掌柜的看着陈不易,脸上露出思索之色,“这种烈酒,我从未见过。”
    “那掌柜的你觉得,这一壶酒,能卖多少钱?”陈不易继续问道。
    掌柜的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脸上露出思索之色。
    “这种烈酒,对于不喜欢的人来讲,不值一文,但是对爱酒之人,价格不可估量。”掌柜的思索道。
    “四海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我觉得呢,这个酒,也只有四海楼配得上,这三壶酒,掌柜的收吗?”
    这酒,是用四海楼的酒提炼的,两壶并一壶,起码得一千文以上,陈不易才不会亏本。
    “如果只是三壶,我四海楼买来也是无用。”那掌柜的摇摇头,“不过阁下如果愿意出让酿酒的秘方,我愿意出十金!”
    “十金?”陈不易哈哈一笑。
    “掌柜的你觉得我是傻子?”
    十金,就是十两金子,十万块钱而已,就想买自己的秘方?
    要知道他们一壶低度酒都卖五百文,就他们黑心的样子,高度酒起码得一两银子一壶,十两金子,卖一百壶就赚回来了!
    “十金,不少了,我敢说,京城不会再有人开得出比四海楼更高的价格。”那掌柜的并不动怒,摇头说道。
    “既然如此,那当我没说。”陈不易直接说道,“我倒想看看,别的酒楼,想不想要这独门烈酒。”
    陈不易作势要走。
    那掌柜的连忙说道。
    “客官不要着急嘛。正所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客官对价格不满意,咱们可以谈嘛。”
    “掌柜的看来对这酒是有兴趣的。”陈不易重新坐下,开口说道,“这样吧,我也不管你们卖多少钱,这酒,二两银子一壶!”
    “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外人绝对酿不出来,掌柜的你可以考虑考虑。”
    如果是用蒸馏装置提炼高度酒,还有泄密的可能。
    但是用玄修来提炼,就算有人知道了,他也得有玄修啊。
    当然,陈不易也不会让唐温如当个酿酒的工具,现在只不过是过渡而已。
    “二两银子一壶?有些贵了。”掌柜的皱眉道,“我多问一句,客官能提供多少?”
    “你想要多少?”陈不易反问道。
    “这些。”掌柜的伸出一个手掌,“最少,一年。”
    “五千壶?”
    一壶二两银子,去掉成本,大概能赚一两,一年赚五千两,勉强也够支撑玄天监运营了。
    “五万!”
    陈不易刚想答应,就听到那掌柜的说道。
    唐温如眼前一黑,差点没摔倒在地上。
    提炼这三壶,他就已经累得快要虚脱了,五万壶,那他不得累死了!
    “五万壶?”陈不易也有些意外,“你能吃得下这么多?”
    “客官是不相信我们四海楼的实力?”掌柜的傲然笑道,“我们四海楼如今卖的最好的酒,客官可知道一年能卖多少壶?几倍不止!”
    陈不易有些咋舌,这四海楼还真是赚钱!
    不过想想,他们的酒度数太低,和饮料也没什么区别,一个人喝上几壶一点问题都没有。
    换成高度酒,就不一定有这么高的销量了。
    不过那不关陈不易的事情,四海楼卖不卖的出去不重要,他能卖得出去就行。
    “好,五万就五万!”陈不易拍板道,“我每年可以供应给你们五万壶烈酒,并且承诺不再出售给他人。”
    “讲究!”掌柜的竖了竖大拇指。
    “不过我也有个要求。”陈不易说道,“你们需要先付一部分订金。”
    “订金?客官想要多少?”掌柜的道。
    “三成!”陈不易道。
    “太多了吧,我不是信不过客官——”
    一般这么说的时候,那就是信不过。
    “本官乃是玄天监监正,不至于拿了你的银子不办事,你大可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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