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后来他走了,离开时好好的。”
    “那你慌什么?”尹东方也看出她的紧张。
    “听说他死了,我就在想……会不会我那一刀,不过我确定他没事……”因为不确定,所以她慌。
    “他离开后,还有没有事发生?”尹东方警告,“不要隐瞒!”
    “没有,我当时很害怕,回到房间后一直睡不着,直到玲珑来敲门,说管家死了……”
    “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司机,她今天值夜班,巡视的时候看见管家倒在门口。”尹东方告诉单宸勋。
    男人颔首,又问了一些问题,随后让赵玉函进来。
    赵玉函不太清楚状况,全程都只有一句话“不知道”,问不出什么,便叫来司机询问。
    男司机三十五六岁,可能长期开车,不怎么在户外,皮肤很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不少。
    他详细说了当时发现尸体时的情况,从他的口供中并无异常。
    “赵樱回国都是你去接?”单宸勋从另一方面着手。
    “基本都是。”司机姓王,名叫王利川,表情严肃认真,非常配合。“大少爷忙,每次三小姐回国都是派我去接机,偶尔他不忙,会自己去。”
    “那你跟赵樱应该很熟稔?”
    “她比较内向,不爱说话,一般是我主动跟她讲话,不过聊的不多,平常也没有接触。”
    “你们会聊什么?”尹东方问。
    “也没什么,就是问她过得好不好?m国那边天气怎么样之类的……”司机回答,“哦,对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这次回来她聊得挺多,应该心情很好,一路上都在跟我说话。”
    “说了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就聊她那段时间的际遇,很开心。”他回忆了一下,“我记得,她似乎提到二小姐,她说二小姐难得给她打电话,让她过两天去参加派对。”
    “派对?地点在哪?”
    “我不知道,那天她自己打车去的,就是那天,她发生意外的那天!”
    “酒吧?”尹东方扭头,脑中有个念头闪过,“是赵玲珑让她去的?”
    单宸勋扫了他一眼,问,“你确定?当时赵玲珑并不在酒吧,而且当晚在临市。”
    “我可以肯定,三小姐说派对是二小姐举办的,特意邀请她,她特别开心,因为她们的关系一直不太好,三小姐说希望她们姐妹之间的关系可以亲近一点,所以很高兴。”司机非常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既然是赵玲珑举办的,为何她自己不在现场?”袁可小声对老杨道。
    “只有一种可能,赵玲珑想引她过去,而赵樱在酒吧遇害……你想想……”老杨的意思很明显,赵玲珑嫌疑越来越大。
    “好了,暂时先问到这里,你可以出去了,如果需要进一步协助,希望你配合。”尹东方示意。
    司机出去后,袁可立刻开口:“老大,会不会是赵玲珑找人杀了赵樱?”
    单宸勋不语,尹东方先说,“不是没有可能,但发现尸体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赵樱身上的伤很残忍,只有恨透了她才会下手那么狠,如果找人杀她,不至于那样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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