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陛下的赐婚,朝中大臣却是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毕竟,你这直接金屋藏娇,丝毫没有个名分,也不是个事。
    其实……
    即便李纵可能不说,陛下也应该会想到吧。
    话说……
    第五嘉还真没想到,不过也不是他真没想到,只是,一时没想起来要这么做罢了。
    反正,李纵即便不要他赐婚,也过得好好的,那他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但如今,李纵说他需要。
    那他自然也就半点不吝惜自己的权力。
    大手一挥,直接就给两人赐婚。
    这个消息传回到李府,第五银翎自然是满满的感动。
    只不过,李纵却是道:“即便是有了陛下的御赐,你已经在府中有了合乎礼法的身份,可妾还是妾。”顿了顿,李纵又道:“好了,我要去看你姐姐了。”
    听着他泼冷水的话,第五银翎却是半点都不觉得他讨厌。
    相反,她如今才仿佛真正认识他。
    他定然是觉得,立功后,第一时间他却是替自己在陛下面前讨要了名分,而没有替姐姐要点什么,所以觉得有愧于姐姐。
    这个男人,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却是意外地靠谱。
    冰冷的外表下,却也有着对其他人体贴入微的时候。
    知道是这个原因,自然,她接下来也就不去凑热闹了。
    而李纵这边,因为第五嘉给他赏赐的皮毛什么的,也送到了,也是赶紧给莺儿披上。
    正好,此时,却也是下雪的季节。
    莺儿这边,自然也是问李纵为什么不陪陪妹妹。
    只能说,她夫君做事好怪。
    明明正常人,此时都恐怕是有好多事要相互倾诉。
    结果……
    这么好的机会,他却跑来找自己来了。
    而且……
    她都特意躲开,留住时间给他跟妹妹两人了。
    “夫君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因为现在府上还有点大,要找人也真的不必以前那么容易了。
    李纵也是道:“问问路过的丫鬟就找到这里来了。”
    “你不用陪陪妹妹?”
    李纵道:“她自己高兴都来不及呢,我陪她做什么。”
    听说到‘她’,也就是第五银翎高兴都来不及呢,那相对比之下,是不是就说自己不高兴?
    莫名地……
    莺儿却是鼻子一酸。
    她赶忙用手连带着手绢擦了擦自己即便要流出来的眼泪。
    其实……她都懂,可就是不知为何,莫名地就很有感触,很想哭。
    李纵也是不打扰她。
    直接看向别处道:“莺儿最近好像有点变了,似乎很容易不自觉地……”
    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
    只能说……
    李纵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有点像是,不断地想在自己面前博取表现?
    李纵明白,她当然不是有意这样去做的。
    然而事实却是……
    这纳妾,不管如何去合理地分配,始终,莺儿还是会觉得他的注意力可能不在她身上了。
    若是她再不做点什么的话。
    所以,她经常就会问出一些‘那夫君,你觉得是那位长得极其漂亮的姬妾漂亮,还是银翎妹妹漂亮?’
    这样的,算是‘挑拨离间’,又或是‘哗众取宠’的话。
    当然,这些话里是什么内容,根本就不是什么重点,而是,她仿佛在试图通过这些话题,来吸引他的注意。
    第五银翎自然不会有她这种问题。
    因为第五银翎,是从无到有。
    第五银翎本来就不曾拥有什么,所以她自然也不怕失去什么,而且,就算第五银翎真的像莺儿这样走上岔路,最多也只会是想占有他更多的爱。
    然而莺儿不同,莺儿是从有,到无。
    她本来可以直接自己一个人独享他的。
    但是,如今,却是要与别人一同分享。
    当然,李纵也不认为她对第五银翎有什么怨恨了,她只不过是尝试以自己方式,继续跟他保持着亲密,而且,是像往常一样亲密。
    当这样的事情只发生一次,那也就罢,然而当这样的事情再三地发生。
    那李纵,自然也就不得不警惕了。
    只能说……
    该怎样才能让她安心。
    其实……
    她就是什么都不做,而且一点优点都没有了,他也不会忘记她的。
    最后……
    想来想去,李纵却也只能是想到一句话,说道:“莺儿你可曾听说过,男人永远都忘不掉他的第一个女人?意思就是,当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而且这是他的第一个喜欢上的女人,那么不管这个女人最后变成如何,甚至可能都已嫁作人妇,这个男人即便再过个十几、二十年,甚至到老了以后,也忘不掉对方。”
    莺儿不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也是盯着他。
    李纵也是有些怯意道:“其实我想说的就是,不管今后莺儿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忘记你。”
    见自己夫君有些怯意。
    甚至还有那么几分不自信。这样的画面,莺儿也是觉得十分稀奇。
    而且……
    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说,自己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那之前的怯意以及不自信,说不定就能解读为,好吧,我承认,我也是第一次。
    可她总感觉,为什么不信呢?
    回过神来,便问道:“莺儿真的是夫君的第一个女人?”
    李纵:“确实是这样!”
    “可莺儿怎么总觉得不可信?”
    因为李纵第一次真的很熟练。
    全程几乎一气呵成,她忘了,大概是……除了有一点点地方,是有那么卡壳一下下。
    只不过,当时她也几乎全程都是闭着眼的,即便李纵真的有卡壳,她也未必真的全都知道就是了。
    李纵便很不好意思地道:“唔……此前,的确是有从书上学到那么一丢丢的东西。”
    “那~莺儿也想看看。”
    “这不太好吧!”
    “不然,莺儿怎么知道夫君是不是骗人的?”
    “这个……那本书还在老家!对!我记得是胖子借去了!”
    然后莺儿便一脸嫌弃的皱了皱眉头的样子。
    为何两个大男人可以分享一本书?而且还是那种书!
    如今,你要说再把那本书找出来,她估计也是不太愿意碰了。
    莺儿随后又道,“那不说这个,莺儿真的是夫君的第一个女人?”
    她的声音开始有些欢快地道。
    “嗯!为夫可以拿项上人头做担保。”
    “可夫君你不与别的女人做过,那怎么知道用手也可以很舒服?”
    “咳!”
    “说真话。”
    “那书上其实也有写,不用女人就能自己舒服的法门,不过别误会,那主要是用来锻炼持久的。你看为夫是不是很持久。”
    为了合理解释,李纵也是把锅直接甩给了那本根本不存在的书。
    莺儿自也是半信半疑,脸上写满了,‘真的是这样吗?’
    但确实!
    这个世界,或者说任何时代,都肯定有这样的法门。
    只是一般来说,都比较隐秘,因此,知道的人也就不多罢了。
    不然,你以为那些什么御女术又是如何来的。
    李纵给她解释了一番,那些大名士,都有研究这个的。
    然后……
    莺儿也是不得不信了。
    毕竟……
    夫君那的确是有点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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