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并不知道那一天晚宴结束之后,上流社会可谓是炸了锅,大家都在猜能让应治礼与应夫人撕破脸的女孩究竟何许人也。
    你不在上流社会出没自然不清楚,而应治礼就算知道,他也没打算要告诉你。
    好险你那天的打扮与平日里清汤掛麵的模样联想不来,大概也就只有应治礼这种观察力惊人的人才会单看脸型就猜出一个人的身份来。
    那件独一无二的礼服成了大家追查你的线索,不过你一来不会没事把礼服穿在身上;二来你与那些有钱人出没的地方不一样;叁来还有一个应治礼从中扰乱,以至于宴会过后的一个月还没有人知道你就是那个得到30%  遗產的女孩莫洛琪。
    应治礼最近还挺忙碌的,据说他法国的恩师最近相邀他一起为慈善团体举办的艺术品大赛评分,他正忙着为那些出展的作品打分数,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正好你在宴会上听到的那些消息需要有人帮你分析分析,于是你约了安易一起喝咖啡,顺便交换彼此的情报。
    “事情就是这样,那两个人讲话太隐晦了,我没听到太多……”你把宴会上平头男与张佬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安易。
    不过你却保留了应治礼明知道你是遗產继承人,却对所有应家人隐瞒的这件事。
    你当初是挺生气这男人什么话都不告诉你,但偏偏他开口闭口都是为了保护你,搞得你也不好意思再继续揪着他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这里能查到的东西挺有限的,不过那个张佬背后势力可不小,听说四十年前他就有能力独自拿出叁千万,全力辅助廖国发当上国家政委员。”叁千万可不是一笔小数字,“那个年代别说叁千万,只要能拿出叁百万,培养出一个党派大佬都不成问题。”
    “他本来就很有钱吗?”你查过应老太爷发跡的时间轴,他是白手起家的人物,在那之前,家中也仅仅只是个卖米的小摊商罢了。
    而这个张佬,莫非本事比应老太爷还厉害吗?
    “也没有,他早期公司经营只能称不错,一年营收大概200  万左右吧!”所以在当时拿出将近年收15  倍的金额资助廖国发,这才是最不合理的事情。
    “才两百万?”你惊呼,“那他哪来那么多钱?”
    “当年应氏企业年营收大概一千万,张佬的那叁千万就算是把应氏的赞助算进去,也远远不到资助金额的一半。”安易在桌上摊开一张纸。
    那是当时两间公司的财务报表分析。
    “张佬身边没有其他亲近的企业家了吗?”你思考着对方是否还有其他获取赞助的管道,“那个平头男说不定也是赞助商之一。”
    “不会的。”安易马上否决,“四十年前苏折也才20  初头岁,张佬不可能看得上他。”
    “也是……”你沉吟,“按现在分析,如果张佬加上应家总共可以拿出1200  万的话,那么只要能确定那剩下的1800  万是非法所得……”
    “那就有机会可以知道你们莫家是怎么被人给欺骗的了。”他肯定道。
    “唉……四十年前的事情,就算现在查到了也定不了那些人的罪吧!”你好惆悵啊!
    “也不至于啊!”安易安慰你,“只要廖国发还在政坛,就肯定会有他的政敌想扳倒他,当年他用非法所得的钱在政坛中站稳脚跟,总要想着总会有翻船的时候吧!”
    “只要廖国发倒了,那么他那些背后支持他的人都将成为过街老鼠对吧?”但这么一想,你又有点不安。
    如果这事牵扯到了应家,那么应治礼势必也会成为被肃清的对象吧……
    “为什么我感觉你没有很开心?”安易盯着你看,“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人吗?”
    你不语,毕竟你和应治礼目前的关係算是剪不断,理还乱!
    “如果是担心你的心上人,那倒也还好……”他耸肩,“我当时说过了,这件事很有可能是应家莫名成了替罪羔羊,如果事情真能水落石出的话,应家说不定能逃过此劫。”
    “谁担心他啊……”你撇嘴,嘴硬地说:“他有事没事都与我无关好吗?”
    尤其什么事应治礼都不跟你说,你才不想管他会不会出事情哩!
    “你就继续嘴硬吧!”安易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我先走了,你回家时小心。”
    “嗯。”你点头,与他道别。
    “喔,对了,事情我会继续查下去,而你记住……”安易露出严肃表情,“你现在身份敏感……可别傻傻地主动出击了。”
    这事嘛……你也不敢向他保证什么,毕竟攸关你们莫家的冤屈,如果只是让你被动地接收消息,也太强人所难了一点。
    “放心吧,我会自己小心点的。”不再让对方有对你说教的机会,你提起包包,“我等会儿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安易看着你离去的背影,摇头叹息,看样子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他恐怕得先和应治礼站在同一个阵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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